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狂澜似乎有些扫兴的看了他一眼,只懒洋洋的吩咐道:“先把他给关起来!”
羽冰夜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是这么的没用,一连两次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给夜狂澜捉拿住了,心里满是不甘心,可是却又不能怎么样,只朝他道:“夜狂澜,不想你我算计了多年,我自认为已经十分的了解了你,不想此时此刻却都还没有把你这个人真正的看透,你说,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你今夜要谋反夺权我不管,只是··”
“只是什么?”夜狂澜似乎还是很有耐心与他说上几句话的。
“你能不能不要去打将军府的注意,现在上官争雄远在边关,根本就不能对你造成威胁,一个上官南飞,你更不必看在眼里,所以剩下的不过是些女流之辈,你动她们,能有个什么意思呢?”他到底还是担心夜狂澜不念旧情,若是真的对付起将军府来,陆尔雅自然是难逃其掌了。
夜狂澜此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脸的轻蔑,“羽冰夜,你现在的身份可是一个阶下囚,你应该清楚,自己是没有资格去给别人求情的,何况那将军府要怎么处理,是我的事情,还用不着你来操心,要杀要留都是我的权利。”
“你不能这么做?更不能这么伤害尔雅。”羽冰夜闻言,有些失去控制的喊道。
却不想他的这么一激动,更叫夜狂澜心里很是不舒服,只道:“还得多亏你提醒我,若不然一会儿我这一忙着登基,肯定就把将军府的事情给忘记了。”一面说着,只听他吩咐道:“来人,立刻去把将军府先软禁起来,任何一人不得离开将军府半步,若不然杀无赦。”
只见他这话说完,便将一个黑甲将士领着一干人马退下去。
羽冰夜的心里一阵寒凉。
只听那外面传来的阵阵欢呼声,只听追雁的声音从外面的传进来,“龙撵已到,请皇上移驾皇宫。”
夜狂澜一阵仰天冷笑,便在众人的拥簇之下出了院子,原本灯火辉煌的院子一下暗了下来,羽冰夜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而在永平公府的一处院落里,十分显得异常的淡定。
只见那已经离开了金城的青叶先生此刻正与月鸣对弈。
“月鸣,你的心里还是在着急。”他落下黑子,幽幽道。
月鸣闻言,忍不住抬头看了外面的那其实根本就看不见的灯火,笑了笑:“先生神机妙算,月鸣实在是佩服,只是难道先生就这样让他进了皇宫么?”月鸣的心里很是不解,难道真的要让夜狂澜把江山坐稳么?那样的话,自己还有个什么指望的。
却听青叶道:“月鸣你多虑了,如今的这大面的江山满目疮痍,正好让夜狂澜把这天下诊治一番,他继位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开仓放粮,由此夺得天下人的心。”
月鸣突然明白,原来这么多时间来,他们即便是知道各个州县早就已经缺乏粮食,使得有的地方还出现了人吃人的现象,却是不肯开仓,原来这才是夜狂澜的的打算,他要在众人最饥渴的时候,才把水源给拿出来,如此才会达到最好的效果,得到大家最好的拥戴,这样的话,便没有人当他是推翻前朝的叛臣逆子,反而把他当作是那救民于水深火热中的神。
可是这样的话,好处都叫夜狂澜占了去,以后自己若是想把他推翻,不就是更难了么?
只闻那青叶催促道:“月鸣,这招棋到你出了。”
月鸣手执白子,却不知道要落在何处,悬着手一直是犹豫不绝的。
青叶见此,只道:“这一步定天下,你可相好了。”
月鸣将棋子收起,当下朝青叶恭敬道:“我知道错了,万事不可太心急,这盘残局,根本就还没有到那要开局的时候,请先生原谅我既然的唐突。”说罢,吩咐逐花收起这盘残局。
青叶闻言,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你知道就好,你现在看着他登基,心里未免是有些嫉妒,那也是正常的,不过现在还不是你出手的时候,你要等他把这一切都打理好了,回到最初的平静,这才该是你出手的时候。”青叶说着,一面站起身来,面朝那夜雨深深的夜空,只道:“你们都合适做这天下之主,只是夜狂澜有压制暴乱的能力,而你却合适做那太平盛世之主。既然是这样,所以你就要耐心的等待,等到这天下在他的手里恢复了过来,那时候就是你出彩的时候了。”
月鸣点点头,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只道:“多谢先生的一片苦心,差点月鸣就要做错事情了。”
“你且记着,一步错,步步皆错。”青叶闻言,只道。并没有去责怪方才他按耐不住,差点发兵拦截住夜狂澜车队的事情。
“月鸣谨记先生教诲。”月鸣低头回道。
赵清难以置信的看着这天翻地覆的改变,似乎没有见到一丝的血腥,不过是半夜梦醒间,自己就已经被人从那龙椅之上踢了下来,此刻有些呆呆的看着代替了他坐在龙椅上的夜狂澜,不禁道:“你疯了,竟敢谋权篡位,你以为这大明的子民们会认可你这个骗子么?”
夜狂澜的脸上满是轻蔑又得意的笑容,“不能在说是大明了,这天下现在已经是我夜家的了,定国号为大周,我夜狂澜便是这大周王朝的第一位开国君主,周武王,而你口里的大明恐怕已经早已不复存在了,现在他们眼里有的只有朕这个大周的开国君主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赵清问道,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何来这般自信,这天下的子民会将他这个叛臣贼子当作是君王来供奉。
却听夜狂澜哈哈笑道:“对了,都是朕的错,竟然忘记告诉你了,这半个多月来,金城因为得到周家的慷慨解囊,所以也还算是安宁,不过别的地方就不一样了,你这个天子每日只晓得贪图享乐,连看分折子的时间都没有了,自然是不知道那其他的地方,因为受了瘟疫的影响过后,已经有许多的地方开始缺粮,严重的地方已经出现了菜人的事情。”他说着,笑得突然有些邪恶,走下龙椅,朝此刻有些虚软的趴到在地毯上的赵清问道:“你知道什么叫做菜人么?”
赵清确实不知,摇摇头。
夜狂澜笑道:“就是用人做粮食,大人吃小孩,你懂了么?”
赵清只觉得一阵恶心上头来,差点就要吐出来,却听夜狂澜那里洪亮的声音吩咐道:“把他给我关起来,过阵子还要用这位‘天子’来祭奠我大周的天地与江山呢。”
赵清拼命挣扎着,这些平日里在自己眼前伺候的侍卫,原来竟然都是夜狂澜的人,可笑自己还将他们当作是心腹来看待,而且还竟然想让他们来取代御林军在宫里的地位,不想一切不过是白白给他人做嫁衣罢了。
此刻听到这夜狂澜要用自己来祭天,当下更是给吓得软弱无骨道:“夜狂澜,你放了我,这天下你既然都已经拿了过去,就饶我一命,让我苟延残喘,反正我也没有能力在来与你争夺的,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千万不要把我去祭天。”他一面说着,那头咚咚的在地毯上敲打着。
一切似乎都那么的戏剧性,一切没有按照原来的脚本进行。夜狂澜满意的看着这位原来的天子此刻如此卑微的在自己的脚下求饶着,心里的虚荣心给大大的满足了。郎朗笑道:“赵清,你不必在白费心计了,虽然我很满意你现在的态度,不过这天还是得要祭的,当然我这个人也是有仁慈之心的,会在你这最后的日子里,叫你仍旧活在这醉生梦死里头,让你感觉不到一丝死亡降临的恐惧。”
说完又是一阵得意的笑声。现在他唯一担忧的便只有翛王爷了,至于碧游宫里的青沉公主,还有那秋阳殿里的青觞,自己以礼相待的话,倒是不会出个什么事情的。
吩咐人把赵清他拖下去,便开始下旨将这大周个州县里的粮仓开仓救济,明日之后,他就是那响彻大江南北的开国明主,因为他的谋反,使得那些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百姓才得以逃出生天去。
所以没有谁会站出来骂他一句逆臣的。
一夜便是这样度过,将军府又再一次的叫新皇给软禁起来。
延平公主此刻已经倒是没有半丝的震惊了,反而显得倒是异常的平静,还是早已经知道这江山易主是迟早的事情,可是这江山不应该是夜狂澜来做,而是他们赵家的人才是。
不过现在是谁来都已经无所谓了,方才听说夜狂澜已经下旨各州各县开仓放粮,这估计是他已经早打算好了的,用这件事情来抹平在人们心里他这个逆臣的形象,不过延平公主不得不承认,他成功了。
百姓就是那样的单纯,他不管是谁做皇帝,只要他们有的吃穿就行了。
不过这心里却担忧着,夜狂澜会不会因为忌讳将军府的兵权,而不单是将他们所以的人软禁起来这么简单。
因想到这个问题,心里一个早上都是七上八下的,一面庆幸陆尔雅昨日出了府邸,若不然现在也成了那池中物。
而此时此刻,也不知道青沉突然像是突然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几日里都没有她的消息,还有那翛王爷,上一次是赵家自相残杀,所以他每有出面,这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可是这一次却是真正的江山易主了,却始终不见他现身,难道他们已经先遭到了夜狂澜的毒手么?
正在厅里发着呆,却听云管家匆匆来报的声音,“公主,公主,不好了,夜狂澜来了。”
延平公主陡然站起身来,有些诧异他怎么竟然亲自来了,而且他来应该是没有什么好事情的,当下连忙跟着云管家向大门口走过去。
却不过是才出了厅,便见夜狂澜一阵刺眼的明黄色龙袍,身边架势也不小,左右除了跟着的十五六个端庄的宫女和太监之外,还护着一排锦衣护卫。
夜狂澜见到延平公主没有行礼,倒是似乎很是开明,自顾走进厅里坐下来,十分的体谅她这个前朝公主,一面只道:“公主不必拘礼,今日朕来,是有事情与公主商量的。”
他越是和蔼,就越是叫人的心里不安,延平公主坐下身来,只问道:“不知道阁下大驾光临,所来为何事?如此兴师动众的。”延平公主一面说着,一面看着那自他身后跟来的一干侍卫。
只听夜狂澜道:“如今神策将军已经不在世,老将军又镇守边关,所以朕想为将军府出一份力。”
“什么力?”延平公主问道,心里无端的慌乱起来。差点就忍不住要站起身子来。
“朕欲将神策将军府遗孀与儿女接至宫里去安养,不知道公主殿下以为如何?”他说道,可是那厢早已经派人去强行把两个孩子给抱了过来。
延平公主这听完他的话,便见铉哥儿跟着意儿叫这两个陌生的嬷嬷给强行的抱到夜狂澜的面前来,不由得连忙站起身子来跑过去想要把孩子给抢过来,却被那夜狂澜身边的锦衣护卫给拦住。
夜狂澜看着意儿跟着铉哥儿,不禁一脸的诡笑,一面问道:“夫人呢?”
追雁低首回道:“夫人昨日便出去了,还没有回来。”追雁一面回着,一面小心翼翼的看着夜狂澜,似乎怕他迁怒与自己。
却听他笑道:“没事,她会来的。”只要这两个孩子在自己的手里,不止她会乖乖的现身到自己的身边来,还有翛王爷也是要受制于自己的手里。“把小姐跟公子先带回宫里去,好生的照顾着,若是有个万一,叫朕如此对得起死去了的神策将军呢。”
“夜狂澜,你不能把他们带走。”延平公主自然知道他是个什么意图了,想要把孩子当作是筹码来控制陆尔雅。所以当下便抽出一个锦衣护卫腰间的佩刀,一个飞身上前去,将那抱着意儿跟铉哥儿的两个嬷嬷拦住。
夜狂澜见此,不禁有些不悦的邹了邹眉头,“公主殿下不要不知道好歹,朕已经够给你面子了!”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叫人自心里发出来的寒冷。
延平公主一怔,只道:“你到底是想干什么?如今我将军府就是一番模样了,在你的眼里已经不足为患了,你又何必如此苦苦相逼呢?”
“朕苦苦相逼,哈哈,真是笑话,朕何时在逼你了,难道朕体恤一下臣子,想要带他照顾一下遗孤与妻儿,也不行么?延平公主,你也不想想,像是朕这样爱民如子的君王,哪里还有呢?”夜狂澜一阵冷笑,一面示意那些锦衣护卫将延平公主给拦下去。
延平公主虽然见过了不少大风大浪,可是此刻也算是急火攻心了,也顾不了许多,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绝对不能让他把孩子带走,所以当下便又出刀拦上去,却只觉得背后一阵冷气,当下一回手,正对上云管家的剑,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云管家刺进自己身体里剑,似乎已经忘记了疼痛,半响才反应过来道:“云管家,你··”
云管家眼里的神色十分的复杂,被延平公主的目光这么一审视,便连忙别过头去,回道:“公主,赵家的大势已去,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您就认命了吧,何况皇上是不会为难小姐跟小公子的。”云管家说罢,将手里的剑从延平公主的身体里抽出来。
延平公主只觉得身体里像是什么东西渐渐的远离了自己的身体一般,身子便不在受控制的慢慢摔倒了下来,眼里一片荒凉。
夜狂澜很满意云管家的表现,笑问道:“那御林军的令牌呢?”
云管家只规规矩矩的回道:“在夫人的身上,这几日属下一直在暗中寻机会,不想昨日来了个陌生的小姑娘,夫人便跟着她一起出去了,至今也还没有个消息。”
“那风云呢?”夜狂澜又问道。这风云自己向来是不敢去小视的,不过自己来了这么久,也没见他们有半点的动静,想必是根本就不在这府里头。
果然,只听云管家回道:“也同去了。”
夜狂澜不禁好奇起来,到底是谁有这么大本事,能让陆尔雅带着风云一起去见他呢?心里一面琢磨着,一面朝云管家吩咐道:“立刻发出消息去,这上官家的孙子已经叫朕带进了宫里去,还有延平公主生命垂危。”他就不相信这陆尔雅听到了这样的事,能不现身么?
云管家应了声,恭送夜狂澜回宫了,这便立刻找人请来文代夫给延平公主看伤,毕竟这到底是主仆一场,自己即便是投奔了别人,也不能如此无情的对待旧主。
一面又连忙吩咐人将消息传了出去。
文大夫看了那剑伤,已经猜出是他下的手,不禁道:“云谱虽然所树大猢狲散,你有权利去追求你自己想要的,可是你这样踩着旧主爬上去的法子是不可取的,如今你伤了延平公主,是夺得了夜狂澜的信任,可是在他的心里也开始防备起了你来,你若是不信的话,等着看吧。”他死得应该是会很凄惨的。
云谱此刻的心里也是正纠结着,自己方才真的不应该太着急着朝夜狂澜表现,刺了公主这一剑,虽然伤及不到性命,可是却给自己在夜狂澜的眼里留下了这狠毒的一面,以后在他的面前,恐怕是在也不好爬起来。
此刻在听到文大夫这么一分析,不禁道:“那你说,我能有什么法子来补救?”
文大夫有些失望的看着他,只道:“你如今就是扁担挑缸钵,两边都滑落,一处里也落不了好。”说罢收拾好自己的药箱,朝那青嬷嬷跟着玉嬷嬷交代了几句,便又开了一副药,让庆春跟着自己去拿药。
这厢送走了文大夫,云管家也自觉没趣,在屋子里叫青嬷嬷跟着玉嬷嬷冷眼相对。所以便也出了屋子,却恰好遇见皎月抱着孩子过来。
皎月也是方才听到了下人们说起这事情,先前还不相信云管家会伤公主,可是刚刚在来的路上遇见了文大夫,他都已经亲口承认了,自己却不得不相信了,此刻见到云管家,不禁是一脸的难过,只问道:“云叔,你这是做什么,竟然伤害公主,难道你忘记了当初公主跟将军对你的好了,现在你却为了贪图荣华富贵,却不惜刺杀旧主,你这样做,叫长亭短亭以后如何看待你啊。”
云谱垂着头,心里满是后悔,可是现在大错已铸成,自己还能说过什么,想伸手去抱一下那孙子,不想皎月却绕开道:“云叔,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了,虽然不知这以后过的是个什么日子,不过我跟着孩子与在无一丝的关系,你的荣华富贵我们也不稀罕。”皎月说着,便抱着孩子从他的身边绕过去,直接进了延平公主的房间里去。
青嬷嬷跟玉嬷嬷见来人是皎月,不禁叹了一口气,只道:“我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云管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皎月又何尝想到过自己一向尊敬的云叔会是这样一个卖主求荣的人呢,此刻这是满心的担忧,“不知道那夜狂澜把小姐跟这小公子带进宫里去,想要怎么样的折磨我们小姐,还有公主这里,不知道文大夫怎么说的,严重不严重?”
“剑伤倒是不怎么深,可是公主对云管家一向很是信任,此刻被他下了毒手,这心里恐怕在一时之间时接受不过来,所以难免积了些淤气于胸口里,没有个十天半月,是散不开来的。”玉嬷嬷说道,一面把那屋子里的火盆子加得旺些,深怕冷了叫延平公主的伤口起了伤风。
几人坐在屋子里哀声叹气的,却不知道是怎么样才好,心焦几处,又不知道那小姐是去了哪里,若不然看看能不能想法子通知她。
夜狂澜看着那床上两个玉雕琢出来一般的孩子,粉嘟嘟的,而且胖胖的,只见他们在床上打着滚儿,似乎并没有因为突然换了环境,而且身边伺候的嬷嬷们也换了,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影响到他们半分,仍旧是玩得热火朝天的。
“皇上,青觞殿下求见。”追雁进来禀道。
夜狂澜大概已经猜到他估计是来看这两个孩子的,所以便道:“请他进来吧。”
青觞进到这宫殿里来,朝夜狂澜作了个臣子之礼,便就一脸天真的模样,朝着意儿跟着铉哥儿跑去,一脸得意的笑道:“哈哈,那你们的母亲要是知道现在我就在你们的旁边,不知道要怎么给急死。”一面说着,一面但见他扯着铉哥儿胖嘟嘟的脸蛋。
夜狂澜怎么看这青觞,似乎他的内心都不似这外表一样的尽显童真,慢慢的渡朝他的身后去,“这两个还是很可爱吧。”
青觞一面逗着那铉哥儿跟意儿,一面不以为然的努努嘴道:“是有些可爱,不过这个铉哥儿很是可恶,上一次还咬了我,可惜当时陆尔雅在,我都没敢揍他。”
“你跟一个小孩子较劲?”夜狂澜见他现在果然是在虐待这铉哥儿。而且铉哥儿先前还是很高兴的跟着他玩的,这会儿却是朝他爬开,似乎在避着他一样,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太高看这青觞了,他分明就是一个小孩子的性子,若不然不可能跟着一个不满周岁的孩子较劲。
“什么较劲,有仇不报非君子,看我不挠他的脚底板,笑死他。”青觞那里说着,便将铉哥儿给拖回来。
那铉哥儿叫他这么一托,顿时便不满的大哭起来,呜呜的贯彻了整座宫殿。
意儿原本是好好的,却听见他哭,便正正经经的停下来,看着他哭,看着看着便也哇的一大声哭了起来。
两个嬷嬷见此,都有些为难的看来了夜狂澜一眼,又看了孩子折磨着铉哥儿的青觞一眼,不知道要不要哄哄。
夜狂澜哪里正经的听过孩子哭闹,这会儿却是同时听到两个孩子都在哭喊,不觉得十分的心烦意乱,便将青觞遣开道:“你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就先退下去吧。”
青觞有些不满的嘟起嘴来,“可是我还没有玩够。”这表情像极了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一般,却又不敢大声的说。
夜狂澜看了他一眼,只道:“青觞殿下还是注意些,这里不是倾国。”
青觞已经料定这夜狂澜只当他是个任性的小孩子,此刻听到他这有些怒意的话,反倒是没有一丝的生气,而是笑道:“皇上,。就是不在倾国,我才能这么玩,要不然我父皇一定要把我抓去做功课的,所以我觉得在这里真好,除了原来送个我的那些漂亮的姐姐们,现在还有这个两个娃娃给我来玩,又不用每天听夫子说教。”青觞一面说着,表情很是真挚的抬头看着夜狂澜道:“皇上,以后我都一直在这里住下行不行?”
夜狂澜没有回话,示意了一下追雁,但见上来两个公公将青觞给拖出了宫殿,夜狂澜这才吩咐两个嬷嬷好生的哄着孩子,自己便又吩咐追雁道:“时刻给朕注意着,若是有半点差池,你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后果。”
追雁点点头,他自然知道这俩个孩子对皇上的用处了,所以不敢有半分的松懈,当下只回道:“请皇上放心,属下已经加派了五十个弓箭手安插在各个角落里,若是真的有人胆敢来劫人的话,那定然叫他有去无回。”
夜狂澜对他倒是放心,点点头便出了殿门,一路回了上书房里去,想要看看今天呈上来的都是些个什么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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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墨兮兮。
职业:杀手
性格分析:一个不完美的女人,坏脾气,坏心眼,见到一切完美的东西都想要去破坏,典型坏女人。
然而,机是这样一个坏到了骨子里的女人,竟然也会赶上穿越大潮,一朝穿越成了墨家的三小姐。
古代的三小姐
姓名:墨兮兮。
职业:养尊处优谈不上的一个大米虫。
性格:胆小怕事无所事事,草包花痴全京城的笑柄,痴恋三王爷,最终被三王爷的宠妾给扔到荷花池,一命呜呼。
可是,当咱们那个坏心坏到了骨子里的神经女,穿越到了这个笨蛋笨到让人泪流满面的三小姐身上。
拿了我的给我交出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一切,都不再是当初。凤凰浴火重生,不做别人中的好人,只做不愧对自己的逍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