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清风狼子野心,东帝还没死就已经开始处理朝政,若是连唯一能对横的王爷在这个时候也离去的话,恐怕东陵的天当真就要变了。
司马夜面色一寒,轻笑了一声:“你以为这次我回去就一定能够全身而退吗?大敌当前,弃军而逃……呵,司马清风难道就不会用这个名义除去身上的芒刺吗?”
搏影垂下头去,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更何况,若是有一线机会打赢了这场战,本王还能带兵入京,上有一线生机。”
“可是……”搏影动了动唇,正要说些什么,耳畔突然传来一道箫声。
那声音似月色穿透青雾般,袅袅朦胧。
幽咽而感伤。
搏影大吃一惊。
不是被箫声的凄迷所感染,而是被箫声吓住了。
这等军营中重地,怎么会有人胆敢违抗军规纪律,在深夜里吹箫扰乱军队正常作息?
司马夜也听见了,他面色动了动,最后变化成意味莫名的笑意。
搏影怒火一上,提着剑就要出去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睛的。
还没走出三步就被司马夜出言止住:“不必了,你先下去吧,让寻音将东帝的下落散步出去,本王这一次倒要看看,在群臣眼皮子下,他还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搏影一愣,最后喜悟过来。
王爷果然还留有一手!
刚才那浓浓的担忧散去,心情畅快告退,语言间有着说不出的轻松。
司马夜往后一倒,整个身子都卧在身后的扶手椅子上。
单手托着下巴,挑起笑,颇有闲心地拨弄着灯芯。
烛火明暗灰黄,倒影在他眼中,投下一片斑驳的暗沉之色。马就风次也。
眼睛微微眯着,像是在假寐,更像是在沉思,对外面箫声不仅不觉厌烦,反而很享受地眯起眼像是沉溺其中。
只是嘴角笑意却莫名扩大开去……
小野猫逼急了果然是会露出锐利的爪子反扑的。
只是不知道这只猫,喂不喂地家了。
只是,这箫声…却为何感觉似乎曾在哪里听过…
云笑风在树上坐了一夜,而司马夜帐篷里的等也然了一整夜。
两个人,各怀心思,均是一夜未眠。
云笑风坐在马背上,眼皮上像是挂着千斤坠一样,止不住下垂。
突然肩膀上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