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宫里,秦疏狂并未见到安阳,背地里一打听,在晓得安阳早在数日之前,叫秦太后送出了宫去,只是具体不知道什么地方。
不过这都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秦疏狂想知道秦太后到底想把安阳怎么样?
出了宫,几日不曾在府中,发现府中的花柳几乎都完全的残败了,想来这冬日是不远了。
因为进宫只带着莫兰和翠儿去,所以如今回来,便首先听弄玉和剑齿的禀报。
“今日可是有什么大事儿?”躺在软塌上,有一茬没一茬的拨弄着香炉里的香炭。
“长安王跟西莫使臣走到都很近,还有信阳侯府的双儿姑娘,叫涑倾月带到北方去了。”弄玉回道。
“啊?什么时候的事情?”北堂子画把双儿送出去做什么?他想干嘛?不是向来把孩子当作心肝的么?如今怎么舍得把孩子送出去?
只听弄玉回道:“郡主进宫的次日就走了。还有奴婢查清楚了,那日伤奴婢的,不是信阳侯府的人,而是长安王府的人假扮的。”差点就误会了信阳侯。
站起身来,但见窗外飘起了毛毛细雨,也知道这长安王到底想干什么?自己没招惹他,他干嘛就这么盯着自己不放。“继续盯着他,小心些。”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既然要这么三番五次的挑衅,自己虽然没有想去招惹他,可也得防着才是。
“嗯!”弄玉应了声,便退下去。翠儿进来伺候,抬着些糕点,“郡主,您中午没吃多少东西,所以奴婢给您做些糕点!”
“嗯,谢谢啦!以后不要这么麻烦,让下人做就得了。”秦疏狂朝她笑着谢了过,接过她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这才去拿糕点吃。
“郡主,您就行个好,别对奴婢们这样客气,这些都是奴婢该做的。”郡主对她们虽然好,可是总是这么客气,在别人看来究竟是有些主不主,仆不仆的。
相处了这么多日子,秦疏狂也知道翠儿是个什么性子,难得在与她说下去,若不然又该是长篇大论了。只问道:“莫兰呢?”
翠儿闻言,扑哧一笑,“她不是知道郡主您今日要回来么?所以一早就努力的给您打听您想知道的事情去了。”说着看了看桌上的沙漏,“不过,都这个时辰了,她也应该回来了吧!”
不禁看了外面秋雨绵绵的,已经泛起了寒意,秦疏狂不由得道:“她也真是的,没让她这么拼命。”
“郡主放心,莫兰那张嘴巴,在外面是吃不了亏的。”翠儿笑道,给秦疏狂捧来热茶。
然一直到晚饭,都没见莫兰回来,翠儿这才着急起来,但却不敢去禀报秦疏狂,深怕她担心。
满是不安的进到屋里,准备伺候郡主睡下,却不想秦疏狂的脸色十分难看的坐在桌前,而且那脸色苍白得厉害。
“怎么了郡主?”翠儿一面问着,一面抬头朝秦疏狂身后的弄玉看去。
“莫兰出事了。”弄玉回道。
“啊?”翠儿心里不由得一阵虚脱,随着弄玉的眼神,落到桌上那个镶着宝石的小锦盒子里,却见里面是一只血淋淋的手,不由得“啊”的一声惨叫起来。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那只手,她在熟悉不过,那是莫兰的右手。
莫兰向来最臭美,也最喜欢她的那双手,所以翠儿也因此能认得!
一直没说话的秦疏狂突然站起身来,弄玉只连忙拉住她,“郡主,三思而后行,对方正是因为知道您对奴婢们好,才想利用莫兰来引您去上当,而且,剑齿不是已经去找莫兰了么?应该不会有事的。”其实,弄玉这也是自我安慰而已,那长安王,平日里虽然高调,可是却没人发现,他身边竟然有着那么厉害的护卫。
那厢翠儿已经冷静下来,抱着那锦盒,看着秦疏狂,从弄玉的话里也听了出来,对方就是长安王,只是他到底想逼郡主做什么?不过不管做什么,都不能让郡主去,所以也道:“郡主,有剑齿在找就好了,您别去,若不然出了什么事情可怎么办,何况您有这份心就已经很好了。”
“不行,我不能放着莫兰不管。”秦疏狂说着,眼神又落到翠儿怀中的锦盒上,看到那只血淋淋的手,自己似乎能想象到莫兰被斩断手时的痛楚,而且这手腕的断处,那切口十分的不整齐,筋肉都参差不齐,到不像是一刀切断的,反而像是什么撕咬下来的。
弄玉见此,只好道:“郡主,您实在是担心都紧,那要去也是奴婢去,您先在府里等着。”
翠儿倒是赞成,而且弄玉有功夫,来去也方便。
秦疏狂见此,只好道:“那你小心些,凡是先顾着自己!”弄玉这才出府,秦疏狂寝园的主楼上,便横空多出了两个身影。
萧远风很是得意的看着楼下的院子里的那些护卫,不过是一群四肢发达的武夫,倒是不用担心,不过这都要感谢秦疏狂的骄傲,总是以为自己是太后的亲妹妹,就以为所有的人对她都只有膜拜,更坚信的相信,狂徒跟是不敢来这府里冒犯,所以府中的侍卫不止是少,而且还很脓包。
看了身旁一身锦色华衣的君月绝,“现在本王可是帮君大人得到了这个女人,君大人可不要忘记了答应本王的事情。”
君月绝的目光一直向下,似乎是在探索什么,不过那眼里却已经流露出了明显的yu望,到上京城也有好多日子了,可是这上京城的女人远远比不上西莫女人狂野,反而都像是只小绵羊一样,实在是没有什么滋味,不过这个秦疏狂嘛,倒是及其的合他的口味。“王爷放心,我君某人说话算话,我们王爷那里,自然也是不会忘记你的好处的。”
虽然是口头上的话,不过萧远风心里却已经松了一口气,面上也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一刻值千金,本王就不打扰君大人了。”而且秦疏狂身边的这一男一女,也不大好对付,不过,便是杀不了他们,自己也要绊住他们一晚,让这君月绝尽兴,也能让秦疏狂毁灭,到时候看秦老太爷和秦太后会怎样?
这个他们秦家最尊贵的人。
哼,若不是那日从秦如月口里得知秦疏狂对秦家的价值,这么多年来,自己还真的想不通,秦家为何如此宝贝这个贱妾生出来的女儿,而且秦太后不但不讨厌她,反而从父皇那里给她争得了一个郡主的封号。
原来,一切都是因为她的命运牵涉着秦家的未来。
不过现在嘛,等秦疏狂被西莫人糟蹋了,而且还是一个出了名的风流客,看秦家还留不留这秦疏狂在人世!
“王爷难道就不想同分美羹一杯么?”虽然喜欢这个秦疏狂,不过君月绝倒是不介意与人同享。而且,萧远风如果真的碰了秦疏狂,秦家那里,恐怕是有好戏看了。不等王爷出兵,这里就先内乱,到时候王爷一定会重赏自己的。
“不用,多谢了!”秦疏狂虽然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不过他没有跟男人同享的嗜好。
见他走了,君月绝倒是也不失望,而且想着那秦疏狂的绝丽容颜,他就忍不住想要和她狠狠的欢爱一把。
屋中,翠儿好不容易劝说秦疏狂休息,这才给她更衣,伺候她躺下,走到外间把莫兰的手收好,突然觉得身后有人喘息,以为是秦疏狂起来了,正欲转身劝说她,却是两眼一黑,晕倒在地上。
秦疏狂根本就无心睡意,听到外间的声音,条件反射的弹起身子来,却突然叫见屋子里带着烛火进来的人,尤其是那见那张刚好映着烛火的脸面,心底一沉,方反应过来,自己这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身边就弄玉和剑齿,如今他们俩人都叫萧远风引去了,正好成全了这个喜好渔色的君月绝一路畅通无阻。
君月绝看着那张自己想了几日的脸,一脸的害怕,不过更多是她眼里的惊奇,估计是反映过来,这事情萧远风是有所参与的了。
不过此时此刻,他却是不着急了,已经认定这秦疏狂是逃不掉的,所以慢条斯理的把房间里的烛花都点上了,这才朝抱着被子坐在床榻上的秦疏狂慢慢的走去。“秦兄可是让在下好找啊!”
本能的向后退去,这个人的名声,自己在宫里那几天,就已经听说过了,可是如今他敢动自己,想必是从一开始就没把秦家放在眼里,如此的话,那么现在自己把秦家和太后搬出来,恐怕是没有用的了,可是自己也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怎么?总算是想出来了是谁把你送到我手上的吧!那可是你秦家的得意翁婿哦!”君月绝坐到床前,扬起左手,想要抚上秦疏狂的脸颊。
秦疏狂当然不能如他所愿了,当即一个反身,自床上直接滚下来,方从地上站起来,手已经在刚才从床边拿着匕首了。
“呵呵!”她的防备,在他看来,就像是小孩子扮家家酒一般,而且她的这个模样,还真是迷人!挑眉头,“你这样取悦的方法还真是在下的喜好!”
“无耻!”秦疏狂骂了一句,向外看去,想来恐怕外面的人已经倒下了吧,若不然这贱人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在她的房间里放肆了。
不过,秦疏狂这么一看,倒是提醒了君月绝,这里到底是她的府邸,怎么也不方便,当即扬手打去秦疏狂手里的匕首,轻蔑一笑,一手拦住只穿着中衣的秦疏狂自窗户出去。
秦疏狂心里那个恨,这速度快得根本不容她开口,只要一张开口,就是满嘴的风跟细雨,而且身上穿的衣衫又及其的少,这冷风冷雨的这么吹着,身体只觉得阵阵的哆嗦。
总算是停了下来,然秦疏狂却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身子突然叫那君月绝扛起来,胃病刚刚横在他的肩膀上,硌得自己的胃部一阵生疼,不由得反胃起来。
“你放开我!”她的那点小拳头,根本伤不到君月绝的一点皮肉,反而是被他一扔,丢在这破祠堂的稻草里。
如此远离尘嚣的场景,如此野蛮的美丽的女人,这才有些滋味嘛!君月绝脸上扬起了那么yin荡的笑容,开始宽衣解带,露出一块块雄壮的肌肉。
她本就反感这种肌肉男,如今又是被强迫,秦疏狂实在是生不出好感来,此时此刻她已经不相信老天爷了,一次又一次的折磨她。
咬紧了牙齿,四处寻找着能用的利器。
那君月绝已经把衣衫褪尽,此刻就单独穿着裤子,不是没有看见她的动作,也不是没看出她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却没有阻止,因为他觉得那样才有些意思。
一步步的朝秦疏狂靠去,跪倒她的身前,一腿压住她的双腿,在碰到处子肌肤的那一刻,身体里的热血的沸腾了起来,犹如排山倒海般踊跃而来,集聚到某一处,恨不得马上就爆炸开来。
君月绝此刻在也控制不住,只顾着撕扯秦疏狂的衣衫。
秦疏狂感觉到身上的凉意越来越多,但是却估计不了,侧着头往后看去,好不容易摸到一个破败的小香炉,拉过来一把往君月绝的头砸去。
只是这才砸了一下,手腕一麻,顿时就软了下来,不过身上此刻仅仅存留下来的,只剩下那小裤跟着雪白的肚兜。
君月绝叫秦疏狂这么一砸,不但不生气,反而性趣更浓,沙哑的声音笑道:“果然够味!”
祠堂的门“吱呀”的一声,突然打开来。
君月绝下意识的转头看去,却见门外的阴雨里,缓缓的走来一个人影。
“真是巧啊,这样也能遇见君大人!”
这声音是?
秦疏狂连忙抬起头往外面看去,却是被身上的君月绝遮住了。
君月绝蹙起眉头,认出来进来的男子,只得压住自己的qingyu,干笑两声,“怎么?大半夜的侯爷竟然来这里散步?”声音里,满是不耐烦,他就不相信北堂子画没看见他正忙着,却还这么进来。
“是啊,所以说巧啊,没想到原来君大人也喜欢散步!”北堂子画脸上带着笑容,明明已经是秋天了,可是给人的感觉分明是春天。
好事在近,却被人突然打断,这事情换作是谁,心里也不会好受的,所以君月绝此刻也压制不住了,身下软香温玉,却不能沾染。
只是君月绝还没开口,北堂子画似乎才看见他身下的人,“君大人这是在干什么?”他这问题问得理所当然,口气也是那么不知所以,似乎他还是个纯洁小男人似的。
若不是想到此刻自己现在是秦疏狂了,真的想大喊起来,然后冲上去揍他一顿。
君月绝真的愤怒了,他竟然问自己在干嘛?难道他的眼睛瞎了么?陡然站起来,才面转向北堂子画,还没来得及开口,迎面左眼就叫北堂子画揍了一拳,接着又是右眼。
“君大人的花名在下有幸耳闻,只是这里是大燕,不是西莫!”北堂子画笑若春风一般的说着,一面却是一脚将君月绝踢飞出去。
紧紧是三招而已,君月绝就胆怯了,因为北堂子画没出手一下,都带着雄厚的内力,而且自己敢判断,他最多只用那五分的力气,好汉不吃眼前亏,而且王爷交代过来,对于信阳侯,要以礼相待,毕竟他是大燕第一财阀,他对西莫的重要性,远远的超过了西莫皇朝一族。
只得忍住疼痛,面前站起身子来,捡起自己的衣服披上,扯出一个笑来,说道:“侯爷原来也好这口,其实只管开口就是了,在下可是有成人之美之心的。”说着,不等北堂子画开口便出了破祠堂。
北堂子画看了一眼满脸震惊的秦疏狂,她该不会以为自己和那君月绝是一样的吧,又见她身上已经算上一丝不挂了,便垂下头,想解下自己的外袍给他披上。然这还没开始动手,却突然就秦疏狂跳起来,因对她是完全不防备的,所以理所当然的给她就这么推到在地上了。
以自己对他的了解,他定然是早就来了的,若不然怎么可能在这关键时刻出现,天下可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所以只要想到这北堂子画明明已经来了,却还在外面看戏,秦疏狂的愤怒起来,一时间忘记了自己衣着暴怒,骑到北堂子画的腰上,一把揪起他的衣领,“你个混蛋,竟然看着我这么受罪,看得很是恰意是吧?”一美丽的眸子里,瞪得圆圆的,像是要把北堂子画生吞活剥了似的。
北堂子画的衣领叫她揪住,脖子给她这力道勒得热烘烘的,苦苦一笑,“郡主不要好坏不分,怎么说,本侯都是你的救命恩人。”说着,话音突然一转,又道:“还是,郡主和那君大人原本就是郎情妾意,是本侯不识趣,打扰了你们的梦?”
看着他脸上那样委屈的表情,秦疏狂突然想起原来那北堂子殒对自己做过的事情?他是不是知道了,也会说自己是心甘情愿跟着那北堂子殒的?心里如此一想,忍不住一掌打在北堂子画的脸上,“你个混蛋,你怎么不去死啊?”她这句话,几乎是喊出来的。眼眶里,不争气的闪动着泪花!
北堂子画的被她打了一个耳光,脸上的笑容虽然是停滞了,但也就是那么一瞬间而已,当看到秦疏狂眼里闪动着的泪光,便又恢复了一脸的俊美笑容,眼神顺着秦疏狂的脸滑下来,从脖子到胸前,看着那半露的su胸,在顺着胸看到腰间,然后理所当然看着只穿着一条小裤的她,以及那双修长的腿,就这么暧昧的跨在自己腰的两侧。
脸上的笑容不由得变了些味,眼神落到她的胸前,干咳了两声,“那个,我说郡主啊,那个你就算是对本侯有意,也不能用强吧!至少得给本侯留点男人的自尊啊!”
看见他脸上的笑容不对,秦疏狂就防备起来了,毕竟这个北堂子画是不待见现在的自己,而且他又不知道自己就是夏楚楚,不可能像是从前般对夏楚楚一样的纵容自己。
却听到他这番欠扁的话,心里才想自己是看错他了,原来天下的乌鸦一般黑,尤其是看见他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的胸前。
胸前?秦疏狂突然反应过来,只觉得自己全身都是冷飕飕的,垂头一看,但见自己身上就剩下肚兜了,而且那肚兜的绳子已经有些松了,滑下来不少,从自己这个视角看去,胸前的春光是一览无遗的。而且,而且她竟然只穿着小裤,而且,而且,还以这个撩人的姿势骑在他的身上。而且,而且·······
是个正常男人,都该有反应!
秦疏狂顿时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一片,脖子也随之红了起来,“啊”的大叫了一声,扇了北堂子画一个耳光,从他的身上挑起来,抱着膝盖蹲到地上又羞又恼的骂起来。
北堂子画站起身来,满脸的无辜!
他才受害者啊!他才是被侵犯的人啊!该叫的是他啊!
不过,她的性子还是没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