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熙又摇了摇头,暗笑自己多心,她连幻戒是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会有印象呢。看来是自己疑心过重了。
两人又聊了许久,话题却不似刚刚的沉重,大多是聊些无关痛痒的话,比如他如何认识萧夜宸,又和他成为好朋友的,又比如慕容熙对他说了小时候的事,虽然记得不多,但也足够将他糊弄过去。
并不是说慕容熙专门戏弄于他,而是她确实觉得没有什么可以说的。说自己的身世吧,她不知道从何开口,若告诉他,她原本不是这的人,只怕他会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铁定不会再相信她了。
若跟他说自己的晴月宫,她对他的信任还没到那个程度。所以她索性捡了些在国灵寺陪伴太后时溜出去玩的趣事说与他听,他也听得津津有味,颇有兴致。
从他的口中,她知道了萧夜宸的一些事,知道他表面上都是装出来的,虽然她早就已经知道了,但从韩瑾风的口中说出来,却是十分诧异的。
且不说二人形影不离的‘胡作非为’,就他那演技,放到二十一世纪,也可评得上奥斯卡了。却没想到,韩瑾风竟是知道的。那他是否也知道他的另一个身份?
慕容熙不敢问太多,怕引起他的怀疑。
当慕容熙说道该怎么走出这崖底的时候,他却始终避而不谈,要么是扯开话题,要么是沉默不语。久而久之,慕容熙也不再追问,只是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深。
他到底想瞒着她什么,为何什么都依着她,就是不让她出了这崖底。还是说,外头发生了什么事。他不想让她知道的?
心中越是疑惑,便越觉得不妙,出去的念头也越来越强。每当躺在床上,她总是在想,该如何出去。
她也曾想过,当他出去采购的时候,他每隔着两天就会出去一趟,买些吃的用的。她就偷偷的跟在他的身后,但每一次都被他发现,每一次都被默默的送了回来。却是不曾责怪她。
她也想过,深夜在他熟睡的时候自己出去寻路,凭着她的能耐。她就不信找不到。即便是迷路了,也比总待在这里什么都不做的好。
外面可能已经变天了,她不想做那只总被人圈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她更喜欢在蔚蓝的天际翱翔。她亦不想做总被人护着,不谙世事的人。
该知道的她一定要知道。该面对的她也会勇敢面对,她从不是个畏缩之人。所以她不喜欢这种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觉。
可是每当她深夜起身想要离开的时候,总能发现门庭里那抹清冷的身影。她不知道他是因为听到她起身才起来的还 是根本没有休息。总之,每次都是如此的巧合,如此的诡异。
在试过几次后,慕容熙也渐渐打消了这个念头。安心的在这养伤。
他的医术自然是没话说了,半个月过去了,她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只是偶尔深夜还是会被腹部的绞痛弄醒,她知道,那是蛊,她也知道,他也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