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朋友啊。”云夙若无其事地说。

持盈在他对面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酒：“我们不是交了朋友了吗？”她眨眨眼睛看着他。

云夙忽地发现了她脸上的胎记，也像贺兰姿擎一样，看着看着他竟忍不住伸出了手。

持盈一巴掌拍掉了他的手，没好气地说：“只能看，不许摸。”

云夙的脸唰地红了，“对不起，盈丫头，我只是觉得你这胎记看起来很美。”

持盈瞬间瞪大了眼，她夸张地挖了挖耳朵，然后一脸难以置信地问：“云夙大哥，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这胎记看起来极美。”云夙若有所思地说。他那双狭长的凤目，丝毫不见矫饰与虚伪，相反持盈看到的是虔诚。于是她再次记起了之前温故的话，容貌美丑皆皮下白骨，倘若真心喜欢你的男子，定不会在意你的容貌。

心底用过一股暖流，持盈真诚地看着云夙，柔声说：“云夙大哥谢谢你。”

“傻瓜。在我们东羌，每个女人的脸上都会有类似的图腾装饰。只是她们的远不及你这来得自然。”云夙盯着她的黑眸，忽地笑了。这一笑，持盈当即觉得花都开了。她跟云夙也算是萍水相逢，但这个男人却总是一副跟她很熟的样子，现在弄得她好像也觉得跟他是一见如故了。

“云夙大哥，就冲着你这些话，今天我请你喝酒。”持盈难得高兴，豪爽地一拍桌子，又让店小二上了几个好菜。

云夙蹙眉，小声说：“我都说了这酒极其难喝。”

持盈傻傻地说：“不会啊，我觉得挺好的。”

“那你是没喝过东羌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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