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悔!丫的,她肠子都悔青了!
去你大爷的来萧家捉鬼,去你大姨妈的找乐子,统统、统统都是骗人的。原来,靓妮把她骗过来是替她当炮灰的,奶奶的!
此时,一肚子抱怨的乐遥遥正顶着大太阳,站在偌大的庭园中,手里拿把大长剪,恨恨的望着一眼望不到头的花圃,忍不住爆粗丫的,萧老头罚她修剪这么大的花圃,是想累屎她么?
萧青言睨了他一眼,啐道,“这是下下之策,我们的目的只是让她离开萧赫人,非到万不得已,不要做违法之事,自个给自个揽麻烦。老爷子现在对她极不满意,颇有成见,我想不用我们出手,她在萧家也呆不了多长时间。咱们先静观其变,观察观察。老二,我最担心是你,你给我小心点,别出乱子。”
突然,荷花想起了什么,果断停下上个话题,叫来林嫂,问道,“林嫂,今天外面的花圃是谁修剪的?”奶长恨一。
萧立言重重点头,见萧青言再次折回到窗口,忙站起身跟了过去。
“回太太,是少夫人!”
干嘛又敲他的头!他不再是小孩子了好不好!萧立言被爆了一记,气呼呼的,一脸的不服气。
一进客厅,看见萧老爷子的身影,年轻女人笑容满面,热切的跟他打招呼,“亲爱的,我回来啦!”同时将手上的袋子随意扔在桌子上。
“老大,你看看,那女人在整什么花样?”萧立言全部的注意力被正在修剪花圃的乐遥遥吸引,强烈的吸引,丝毫没把他大哥的话装进去,两只眼睛睁得像铜锣那般大,映入眼帘的景象实在太奇特了,他看得出神。
三楼书房窗台处,两双不善的眼睛紧紧盯着不远处胡乱挥动大长剪的娇小身影,两人的神色清冷一片。
她就是个大傻.逼!!傻.逼!
乐伯尧没想到的是,他被萧氏两兄弟下了个套,萧鼎言被绑架的消息被他们兄弟压了下来,迟迟没有传到萧老爷子及萧家人的耳中,赎金更是迟迟未看到。更可恶的是,他绑架萧鼎言的过程被他们偷.拍下来,转而威胁他。
“你又去逛街了?”萧老爷子撇了眼满桌子的“战利品”,语气里有着几不可察的不悦。心里重重一叹气,颇感无奈。
然后,她才知道最后一个起床的要受惩罚,以往都是靓妮受这种罪的,她来了之后,靓妮解放了!躲在角落里偷偷窃喜和欢呼!
三兄弟中,他跟大哥萧青言的感情较好,因为两人都不太被萧老爷子看好,不受重视。萧老爷子最疼爱的是老三萧鼎言,说萧鼎言身上最有他的影子,行事作风跟他年轻时一模一样,天天嘴巴上夸的是老三,念的是老三,赞的是老三。
萧老爷子对这些年轻人用的词汇不太了解,听荷花这么一解释,哇塞,那还得了,整张脸立马变成了阴天。
敢站在他的地盘谩骂他的人,乐遥遥那臭丫头是第一个!简直是反了!反了!
乐遥遥超级无语。跟个顽固的老头解释,根本是在浪费口水!
萧青言回头朝花圃望了过去,额上瞬间出现三条黑线,嘴角边上的肌肉猛抽,那女人、那女人简直是——
像萧家这样的大家族里,辈分观念特别强,晚辈对长辈必须恭敬,至少得做到表面恭敬,这是最基本的礼貌,是体现一个家族整体素养的问题。
可今天的,嗯,造型很特别。萧老爷子并不全然是一个古板之人,有时候新鲜事物他也是能接受的。比如现在这个造型独特的花圃,修剪技术马马虎虎、毛毛躁躁,但创意值得肯定。
“老爷!她这是在拐着弯的骂你呢,你还看不出来吗?”荷花气愤的指着那两个字母说道,“s,b,sb,合起来是傻.逼的意思,那臭丫头一定是恨你罚她修剪花圃,所以骂你傻.逼呢!”
她,毕竟是乐伯尧的女儿!
“是!”应得不太开心。
萧老爷子的午休时间固定在下午两点到三点,佣人要在三点一刻准时泡好茶放在客厅,泡茶的点不能早也不能晚,以免耽误萧老爷子品茗的时间。萧老爷子的苛刻可见一斑。
好多员工在背地里嘲笑他们,说一些哥哥不如弟弟的难听话。
萧老爷子起身出去,想弄个究竟。来到客厅外面,他所站定的这个方位正好能将整个庭园尽收眼底。
萧青言的目光从庭园中收回,睨了萧立言一眼,转身,坐回沙发中,表情凝重,眉宇间仿若涌现一层淡淡的担忧之色。
萧老爷子正坐在客厅里品茗看报纸,享受他闲的下午时刻,通常这种时候,他是不让其他人打扰的,这是属于他独处的时间,他不喜欢被打扰。佣人们都知晓他的习惯,所以干活或者走动的时候,都特别小心,刻意降低音量。
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豪门生活过习惯了,跟上流社会的人接触得多了,慢慢的,荷花也沾染上那种奢侈挥霍的习性,而且挥霍起来比其他贵妇人更加疯狂,每天热衷于逛街、美容、做spa,过着贵妇般的生活。
萧家大宅。
“亲爱的,逛街逛得我腿都断了。你看一下我今天的收获,全部都是新品打折,超实惠的。还有啊,我还给你买了个脚底按摩器,听说这个对老人的血液循环特别有帮助。你今晚就试试,好不好?”荷花嘴上说累,表情却是掩不住的兴奋,乐呵呵的要把她的喜悦跟人分享。
想当然的,乐遥遥华丽丽的迟到了!而且,是最后一个!
一个八十多岁的老翁迎娶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进门,实在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所以荷花很低调的嫁进来。刚开始她身上还保留着那种农家孩子的质朴、节俭、勤劳,尽心尽力的照顾萧老爷子的饮食起居。
事后,萧立言付给他一笔丰厚的酬劳作为报答。然,乐伯尧是一匹贪得无厌的狼,渐渐展露他的小人嘴脸,很卑鄙的一次又一次拿这件事威胁他,萧立言只得用金钱塞他的口,可他是只吃肉不吐骨头的狼,永远不懂得满足。zvxc。
她想,此刻的老头应该是在盛怒中。
萧青言和萧立言表面上虽没说什么,心里却视萧鼎言为心头刺,他们十分清楚,只要有老三在的一天,他们在萧氏企业便永无出头之日。
平时倒也算了,在一些正式场合里,当着外人的面,萧赫人的这种嚣张无礼态度可让萧氏兄弟的老脸挂不住了。被侄子无视,这比被人当众羞辱还要难堪几分。
整个萧家大宅有十几栋洋楼,萧老爷子住在主屋,萧氏三家人各住一栋,乐遥遥和张妮住在粉白色小洋楼里。
萧立言听从了萧青言的计谋,劝诱乐伯尧去绑架萧鼎言拿丰厚赎金,并且说萧鼎言是萧老爷子的心头肉,倾家荡产也会去赎他,有他里应外合,这笔买卖一定会成功。乐伯尧被说动。
萧赫人对于萧氏两兄弟而言,是梗在喉咙里的一根刺,拔又拔不出来,吞又吞不下去。这根刺哪一天扎得深了,还会要他们的老命。
心里再不满,再生气,他们也只能往肚子里吞,如今的萧赫人,他们得罪不起,有时还得仰其鼻息,看他脸色过日子。
“老二,你再敢乱说一个字,不等萧赫人杀你,我会先灭你的口。”萧青言桌子一拍,怒目横瞪。
于是,萧立言将萧鼎言骗了出来,没有一点警戒心的萧鼎言被乐伯尧成功绑架。
萧老爷子被这一喧闹打扰,微微蹙眉,不用看,他也猜到回来的人是谁。
闻言,萧立言灰溜溜的低下头,道了声,“是!”顿了一下,嘴巴又闲不住,“大哥,这里又没外人……额……大哥……”
萧青言有些火大,口气不顺道,“老二,你眼睛看哪儿呢,我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
这件事,压在萧立言心上已经整整十三年。当年,他开车撞死个人,负责处理他这单交通事故的正好是乐伯尧,乐伯尧当时还只是个c市小小的交通部副部长,为了攀上他萧家二少爷这根高枝,乐伯尧卖了个天大的人情给他,从中做了些手脚,将这起事故的主要责任转移到死者身上。
“老二,沉住气!萧赫人不会永远这么得意狂妄,风水轮流转,总有一天我们会扳倒他、打败他,将他那副自大的嘴脸踩在脚底下。”
总之,很悲催!
两人的视线再次回到那抹忙得不亦乐乎的娇小身影上,看着看着,萧青言目光一沉,再次开口,声音犀利薄冷,“这个女人是个危险的存在,不能放她留在萧赫人的身边,否则迟早会给我们惹出大麻烦。”
“是!”佣人战战兢兢,拔腿往乐遥遥居住的那栋粉白色小洋楼跑去。
“怎么回事?”萧老爷子终于有了反应,目光从报纸上收回。尼玛!她被自个的婆婆给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