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几个侍卫赶紧去开门,多尔衮还拽着那个侍卫的衣领斥责的问道:“本王不是早上就让你把人放了吗?”
侍卫被多尔衮暴怒的模样吓得不轻,支支吾吾道:“是……童馨福晋说……说爷暂时不让放……”
“王府她是爷,还是我是爷?”多尔衮松开拽着的侍卫暴怒的踹开眼前的侍卫,又一脚踹开柴门。
一股黑烟从柴房冒了出来,多尔衮捂住的鼻子走了进去:“韶瑶?韶瑶?”
红袖早已让烟雾迷了眼,看不清来人,听到有人喊韶瑶的名字,急忙答道:“我们在这,救救……我们,咳咳咳……”
多尔衮顺着声音走了过去,见韶瑶一身是伤的躺在血泊里,多尔衮慌神的抱着韶瑶往外冲。
红袖也跟着冲了出去,还好,柴房的柴都比较湿,所以并没有引起火灾。多尔衮也顾不上会不会引起火灾,冲出柴房冷声吩咐道:“来人,去请太医。”说着又转身对一身脏的红袖说道:“快回四季阁烧些热水!”
多尔衮抱着韶瑶,几乎是冲,回到了四季阁。看着怀里的韶瑶,他前所未有的感到害怕,她从来没有像今日这样虚弱过,在他心里她一直是百毒不侵,任何人也伤害不了的女人,但是现在的她乖巧的躺在他的怀里不说一句话,他讨厌这该死的乖巧,她宁愿她去欺负别人,也不愿意她这么无助的躺在他的怀里,他讨厌这该死的无助。
他不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如果他知道,他绝对不会这样做。
“爷,太医来了……”红袖还穿着破烂的衣服,把太医带了进来。
多尔衮抬头看一眼红袖,忙把太医迎了进来,对红袖说:“红袖,你先回去好好洗洗吧。”
“不需要了,爷,我想留下来照顾格格。”红袖关切看着躺在床上的韶瑶。
“还是回去洗洗吧,不要让韶瑶担心,等会我还要问你详细的情况。”多尔衮看着床上的韶瑶,转头对红袖说。
红袖听多尔衮说的有理,她不能让格格看到现在的模样,只好放弃守着韶瑶,回自己住处洗漱。
太医把了把脉,又看了看韶瑶脸上的伤疤,为难的支吾道:“这……福晋怎么会伤成这模样?看来以后还需好好调理,不过……”
“不过什么?”多尔衮紧张的问道。
太医叹了一口,开着方子,为难的开口:“福晋经历这次是受到外伤小产,又加上没有及时就医止血,在潮湿的环境呆的太久,恐怕……以后很难再有子嗣了。”
多尔衮脚步有些踉跄,什么?韶瑶怀孕了?怎么会这样,他一直最期待的孩子来了,他却不知道,还亲手送他离开,他和韶瑶再也不会有属于他们的孩子了?怎么会这样?
“王爷,这是老臣开得方子,每日给福晋泡个药澡,还有下面是福晋每日要服用的药方子,药澡的方子在上面,如果没事,老臣就先告退了。”
多尔衮疲惫的挥了挥手,这以后让他怎么面对韶瑶,他们是那么的好,只这一次有了争执,为什么这么致命!
多尔衮轻吻着韶瑶的额头,心疼的看着她。他现在连对不起和她说的勇气都没有,他该怎么办?
“爷,格格怎么样了?”红袖换好衣服匆匆的回了四季阁,她在门口看见太医离开了,想必应该看过了
多尔衮摇了摇头:“孩子没了,韶瑶可能以后再也不会有孩子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红袖瞪大眼睛失神道,她可怜的格格,怎么会这样,她替韶瑶难过却不敢当着多尔衮的面哭,只能忍着哭看着还在昏迷中的韶瑶,这件事还不能告诉韶瑶,否则她会受不了。
多尔衮看着韶瑶,问红袖:“今天谁去过柴房吗?”
红袖红着眼看着韶瑶,听多尔衮这样问,委屈顿时涌上心头。红袖忙跪下乞求道:“爷,你一定要给格格做主啊。”
多尔衮看一眼跪在地上的红袖,说道:“起来说吧!”
“不、爷,你答应奴才给格格做主,奴才才起来。”红袖倔强跪在地上。
“好了,我会替韶瑶做主,你起来吧。”
红袖这才擦了擦眼泪站起来:“今早庶福晋拿了一碗狗食给格格,说是格格的早餐。奴婢说,那是给狗吃的,庶福晋说对就是给狗吃的。格格一气就把狗食倒在了庶福晋身上。庶福晋气不过就让两个侍卫拉着格格让她打。……”
红袖哽咽的接着说道:“后来,庶福晋还让柳儿把奴才给打了,格格想让庶福晋放了奴才,所以顶撞了庶福晋,庶福晋见格格没有反抗的余地,就往死里打格格,格格被打的瘫痪在地,可是庶福晋就是不肯放过格格,还用脚踹格格,直到……格格小腹流血才住手,庶福晋匆匆离开,也没有给格格请大夫,眼看格格越来越虚弱,奴才才要烧着柴房引起大家注意……”
多尔衮听着红袖的哭诉,脸越来越黑,眉头紧皱,暗黑的眸子猩红一片,拳头因越握越紧关节咯吱咯吱响。
“来人,把童馨给本王叫来!”多尔衮咬牙切齿,红着眼吩咐。他本以为童馨只是骄纵,现在看来她倒是个狠毒的女人,如果不是看在希福的面子上,她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红袖讲完,哭的一塌糊涂。她给韶瑶擦着脸上的血痕,韶瑶忽然皱了眉,梦呓着,有醒过来的迹象。
“爷,格格,格格好像醒了!”红袖欣喜的擦着眼泪道。
多尔衮匆匆的跨步到床边,紧紧握住韶瑶的手,轻唤道:“韶瑶?韶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