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看到一屋的丫鬟被责罚,段绯雪挣扎着坐了起来,握住夏侯凌天的厚掌,微微的摇了摇头,虚弱无力却有坚定的说道:“不要怪他们,都是我的主意,我很累了,她们在这里好吵,你让她们都下去吧。”
夏侯凌天反握住段绯雪的柔荑,心疼却有无赖,她的要求,他从来不会拒绝,无奈的挥了挥手,一屋的丫鬟顿时停住了哭喊,争先恐后的争先离开。
屋子恢复寂静,夏侯凌天坐在床沿,轻轻的将段绯雪抱住搂在怀里,鼻尖顶着她的发丝,深深的汲取着她身上的芬芳,似乎想将她的芳香牢牢的记在脑子里。他知道,能这样抱着她的机会,以后怕是没有了。
“凌天,你还记得我们是在哪儿认识的吗?”段绯雪双臂圈住夏侯凌天的脖子,整个人靠在他的身上,在他耳边轻轻的问。
“记得。”用不着思考,从初识到现在,他们两的一点一滴,他都记得。回忆往事,点点滴滴,她的一眸一笑,一悲一喜,都萦绕心间。回忆甜美的记忆,俊美的脸上似乎还带着一丝迷人的笑,但宏厚的声音却渐渐哽咽:“我当然记得,在昆仑山断崖下的山洞里,那时,你被我的箭射中,奄奄一息,还不让我帮你上药,执意要回到山洞才肯上药,呵呵,不把你送过去,你还要咬我。牙尖嘴利的就想一只狡猾的狐狸。”
一滴滚烫的泪珠垂到她的脸上,混合着她的泪珠,沿着她的脸颊蜿蜒的淌到她的衣襟上,浸湿一片。
段绯雪抬起手,轻轻的将他脸上的泪拭去,
“那个山洞就是我出生的地方,我……”她轻咬着惨白的下唇,沉寂了片刻,才缓缓说着:“我死了之后,我希望你将我埋在我们初识的山洞,我的生命从那里开始,终点也要在那里。”
还有些话,她到至今还是不敢跟他坦白,既然她在他心中一直是完美的形象,那就继续保持下去吧。
“我刚才看了,我们的女儿很可爱。”她从床内侧拿出一个锦囊,递给他:“以后,我都不能陪着她,这个锦囊是我亲手做的,是我唯一能留给她的东西,一定要让她贴身带着,告诉她,我很爱她。”
他紧紧抓着锦囊,上好的锦缎被他撰出皱来,一言不发,只是紧紧的抱着段绯雪逐渐冰冷的身子。
伟岸的身躯由不住的发着抖,微颤的大手轻抚她的脸颊,温热的双唇印在她光洁的额上,滚烫的泪珠滴落在段绯雪的脸颊,烫疼了她的心,却已无力拭去,很累很困了,就连睁开眼睛看看他都觉得困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