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坛里的是鱼吗?”“恩。”易苍淮拿起酒坛往里面看了看见里面的两条鱼已经快翻肚子了,便笑了笑言“苏皖洹抓的?一条是你,一条是他?”善扇无奈的也伸着脑袋往酒坛里看了看言“我可没这么说。”易苍淮轻笑着将酒坛放在草地上。
就这么静坐着两个人也不怎么说话,易苍淮却笑着大有深意的伸懒腰然后一不小心碰到酒坛,而且那个酒坛倒地了,里面的水和鱼也“很不小心”的流了出去…“啊,我的鱼!”善扇急忙把酒坛翻正,发现里面已经空空如也…“完了…。苏皖洹知道又该抱怨我了…。”易苍淮却不知何时又坐的离善扇近了些。“那两条鱼本来就不适合这么个狭小又充满酒味儿的地方,硬要把他们放在这里,他们只会死。”善扇还是有点惋惜的看着酒坛,毕竟是苏皖洹实在秋天而且还是秋天的傍晚下水捉的鱼啊…。“喂易苍淮你又干嘛啊”“不干嘛啊看看萤火虫。”善扇却嘟着嘴小心的盯着他“你别又一个很不小心把萤火虫给放了!”他徒然转头静静的看着她的样子,朗声一笑“难道你还想就这么一直关着他们?”
善扇被问的哑口无言没说什么只是向易苍淮伸出手,他将那个用手绢做成的小袋子轻轻的放在了善扇的手上。她望着他眨了眨眼,然后解开袋子上面的小结,里面的萤火虫一只一只的飞了出来,带着点点绿光照亮了善扇的脸庞,也照亮了易苍淮如墨的双眸。
“你现在,过得幸福吗?”易苍淮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语气无比的温柔。
七天后——
一大早就被苏皖洹叫起来说是易家堡有人来找她结果他看她睡得太熟了就把那人随便找个理由打发了然后把她拽到了药堂帮忙。
“喂,你说今早易家堡有人来找我?”善扇结果苏皖洹调制好的膏药,然后敷到了柴夫受伤的手上。“是啊,是个穿绿衣服的丫鬟,长得清清秀秀的。”苏皖洹无暇看她,一只手用小木棍混合着药粉。“那有多高啊?”“比你高一点点。”“那就应该是绿溪了吧…那她有说什么吗?”苏皖洹将混合的药粉洒到了另一个伤患溃烂的伤口上答道“倒是没说什么,可能只是来见见你吧。”善扇用一旁的布带替那个老人包扎好伤口后拍了拍手言“那我今天就不帮你的忙了,我去易家堡一趟。”苏皖洹一愣,手下却是没有停下正在忙的事急急的唤道:“你一个人行吗,这样你再多等一会儿我把这儿忙完了我陪你去。”
“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正说着就见正在药堂里治病的病人都一脸的笑容看看自己又看看苏皖洹,善扇无奈笑笑然后就准备出药堂。
“我不在,你就不怕面对他吗?”略冷的语调从身后传来,善扇脚步一顿脸上一下子严肃起来,随后转头笑着说道“不会啦怎么会呢!”再也不等他说些什么直接跑了出去。苏皖洹看着已经没了她踪影的门口,自我安慰似的笑了笑,然后继续忙自己的。
其实…自己是苏府少爷未过门的妻子,按道理来说应该是身份都要尊贵起来了,再走小门会不会…。再说了皇帝那天指婚的时候不也没告知天下么?出了来药堂的那些百姓知道她和苏皖洹…的“恩爱”外,其他的人好像都还不知道。“怕什么啊真是。”善扇在心底自己给自己打气加油然后大大方方的从易家堡大门走了进去,门口的家丁看见她都是十分奇怪的眼神,但也都是毕恭毕敬的。善扇挑了挑眉潇洒的走了进去,才穿过前花园就见一列的丫鬟手上的托盘里放着各种各样的布料正整整齐齐的往大堂走去。“奇了个怪的,这又是干嘛?”善扇冲上去拽住一个丫鬟正要问那丫鬟却很尊敬的冲着她做了个礼还道‘安姑娘’好,奇怪,那易苍淮不是说她叫南宫嫆么?怎么现在这些丫鬟又…话说回来,苏皖洹好像最近在公开场合也都叫自己善扇,神马情况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