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煌酒吧十点钟,大厅舞台对面楼上的vip包厢,半敞开着,昏暗的灯光下,一个孤清冷傲,盛气逼人的身影坐在沙发上,手中端着一杯冰酒。
俊美的轮廓,黑色的碎发,麦色的肤质,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孤冷轻抿的唇,鼻梁高蜓,眼睛深邃有神,散发着傲视天下的强势。
这是个霸气十足,城府极深的男人,他叫冷夜天,二十五岁,上市公司天驰集团总裁。
他仅用了四年时间,稳落于亚洲经济前三名的排行榜中,他是最年轻,最有魄力的富商,他是商界的奇才人物,在商场上有着不可撼动的势力。
他旁边的哪一位长相斯文,一双剑眉下却有着一对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陷进去,他叫慕容凡。是滨城市律师界的名人,再棘手的案件都难不倒他,慕容凡和冷天是十几年的好友,感情胜似亲兄弟。
慕容凡凑近冷夜天挑眉坏笑:“天,听说辉煌来了新人,喂想试试吗“?
冷夜天端起杯中的冰酒一饮而尽,淡淡的说“不干净的女人没兴趣,?”
随即拿起桌上的雪茄,站在门口的男人聂飞马上递上火!
这个人是冷夜天最得力的贴身随从,身材高挑刚毅俊朗有着难以接近的冷峻。
“标准不要太高,玩玩而已。”慕容凡吊儿郎当的口气,转过头,无趣的把玩桌上的筛子。
冷夜天仰着头吐出一股优雅的烟圈,“哼”了一声,唇部轻抿,带着不可一世的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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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外此时热情高涨,天花板的水晶灯,不停的闪射出五颜十色的光芒,激情亢奋的音乐动感十足。
舞台上,十几个妖艳的女人跳着钢管舞,她们穿着黑色透视蕾丝抹胸超短裙,里面的内衣无疑不显露出来,跳着性感撩人的舞姿,尽情的扭动着身躯,攀附着钢管,赤*裸裸的手臂随着音乐的节奏舞动,做出撩拨男人情*欲的动作,眼波流转间妩媚万千,电光四射,不时向台下的男人抛出火热的飞吻,引得台下男人们的口哨连连不断。
很多男男女女随着重金属般的dj音乐节奏,跟随着摇动身体,音乐如有频率的鼓锤重重的击打着心脏,他们如同磕了药般肆意的狂欢,兴奋。
音乐步入高*潮,舞台上空扬扬洒洒飘落着玫瑰花瓣,只见一个红火色的身影抓着白色丝带从天而降,仙飘飘的旋荡在半空中,如燕在空中飞舞,裙纱随着轻盈的身体飘逸。引得气氛高*潮迭起,尖叫口哨声冲击着现场每个人的耳膜。
火红的身影缓缓落在舞台中央,修长的美腿,纤细的腰身,自然顺直的长发抵达腰部,神秘的银色闪亮面具,唇瓣如同火焰般的艳丽,娇艳惊人。无疑不在挑*逗男人们。
她登台是神秘的,没有人认识她,仅凭魔鬼的身材就足以让男人为之疯狂颠倒。
她是滨城市某大学的学生,叫夏晴,今晚首次在辉煌酒吧做兼职演员。
她媚眼如丝,性感柔软的身体,跟随音乐节奏摆动着,做着各种高难度动作。她婀娜的舞姿,她妩媚的神情,更是激起男人们的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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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夜天站在楼上,手中的雪茄烟雾萦绕,却遮掩不住他邪意俊美的轮廓,深邃的眼睛像海底般的幽深,微微眯着,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下的夏晴。
一旁的慕容凡看到这一神秘女人的出现,控制不住自己,艰难的喉咙微微蠕动,扯了扯领带,只觉得身体被这小妖女撩拨的很燥热。
音乐声结束,很多男人意犹未尽的吹着口哨,要求再来一个,她同舞伴深鞠躬,飞给台下火热的一个吻,毫不犹豫的离开了。
冷夜天目光仍然盯着离场的身影,吐出一股优雅的烟圈,掐掉手中的雪茄,垂下眼眸,进去包厢吩咐服务生:“把你们娄经理叫来。”冷夜天的声音带有一种磁性吸附的震撼力。
“是”服务生马上恭敬的后退出208包厢。
慕容凡跟随冷夜天进了包厢,此时已经压制不住自己的欲*火了,端起桌上的酒狂饮下。
冷夜天悠闲的翘着腿,双臂环胸,靠坐在沙发上,浑身上下透着慑人心魄的凛然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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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今天什么风把冷总,慕容大律师吹来了!”娄经理进来包厢殷切的献媚。娄敏是辉煌酒吧的总经理,三十多岁,体态微胖,风雅犹存。
冷夜天开口,直奔主题:“把刚领舞的小姐找来?”
娄敏表情顿时僵滞了下,但很快恢复了淡然,毕竟她在辉煌酒吧有十几年了,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识过,不是一般人她都会畏惧。
但冷夜天是娄敏万万不敢得罪的,甚至跟他说话都需要再三斟酌。
“冷总真是慧眼识金啊!那丫头今天第一次登场,就受到冷总的赏识,可是她的福气。不过…”娄经理话尾吞吞吐吐。
慕容凡严厉喝道“不过什么?”
娄经理看到冷夜天皱起了眉头,她很清楚,冷夜天和慕容凡任何一个人她都得罪不起,“冷总慕容少,那丫头之前跟我约定过,只跳舞不出台。”
冷夜天唇边抿起嘲笑的弧度:“装什么清高,娄经理可以开个价。”
此时娄敏心里胆怯了,冷夜天从没有找过辉煌的女人。
今天的冷夜天使她简直不知所措,但又不敢扫了冷夜天的兴致。
可冷夜天看上的人,她不敢随意安排。
“冷总您看能不能换个人啊,那丫头年纪太小,初来乍到的不懂事,我怕惹您不高兴。”娄敏找理由想搪塞过去。
“娄经理这是在打发我吗?”冷夜天的话没有任何温度。
娄经理慌忙解释:“冷总您误会了。实…实话…跟您说吧,这丫头是龙哥罩着的!”
娄敏说的龙哥,是辉煌酒吧的老总。
龙坤,三十多岁,年少时跟着黑帮老大,厮杀闯荡,他以机智多谋,巧捷万端的处事风格,让黑老大对他很是器重,并把生意上大小事情都交由龙坤打理,他游刃有余的成为黑帮老的得力助手。
十年前老大遭遇意外后,群龙无首内部立场不同,争端不断。
龙坤便带着一帮弟兄另起炉灶,他转变了以前不良的风貌,成为了真真正正的商人。他经营的产业多样化,每个行业都风生水起,顺风顺水,资产额也高的惊人,
龙坤现在也是滨城叱咤风云的人物,黑白道通吃,有着一呼百应的权势。
“怎么,娄经理以为龙坤的人,我冷夜天不敢碰?”冷夜天不温不热的话中,隐约透着危险。
娄敏顿时满脸的张皇失措“那...那当然不是。滨城谁不知道冷总的威望啊,一个眼神就能让滨城抖三抖。只是龙哥有话,我不敢违背。我也更不敢得罪冷总您…。”
冷夜天单竖起手掌,很不耐烦,冷厉的说:“还没有人敢对我说不字。”
这句话把包厢里火热的气氛,顿时凝聚成彻骨的寒冰,令人胆战心惊。
娄敏脑袋急转弯想到,龙坤是对自己放过话,不许把夏晴安排给客人,如果客人自己去找,就关她的事情啦。
瞬间她想到两头都不得罪的办法“这样吧,让您手下跟服务生去化妆间把百合找来,那丫头在这里别名叫百合,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们的,这样我既不得罪您,龙哥知道了也跟我没有关系。”
冷夜天冷漠的点了下头。
得到冷夜天的默许,娄敏马上吩咐服务生:“带这位帅哥去请百合。”
服务生恭敬的带领着聂飞相继离开包厢。
在此处娄敏如坐针毡,很怕哪句话不得当惹怒到冷夜天。
“冷总慕容少你们先玩,有什么吩咐尽管叫我,我先失陪了。”
冷夜天还是点下头,深邃的眸子,冷的让人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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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台虽然没有前台喧闹,但也很热闹,化妆室内,女孩子们一边化妆更衣,一边叽叽喳喳聊天。
夏晴坐在梳妆台前准备卸妆,望着镜子中艳丽的妆容,一场热舞下来感触很多,心情有些复杂。
这种地方随时就像一个大染缸,金钱的诱*惑,美色的引*诱,酒后的兴奋,灯光的暧昧,音乐的亢奋,可以使人忘乎所以逾越心理防线。
她是滨城某大学经济管理系大一的学生,老家距离滨城市四百公里外的浦江县,爸爸前几年做点小生意生活条件还算可以。
去年在她来了滨城市上大学后,爸爸与别人合作被人骗,家里忽然之间发生了很大的转折,爸爸的身体也垮了,一病不起。
妈妈要照顾重患的父亲,家里的经济来源全落在哥哥身上。
哥哥学历不高,也没有什么技能,现在要每天早出晚归,靠开出租车来维持一家人的生计。
其实她并非这个家中亲生的孩子,六岁那年母亲把她丢在了浦江县医院门口,这件事是她至今抹不去的伤痛。
从那时起她开始寄养在这个普通的家庭中,十二年过去了,夏晴今年已经十八岁了,她母亲像人间蒸发一样,没有回来找她。
她也从没想过要找母亲,母亲已经不要她了,她又何必去找。她在心里一直耿耿于怀怨恨母亲,她想不出是什么样的理由,可以让一个母亲狠心的抛弃自己的孩子。
也许正如世人所说的,没有爱何来的恨,她心里有时很矛盾,不知道现在的恨是不是源于,那份难以割舍的爱。她虽然嘴上不说,在心里还是爱大于恨,想要母亲过的好,也许没有她母亲过的更好吧。
现在夏晴上大学了,她不想再拖累家里,她想回报为她付出十二年的这个家,这个家不止给了她温暖呵护,更多给了她安全感。
“百合有人找”服务生的高喊声打断了夏晴的思绪,慌乱的回过神来。
夏晴转过头来一脸的茫然问:“谁找我。”
她疑惑的走到门口,看到外面站着身材高大刚毅俊朗的男人,彰显出难以接近的冷峻“百合小姐是吗?我们冷少有请。”
“啊,我们认识吗先生?”夏晴诧异的表情。
“你不需要认识我,我是受冷少命令,来请百合小姐,百合小姐请吧。”聂飞长时间跟随冷夜天,多少沾染了冷夜天做事的风格,做事说话简单,果断,不给别人思考的余地。
夏晴不可思议的,眨动了几下弯翘的眼睫,毫不犹豫的说“我们既然不认识,我为什么要跟你去见你的什么冷少,我不去。”
她莫名的对某些所谓什么少的颇为反感,现今的社会能用少爷二字称呼的,那也非等闲之人,大多数依仗家里的财权,招摇显现的公子哥。
“百合小姐如果不去,恐怕很难走出这间化妆室。”聂飞淡定的像是在传达命令。
“这是恐吓我吗?我也不是吓大的。”夏晴气愤的转身进化妆间,坐在梳妆台前,洁白的上齿咬着下唇,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疑惑着刚刚的事情。
“叮铃铃,叮铃铃。”电话这时想了。屏幕上显示欧阳两个字。
夏晴纤指轻轻滑动屏幕,接起电话“欧阳什么事啊。”
对方传来欧阳旋的声音,但那边似乎很嘈杂,“晴晴啊,演出结束了吗?”
“嗯,我正准备回去!”夏晴的声音有些魂不守舍。
欧阳旋听到夏晴演出结束了很是兴奋“真的啊,你赶快来找我,我在郊区南五环,打车来啊。”说完还不等夏晴回应就把电话切断了。
“喂…喂…喂。”夏晴对着电话喂了几声,看到手机屏幕早已自动恢复到了主界面,有些摸不着头脑。
再次把电话拨过去,里面提示专业服务的女音“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夏晴无奈叹了口气,把手机扔在包里。
跑到门口,隔着小小的缝隙,瞄到刚才的男人还在,气愤的大步走回来,做到椅子上,懵然一想,心里喃喃着“奇怪我为什么要怕他,我就从这里光明正大的走出去,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夏晴提着忐忑的心,收拾完毕后,背着背包走出化妆间。
卸了妆的她纤尘不染的细致肤质,花瓣般娇嫩的唇,简单的长马尾辫,青春朝气,像初升的朝阳下,滴着晨露含包待放的花蕾。
一套休闲打扮,白色的帆布鞋,浑身上下带着稚嫩纯净气息。
夏晴走出来化妆间,聂飞并没有认出,在身边擦拭而过的女孩子,就是他找的百合,只是感到有些面熟。
聂飞有些疑惑,突然意识到这可能是刚才的百合,他飞奔追上去。
她感到后面男人轻快的脚步,慌不择路的也加快了步伐,瞬间聂飞就单手臂支撑在墙壁上,挡住夏晴的路,还算客气的说“百合小姐,请不要逼我动粗,你还是跟我走一趟吧!”
“你这人怎么回事,还有完没完,我们又不认识干嘛要跟你走一趟。让开,别挡我的路。”夏晴很是愤怒的白了聂飞一眼。
见男人没有让开的意思,夏晴后退一步,转身绕到聂飞的另一侧,撒腿就跑。
聂飞神速的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夏晴蒙了,她没有预料到这人男人反应这么快。
“放开,你想干嘛,你放开,你再不放开,我叫非礼了。”夏晴嗓音带着明显的慌乱。急力甩着男人的手,尽管她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男人的手,犹如嵌紧紧抓着她的手臂,随她怎么折腾就是挣脱不掉。
“非礼啊,非礼啊…..。”夏晴的叫喊声引来走廊上的人,路过的人习以为常的看了眼,避道绕行。其它化妆间里的女孩子们探头出来好奇的望着她们,没有任何一个人上前阻止劝解,反而低声切切后,折回化妆间把门牢牢地关上。
她在此时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这些人的冷漠,比眼前这个男人更使她气愤,让她瞬间感到了极度的恐慌。
人在极度恐慌的时候,真的有种逃生的本能,可以做出超出平日里的举止。
她干咽了口,卡在喉咙里的那份慌乱。眼睛一闭,心一横,抓起嵌在手臂上男人的手,张开嘴巴狠狠咬了下去。
聂飞并没有任何的动作,他丝毫感觉不到痛疼一样,平静的目视着眼前这个女孩的举动,
鲜血顺着夏晴的嘴角缓缓出来,聂飞只是微微眯了下眼睛。
夏晴利用这个时机,闪电般照着聂飞的裤裆就是一脚,聂飞闷哼一声,本能的双手捂着命根子,疼痛的眉头凝聚成一团。
夏晴得到释放后撒腿就跑,惶恐逃出了辉煌酒吧,伸手招拦辆路边的出租车,扬长而去。
聂飞缓过劲儿来,追出去,人早就不见了踪影。只看到汇入车道中里出租车的尾灯,在不远处的路口转了弯。
他恼怒的用手重重的拍打几下,门外的装饰柱。
他的身手不是一般的强,但他从没有对女人动过手,尤其这样一个看似娇柔的女孩,任凭一个男人也不会对这样的女孩有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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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煌酒吧vip包厢聂飞垂头沮丧的走进来。
冷夜天晃动着手里的冰酒,幽暗的眼眸注视着聂飞,“人没找到吗?”
“属下无能,让她跑了。”聂飞低着头。
他身为主人身边的贴身保镖,是第一次这么失职。
冷夜天并没对聂飞动怒,反而淡淡的说“来日方长,我有的是时间陪她玩。”
“手怎么啦!”冷夜天见聂飞的手臂上溢出的血印,表皮上明显烙着牙齿锯痕,显然是人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