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持盈的话,温故沉默了。久违的感动,让他冰冷的心瞬间塌陷了一角。他从未想过,有人会为他的生死着想,而且还是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算了,还是不要试了。"男人温柔地想去阻拦她,但却听她口齿不清地说:"没事,我已经吃了,味道好极……。"一个"了"字没说完,她扑通一声倒在了温故面前。
"盈儿!"温故惊诧地将她抱起来,试了试她的脉搏,又试试额头。半晌,他才冷冷地说:"别装了!起来吧!"
"哈哈哈,"持盈笑得不可一世地站起来,"被我骗到了吧!没想到温故师父你人还蛮好的唉!好吧,现在我确定这个果子可以吃了,从今以后这果子就是我的了,要以我的名字来命名,它就叫持盈果了。"想到他刚才情急之下那声盈儿,持盈心里竟是一阵悸动。
天色渐晚,暮色渐浓。
"温故师父,我会记住你的。"看着夜空里繁星点点,持盈忽然有些心酸地感慨。没想到温故却漠然地说:"是吗?我可没打算记住你!"
持盈瞬间如坠深谷,黯然地叹了口气,她没出息地沉默了。
"记住,假如有一天你能回去,千万不要提起在玄思洞的事,更不要告诉别人你看到了《燃灯经》。"
持盈随口问:"为什么?"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你只要记住就好了。"
持盈翻过来,双手托腮,一脸疑惑地看着温故。他双手撑在脑后,安静地"看"着天空,那俊美的面孔,静谧地宛若细腻的雕像。
持盈还想再问什么,但她似乎有些不忍心扰乱这份美好,于是轻叹一声,不甘心地闭上了眼睛。结果等天一亮,她竟发现温故不见了。
"温故!"持盈脑中一片空白,她呆呆地呢喃了几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四周没有打斗的痕迹,更没有野兽出没的踪影,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温故他走了!
"该死的温故!"想到他可能一个人离开了,持盈不禁勃然大怒,"你这个卑鄙小人,就算是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吼完,她不禁委屈的哭了。大家好歹也在一起同甘共苦一两个月,这个没人性的家伙竟然说走就走,将她一个人留在这荒岛上。
更奇怪的是,岛上的地形好像变了。持盈这才害怕起来。忽然,一道黑色闪电般的东西扑面而来,魂飞魄散的瞬间,持盈下意识地伸手去挡!
"这是什么东西?"那是一只巴掌大小的黑色动物,长得一个可爱的小脑袋,三分像猴子,四分像松鼠,还有几分像小熊猫!持盈捏着它可爱的小尾巴,得意地笑道:"你被我俘虏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奴隶了!"
小东西吃力地摇晃着,似乎十分不乐意。
尚未等持盈弄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动物,忽然,脚下剧烈摇晃起来,大有天崩地裂之势。
持盈搂着那只黑色的小兽,语无伦次地大叫道:"这是火山喷发了吗?"被摇得迷迷糊糊,最后竟是昏了过去。
在半睡半醒之间,持盈觉得好像有人走近了她。
"盈儿?!盈儿?"声若玉碎。是个好听的男中音。她很想回应他,但奈何眼皮似有千钧重,别说睁眼,连动一下眼皮似乎都很困难。
一双略微有些冰冷的大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最后停在了她的唇畔。稍稍用力捏开她的樱口,一颗微苦的药丸被塞了进来。可是,她却无法吞咽。任由那巨大的药丸堵在她的口中,就在她觉得自己要被那药丸堵得窒息的时候,一瓣柔软的唇就欺了上来。软舌霸道而有力地顶开她的贝齿,携裹着一股莫名幽香,直抵她的口腔。灵巧的舌尖,找到那颗始作俑者的药丸,一点点将它推向她的喉咙……
这到底是谁啊?难道是温故?不,不会是他。
药丸终于被他推进了腹中,持盈以为这应该是一个人道主义的吻,或许紧紧只是为了给她吃药。但没想到那舌在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之后,竟勾住了她的丁香,霸道又似乎满是柔情地与她缱绻了一番……终于,持盈在温柔而霸道的攻势中失去了最后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