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心里冷笑一分,他的这个好兄弟,事事都捷足先登,明明是比自己出生得晚了,可是却样样的抢先在自己的面前。信步走进陆尔雅,腰杆挺得直直的,那整个人的气质也原来的自卑随之而变得张扬,步伐优雅得有些像是在漫步云间一般。
陆尔雅见此,只觉得物事人非事事休,如今和从前,真的是天差地别。
只见月鸣走到自己的椅子边来,指尖很是有节奏的敲打在那椅子的扶手上,像是一阵阵送终的哀乐声一般,叫陆尔雅的心里无端的害怕起来,他会不会想要伤害子轩。
“深夜造访?你难道就是为了来说这么一句话么?”陆尔雅见他还不开口,不禁问道。沉默的气氛,总是叫她很不安。
月鸣低笑,有些婉转的张扬,“尔雅,你一向的急性子,永远也改不了,你知道么,现在你这么问我的话,我突然想,你是不是担心我要杀这个病秧子?”他说着,眼神逆流到床上躺着的夜子轩的身上去。
陆尔雅回首站起来,上下的打量着他,只道:“月鸣,你是不是自以为一直都很了解我?”
点头,“难道我还不了解你么?”他自以为自己放在他身上的心思不会少于上官北捷,不过是她没有感觉到罢了,可是自己对她的了解也不会少于那上官北捷半分,只是她不知道罢了。
“如果你了解我,那你知道我最喜欢做的是什么?”陆尔雅笑着,唇角幽魅的勾起来。她当初可以把夜狂澜的眼睛刺瞎,能说是偶然,但是自己却未觉得有任何的错,所以现在就算是把月鸣杀在这里,她的心也不会任何的罪恶感。
逐花的武功不错,可是在高的武功也快不了她。她是没有武功,可是正因为她没有武功,所以没有人愿意正经的防备她,这正给了她下手为强的先机。
月鸣自然知道她的心思,不过又是想挟持自己罢了,可是她一个女人,上一次是自己疏忽了,受了她的美人计,可是这一次自己还是把持得住的,所以即便她现在是如何温柔的对着子笑,自己也知道那不过是一场披着华美外衣的假象而已。
突然陆尔雅脸上的笑容一僵,看着月鸣,满脸的难以置信,“你竟然给我下毒?你···”她说着指着月鸣,表情万般的痛苦了。
月鸣一慌,连忙伸手扶住她快要倒下的身子,一面十分的着急,“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了?我真的没有给你下毒,何况我从进来到现在,都没有碰到你。”他竟然在给陆尔雅解释,他竟然在怕陆尔雅误会自己。只是这话说完,他就知道错了,什么都不可信,出来相信自己是爱这个女人的,若不然一切与她有关系的自己都是不能相信的。
低眼看着那悬在自己脖子上的利簪花,除了那利簪花上碰触着自己几乎的冰冷,自己似乎已经能清楚的闻到至自己的脖子上散发出来的阵阵血腥味道。
“我说,你不了解我,你又还偏不相信,你知道的,月鸣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陆尔雅反扳着他的一只手臂,一面只道。
月鸣却没有一丝的但惊害怕,这个时候竟然还能笑出来,“可是你不会蠢到在这里就把我给杀了,除非你是想给我陪葬,当然我也不介意带着这个病秧子。”月鸣说着,满不以为然的斜眼看了夜子轩一眼。
夜子轩剧烈的咳嗽着,一张脸不知道是因为过分的咳嗽而涨红,还是被气红的,只道:“尔雅,我真是自私,竟然忘了这个家里才是真正的龙潭虎穴,此刻竟然把你牵连了,现在就当是我求你,你先走吧,挟持着他,让他作为你的护身符。”
“你疯了,难道你想死了么?”陆尔雅闻言,不禁朝他震去,“你要是真的想死,怎么不早说一声,那我今日也就不必来遭这趟浑水了。”
夜子轩此时此刻是自卑的,他不知道自己能给陆尔雅做个什么?除了增添麻烦之外,忍不住的闭上眼睛,不想去看那月鸣身后此刻冒出来的逐花跟着一片暗卫,“尔雅,我你走吧,我求你!”
走,她能走么?即便是一路把月鸣作为护身符,可是以自己现在的精神能坚持多久,而且自己今日的目的不是专程来看夜子轩的,而是来等他的,他若是不来,自己就不走。只道:“你给我闭着嘴,没有谁会把你当作哑巴,何况我既然今日来了,你以为我嫩能出得去这永平公府么?”说着,转头朝月鸣道:“月鸣,我愿意相信你一次,你能让我相信你么?”
“你想留下这个病秧子的命?”月鸣丝毫没有半点被挟持的感觉,挑着眉有些不悦的问道。
“是!他威胁不到你,你现在的敌人是夜狂澜,不是他,何况你也没有把他看在眼里,不是么?”陆尔雅笑道。
只听月鸣笑道:“尔雅,你不要给我戴高帽,我一向不是个仁慈的主,你应该知道的。”夜子轩虽然是对自己没有半分的威胁,可是自己实在是看不过去陆尔雅这样对他的关心。他不个圣人,他也是要嫉妒,要仇恨的,何况他也没有想过要做圣人。
“我没有指望你是佛祖转世,可是月鸣,杀了他,你觉得有什么意思么?和不如把他留为己用,你身边的武将是不少,可是文韬武略向来是要双全的,难道你就能这么下得了手,如果你留着他,应该知道他的用处吧。”陆尔雅试着说服月鸣,一面在等,他到底要不要出来,还是要等自己精疲力尽之后,他才能出来。
“尔雅,我的身边不差他这么一个人,你千万不要在试着找理由来说服我,这样的话,只会叫我更有想一刀杀了他的心。”月鸣笑道,他的这个口气,丝毫不像是在说要把自己的堂弟杀死,而像是在问自己堂弟今晚吃了晚饭没有。
一个当真可以变成这个样子的冷血无情,那陆尔雅还在这里客气个什么呢?手加重几分力道,将那花簪插入他的喉咙里,一股腥浓的带着热气的血溅到自己的脸上来,只觉得心生一阵恶心。
月鸣倒是没有吱声,而逐花那里却已经抽出了长剑,此刻正对着陆尔雅,“你要是敢在动我家公子半分,我定然不留丝毫情面,将你斩杀在此。”
陆尔雅晾了逐花一眼,他长得很清秀,看去也不过是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子,看起来就是十分讨人喜欢的,不过陆尔雅从一开始就讨厌他,不知道他为何如此忠心与月鸣,他对月鸣的愚忠,没有少害过自己。当下听见他的话,不过是冷冷一笑,“逐花,我知道你的武功好,可是你在要在动一下你剑,你就试试,你家公子的喉管还在不在。”
逐花当真是被自己的话吓到了,突然那门外陡然间的卷进一股冷风进来,床上躺着的夜子轩无法在见此下去,两腿一蹬,便又昏死了过去。
进门不关门,有前脚无后手的,除了夜狂澜,陆尔雅想不出来还有谁能在月鸣的眼皮子底下这么狂妄。
果然,但见夜狂澜走进来,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似乎十分的赏心悦目,也不说一句话,但见那追雁给他搬来了一张椅子,他便坐下拉,才嬉皮笑脸的说道:“看来,我来得并不晚嘛,没有将这么好的戏份给错过。”
他来,这是迟早的事情,不过月鸣没有想到会这么快,此刻那喉管已经受了伤,无法在与他打声招呼,只是冲他笑了笑,然这笑却显得十分的诡异。
夜狂澜只道:“我说月鸣大哥,你跟尔雅也是十分熟悉的了,可是竟然还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她的计,我都在怀疑你的脑子里,究竟都装了些过什么?”
月鸣无法回答,逐花却在那边气得只抖,可是手里的剑又不能指向夜狂澜,或许是他根本就不敢。
陆尔雅看向他,只道:“夜狂澜,一起夫妻百日恩,我们怎么来说,也做了好几个月的夫妻,你如今来,不会是看着旁人就这么把剑架在的脖子上吧?”
夜狂澜看了一眼那逐花手里的剑,只朝追雁示意了一下,追雁便朝逐花走去,还没有出剑,那逐花便收起剑来。他十分的清楚,自己的公子没一丝的武功,而且现在还受了伤,而且若是真的动起手来的话,单凭着自己带来的这几个暗卫跟着自己,还要保护公子,所以根本就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所以与其是这个样子的话,倒不如退一步海阔天空,还能保全自己的实力。
一面收回了剑,只朝陆尔雅道:“夫人应该把我家公子放了吧,他现在已经不可能是您的敌人了。”
陆尔雅自然明白,自己若是现在杀了他的话,以后这夜狂澜倒是就少了他这么一个对手,而自己向来没有助人为乐之心,自然是不可能帮夜狂澜把这月鸣扫清的,而且杀了月鸣,只会给自己惹来一身的骚味,已逐花对月鸣的忠心,就不会放过自己的,所以自己又何必杀了他呢,倒不如现在顺着这台阶下了才是。
所以当下便将月鸣放开来,推到逐花的怀里去,“看仔细了,你家公子可是还有气的,到时候别断气了来找我的麻烦。”
逐花此刻什么也没有说,自是心疼无限,把那此刻虚软得几乎都快已经站不稳了的月鸣一把横抱着出了房间。
屋中又易主了,只是陆尔雅这个客人还没有变动而已。
“你又打算如何对付我呢?”夜狂澜目送着月鸣出去,便回头问陆尔雅道。
陆尔雅淡淡的一笑,很是自然的掏出自己的绢子把脸上方才被月鸣的血渍所溅到的地方擦了擦,“这个应该是我问你才是吧,难道你就这么看得起我,认为我能对付你。”
夜狂澜突然站起身子来,走到她的面前,夺过她手里的帕子,给她擦着那血渍道:“我喜欢你用美人计。”
陆尔雅真想说,你很犯贱。扬起眉,看向他,很抱歉道:“对你,我无法用这美人计,何况你也不必打击我,我向来都知道,自己不在美人范围之列的。”
“我看着你好看就是,何况我说你美,你就是美。”夜狂澜将那站满了血渍的卷帕子丢去,眼里似乎就真的只看得见陆尔雅一个人似的。这屋子里其余的人,都叫他给当作是空气来看,荡然无存。
陆尔雅突然有些好奇,只问道:“夜狂澜,你说这好马不吃回头草,你却偏偏放着那大片大片新鲜的嫩草不吃,怎么就还费尽心思的来找我这回头草呢?”
“回头的才好,越嚼越有滋味。”夜狂澜笑道。
“可是我这个人不吃回头草,即便是饭菜,我也不吃隔夜的。我以为我们做了这么久的夫妻,你是知道的。”陆尔雅回道,口气里颇有些失望。
夜狂澜更是靠近她,似乎两人的身子就紧紧的粘连在了一处,“没事,终究有一天,你会知道这回头草的味道是如何的让人回味无穷的。”
“我怕,等你等不了那一天了。”陆尔雅没有刻意的避开他的靠近,反而是仰着头,目光净娴如水的看着他。
“能,即便是天荒地老,我们也会在一起的。”夜狂澜只道。等他夺得了这天下,那陆尔雅就是自己的了,到时候看她还如何的逃。随之又问道:“尔雅,上官北捷能给你的一切,我都能给你,哪怕是这江山,只要你要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给你双手奉上来。”他的这话说完,陆尔雅没有丝毫的感动,只是道:“夜狂澜,你这个人很是不实在,我一直以来要的不过是平平淡淡,安安宁宁的生活,你不是不知道,所以不要把你自己的**强加到我的身上来,我的这个资本还达不到做那倾国红颜的资本,也不是你要谋反的借口。”
这样的话,原本听着是多么的叫人感动,可是在陆尔雅听来,却不过是一个笑话,难道没有了她这么一个女人,他夜狂澜就不去谋夺这大明江山了么?何况自己何时说过,要他以这江山作聘呢?真是个笑话。
夜狂澜闻言,仰天一阵长笑,“没有一个人不爱江山,不爱权利,即便你是个女流之辈,可是等你做了皇后,手掌后宫万千的时候,当你站在那高台之上看着足下那对你虔诚跪拜的人们高呼你千岁万岁的时候,你就知道那权利是多么的能叫人兴奋,到时候我怕你自己都舍不得放开那诱人的权利。”
陆尔雅听到他的这一番话,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朵讥笑,“天下有很多种人,我不是你的这一种,我也不是你,还有若是天下谁都那么爱这权利的话,那就不会生出有佛与道的存在,就不会有人去追求那有无之境。夜狂澜你爱江山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也没有说要拦着你去,从一开始咱们就是两条不同路上的人,若是原来的那场婚姻算是交叉点的话,那现在咱们已经错过了,分道扬镳,各奔东西,你有权我不要,你有情,也不要在寄放于我的身上,我的心眼小,放不下你那么大的心思。”陆尔雅说道,这才离开他的身子,与他化出一道间隔来。
“难道我在你的眼里,就是这么一个样子的么?那与上官北捷相比,我究竟是差了他什么,你说,我不介意学他。”夜狂澜不知道怎么的,竟然会说出这样失去自我的话来。
陆尔雅却是温柔的一笑,可是那抹温柔却不是对着夜狂澜的,此刻她的心里盛满的是上官北捷的影子,只听她笑道:“你们一定都不相信,我当初选择上官北捷,为的就是贪图他的容貌,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是个怎么样子的人呢。”
言下之意,这是要叫他易容么?夜狂澜苦笑,“那就没有别的了么?”
“有啊,比如他愿意为我死,可是你呢?”陆尔雅说了一个最直接的。
却听夜狂澜道:“那是他没有好好的保护你,所以才不得不选择这样做来弥补,可是我既然有那个本是好好的照顾你,我为何要去死呢?”
陆尔雅垂下头,不知道她是个怎么样子的表情,只是她的肩膀在颤抖,夜狂澜见此,不由得有些担心,便又靠近过去,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只觉得她的身子凉凉的,犹如是从那初春的冰雪里走出来的一样,不禁有些担心道:“尔雅,你怎么了?”
“我没事!”陆尔雅敷衍的回道,一面拔开他捂上自己额头的手,她现在最担忧的,就是他发现自己有了身孕。
夜狂澜只觉得心里有些无缘无故的着急起来,将她横抱起来,一路朝自己的院子里赶去,那追雁则把那刚刚给解过穴回来的赵御医托着往夜狂澜的身后追去。
一脚踢开门,夜狂澜便觉得屋子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这才绕过那扇巨大的屏风,便见自己的桌旁竟然坐着个人。
只见他的脸上带着一张银色的面具,上雕刻着浅浅的浮雕,而叫他愣住的是那一双褐色的瞳目,以及那一头银色的发丝,“你是何人,为何会在本相的房间里?”他的心里有些慌张,因为这个人分明是个与他年纪不相上下的年轻人,可是他的这副形象,实在是叫他有畏惧。他的身边,站着一男一女,像是金童玉女一般的伺候在一旁。
褐瞳银发?这是天月族人的标志,这个人,难道是····
然陆尔雅却是欣喜的,不过她还算是沉得住气,在这夜狂澜的怀里,并没有显示出任何的兴奋感觉,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而已,当然这眼里还是有些吃惊的,吃惊他怎么会知道夜狂澜会带着自己回他的屋子里头来。
然夜狂澜去会错了她的意思,以为她也是被这人的样貌给吓到了,当即便将她给藏到身后去,一面挡在她的面前,只道:“尔雅,不用害怕,有我在。”一面看向那桌前不动如山的银发人,问道:“阁下来此做个什么,不会是走错了路吧。”
只听那个小姑娘道:“我家尊主来做个什么,关你的什么事情,何况你又有个什么资格知道。”
陆尔雅听出这个小姑娘的声音,就是那天装作上官北捷的那个小姑娘。
夜狂澜这里还没有回话,便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刀剑相撞之声,追雁见此,便出去亲自一看,却见那院子里满是黑衣人,而且看他们的这局势,似乎像是那些训练有素的杀手死士一般。
追雁见此,不能确定是不是就是屋子里的那个人带来的人,不敢有丝毫的耽搁,便立刻返回屋子里,附到夜狂澜的耳朵便回了。
只见夜狂澜的脸色突然一变,看向桌前至今未语的银发人,“阁下这个是什么意思?难道要血洗我永平公府么?”
他这话一出,当即愣住的不止是陆尔雅,连同上官北捷也诧异住了,难道今日来的除了自己,还有旁人,可是这旁人又是谁?只见他白影忽闪,身影及快地从众人的身边闪过,带大家看清楚,他已经站在那院子里头了,两个随从也赶紧跟随上去。
夜狂澜见此,难道是自己误会了他,也连忙带着陆尔雅一起到那院子里头,只见满院子的尸体,双方损失相半,正是众人诧异之际,但见那人群里走出一个道士打扮的年轻人,但见他一身的白衣如雪,背上背着一张七弦琴,手里拿着拂尘,见着站在门口的一干人等,只朝那夜狂澜抱拳行礼道:“在下笑出尘,特意奉命来接我家小姐,还请丞相大人行个方便。”
笑出尘,在场人,估计除了陆尔雅这个闺中之人,大家都知道他的名号的,在江湖的排行榜上,他仅仅是在上官北捷之下而已,不过他一直是个世外之人,今日却来奉什么命,接什么小姐,何况在这里还没有他要接的人。
夜狂澜见他还算是礼貌,便也算是客气道:“阁下是不是来错了地方,此地怎会有阁下要找的人呢?”
不想那笑出尘的目光落在他身后的陆尔雅身上,俊逸的脸庞上带着出尘绝世的笑容,“丞相大人身后的那位小姐,正是我家小姐,我家老爷前一阵子因为在病症之中,所以在下一直没有抽出时间来,可是现在老爷越来越挂念小姐,所以在下才亲自来接小姐回去,让我家老爷也舒舒心。”
这下陆尔雅也呆了,这怎么就能牵扯到自己的身上去呢,而她也个感觉到了除了上官北捷的目光,就连这夜狂澜也满是诧异的看着她,“真是没有看出来,你父亲一个小小的东洲刺史,竟然能让笑出尘这样德高望重的高人在他的前面鞠躬尽瘁,尔雅,看来我真的是从一开始就小看了你们一家人。”
陆尔雅断然不相信这笑出尘真的是父亲派来的,虽然自己与陆毅这个父亲的接触不算是多,但是自己也清楚的知道,他是个什么样子的人,身前自然是不会有笑出尘这样的人物。何况看他们对笑出尘的这反映来看,可见这个笑出尘的身份定然也不是那么的简单。可是自己现在不禁也懵住了,难道这天下还有跟着自己长相相同的人么?所以才叫这个笑出尘给认错了去。当即便回道:“阁下是不是误会了,何况我父亲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我也清楚,他的身边若是能又道长这样的出尘人物,我不可能不知道。”
却见那笑出尘毫不意外的笑了笑,“老爷吩咐,无论如何也要把小姐安然的带回去,不能让小姐在如夫人那般的受苦了。”
陆尔雅怎么觉得他的这话里有话,忍不住看了上官北捷一眼,想从他的眼里看看他是个什么样的决定。
然上官北捷现在也是一头的雾水,这个笑出尘在江湖上也算是个正派人物,可是他现在突然跑出来说陆尔雅是他家的小姐,自己这还真的是不知道从何而说起,此刻迎上陆尔雅的眼神,便知道她也是真的不明白这笑出尘的话,所以趁着此刻夜狂澜的目光都在那笑出尘的身上,所以便将陆尔雅挽到自己的怀里来,当下足下一蹬,犹如鹤一般的腾飞起来,轻盈盈的落到那身后的房顶之上。
众人这才反映过来,正要去阻击,却被上官北捷身边的两个童子拦住,笑出尘此刻自然不知道那带着面具的银发之人是谁,当即便也亲自出手,旋起身子也追了上去。
而此刻陆尔雅第一次没有昏迷的被他搂在着怀里,便可以更加清楚的感觉到他就是上官北捷,永恒不变的感觉,怎么也不能忘记,只朝他有些生气道:“今日若是我不来,你就不现身,是么?你躲着我做什么?难道你不要我了么?”她在这个时候像他发火,不是任性,只是怕他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把自己迷晕,到时候想说也没有了机会。
上官北捷听见她的这话,终究是在也忍不住了,开口道:“尔雅,对不起!”
他的声音!陆尔雅的心欣喜得像是要飞上天堂里一样,什么都不如让他在她的面前承认他就是上官北捷那样叫自己感到真实,不过孰轻孰重,她就算是太高兴,也能分得清楚的,只道:“只要你别把我迷晕就好,不过咱们先逃了在说。”
上官北捷看着那追上来的笑出尘,不禁问道:“你确定他是认错了人?”
“那是自然,若是我父亲一直都是这么强悍的话,当初我就才不会那么委曲求全的嫁给夜狂澜了。”若是笑出尘真的是那么牛叉的人物,那她还真的愿意相信他真就是陆毅身边的人。可是自己算把全身上下的细胞挨在一起想,也能清楚的知道,陆毅的身边有不起这样的人。
上官北捷闻言,只觉得她说的也对,若是陆毅真的有这样的本事把笑出尘这样的人留在身边,当初陆尔雅根本就不必在嫁给夜狂澜,便道:“你好好的搂紧我。”
陆尔雅点点头,这一次无论如何,自己怎么也不能在把他给放开,只道:“你不必担心我。”
此刻两方给站在那房顶的左右一方,笑出尘看着对面这个陌生的银色影子,他还没有听说过江湖上有这么一号人物,只道:“还不知道阁下是怎么称呼的,为何要将我家小姐给强行的带走。”
这分明就是冤枉了他,即便是他不带走,陆尔雅也会强行的跟着他走,只朝笑出尘回道:“敢问一句,能让笑出尘屈尊于门下的,又是何人?”
风镜?笑出尘将这江湖中的人一一的过滤了一遍,连着倾国的也想起一通,也都没有想起有这么一位人物来,在听到他的问话,只有些歉意的笑了笑,“这个恐怕风镜公子的得原谅在下,不能相告。”
“既是如此,那么在下就只好把她给带走了。”上官北捷见他并不打算把陆尔雅的这个‘父亲’的名号给说出来,便道,一面带着陆尔雅跃起身子,渡过那片片屋舍瓦砾。
笑出尘虽然是很欣赏他的轻功,但是也并未把他看着眼里,这天下他惧偎的,还只有上官北捷,可是如今上官北捷已经是英雄难过美人关,甘愿以命换命救了他家的小姐,虽然自己很敬佩他的这个勇气,可是却也十分的可惜,自顾英雄惜英雄,自己虽然没有见过他,可是又何尝不把他当作是知己来看呢。
此刻见陆尔雅被那银发人带走,便连忙追上去,一连追出了整个内城,这才把他给追上,不过还是因为他把陆尔雅带着。手里的拂尘陡然见一变,里面飞出一把长剑来,拦着着他只道:“我笑出尘不管阁下究竟是个什么身份,只是今日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能把我家小姐带走。”
陆尔雅很是不解,不将将头从上官北捷的怀里抬起来,无奈的回道:“你是不是认错了人,若是真的认定我是你家的小姐,那么现在你听我一言,回去回了你家的老爷,是我愿意跟着这个人走的。”
不想那笑出尘断然拒绝,只朝陆尔雅回道:“属下原来就有天说过天月族人银发褐瞳,最会用的武器就是用自己的瞳子迷惑他人,先前自己还不相信,不过此刻看见小姐竟然是心甘情愿的跟着他走,可见小姐已经是被他迷惑了,还望小姐你清醒一些,想想你是一个有着家室的人,难道小姐就忘记了自己的孩子与家人么?”
陆尔雅闻言,只觉得这笑出尘说的倒是有一番道理,可是就算是真的有那天月族的人,用什么瞳子迷惑人心,可是自己也不可能上当的,这个人是自己的枕边人,他们已经有了三个孩子,自己可以被他的眼睛迷惑,可是自己的感觉却是清楚的,这个人不是他口里所说的什么天月族的人,他就是自己的相公,自己孩子的父亲。只朝笑出尘回道:“不管他是谁,我也愿意被他迷惑!”说罢,回头看着上官北捷。
这也是上官北捷不敢轻易白日里出来的原因,那个人已经告知了他,许多年前,确实是有一个天月族的存在,他们正褐瞳银发,专以自己的目光迷惑他人,可是这个一个族的人早在几百年前便早已经消失已尽。不过此刻听到陆尔雅这样的话,心里却觉得自己即便是在死一次也是值了,没有想到过她能这么的相信自己,没有丝毫质疑自己的身边的心。此刻忍不住的将她更加的搂得更紧,只在她的耳畔轻轻的回了一句,“尔雅,谢谢你相信我!”
他不知道,若是陆尔雅现在相信了这笑出尘的话,远离了自己,那自己会不会因此对着这前途的茫然彻底的失去了期望。索性的直接死了罢,那样就不用在时时刻刻的担心,自己也许明日便不会在醒过来的恐惧。也不用在每日受了蛊发时候的折磨了。
笑出尘见那银发人如此亲密的跟陆尔雅说着话,但见陆尔雅脸上的神情陡然间的变得温柔幸福了起来,不禁更是确定陆尔雅是被他所迷惑了,当即便要出剑。
上官北捷见此,便道:“若不然我先送你回府去?”
陆尔雅有些可怜兮兮的摇摇头,“可是我想跟着你,这一分别,我又不知道在从哪里找你,总不能为了每一次见你,都要把自己置身于险境吧?我这一次是赌的,那是运气好,你真的来了,可我怎么能确定每一次的运气都这么好呢?何况你既然还活着,那咱们就索性是什么也不要去管,他们谁爱那江山谁就去抢,咱们回东洲去,过着那与世隔绝的生活,不是正好么?”
她说的这些,上官北捷何尝不想,可是他的这身体,能支持到多久呢?虽然那个人正在全力的给自己找着解蛊的法子,可是在试过了那么多种之外,自己已经没有法子在像是先前那样充满希望了,那样,只会一次比一次无情的把自己打击而死。
一手挡过那笑出尘的剑,不知道要如何跟陆尔雅解释,只得哄骗道:“尔雅,你等我,我现在手里还有些事情没有交代,你也知道,做人必须是要有始有终,我把这些事情处理好,定然会来找你,等我。”上官北捷说着,没有等陆尔雅回子的话,便带着她往内城走出去。
笑出尘不知道他究竟是在打个什么主意,只得是跟着他追随而去,不过此刻也小心了许多,方才自己的那剑虽然没有出多少的力,可是他也不过是轻而易举一扇袖子便给挡了回来,所以此刻心里不免将戒备之心提高了许多,一面还顾及着,生怕他突然对陆尔雅不利。
只是这一路的追踪,却见他竟然把陆尔雅带到了将军府外面,将她放到大门之前,便转身离了去。此刻不禁是一头的雾水,这个人的到底是想干什么,见他离开,也没有在去追,而是正欲把陆尔雅带走,却见将军府的大门陡然一开,迎出几个人来,把陆尔雅请了进去。
心想主子要他来是保护小姐的安全,若是将军府无法保证,自己便将她直接带回山庄去,可是现在陆尔雅已经回了将军府,自己也就没有了必要把小姐强行的带回山庄去,而且这将军府比不得永平公府,这里的戒备森严,便是一只苍蝇也难得飞进去,所以自己还是可以放心的,倒不如直接回了山庄罢了。
然在说上官北捷,他此刻原本是要暗中追踪这个笑出尘的去处,却发现自己的蛊似乎又快要发作了起来,所以没有了法子,只得速回冰洞里。
迎出来的是云管家,但见门口就陆尔雅一个人进来,便知道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一面将她连忙请进大厅里去。
那夜文宇夫妇见她安全回来,一直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还是那夜文宇先反映过来问道:“子轩没有事吧。”
陆尔雅接过蔷薇递过来的一杯茶水,一口灌下去,才道:“原本已经醒了过来,也喝了大半碗的药,可是月鸣突然来了,子轩此刻已经叫他给气昏死了过去,不过幸亏他还没有动手,那夜狂澜又来了,现在他们倒是都没有在子轩那里,不过我回来的也匆忙,不知道他现在怎么了,你们各自回去看吧。”
什么叫没有为难?夜文宇的心一下子给她这几句轻描淡写的几句话给吓得提到了嗓子眼,连忙走到陆尔雅的身边道:“那你来的时候,他到底是怎么样了?”
“没有怎么样,不过是晕了过去,你们回去好生的看着悉心调养,自然会恢复过来的。”陆尔雅只简单的说道,心里更是巴不得他们赶紧走了,自己还有话与延平公主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