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把上官家所以的人都放了,我把柳家的那六件玉器全部给你,这个筹码,你觉得值还是不值?”柳少初自然知道那些玉器是祖传的,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有个什么神秘的,但是一直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宝物,现在自己拿出来交换上官家的人,应该是物有所值的吧。
夜狂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了小片刻,才道:“当然值了,不过这玉器又不在你的手里。”还是提醒他一下,柳昌侯那个老狐狸也不是吃素的,能把那些玉器交出来么?即便这柳少初是他的亲生儿子,可是在那玉器的面前,估计还是要比那些玉器略轻些。
“这个不劳烦你操心,你只要给我保证好不伤害上官家的任何一个人,到时候我自然会把玉器给奉上来。”柳少初说道。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要如何才能从父亲那里得到玉器。
陆尔雅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们一直都在想着法子的要把这玉器弄到是手里,当初云离为了能换回自己的孩子,便想利用柳惜若骗取那玉器,而且当初柳老太君也是小心翼翼的把这些玉器交给自己这个在众人的眼里最不可能叫人怀疑的人来保管玉器。
虽然不知道这玉器究竟是代表着什么,但是一定对柳家非常的重要,可是现在听见柳少初竟然愿意拿出来换上官家的人,不禁呆在了。
夜狂澜听见柳少初在那里保证,不禁十分的高兴道:“好,既然如此的话,我给你两天的时间,若是两天的时间里,你拿不出来的话,就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一言为定!”柳少初应道,一面看向陆尔雅道:“尔雅,你好好的保重,我既然答应了北捷要照顾你们,就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好你们的,所以你要相信我,两日之后,我必来带你们离开这是非之地。”柳少初说完,似乎是害怕陆尔雅劝说他,所以便决然的转身离。
见着那逐渐遥远的背影,夜狂澜这才得意的笑道:“果然是意想不到的收获啊,尔雅,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夜狂澜说着,一面伸手将陆尔雅挽入怀里。
陆尔雅不习惯陌生的味道,当下将他推开,只道:“你给我规矩些!”
夜狂澜的脸色陡然间变得有些黑,不过只是一瞬间而已,便又恢复了那一脸的得意笑容,“尔雅,给朕些面子,这可是在皇城之下啊。”
陆尔雅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独身走进那扇宫门里,娇小的身影慢慢的没夜色吞没,一直不见了踪影。
夜狂澜的脸上倏然浮起一抹暗色,随之跟了上去。
永平公府。
此刻看那些卷宗已经没有了意义,因为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所以夜子轩不得不相信,他们永平公府一直都是在准备谋反中度过的,而自己也是属于那叛臣。
向官陪在他的身边,此刻虽然他的身体恢复得已经差不多了,可是这两日来一直是默默不言,向官虽然知道公子定然是有些接受不过来,不禁道:“公子,你何必在多想呢?人家的那些百姓们还没有怎么样的想,照样的过着日子,就你有这个闲工夫来伤春悲秋的。”
夜子轩闻言,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是啊,这个时候,也只有自己有时间来感怀那些事情了,一面问道:“将军府是个什么情况,你可是知道?”从前日,他就想要问的,可是却又深深的知道,问了不过是问了,即便是知道将军府怎么了,自己也不能帮他们半分,所以便索性的不去问,可是现在到底还是忍不住的问起来。
向官想着方太太那里给叮嘱过,不能说,便道:“没有什么事情,一切都还好,反正将军府也不是第一次被软禁,不过是那么一回事儿,过一阵子,估计也就放了。”
向官跟着夜子轩很多年了,若是他在说谎夜子轩的发现不了的话,那么他们这么多年来算是白相处了。只道:“向官,这是你第一次跟我说谎。”
向官闻言,满是心虚的低下头去,“公子你说什么啊?”
“你骗我做什么?难道将军府真的出了什么大事情,不能让我知道?”一向好性子的他,声音突然提高了许多,一脸冷色的朝向官问道。
向官何曾见过他的这副模样,当下也只道:“小的不知道,太太不让说,若不然就把小的赶出府外去。”
“她是你的主子,还是我是你的主子。”夜子轩只道。既然这么瞒着自己,恐怕真的是什么大事情了。
“公子自然才是我的主子,可是方太太··”向官满脸的为难,一面若是不说的话,要被公子责骂,只是说了的话,又要给方太太赶出府邸。
“没有可是,说!”夜子轩冷冷的震声道,口气不容人拒绝。
向官只得道:“四爷,呃,不是四爷,是皇上让陆小姐今日进宫,要不然的话就杀了将军府所有的人,不过看现在天都已经黑了,那边又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想必陆小姐是真的进宫去了的。”
进宫?夜子轩的心里不禁一阵担忧,生怕夜狂澜会报复陆尔雅,毕竟当初陆尔雅是他的妾室,却去另外嫁人了,如今在落到他的手里,谁能保证他好生对待陆尔雅呢。
见公子的那个表情,向官就知道,自己死定了,若是公子在给这个事情给急得病起来的话,那可如何是好。不禁在他身边道:“公子,你别担心,四爷似乎一直都很是喜欢陆姑娘,应该是不会对她怎么样的。若是不行的话,明日你想法子进宫,看能不能去看上一眼。”
经向官这么以提醒,夜子轩便道:“对,进宫,现在进宫去看看。”说着,便真的要走。
向官见此,连忙将他一把拉住,只道:“公子,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你就算是与皇上要絮兄弟之情,也不是这个时候,而且现在去他定然是不会见你的,你不如安安心心的等着明天在去吧。”
“可是我若是去晚了的话··”夜子轩着急道。
却听向官道:“若是真的要出个什么事情,就算公子你去了也要出的,公子你能拦得住么?若是不能的话,公子这个时候还是少主去搀和的好,免得到时候会更叫陆小姐不好处。”
向官的意思是,这夜子轩喜欢陆尔雅,夜狂澜是知道的,若是这个时候夜子轩在去的话,岂不是火上浇油,适得其反。
夜子轩闻言,倒是觉得他说的对,自己去的话,只会让尔雅难处,所以便只能等着天亮之后,借机用上早朝的时间探探。
在说陆尔雅,到了这宫里,夜狂澜倒是没有怎么样的为难,只是不让自己去看孩子。
次日刚起,这心里不禁担忧着上官北捷的事情,怕在这个时候叫夜狂澜发现,那可就不得了,洗簌用过了早膳,夜狂澜便来看她。而且带来了许多稀奇的珍品首饰。
“昨夜睡得可好?”夜狂澜笑问道。似乎一直以来,他都是开心的,这笑根本就没有离开过他的脸庞半会儿。
陆尔雅冷冷的回了一句,“在你的眼皮子地下,我能睡得好么?”
宫里的嬷嬷跟着宫女们都倒抽了一口凉气,心里只想,这位将军夫人也太胆大了,竟然敢这样跟皇上说话,心里都不禁为她担忧起来。
却见夜狂澜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反映,只是一脸体贴的说道:“你方来此,不熟悉也是正常的,等你多住上一段时间之后,你会喜欢上这里的一切。”
陆尔雅看着他,“夜狂澜,我告诉过你,我不是你,你不要总是不你先的一切强加在我的身上。”
身子突然被夜狂澜一把钳制住,动不得半分,只听夜狂澜的声音在她的耳边细细道:“可你是我的,我喜欢的你也要一起喜欢,我不喜欢的,你也不能喜欢,懂么?”
陆尔雅伸出胳膊重重的朝他拐去,“放开我,在也没有见过像你这样变态的人了。”
不想胳膊反倒被夜狂澜捉住,只觉得从他口里传出来的阵阵湿热的气息均匀的喷洒在自己的颈上,一阵又痒又排斥的的感觉,“你放开。”
夜狂澜的声音一瞬间变得很是温柔,只道:“尔雅,我也想放开,可是我放不开了怎么办?”他原想是想着,让她进到宫里来,好好的羞辱她一番,让她知道当初背叛自己的下场是如何的凄惨,可是当她真的来这宫里,自己却只是想把她想那笼子里的雀儿一般,衣食豪华的圈养起来,好好的对待她,爱护她。
可是如今她却还是如此的排斥自己的,抱着她身子的手臂不禁收紧了几分力道,恨不得将她给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去,声音却在不知不觉里变得像是那暖春的湖水一般,涟漪荡漾,“尔雅,我好爱你,你知道么?我真的爱你,可是你不要这样对待我好不好,我不要你非得爱上我,可是你不要拒绝我好不好。”
陆尔雅只觉得全身泛起一身的鸡皮疙瘩来,觉得这样的夜狂澜才叫自己害怕,抬起头来,却见这宫里此刻竟然一个人影也没有了,不禁有些担忧起来,便连忙将声音放软下来道:“夜狂澜,你别这样好不好,我们坐下来说说话,你这样勒着我喘不过气来。”她一面说着,一面观察夜狂澜的脸色,见着稍稍有些改变了,便又连忙道:“我真的要喘不过气来了,我们先坐下来可好。”
夜狂澜这才将她放松些,只道:“尔雅,你温柔起来真好看,你若是从前就这样对朕的话,我们一定不会走到今天的这一步的。”
他的手一放松,陆尔雅就连忙钻出他的怀抱来,跑到那小几旁边去,一面倒了一杯茶水喝下去,才问道:“你要不要喝。”
夜狂澜点点头,想此刻她在自己的手掌心里,也飞不出去,自然也不害怕他下毒,便点头。
陆尔雅喜欢男人自负,他们的自负叫自己能多接近成功一步,一面重新倒了两杯茶水,自己抬着一杯,递给夜狂澜一杯,只道:“你什么时候才让我看看孩子,那些嬷嬷们可靠么?”
见她的心思果然都在孩子身上,那这样的话更好,自己更能用那两个孩子来控制她,等柳少初把玉器拿来之后,自己就是财色兼收。想来这心里也十分的高兴,一口将茶水喝下去,“放心尔雅,朕是不会伤害你的孩子的。”虽然他们很像上官北捷,很容易叫他想起上官北捷来,不过自己一个天子,跟着一个死人较什么劲呢。
见他把茶水喝下,陆尔雅也放心起来,只是不知道这茶里的药能迷晕他多久,一面道:“我知道你不会去伤害他们,可是我想见他们。”她现在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不能做好人,还把小宝给他好好的养着。
“时候到了,自然会让你见的。”夜狂澜说着,一面打起哈欠来。
陆尔雅也不知道他是真困了还是假困了,只提起小宝的事情道:“你若是伤害他们半分的话,我就让小宝一辈子记恨着你。”
小宝,若是她不提起,自己都快忘记了自己还有个儿子,不禁握起陆尔雅的手道:“尔雅,要谢谢你把那孩子一直带着,不过你如今是不是该让他进宫里来了。”
进宫?别把一块上好的璞玉雕琢坏了,在这皇宫里长大的,哪一个不是勾心斗角的。
夜狂澜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到了这最后,竟然都已经撑不开眼睛了,只道:“看来朕果然是不能熬夜,这一熬夜就要打瞌睡。”
他生性狡猾得厉害,陆尔雅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假装的,“你要打瞌睡便打吧,这里又没有人看见你流口水。”
只听夜狂澜那里“嗯”的应了一声,便不见了响动。此刻他就这么呆呆的靠在那椅子上睡着了,可是陆尔雅却不能一刀把他给杀了,若不然不止是自己出不去,还要连累两个孩子,所以也只能这么坐着,能躲过一劫是一劫,只要上官北捷好起来,自己就什么也不怕了。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夜狂澜醒过来,但见此刻坐在他对面的陆尔雅也睡着了,便小心翼翼的将她给抱到床上去,吩咐了宫女们好生的照顾,便出了宫殿。
不想他这一走,陆尔雅就睁开眼睛来,一边便下了床,朝宫女们吩咐的道:“我要去御花园里逛逛。”
那宫女摇摇头,“夫人别为难奴婢们,皇上说过,夫人不能出这殿门半步的。”
陆尔雅也不想为难她们,只是又觉得无趣,但见这些宫女都守着自己,不禁有些觉得烦恼道:“你们都下去吧!我跑不了的。”
那几个宫女哪里敢违抗夜狂澜的命令,正在这时,突然听见有位公公来报道:“夫人,三小姐来见您。”
三小姐?陆尔雅用膝盖骨也能想到这三小姐是哪位,可谓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只道:“不见。”只是她这话音刚落,便听见夜瑶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道:“哟,不见,好大架子呢?这还没有个正式的名分便是这么了不得,若是真的有了一个名分什么的,岂不是要飞上天去了。”
陆尔雅倒下靠在床上,不理会这自顾走进来的夜瑶,心里想着她定然是老早就来了的,只是碍于夜狂澜在,如今夜狂澜这前脚刚走,她后脚就来,想必是算好了时间的。
这些宫女都知道夜瑶是个什么身份,所以自然是不敢怠慢,此刻谁的话也不敢说,只是退到外面去。
夜瑶看见此刻就这么毫无顾忌的躺在床上的陆尔雅,见她又不理会自己的话,不禁恼怒道:“陆尔雅,我在跟你说话,难道你没有听见么?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人了?”
真是好笑,她的眼里为何要有她啊,陆尔雅扭转过头来,反正是料定在这宫里,她也不敢做出什么太过分的事情来,便道:“你脑子有毛病么?没看着我正在睡觉,还进来打扰,你到底懂不懂规矩。”
“反倒教训起我来了,你也不看看,如今这是谁家的天下。”夜瑶听见她的话,很是得意的提醒道。
半坐起身子来,将腿盘在床上,只道:“我自然知道是谁家的天下,可是即便是夜家的天下,也与你无关,你可不要忘记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娘家辉煌关你什么事情,你还是好好的回去等着过了年之后,给陈家当媳妇去吧。”
这一提到才陈家,夜瑶的心里就有气,原本还以为母亲给自己找了个什么样的好男人,不想竟然是个商人不说,还是个结巴,一句话也说不利索,而且还是满脑肥肠,油光满面的,一看就像是那种土财主的模样,也不知道母亲到底是看上他哪里的好了,依自己来看,给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心里的委屈顿时一瞬间而涌了出来,不由得都将这些事情责怪到陆尔雅的身上道:“都是你这个祸害,要不是你的话,我怎么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还让玉儿竟然还不认我这个亲生母亲了。”
陆尔雅只觉得当她是疯子一般的想给打发才出去,只道:“你要哭要闹别处去,别在这里打扰我,反正你也说了,这天下是你们家的,你爱去哪里是的事情,还有别老是把你自己的错责怪到我的身上来。”
不想被她这么一赶,夜瑶就不依了,不禁提起陆尔雅的枕头像陆尔雅砸去,一面还狠狠的骂道:“你这个贱人,都是怪你,都是怪你,要不然我们现在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在一起,看我不打死你这个扫把星。”
外面的宫女都不敢进来,仍是进来帮哪一面,都有的说,所以便自动的院里这寝殿,若是真的出了个什么事情,大家就都说没有听到。
陆尔雅见不禁有宫女进来,想必大家都是不管了的,因自己现在是有孕在身的,不能跟着她这么闹,虽然那枕头里装的都是上等的丝棉,打不了人,可是陆尔雅看她的这气势,似乎就没有打算要放了自己。
光着脚便窜到地上来,一面躲过她扔过来的枕头,警告道:“夜瑶,你在不给住手的话,休怪我不客气了。”
“哼,你不客气,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不客气了。”夜瑶说着,一面拾起那桌子上的茶具想向陆尔雅砸去。
这个可不是开玩笑的,陆尔雅当下见她是铁了心要闹,便靠近她的身子,将她的裙角套在那桌子上浮出来的花式上,只听嘶的一声,没有见到夜瑶摔倒在地上,反倒是看见那桌子上无端的多了一大块布料,这一看,正是夜瑶的裙角。
夜瑶见此,不禁觉得她这是在嘲笑自己的丰满的身躯,便双手举起那椅子,就要像陆尔雅砸去。
陆尔雅见此,也不敢在吊儿郎当的,躲避到一边去,瞧见她是生了杀自己的心了,想着如今她的这身板,自己与她对着抗横,是没有个什么便宜头可占的,所以想着还是先出了这里在说,在外面的话怎么说就算是那些人在不想管,可是总不能看着她把自己给杀了吧。
只是陆尔雅没有想到,自己这才想要出门去,却听夜瑶得意道:“今日追雁不在,我看你还怎么办?那些宫女是不可能给你去通风报信的,你今日就受死吧,我要你的心挖出来,看里面到底是有个什么,偏能叫那么多男人都迷恋着你。”
陆尔雅一面听着夜瑶的话,一面见她从怀里拿出把匕首,磨得亮晃晃的,在自己的面前炫耀着。心里不禁一丝冷颤,只想这狗急了果然是要跳墙的,如今这夜瑶肯定还是眷顾着她跟上官南飞过去的日子,可是却是认定自己害了他们。
可是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有说对她有半分的不敬啊,而且现在的一切后果都是她一手造成的,现在却要反过来责怪自己。下意识的向后退了退,只问道:“你确定你今日一定要杀了我?”原谅她,她真的不想杀人,可是这个女人却盯着她不放。
见到她此刻的神情,夜瑶十分的满意,白嫩嫩的手指轻轻的在刀锋上来回的抹着,“现在害怕了么?”说着呵呵一笑,又道:“不过怕也没有用了,如今延平公主不在你的身边,上官北捷又叫你给害死了,现在有谁还能来保你的命呢?”她还是前两夜才暗中听见父亲们谈话,原来上官北捷竟然已经死了多日,难怪父亲他们突然行动。
陆尔雅看着她,突然觉得她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如今弄到了相公不爱,儿子不认的地步,比起自己来可是要凄惨许多倍,便道:“夜瑶,你就真的那么恨我么?但凡是你的,我一样都没有想过要动过。”她的相公儿子弟弟,她一样都没打过主意,可是她为何到这最后要来找自己的麻烦呢?
“你是没有过?你敢说没有么?我在也没有见过比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了,不但跟着我弟弟纠缠不清之外,你还去缠着少初,你说你到底是何居心?”夜瑶还是现在才想起来这些日子她跟柳少初一起出出进进的。
“笑话,算了,我也不多说,只是我告诉你,你最好想清楚了。”若是叫她跟着夜瑶平手打的话,无疑她定然是要死在夜瑶的手里的,可是现在不是肉搏的时候。
夜瑶冷笑,手里的匕首逐渐的向陆尔雅靠近去,而此时此刻,青沉正赶进来,却见到在样的一幕场景,不禁顿时给吓得愣住了,竟然忘记出手。
却见陆尔雅身子突然一屈,朝左歪去右手极快的从头上拔下那专门制作来防身的发簪,只见带着犹如水纹一边温柔的弧度,轻轻的划过夜瑶的喉咙口,随之见陆尔雅一连着两个翻空,这才半蹲到地上。
而夜瑶那里看着眼前原本叫自己拦在这角落里的陆尔雅突然消失不见,正欲转身,却发现脖子上传来一阵撕裂的疼痛,顿时一大股鲜红的充满了腥味的液体溅到自己的脸上去,当下张开口想大喊一声,只觉得口里传来是阵阵凉气,似乎是从喉咙那里传进来的一样。
陆尔雅方才很是紧张,也不知道这样能不能要了她的命,但是知道她是叫不出声音来的,此刻气虚喘喘的看着那呆在门口的青沉,不禁满脸的防备起来,此时此刻青沉不是应该在去接引千大人的路上么?怎么会在这里。
青沉直道看到夜瑶喉咙被割断了,溅出血液来之后,才反应过来,不想陆尔雅竟然有这么快的身手,震惊间,连忙朝陆尔雅看去,她现在怀有身孕,方才那么一番,不知道有没有事情,却不想只见陆尔雅对她竟然也是充满了防备之意。
不禁喊道:“尔雅,你没事吧?”
陆尔雅缓缓的站起身子来,动作不是很快,但是却没有个人留一个破绽,手里正拿着那跟此刻变得像是剑刺一般长短的簪子,“你到底是谁?”
青沉一时间不由得愣住,难道陆尔雅失忆了么?还是这个人根本不是陆尔雅,又道:“我是青沉。”
“青沉根本就不在宫里!”陆尔雅冷静的回道,可是心里却十分的担忧害怕,若这个青沉是夜狂澜派来的人,那么他会对自己杀夜瑶的这件事情如何处理,不会也是杀自己的一个亲人吧。
青沉这才反映过来,原来陆尔雅知道她出宫去了,而将自己误以为是旁人了,便连忙道:“我今日才回来的,一会儿就听说你进宫了,都没有去看延平一眼就连忙过来,就是怕你出事情。”
“我凭什么信你?”这情况下,爹娘都有可能是假的。
青沉当下只道:“你信也信,不信也得信。”当下上前来弹去她手里的簪,一面又道:“先去我的碧游宫在说,孩子我已经打发人去接了。”天杀的竟然趁着她不在的时候如此对待自己的媳妇孙子,看来这夜家的皮是痒了。
陆尔雅当下真的是不信也得信了,只有青沉公主才能做出这样雷厉风行的事情来,指了指还没断气的夜瑶,“她怎么办?”
“外面那么多人,都是活的,夜狂澜到时候要找人治罪,有他们顶着,何况又有谁看见你动手了,即便是让他知道你动的手,那又怎么样,有我在,谁也休得进入碧游宫半步。”青沉说道,一面拉着她便匆匆的朝外面走去。
陆尔雅不禁感叹,男人不在,婆婆必须得彪悍!要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到了碧游宫里,这才坐下来,陆尔雅还没来得及问青沉是不是药已经送来了,便见两个相貌姣好的宫女将意儿跟着铉哥儿抱过来,两个孩子一见着她,都争相挤着过来要她抱,在她的脸上亲的全是口水。
陆尔雅也顾不了许多,看着两个似乎瘦了些的孩子,不禁骂道:“他大爷的,这夜狂澜都是给你们吃什么,不过是两日不见,就瘦得跟耗子一样。”
青沉虽然有些不大适应她突然暴出这样的粗话来,不过想她骂的是夜狂澜,便罢了,一面把铉哥儿从她的怀里抱过来道:“你现在当心点,别不自量力的,到时候伤着了身子可是你自己的。”
那梅妃娘娘此刻才闻讯而来,她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上官北捷的媳妇跟着孩子,都很是欢喜的上前来,可是两个孩子就顾着跟着自己的娘撒娇,都不曾理会。在意儿的眼前逗了好久,才得到意儿的青睐。
陆尔雅这才拉过青沉公主问道:“药呢?拿回来了么?”若是能这么快的拿回来,那上官北捷是不是快醒过来了。
青沉没有当即回她的话,而是带着她走进隔壁的小香阁里去,摇摇头只道:“我还没有到西州就听说了金城里出事前,因担心你们便先回来了,不过你放心,既然已经拿到了那药,就能送到金城来。”
陆尔雅听她的这意思,难道还有别的人已经知道上官北捷活着的事情了么?所以要在路上抢药。只听青沉道:“那株天圣草是番邦的圣物,天下仅此一株,便是番邦最大的族长也不能动半分,若不然的话,定然会被罚火刑,你去个幽州,在那里应该见过不少的番邦人吧,如今那里正乱作一团。”
听青沉的这话,似乎上官争雄的军队已经跟着番邦人打了起来。不由道:“你的意思是,现在那里正在打仗。”
青沉点点头,“不错,现在番邦所以的部落都已经联合起来,本来单独是追捕千家的人,不过后来上官将军知道千堇尘是因为偷了他们的圣物救北捷,你也知道,上官争雄与北捷虽然不是亲生父子,可是却比亲生的父子还要亲,所以便插手管起了此事,不想这却是越来越混乱了,番邦那些原来以为死了多年的大巫司都一下像鬼似的冒出来了,若不然千堇尘是绝对不可能找我跟赵翛的。”
“你的意思是,北捷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味药可以解蛊的。”因为怕战争,所以选择了牺牲自己。
“嗯!他想必是知道的,只是他没有料到千堇尘那个时候因为瘟疫的事情,所以担忧他的安危,也正好到幽州去。”青沉说道,虽然现在不愿意去承认千堇尘是上官北捷的父亲,但是他对北捷的好自己却不得不承认,显然是比自己尽心多了。
陆尔雅突然担心起来,一面只道:“那现在你们有什么法子去平息那战争么?还有要怎么才能消除他们的怒意。”毕竟那是他们的圣物。
青沉摊摊手,“我也不知道,大家建议等北捷醒来在说,我现在感觉我真的老了,思路都没有以前那般的灵活,而且我的法子没有人赞成。”
“什么法子?”有办法就好,说不定有用呢,陆尔雅问道。
却听青沉道:“以暴制暴。”
“果然不行,一个萝卜一个坑,你这得挖多久才能把这些人都给解决完了,何况这么无止无尽的杀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能解决么?而且这样子的话,似乎即便是北捷好了以后,还是要被他们追着讨要的。”如此她这回到东洲的安宁生活什么时候才能实现呢。
“我的生存法则就是宁可错杀一百,不能放过一个。”只听青沉道。
陆尔雅应了一句,“这又不是三国那乱石穿空的年代。这到底要如何才好。”一面有些气馁的坐到那梅花椅子上去。
青沉只觉得方才自己听到陆尔雅说了个什么三国,难道自己听错了么?便问道:“你方才说了什么?”满是惊喜的看着陆尔雅,这个感觉简直比当初知道千堇尘喜欢自己的时候兴奋得多了。
“我说这到底如何是好。”陆尔雅有些白痴的看了青沉一眼,难道她真的像她说的那样老了,连方才自己说过的话她都不记得了么?
青沉却激动的摆着手道:“不是这一句,上一句。”
“忘了。”陆尔雅只道,被她这么一问,当真是记不起来了。
青沉却没有就此善罢甘休,而是追问道:“那你知道曹操是谁么?”
“怎么不知道,三岁的孩子也知道,不过那是我的偶像,你不能鄙视。”陆尔雅不知道她好端端的怎么问起自己历史来了。
青沉那里幸亏扶着陆尔雅坐的那张椅子的扶手,若不然真的差点就激动得摔倒在地上了。反映过来,有些激动得异常,紧紧的拉住陆尔雅的手道:“你确定你说的是三国里的曹操,不是你家隔壁卖猪肉的曹操?”
陆尔雅还没有反映过来,她为何一时间变得这样激动,更没有反映过来自己现在是在跟一个在历史上不知名的朝代里的人讨论属于自己的那个时空的历史。只道:“当然是三国的曹操了,虽然周瑜长得不错,不过终究是给诸葛亮气死了,可见这人的度量真是小,所以我很不喜欢他。尤其是这种小气的男人。”陆尔雅一面庆幸幸亏上官北捷不是这种小气的男人,若不然以自己多次跟着男子单独出门的话,就已经把自己休了多次了。
青沉突然哈哈哈的笑起来,陆尔雅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了,今日实在是不大正常了,便连忙站起身来,伸手摸了她的额头,只道:“你没事吧,就算是你真的老了,也不必如此激动,反正这生老病死都是每一个人要经历的。”
却只听青沉高兴的笑道:“可是这穿越的经历不是每个人都有的,妞,你在跟我讨论的是三国时候的曹操,这里是没有曹操的。”
陆尔雅坐回那椅子上,一时间木木的,脑子里一片空白,除了空白还是空白。
青沉倒是理解她,只在她的身边十分欢喜的说道:“想当年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来到这个破地方,就被人揪到所谓的冷宫里头去,好不容易熬出了头,就是想要回去,可是试了许多种方法,都没有成功,所以啊,我也只好认命了,只是这样的年代里头,手上没有些实力是不行的,特别是女人,所以尔雅我告诉你,以后就算是钱庄里没有存着银子,手上也得有些宝物,以备这不时之需。”说着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般的说道:“虽然这北捷是我儿子,可是我没有个女儿,我们又是一处来的,所以这个我的这些都要交给你,以后你可以在交给意儿,或者是媳妇也行,不过就是不知道这媳妇的人品如何····”本书由小说首发,转载请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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