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自己知道?”小楠略显惊诧的瞪大眼睛,眉头不禁蹙得更紧了:“那你一定也知道这寒毒的厉害?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厉害的寒毒,就算是我也没有办法完全化解,只能用银针暂且封住穴位不让它快速扩散,不过……或许师爷会有办法,只是他人在太行山,距离这里至少也得一个月的脚程。”
“事到如今,也人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小楠……这件事情你一定要保密,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绿茵在内。”凤飞飞一脸正色的看着小楠,小娃儿灵动的水眸闪过一抹难色。
“瞒着绿茵姐姐倒是小事儿,只是你的病情必须得想办法治疗才行,不然……姐姐,我们把实情告诉大王,让他放咱们回太行山去找师爷,师父一定能有办法救你!”
“不行,小楠,这件事情不能告诉他。”凤飞飞脱口而出,激动的差点坐起身来,虚弱的低沉道:“你向我保证,这件事情对谁也不会说。”
小楠不能理解的皱紧了眉头,轻嗔道:“这个也不能说,那个也不能说,难道让小楠眼睁睁的看着姐姐陷入危险之中吗?不行,我要出宫去找师爷,让他制出解药后再回来救你!”
丢下这句话,小楠负气似的冲出了房间,也让凤飞飞的一颗心随之提到了嗓子眼,几乎用尽全身的气力大喊一声:“小楠,站住……”
小楠的脚步嘎然而止,朝寝宫走来的绿茵正巧看见这一幕,秀眉紧蹙,紧张的加快步伐冲上前来:“大小姐,五少爷,你们这是怎么了?”
小楠欲言又止,灵动的水眸投望向凤飞飞的方向,不悦的轻嗔出声:“你自己去问姐姐……”
绿茵疑惑的眸光望向凤飞飞,却发现女人脸色泛着异样的红潮,不禁着急起来:“大小姐是不是又发烧了?”
小楠没有说话,因为他心里很清楚,就算是挺过了这一次,往后的日子像这样高烧的情形还会经常出现,不过他同样也很奇怪,为什么凤飞飞会中这么厉害的寒毒,据他所知,天下间最厉害的寒毒便是师爷的独门绝学,解药也只有师爷才有,就连师父也不会。
凤飞飞只觉得身体发冷,头昏昏沉沉的只想睡觉,紧接着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离千殇这日过了响午便回到了龙阳宫,当看见凤飞飞不容乐观的病情,不禁大手紧握成拳,冰冷的嗓音仿若从地狱冒出来的撒旦:“吴逍,你去太医府把所有的人都传过来。”
“是。”吴逍恭敬的应了声,却不料这个时候小楠却跳了出来:“等等--”
“你又有什么话说?”离千殇今天才发现,平日里只知道和猫玩耍的小娃儿竟然是如此烦人。
“我想劝大王还是省了这一趟,就算是把全部的太医请来,他们也不可能查出我姐姐的病情。”小楠一脸正色,小大人似的对视上男人深邃的瞳仁,眸底无一丝惧意。
“胡说八道!你这话是在轻蔑本王吴孜国无人么?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离千殇怒瞪了小楠一眼。
小娃儿干脆两手一摊,不再说什么,径自走到窗边跳坐在窗台上,短小的两条腿就挂在墙面上晃呀晃,像是在对男人说,咱们拭目以待!
吴逍眼底不禁闪过一抹异色,他还从来没有见过有人敢这样对大王说话,而眼前这个五六岁的小娃儿,对着大王说话的口吻和气势,还有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连他也不禁默默地在心底膜拜。
“吴副将,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离千殇略显不耐的低喝声传来,也让吴逍回过神来,下一秒脚底就跟抹了油似的,一溜烟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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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太医一个个的上前号脉,甚至细细的看了舌苔,却是不知所云,无法解释凤飞飞的究竟是得了什么病。
离千殇眉头紧皱,近呼咆哮的低吼出声:“混帐东西,一群饭桶,本王真是白养了你们。”
这一声喝下,吓得太医府的那些老人家全都嗵的一声跪倒在地,连声讨饶:“大王饶命、大王饶命……”
看着床榻上再一次陷入昏迷的凤飞飞,离千殇粗粝的大手紧握成拳,眸光缓缓移向窗台方向的粉嫩小娃儿,只见小娃儿不屑的朝着他翻了一记白眼,玉鼻仰天,樱红小嘴逸出不悦的稚气嗓音:“早就说过他们这些老家伙都没用,大王偏偏不信……”
他这话一说,就更是让跪倒在地的太医们吓破了胆儿,又是一阵的磕头,一个劲儿的讨饶:“臣等无能,请大王饶命。”
离千殇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绿,迈开修长的步伐朝着沉香雕花镂空木窗走去,直至走到小娃儿身前,脸与脸约摸只有五公分的距离,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小脸。
小楠脸上的表情微微发生了些许变化,男人从骨子里透出的骇人戾气还是吓到了他,不禁变了脸,咬着牙仰起下巴佯装勇敢的道:“你……你想做什么?”
“你姐姐她到底得了什么病?说--”离千殇醇厚性感的沙哑嗓音逸出,冰冷的让小楠不禁打了个冷颤,不由自主的双臂环抱,娇小的身子靠着窗边紧了紧。
“其实……其实她压根儿就没有病,只是……只是老毛病犯了……”小楠眸底闪过一抹精光,脑子灵光的反应过来。
“老毛病?老毛病那也是病……”离千殇冷哼一声,凌厉的余光再度横扫一眼跪了一地的太医,吓得那些老太医个个浑身直啰嗦。
“我早就说过了,只要让我给姐姐再扎上两天的针,她的烧就会退下去。”小楠撅着樱红小嘴,绕开男人高大的身躯,蹭的一下从窗台上跳了下来,男人高大身躯覆下的阴影令他感到不安,压力连蹱而来,唯恐被看出端倪。
离千殇显然对小楠的话有所怀疑,可是眼下看来似乎也没有其它办法,也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什么方法都试一试了。
“把他们几个都给打入大牢,什么时候研究出了凤妃的病情,就什么时候把他们放出来。”离千殇怒瞪向跪了一地的老太医,一声令下,侍卫们便上前将一群太群全都押解出去。
出去了一大群人,屋子里的空气也显得畅快多了,小楠走到床榻前拿出盒子里的银针为凤飞飞医治,隔着不远的距离,离千殇和绿茵的眼睛都一瞬不瞬的盯着小娃儿手里的动作。
凤飞飞再醒来依然是黑夜,看看外面的天色约摸三更,屋子里静悄悄地,绿茵趴在床边睡着了,感觉衣裳全都被冷汗浸湿了,凤飞飞自个儿倚扶着床沿缓缓坐起来。
凤飞飞探了探额头,发热似乎褪下去了,感觉口有些渴,她还得泡澡换身衣裳才行,穿上床沿边的绣花鞋,缓缓地朝着紫檀木桌走去。
她刚刚走到床榻边,突然大门被人一把推开,离千殇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大门口,当看见凤飞飞站在紫檀木桌边倒水时,男人先是一怔,紧接着整张脸顿时黑沉了下来:“你怎么起床上?房里的丫鬟呢?”
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顿时惊醒了床边打盹的绿茵,倏地弹跳站立起身,吓得花容失色:“大王,奴婢该死,一……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离千殇黑沉着脸还没有开口,凤飞飞轻柔虚弱的声音先响起:“这不怪她,是我不想惊醒她,白日里想必她也累坏了。”
凤飞飞开口这么一说,男人似乎也不好再说话了,此刻他最最担心的就是女人的身体,白日里耽搁了国事,晚上他去御书房一趟,回来不想竟然就看见了这一幕。
“你先回床躺着,有什么时候只管吩咐下人去做。”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同时迈着大步流星的步伐朝着凤飞飞走来,还未等女人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双脚腾空,被男人一把打横抱起,离千殇似乎并不在意房间里还有丫鬟,抱着凤飞飞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回到床榻上。
绿茵也乖巧的端送过来茶水,男人低沉的吩咐道:“先给你家主子打些热水清洗一番,再换身干爽的衣裳,莫再不小心受了风寒。”
“是,奴婢遵命。”绿茵此刻再无半点睡意,连连点头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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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轻纱蔓帐,男人坐在窗边饮茶,绿茵则帮主子在帐内清洗身子,凤飞飞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这个看似冷漠的男人,一次又一次的让她感受到温暖。
绿茵退了出去,将偌大的空间留给主子们,看看外面的天色,再过一会儿男人就该早朝了,看着他几乎彻夜未眠,凤飞飞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大王,臣妾这一病,也影响了大王夜里休息,不如……就让臣妾先回冷宫休养些日子,等身体恢复好了,再过来侍奉大王如何?”
说出这番话,连凤飞飞自己也吃了一惊,她并没有细细的琢磨,只是看着男人略带倦容的侧面轮廓,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
男人缓缓的回过头,目光却是落上女人白皙光洁的玉足上,刚刚清洗完还光着脚丫,圆润白皙的指头很漂亮。
“穿上袜子,当心着凉。”男人没有回答凤飞飞的话,淡淡从窗口走到床榻边,拾起床边摆放的干净白布袜,温柔的执起女人白皙的玉足,小心翼翼的帮她穿到脚上,动作格外的轻柔,就好像她是个易碎的陶瓷娃娃,唯恐一不小心打碎。
“大王乃九五之尊,怎么能让大王为臣妾……大王,还是让臣妾自己来。”凤飞飞又是一惊,让身为九五之尊的男人为自己穿袜子,就算是想,她也从来不曾敢想。
“九五之尊又如何?就算是九五之尊……本王也只是一个男人,为自己喜欢的女人穿袜子,本王心甘情愿。”离千殇的语气平静如水,就像说着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深邃的鹰眸盯着女人的玉足一瞬不瞬,手里的动作温柔依然。
喜欢的女人?凤飞飞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才是她听错了吗?他说她是他喜欢的女人?这句话令她的心跳莫名怦然加速,几乎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不过……凤飞飞却依然佯装淡然模样,一动不动,静静地看着男人为自己的两只脚都穿上了白布袜,顿时感觉身体温暖了不少。
穿上了袜子,男人立直身体,自然的抬起手臂环上凤飞飞的肩膀,将她拥入怀中,依俯下头轻轻吻上她光洁的额头,性感的鼻尖在女人发际轻轻摩挲,好听的沙哑嗓音在女人耳畔漾起:“不要再生病,你若是好起来,本王天天帮你穿袜子。”
这句话,竟莫名让凤飞飞红了眼眶,顿时喉咙哽咽,她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努力抑制着内心翻滚的情绪,女人细嫩的柔荑轻轻拍了拍男人的大手,淡淡道:“大王该早朝了,准备一下吧。”
凤飞飞的话刚说完,门外便传来了宫人打更的声音,紧接着便传来熟悉的细碎脚步,是平日里侍候离千殇上朝的公公。
“你好好休息,本王忙完公事会早一点回来陪你。”男人深邃的琥珀色瞳仁盯着凤飞飞的脸,许下承诺般慎重的道,勾起的性感薄唇夹杂着极少流露的柔情和宠溺,低沉的嗓音正是因为近日来的疲惫,却透着更加蛊惑人心的魅力。
“大王还是以国事为重,臣妾自己有照顾好自己。”凤飞飞低垂眼敛,不想让男人看见自己略为湿润的眼睛,直至男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听见大门关上的声音,她才缓缓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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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稍微好转一点,凤飞飞也不喜欢呆在屋子里不动,想到自己种的那些草药应该也有些成效了,于是她让绿茵陪着自己往冷宫走一趟。
刚从龙阳宫出来走得不远,凤飞飞便看见了迎面而来的一行人,为首的是锦妃娘娘,跟在她后头的几个正是其余三位嫔妃。
“凤妃这是要去哪儿呢?本宫听大王说你病了,特意约上几位嫔妃过来瞧瞧。”开口说话的人正是锦妃娘娘,她的话不禁让凤飞飞心里喀噔一下,不免联想到这两人私下里一定又见过面,说不出的滋味。
“锦妃娘娘客气了,臣妾只是伤了风寒,现在已经不碍事了。”凤飞飞清澈的水眸淡淡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位锦妃娘娘。
今儿锦妃娘娘穿了一身玫瑰紫缎礼袍,绣着繁密花纹,衣襟上皆镶真珠翠领,一条粉锦藕丝缎裙,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恰如一枝笑迎春风的艳艳碧桃,十分娇艳。再配上高贵的牡丹发髻,佩戴着一支金丝八宝攒珠钗,闪耀夺目,点缀珠翠无数,一团珠光宝气。
相形之下,刚刚大病一场的凤飞飞则显得苍白许多,及腰的秀丽黑发披散在肩膀,映衬着她如雪的皮肤更加苍白,漂亮清澈的水眸静静的凝视着锦妃娘娘打量的目光。
“听说前两日锦妃娘娘来龙阳宫找大王了?臣妾那日正好身体不适,所以就没有出去给娘娘请安,还请锦妃娘娘不要怪罪。”凤飞飞眸底闪过一抹精光,看似漫不经心的淡淡试探道,正是那日锦妃娘娘和离千殇一去不复返,她才会坐在窗口睡着寒气攻心。
凤飞飞这话一问,其余几位嫔妃的视线全都落到了锦妃娘娘脸上,阳光映衬下,锦妃娘娘那双美目流光溢彩,噙着温婉笑容的唇角微微抽搐了两下。
“哦?!凤妃原来那日便病了?本宫那日倒是没有听大王提起,否则本宫一定会进去探望一下。”锦妃娘娘的声音很轻,感觉到其余几位嫔妃的身体依然都注视着自己,看来今日她若是不说清楚那天去找离千殇的原因,这些嫔妃迟早也都会拿她当敌人,而她目前并不想在这个宫里树敌。
稍稍顿了数秒,锦妃娘娘便再度出声了:“其实那天本宫来龙阳宫找大王,正是听说大王受伤了,所以担心之余才会亲自走一趟,看见大王的伤势不重,本宫的心也算是落下,后来突然想起,我那里还有上次如妃从西域带的创伤药,于是让大王随本宫一起去锦阳宫一趟,将那些伤药赠予大王。”
听闻到此,如妃突然激动出声:“锦妃娘娘把我送给你的创伤药赠予了大王?那大王他……他可曾说过什么?那些创伤药可是我们西域治疗外伤最好的灵药。”
雅妃和娰妃眸底则闪过一抹复杂,看着如妃兴高采烈的样子,不由各赏了她一记白眼。
锦妃娘娘温婉动听的嗓音轻柔应道:“如今大王的伤势已经痊癒,本宫还特意对他提起过,那些创伤药是如妃赠予本宫的。”
“啊?真的吗?”如妃脸颊漾起一抹酡红的娇羞之色,连声直道:“多谢锦妃娘娘替臣妾在大王面前面美,如果……如果大王因为此事而宠幸了臣妾,臣妾这一生一世也不会忘记锦妃娘娘的大恩大德。”
锦妃娘娘笑而不语,只是点点头,什么话也没有说。
身体虚弱的凤飞飞从头到尾都没有掺和一句,只是看着这群人在自己的挑拨下差点就上演了一幕狗咬狗,不过……锦妃娘娘果真是个聪明人,正因为她的机敏,凤飞飞的企图才没有得逞,不过这也让凤飞飞更加看明白了一件事儿,眼前的这个锦妃娘娘远没有看上去那么温婉可人,暗藏在这副温柔娴静的外表下,有一颗暗流澎湃、深不可测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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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冷宫,虽然安静却并未让人感觉到清冷肃条,庭院里蔓藤爬满了墙头,花草繁盛,那些药草也在夜长歌的打理下长得非常好。
“绿茵,你出去守着,我想一个人静静。”凤飞飞看似漫不经心的淡淡道,便支走了绿茵。
绿茵出去了,凤飞飞的眸光冷瞥向不远处朱柱后那一片衣袂,冷冷道:“你出来吧!”
夜长歌欣长的身躯缓缓从朱柱后挪步走了出来,只是瞥了凤飞飞一眼便道:“你受过风寒?让寒毒提前发作了……”
“没错。今天我来这里只想问你,如果我祖母也一不小心受了风寒,那寒毒岂不是也会提前发作?”强忍着胸口要喷出的怒火,凤飞飞清冷的眸底迸射出冷冽锋芒,直射向站在自己对面的男人。
“不会。这一点……我可以用人格向你保证,她老人家一定会相安无事的活到半年后。”夜长歌的语气很平静,对于女人鄙夷的目光也视若无睹。
“哼!你还有人格吗?”凤飞飞冷哼一声,面对男人的厚脸皮她真的很想狠狠地唾弃他,在对她一家下毒之后,竟然还敢在她面前提人格二字。
“随你怎么说,我不会生气。”夜长歌平静如水的眸光从女人脸上一扫而过,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只小纸包,递给凤飞飞的方向道:“这是一部分解药,可是暂时缓解你体内的寒毒,每半个月需要服用一次,所以……你要记得每半个月来找我拿一次解药,顺便向我汇报你的进度。”
凤飞飞不屑的赏给男人一记白眼,到了这个时候,他心里想的依然是他的复国大计,还有兵符。
“夜长歌,你以为想要复国的只有你吗?你知道鬼王前几日遇刺的事情吗?前朝的秦将军同样想复国,只不过此国非彼国。本小姐再奉劝你最后一次,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凤飞飞盯着夜长歌那张经过易容的面孔,绿茵说的没错,这张人皮面具做的确实比之前好看许多,唇角总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
“你只管做好我交待给你的事,其余的废话一概不用多说。”夜长歌不冷不热的回了她一句,同时大步上前,问也没有问女人的意思,将手中的纸包硬塞进她的手中。
凤飞飞苍白的小脸憋得通红,这是被夜长歌的话给气的,气乎乎在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冲着男人的背影冷喝道:“好,既然你不听劝告,那本小姐就再也无话可说,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劝你了。”
夜长歌依然背对着凤飞飞,没有因头,也没有回答凤飞飞的话,最后迈开长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庭院。
低眸看了一眼手中的药包,凤飞飞眸底闪过一抹异色,如果这些药粉是解药,如果祖母中的寒毒没有自己深,那么……她如果将夜长歌每半个月给一次的解药积累起来,到头来能不能救祖母的命呢?
显然这个可能性是极大的,凤飞飞并没有把握在半年的时间内,自己一定能够从离千殇那里偷到兵符,如果她真的失败了,也必须为祖母留下一条活路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