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料皇后姐姐将整杯的茶到了臣妾一身,说臣妾恃宠而骄,还说……”梅素拿捏好了南宫岐定会为了心疼自己而去找寒依默,可是这点小罪名可不至于让她受多大的处罚,所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她还说她是皇后,而臣妾不过是个妃子,叫臣妾不要妄想取代她,可是臣妾从无非分之想,她说只要寒家在,这后宫永远都是她的,是寒家的!”说完便痛哭起来,“所以打了臣妾,可是臣妾从未想过做皇后,臣妾只求能陪伴皇上,此生足矣!”
“反了,好你个寒依默。”南宫岐的愤怒因为梅素的一些挑拨已经一发而不可收拾,“别以为有寒家撑腰朕就不敢动你,朕到要让你看看,谁才是这南宁的主子。”
“来人!”南宫岐强压着心头的怒火,“送娘娘回梅苑,去叫戚止修给娘娘瞧瞧。”
“是。”门外的小太监见南宫岐怒气冲天不敢多停留片刻。
“陆林,摆驾凤熹宫!”南宫岐说着大步离去。
“奴才遵旨!”陆林迅速带着一队侍卫跟着南宫岐朝凤熹宫走去。
此时的梅素却露出了一道阴险得逞的笑。
寒依默,我说过要你付出代价的!“哼哼!”
凤熹宫里静儿已经传来了戚止修。
“娘娘,微臣已经让静儿去取烫伤膏了,这几日娘娘切记不要沾水,这手上的烫伤虽无大碍,但是若处理不得当可得留下疤痕!”戚止修取出药箱里的一个白色小瓷瓶,倒了点白色的粉末在寒依默烫伤的手上,“这是草药碾成的粉末虽起不了治愈的作用,但可以缓解娘娘的疼痛。”
戚止修将草药的粉末一点点均匀的倒在受伤的地方,寒依默只觉得一片冰凉,已经没有了刚才火辣辣的疼痛。
“戚太医,你干嘛不把胡子刮了?”寒依默说完才觉得不大合适,什么时候了,自己居然问这种问题,虽然确实是很好奇,明明年纪轻轻的,却不修边幅的像个中年男人,而且静儿曾经提起过,说是他很是俊美,可是这满脸的胡子,即便再怎样好看,也失去了美感吧。
“娘娘……”戚止修抬头看着眼前这个自己喜欢了十年的女子,她一点点的关心便足以让自己开心,是啊,如今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后,而自己只是她的臣子!十年的时间她都未曾在意到有一个一直在乎着她的人,如今她终于看到一旁的自己了吗?
十年前,作为质子的他去往寒城,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他从小习武,却不想一身本领却无从展现才华,落得异乡为质子的地步,虽然那时候的她还不到十岁,可是他有着和戚家祖祖辈辈一样的志向,那便是在沙场征战。
怎料事与愿为,他原本以为自己这一生就这么完了,可是寒家的人却让他照顾这个唯一的大小姐,那时候的寒依默便是个沉默的人,几乎不与别人多交谈,可是自己在与她相处的日子中却渐渐喜欢上了她,也因此发现了寒家不为人知的秘密,他想保护她,所以她学了医术,他知道有朝一日她将是三国中其中一位的皇后,他希望她会是南宁的皇后,这样自己回到故乡便可堂堂正正的保护她,即便他是她的臣,即便十年以来她从未正视过有自己这么一个人的存在,或者对于寒依默,所有的人是否存在都不重要吧,因为她是那么的孤独,沉默,可是如今的她似乎变了,他能从她的眼中看到一种从未见过的灵动,她会在意到他了,想到这,戚止修淡淡一笑,“微臣谢娘娘关心!”
“啊?”寒依默显然被戚止修的笑容怔住了,原来他会笑。
他的笑容很好看,虽然满面的胡须掩盖住了他俊俏的面容,可是寒依默不难想像出刮了胡须后的戚止修是如何一番仪表不凡。
“那个……戚太医,本宫已经没事了,你回去吧!”她虽然觉得他笑起来很亲和,可是自己终究是有夫之妇,即使他是太医,可是也得顾及彼此的身份,太亲近了难免惹人非议。
“是,微臣告退!”只是一瞬间的微笑,戚止修又恢复了往日的笃定。
是啊,她如今可是皇后,自己又在奢望什么呢?能穷尽一生如此照顾她就够了,于是他站起身子静静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