冷静下来后秦千实才发现自己全果,顿时傻眼。
这是什么情形?难道昨晚上真发生了什么事?自己全身赤*裸地睡在董事长的床上,难道他跟董事长已经……脑海里全是色*情的画面,秦千实蓦然红了脸,连忙回到自己房间开始整理衣装。
随后客房服务为他送上了一份午餐,菜色居然都是他喜欢的。这的确有些意外,因为他一直以为董事长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自然就更不擅长照顾他人,但会知道他喜欢吃些什么这倒是董事长的细心所在。
他到底有没有和董事长做过爱?一想到这么敏感的问题,秦千实就全身火烧一样燥热,完全无法冷静下来。被他的董事长拥抱这样的事是他期待了十多年的秘密,就象史安夫说的那样,他真的忍耐得非常辛苦。
也许并没有做,做过爱的身体应该不会这么平静——从史安夫那里得来的口传经验,他的身体除了还残留着用药后的无力感、晕眩感之外没有其他异常了。
他或许真的错失了一次非常好的机会。
有多欲求不满才会有这种想法?
一剂催*情药把一切都弄得面目全非,被打破的平衡再难为继,他的心怕是再也静不下来了。
这般境地之下,他该拿种什么心情面对董事长?
数次自我调整后,秦千实终于能冷静地面对这个问题了,开始思考自己的处境。
董事长不是同性恋,当然不可能发现他的心情,他并不是要埋怨董事长的冷漠,但是他也真的很在意,就象只是忠诚无二地守在董事长身边十六年这样的事,董事长是不是也应该能发现一些非同寻常的情感?真相是——他的心情被董事长忽视了十六年。
他怎么敢把自己的心情晒在董事长面前?明明白白就是一定会被董事长看轻的心情,说出来不是无比难堪吗?要是被董事长讨厌了,他不是连呆在董事长身边的机会都没有了吗?与辛苦忍耐自己的**相比,被董事长驱逐这样的事更加难以忍受。
现在是怎样的情形?被催*情药控制的自己应该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也应该做了一些出格的事——事故要想得越惨烈越好,他才好预设董事长的立场——曝光了自己偏差的性向,还把自己对董事长十六年的**全都摊了开来,董事长却没有讨厌他:让他睡在自己的床上,没有打扰他的睡眠,给他准备了药,还在谈判间隙打电话给他,虽然没有说多余的话,但这就是董事长的韩氏关心法则,所谓关心不一定非得用嘴说出来,行动更能体现真情。
从来不挂在嘴上、却无比真诚的温柔,就是这样的董事长,他才逃不开的。
董事长没有讨厌他,是不是也有一点接受了他?
能这样奢望就好了。
哎,他在这里胡思乱想有什么用?一切都得等董事长回来了才能见出个好歹来。
接下来秦千实开始惴惴不安地等着韩春澜回来,他想第一时间就获得韩春澜对他的看法与立场。但实在是药效未消,到下午三点左右,他又睡着了,在沙发上。
直到隐约间听到了咳嗽的声音,秦千实才再次醒来。
咳嗽声很密集,但明显是压抑了的,声音轻细。
“董事长!”这房间除了他,就只有董事长了;身上很温暖,因为盖着一件衣服,那是董事长的外套吧,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咳嗽的是董事长啊,董事长病了吗?
秦千实看到坐在落地窗前的软垫上看文件的韩春澜,不停地用手捂着口鼻,竭力不让咳嗽声吵到了他。这样的体贴让秦千实感动不已,差点哭了——这软弱也实在莫名其妙——这一刻秦千实好想冲过去抱着他的董事长,只属于他一个人的董事长。
做不出来,清醒的他做不出那种事来,因为害怕。
“董事长。”摆正自己的位子和情绪,秦千实已然是一副公事的态度,“你病了吗?”
“感冒。以防万一,你不要过来,传染给你就不好了。”韩春澜就这样把秦千实定在原位,秦千实满心忧伤,疑神疑鬼地觉得这是董事长开始讨厌他的表现。
韩春澜没有关照秦千实的心情,边看文件边说:“晚餐应该快要送上来了,多少吃点再休息吧。”
“董事长的感冒很严重……”
“吃了药,不要担心。”
“谈判还顺利吗?”秦千实没胆量直奔主题,只能避重就轻地拿公事作掩护。
“嗯,对方的合作意向很高,未来几天敲定几项条款的细节就可以了,要是都能让步的话,合同应该能提前几天谈成。”这句话也不长,韩春澜边咳边说,说得很是艰难,“那些细节上的利益都没有触及我们的底线,所以我们这边没什么问题,”
秦千实心疼不已地说:“董事长,去医院吧。明天的谈判我可以去。”
“你昨天的样子吓到我了,不确定你的身体有没有问题,你还是休养几天吧。”
韩春澜主动提到了这件事,秦千实胆颤心惊地问起来,“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你忘了吗?”韩春澜有些恼怒地问,“一点都不记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