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滴血,云洛闻言满头黑线,怎么神器都喜欢吸人血。想想也是,离魂当时便是吸了自己的血,才认了自己为主。那碧云绫应该也不会例外。悲哀,八大神器,就得浪费她八滴血。真是郁闷。
离魂一见云洛的样子,心里无奈的直摇头,以前主子最疼他们了,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小气。其实说是认主,其实却是凭借主子的鲜血解开神器的封印。
封印一解,神器便会恢复自身的神力。从而助主人行事。而且,在主人还未解开自身封印之前,神器还承担着保护主人的重责。
云洛见离魂的表情,给了它一个大大的白眼,用的不是它的血,她当然不会心疼。要问一个女人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那就是身体里的每一滴血。要知道贫血可是件大事。尤其是对女人来说。
虽是如此,云洛还是摸出了靴子里的匕首,在指尖上轻轻的划了一下,嫩如羊脂的肌肤顿时破了一个小口了。一滴樱红的鲜血流了出来。恰恰滴在彩绫之上。
鲜血落上彩绫之时,慢慢与绫融合,顺着彩绫缝隙浸了进去,只小小的一滴血,却在片刻流遍了整条长绫,而鲜血流过之处,发出五彩斑斓的奇异光芒,煞时间充满了整个屋子。整个屋子里光芒四射,晃人心神。
随着鲜血流遍彩绫的每一处,彩绫如同被人握在手中牵引着一般,飘浮半空之上,绕着云洛飞舞着,好似一位光彩夺目的美少女,翩翩然起舞。那舞姿耀人心神。让人的目光一刻也不能移开。
紧接着,彩绫轻轻的缠绕在云洛的颈脖和身体上,轻轻的摩挲着,那般的轻柔,仿佛情人间的抚摸一般。舒服极了。
最后,彩绫幻作一条七色彩带环在了云洛的腰间。如同一条七彩腰带。与她的紫袍相映得彰,美丽异常。
“为什么我都不能看到它!”云洛奇怪的问道。既然她可以看到离魂,为什么不能看到碧云绫,同为神器,既然认主,不是应该进入她的体内与离魂一同修行吗?
离魂此时方回过神来,听闻云洛的疑惑,解答道:“主人,神器刚刚认主,需要一定的时间来调节。大概三日后您就可以看到她了。”
云洛点了点头,心中暗自嘀咕,怎么神器比人还麻烦。甩掉心中思绪,猛然间又想起了那个锦服男子。看他们的穿着和举止行为与常人无异,可是总是觉得有些不一样。对,三人的身形,不管是锦衣男子,还是那个侍卫,甚至于还有那个女子,他们的身形,比起一般人都略显高大。男子或者可以说是从小吃的好所以长得比较魁梧,可是女子呢?若是其中一个两个还好解释,可是三人全都如此,只怕就有些费疑猜了。
还有,那一男一女显然是长期跟着锦衣男子。他们之间的默契相当的好。而那女子腰间的一件饰品,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应该是……
呵呵,看来锦衣男子的身份也呼之欲出了。真是有意思,这么多人都来趟这场混水,看来,这出戏是越来越精彩了,
不过,自己现在要做的,应该是养精蓄锐,要不然到时候有人演戏,她也没有精力看戏了。更何况她还必须留够足够的精力对付之后的一系列的事呢!
云洛伸伸懒腰,略为收拾了一下,便躺上了床闭目休息。不一会儿便浅浅地睡了过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空渐渐出现了一抹鱼肚白,人们常说新的一天,新的开始,只是对于有的人来说却不然。
绝阳峰,一道银色身影背负着双手,。久久矗立崖边,晨风轻起,带来丝丝入骨寒意。银衣人只衣角轻微摆动着,良久,一动未动,仿佛一坐雕塑不觉得冷似的。
精巧的银制面具下,一双如幽灵般深遂黑暗的双眸,紧紧的盯着崖下。仿佛是在等待着,而他到底又在等待什么呢?
不一会儿,悬崖下,竟传来丝丝声响。远远望去竟是十几条人影顺着悬崖飞身而上。绝阳峰的悬崖说是万丈深渊也不为过,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有着如此深厚的功力,居然可以顺崖而上。待走近方知,原来这些人的身上都绑着长长的绳索。而这些人正是施展轻功的同时,以绳索在空中借力,方能崖上崖下来去自由。
即使如此,也不得不佩服这些人,光是那长长的绳索,想必也是费了他们不少的力气吧
十几条人影先后上了悬崖,而后,一字排开,十几个黑衣人全都带着黑色头套,只留着两个眼睛和一张嘴。其中一个黑衣人,上前一步,对着银衣人的背影恭敬的下跪行礼。其余的十几人也紧随其后,跪在了地上。
上前的黑衣人半跪在地,双手拱拳,低垂着头恭敬的说道:“主人,属下已率卫队,将崖下的每一寸土地都翻了五个来回,没有找到任何属于人的东西。也没有发现任何尸骨。”
银衣人听完之后,双眸更加幽暗,没有?怎么可能没有?难道她还没死?可是身受重伤,而崖下又是万丈深渊,真的可以幸存?对,她一定还活着,否则,不可能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崖下可有通向外界的路?”银衣人依旧未回首,却出声问道。幽幽的声音,仿佛是众地狱传来,不带一丝生气。
黑衣人想了片刻,回答道:“回主人,属下们寻找之时,并未发现可以通向外界的路。除非像鸟儿一样长了翅膀可以飞上来。”
飞上来吗?银衣人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只是被面具遮住,谁也没有看到。
或许她真的可以飞上来也不一定。银衣人嘴唇动了动,却并未发出声响。那一句是他在心里说的。或许在他的心里,他打心里期待她还活着。因为,她还没有属于他,又怎么能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