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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齐格应了声,便出了房间去。

孙琼儿痴痴的倚着红栏上,眼神痴痴的望着那外面一望无际的黄沙,这亭子建造在一处高岩上,几乎可以看到西面的一小半城,而那城墙外面,便是片片黄沙。

没有谁知道,她是多么的渴望战争,大家都只看见她在对战争到来时候积极抗战的巾帼形象,可是没有谁知道,她这么热情的不顾自己生为女儿身的事实去积极的参,不过是为了叫神策将军能注意到自己,将自己与那些军妓那些青楼里供男人们消遣的女人区分开来。

可是他看她的眼神却没有自己想象里的那样柔软,没有一丝的特别,从来没有听说过他有喜欢的女人,更没有见过他喜欢哪一个女人,甚至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喜欢那一种女人,哪怕是这一次他突然回来都没有提起过,他这一次回金城,竟然成亲了。这还是在二十几天前,大家都在传,神策将军夫人不畏生死,亲自来这瘟疫灾区,而且还用了许多奇特的方法救治了大家,自己这才知道,他竟然居然成亲了,而且那个女人如今还成了这灾区的女菩萨。

一阵叮铃铃的银铃声音从远处慢慢的传来,而越来越大声!孙琼儿即便是不用回首,也知道来人是谁。迅速的收回眼神,问着身后的人道:“你来这里做什么?”她恨自己的这黑黄色的皮肤,恨母亲这个异族部落的身份。

绮丝南看着眼前的女儿,她的心事自然是知道的,也知道她讨厌自己。

自从她懂事以来,自从自己的部落被别的部落吞并以后,自从自己的父兄嫂妹们成了别人的奴隶跟玩物,她心爱的女儿便开始在嫌弃她。

她何尝又不嫌弃自己的身份呢?可是她无法选择,身为一个女人,她只有认命,所以当初看见自己最小的妹妹跟大侄女被雅斯客部落的领头们卖到青楼,她也没有敢去请求自己的丈夫,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她们侍奉完一个男人又侍奉另一个男人,然后穿得袒胸露背的从自己的大门前搂着一个个男人走过去。

女儿嫌弃她,孙超何尝又喜欢过她,当初娶她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罢了,如今这府里还有七八个小妾,最小的与琼儿一样的年纪,所以她只有卑微的在她们的眼皮底下生活着,即便是这样,她也满足了,因为这样也总比自己的妹妹们好许多。

不过所幸的是将军早年前受了伤,无法在生育,所以如今便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也正是因为这样,她的地位才保了下来。

“琼儿,阿母只是担心你而已?”绮丝南唯唯诺诺的说道,一面小心翼翼的偷瞄着孙琼儿,生怕她生气。

果然,她的预感很是灵验,只见孙琼儿蓦地转过身来,一脸鄙夷的看着她道:“你担心我?真是笑死人了,你有什么资格来担心我,还是好好担心你的地位吧,近来八姨娘可是很得父亲的宠爱,在这瘟疫其间,对父亲又是百分百体贴,远远的把你这个正室比了下去。”

自己的母亲,平日里无法挨近父亲的边上便罢了,可是这前几日父亲染上了瘟疫,她也一副贪生怕死的模样,竟然看也不去看一眼。

“我,我只是以为····”绮丝南结结巴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孙琼儿见此,对她更是厌恶,接过厉声道:“你以为什么?以为父亲会死,是么?你说你这个女人,脑子里都装着你们那番邦的野蛮,还能装个什么?我怎么会是你这样的人生的?”

绮丝南被她这么一骂,不过知道将头垂得更低了。只道:“阿母知道对不起你。”

“对不起有个什么用,真的的,见着你我就晦气!”孙琼儿说道,便一脸愤愤的出了亭子。

绮丝南一脸可怜的看着已经不是第一次把自己凉在一处的女儿,心灰意冷的流下了两横泪水,无限委屈的独自把眼泪抹去,自己那个时候在给他们求神灵的保佑,不是没有去不管她们啊。

在说这孙琼儿这才离开亭子,下了岩头,不过是走了一段小路,便见八姨娘正扭着她的赤练蛇腰走过来。

八姨娘是本地商户家的女儿,不过也是潘邦小部落里的女人与汉族男人通婚生下来的混血人,但是皮肤比自己还要白些,所以孙琼儿很是看不惯她,早就想把她给除掉,不要在自己的眼前看着心烦,所以此刻便想到一个法子。

这八姨娘整日里就知道梳妆打扮的吸引父亲,根本不知道那神策将军夫人如今已经来了府上,于是便想借那陆尔雅的手把她给除掉。当下便迎上前去道:“八姨娘,你这是打哪里去?”而且就算她的运气好,没有被那个陆尔雅先弄死的话,定然也能好好的先修理一番陆尔雅,如此一箭双雕的事情,顿时将孙琼儿原本阴郁的心情变得好起来。

这个八姨娘知道将军就她这个女儿,如今这个家还在她的手里掌着,所以即便是自己在得孙超的宠爱,但是究竟也比不了他这个女儿在他心里的重要,所以自然的对这孙琼儿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了,回笑道:“如今这瘟疫刚退,我也无聊,这里正想这着去你七姨娘那里看看呢?”

只见孙琼儿一脸神秘的靠近她道:“八姨娘,我告诉你一个事情,你千万要沉得住气哦?”

见她说得这么神秘,八姨娘不禁满是好奇的问道:“什么事情,你倒是说来我听听,我怎么就沉不住气了。”

孙琼儿见鱼儿开始要咬饵了,便故意迈着关子道:“我是看前些时间八姨娘那般尽心尽力的伺候着父亲,知道八姨娘是真心真意的对待父亲的,所以才想着告诉姨娘的,姨娘到时候千万别去说这事情是我告诉你的哦。”

八姨娘闻言,不禁一脸得意,只道:“哼!这是,不要说别人,单是跟你母亲比,她就远远的不如我对你父亲的感情。”孙琼儿含笑着点点头,“是啊,所以我才要告诉八姨娘,今天有路过的商队想从这里过境,所以送给了父亲一个纯正的江南女人,那皮肤白得像是玉一样,身上似乎是轻轻的一触碰,就会流出清凉凉的水来一样,大家都说是个美人。”孙琼儿一面说着,一面看着八姨娘逐渐开是变得气愤嫉妒的眼神,由连忙安慰道:“不过八姨娘不要担心,如今父亲还没有回府,更本就没有见过那个女人。”

这八姨娘的年纪跟孙琼儿差不多大的,只是心思哪里比得过这孙琼儿,当下竟然就这么的轻而易举的的相信她的是为了自己的好。面十分气愤,想自己这里才算是跟着孙超共度了生死,却又突然杀出这么一个捡便宜的女人,心里如何过得去,当即便立刻问道:“你是管家的,那个女人自然也是你安排的,那你告诉我,现在她在哪里?”

孙琼儿佯装好心,一面拉着怒气冲冲飞她,一面好心好意的劝说道:“八姨娘你不是答应我了要沉住气的么?”

八姨娘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这还叫我怎么沉得住气,在沉下去,那个女人就该骑在我的脖子上撒尿了。你要是真心的为我好,你就告诉我,到时候若是你父亲怪罪下来,我定然是不会说是你告诉我的。”

一脸的为难,孙琼儿仍旧没有告诉她陆尔雅的住处,而是继续劝说道:“姨娘,你先冷静下来,小不忍则乱大谋,你先不要冲动啊!”

但是此刻的八姨娘已经怒火攻心,哪里还将她的话听进去,反倒是越听越生气,推开孙琼儿拉着自己的手道:“你到底要不要告诉我,也不要跟我说你的那套什么忍什么乱的。”

孙琼儿满脸的无奈之色,叹了一口气,“那好,我告诉你,你千万别去找她,若不然出了什么事情,恐怕不好说。”

那八姨娘压根没有听见去她的话,不过口上却一一答应道:“我晓得!”

孙琼儿这里得到了她的保证,才道:“她呀,就住在后院左厢房的第三间,我让那个刷马桶的,寡妇伺候她。”

八姨娘这一说完,连谢谢都没来得及说上一声,便冲冲的朝后院而去。

此刻陆尔雅正坐在房间里,突然听见外间的房门给推开来,便立刻迎上去,却见来人是齐格,又见她身后一个鬼影都没有,不禁满脸难掩的失望之色。气馁的转进屋子里去。

齐格见此,自然了解她的心思,便道:“夫人不必担心,奴婢刚才问了管家,他说将军应该快来了。”

陆尔雅应了一声,抬起头只道:“麻烦你了!齐格。”

齐格闻言,不由大惊失色的,自己从来就是一个奴隶,而且又是个寡妇,四处遭人嫌弃,何曾有人用这么客气的口气对自己说过话,如今这上官将军夫人竟然这般对待自己,当下不禁满是感动,当即激动的连忙摆着手道:“夫人您千万不要这么说,奴婢怎么能受得起呢?”

陆尔雅微微一笑,“什么受得起受不起的,你总之是帮我跑了一趟,又给我问了,我自然要谢谢你了。”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府邸,面对四周陌生的面孔,她必须要有一个信任的人,即便是不能为自己做个什么,但是起码是贴心的。

而对待丫头,不一定是非要拥抱金钱来收买,如今她看了一下,这幽州与金城东洲的一切都是不一样的,在这里奴隶没有人的尊敬,没有自己的人格,也许你给他们金钱,他们会感谢你,但是在感谢你的同时,内心定然是在觉得这是在侮辱他们,所以陆尔雅很明智的选择了和善的对待,有好的交往,在合适的时候对她表现出自己对她的不是单纯的奴隶主使唤奴隶,而也是会谢谢她的。

这齐格虽然说是一个处处受人冷眼的丫头,可是她是从小便在这个府邸长大的,这里的一草一木她都极其的熟悉,何况是对于人呢。虽然自己不再这里天长地久的住,但是最起码也是要住上半个月的,所以在这半个月里就得住的舒服,那么身边就得有个信得过的人。

齐格激动地连忙道:“夫人您真的是菩萨娘娘转世的,奴婢从小到大,即便做什么做的怎么好,但是都没有得到一声谢谢,如今夫人的这一声谢谢奴婢定然会好好的珍藏起来,虽然知道夫人不会在这个荒凉的地方住下去,可是在这些日子里,奴婢一定好好的伺候夫人您。”

外间的房门突然被推开来,只听见带着细碎的银铃声进来,陆尔雅自然是知道,这绝对不是上官北捷的脚步声,何况上官北捷的身上,也不可能有这种女人家身上的香粉味道。

果然,只见进来的是个十**岁的女人,皮肤也是麦黄色的,不过比孙琼儿的白上一些,但看她一脸的浓妆艳抹,而且穿着很是开放,肚脐眼已经露了出来,上面还镶着一颗算是上等的红宝石,不过能镶得起这种宝石,那表示她的身份也不会低吧。

只见齐格想她行了一个礼,卑微的唤道:“奴婢见过八姨娘,八姨娘万福。”

八姨娘没有想到这孙副将的口味还是蛮重的,而且这么一个看似不过二十不到的女人,硬是给化得像是个四十岁的女人一样,不过见她这怒气冲冲的模样,到底是自己哪里得罪了她。

还没开口问,就见这八姨娘上下的打量着她,口里满是“啧啧”的声音,像是嫉妒,“你是哪里来的女人,休想跟我抢将军。”果然是个直接的女人,一开口就直入主题。

陆尔雅闻言,一脸的茫然,只得看向齐格,齐格闻言,便立刻将八姨娘的反应过来,她向来最喜欢争风吃醋的,如今定然是听谁胡说八道,误以为这上官将军夫人的自己家将军的新宠了,所以便立刻解释道:“回八姨娘,这位是上官将军夫人,那位帮助我们消除瘟疫病灾的神仙娘娘。”

“什么?”八姨娘当即愣住,片刻才反应过来,只道:“你说什么?”难道孙琼儿那个贱人又骗自己了?

陆尔雅也大致明白了,这八姨娘是把自己误认为成了那孙将军的女人了,估计是受了谁的蛊惑过来的。当即便道:“我是专程来探望我夫君的,希望没有叨扰了贵府才是。”这么说,她应该明白了吧。

八姨娘这才彻底的明白过来,问道:“你真的不是商队送过来给将军的?可是孙琼儿跟我说的分明不是这样的啊?在说真的是这样,你怎么不去将军的院子里住,反倒住到这个丫头们住的下等房来。”她这该相信谁?

这孙琼儿果然是居心不良,今天来的时候她看自己的时候就怪怪的,然后又给自己安排了这么一个丫头,又把自己安排在这个下等房,此刻又挑拨这个女人来自己这里闹事,不过她大概是太看得起这个八姨娘了。陆尔雅不禁有些怀疑她在这个巾帼英雄的名号是怎么来的,这么笨。

一面拉着这八姨娘坐下来道:“八姨娘肯定是听错了,这怎么可能呢?”

八姨娘半信半疑的但还是向陆尔雅行了一个礼,才坐下来,“我没有听错,一定是那个女人故意骗我的。”

陆尔雅倒是没有在她的面前对这个事情静静计较,而只是道:“不要去多想了,不过是一个误会罢了。”

八姨娘听她这么说,更是过意不去,而且心里也确定了一定是那个孙琼儿想故意陷害自己的,若不然今日怎么突然变得这样的好心,便道:“那孙琼儿向来对上官将军十分的钟意,以前看见将军晚上一个人的时候,就总是以个什么军务为由的去见将军,我如今一看,她那是居心不良,这一次上官将军突然娶了夫人您,她也不知将军是娶了亲的人,直道那前几日咱们也都是才知道的,她心里一定是嫉妒,所以才想出这样的法子,骗我来为难夫人的,幸亏齐格的提醒,若不然我差点就冒犯夫人了。”

看来这八姨娘也不算笨么?稍稍的提醒了一下,她就明白过来了,不过他们竟然都不知道上官北捷与自己成亲的事情,果然是地区边缘,交通闭塞,不闻外面事情啊。不过当下不过是笑笑,“将军有人喜欢自然是好事,怕的是有人起不好的心思。”

八姨娘点点头道:“是啊,不过我给夫人提个醒儿,可别小巧了这孙琼儿,她可是一个很有心思的女人,这会儿见我这里没给她弄出个什么来,定然回去找别的姨娘的。”

陆尔雅闻言,不禁有些奇怪,她母亲又还没有死,何况这种事情怎么说也是女儿家的心事,自然是要跟自己的母亲说才是,可是这孙琼儿怎么就舍亲求外了。

“夫人不如到这院子里逛逛去吧,单是坐在这屋子里岂不是很无聊。”八姨娘说道,恨不得那些姨娘跟孙琼儿都看见自己跟这上官将军夫人亲密的一起游园,那才叫好呢。

陆尔雅欣然答应,“好啊,先前为那瘟疫的事情,我都没好好的看过这大漠边境究竟是怎么样的风光了。”那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景象,不知道是怎么叫人忘返流连呢?

八姨娘见她一答应,便连忙亲切的上前挽着陆尔雅的手臂道:“那正好,此刻已经快到夕阳西下,咱们这里有一个亭子,正好可以完整的看到那夕阳落在大漠里的景色呢。”

“当真如此,那我们这就去看看。”陆尔雅满脸惊喜道,这表情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八姨娘挽着她一路似乎故意绕了许多的弯路,陆尔雅大概是知道她是个什么心思了,无非不过是想叫更多的人看见她跟自己的关系是如何的亲密罢了。

也懒得理会,不过好在没有错过这片夕阳西下的景色,但看了金黄色的的沙漠慢慢将火红色的太阳慢慢的吞没下去,而那太阳像是落进了流沙一般,冉冉的落进金黄色的沙子里。

正看得失神,却感觉到一阵特别熟悉的脚步声从自己的身后传过来,而此刻那美丽的夕阳与这脚步声想必,却实在是逊色得很,高兴的转过身,朝那脚步声的主人欢快的跑过去,一把搂住他的腰,将头栽进他的怀里去。

不过陆尔雅这一栽就后悔了,苦着连抬起头来看着似乎有些削瘦了的上官北捷,“你怎么都没有把盔甲卸下来,你是诚心想撞死我啊?”

上官北捷温柔的抚着她的额头,“怎么撞着了,疼得厉害么?”声音像是那暖春里的一米阳光,照耀在陆尔雅的身上,叫她反倒担心起他来。便问道:“你最近好么?我都担心死你了。”

上官北捷闻言,想将她一把搂紧怀里,又一面怕自己的盔甲磕着她,只道:“我都还没有好好的质问,你怎么就来了。”

那八姨娘从来见到这上官北捷都是一副千年寒冰脸,似乎他从来就这么个严肃的表情,可是现在不止是看见他笑了,而且还那样的温柔,看得她的心也慢慢的融化起来,难怪那孙琼儿如此的迷恋他,也是,这样的男人哪个女人不会迷恋呢。

只是八姨娘比较认清现实与梦想的距离,自己跟他一个是天上一个是地上的,想想就可以了。千万别像那孙琼儿一般的自不量力。

在说这孙琼儿方才听见管家说上官北捷回来了,却连盔甲都没有卸下来,便来了这亭子里。方才自己也听那下人和几个姨娘说了,八姨娘这个贱人竟然没有跟陆尔雅闹起来,还跟她亲亲密密的在园子里到处的逛来逛去的,如今还到这里来看夕阳。难道她不知道这亭子是不许旁人进来的么?

这亭子是她一个人的,这里有着她没好的记忆。

还记得几年前,自己第一次看见上官北捷的时候,他不过是十六岁,而自己不过也才十一二岁,不过那时后的他已经是文武状元了,而自己不过是一个番邦人与汉人通婚而生下来的杂种。

虽然这种“杂种”在幽州满城都是,不过大家还是这么叫着,所以她讨厌母亲,更讨厌她那两个在窑子里的亲戚,而父亲一面总算指着她的脑袋质问,她为什么不是个带把的,特别是在喝醉酒之后,更是骂自己与那个懦弱的母亲,所以她严厉的要求自己每天像是一个男孩子一样,坐到父亲想要的结果。

她做到了,可是却觉得越来越没有意思,命是她的,可是为什么要为父亲活呢?

直道在这里见到了上官北捷,自己才知道,若是想接近她,就只有拼命的学,只有出彩了,才叫上官北捷这个神仙一样的人无看得见自己的存在。

但他在这里待了不过一个月而已,就走了,将他住的院子,他住的房间完整的保留了下来,幽州挨着沙漠,尘土大,所以自己每天都亲自去给他的房间打扫。

可是半年了,上官北捷却还没有来,于是她开始盼望打仗,因为她知道只要有战争,自己就能在见到他。

而如今,他却那么温柔,那么爱怜的去对待另外一个女人,她的心剧烈的疼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心里撕裂开来,扶着红漆凋落的栏杆,她要撑住,不能在这个女人的面前示弱。

然这边,陆尔雅却是像个孩子一般的拉着上北捷的大手,“你什么时候回金城?”

上官北捷自然知道,她出来了这么久,不止是母亲那里担心她了,而且孩子们定然也挂念她了,她呢?自然也是想孩子了。便道:“处理好这里的事情便回去,你既然都来了,就等着我一道回去,我也放心些。”

陆尔雅点头,“好啊,不过你有事情就慢慢的做,不要急着怕我在这里受不住,敷衍完成回金城,那样可不行。”

刮刮她的鼻头,上官北捷高兴的笑着应道:“好,你这个管事婆。”天知道他这一个多月是怎么熬过来的,自从知道她来了这里,自己就没有一刻安心过,有时候好不容易抽出半住香的时间来休息,却被恶梦惊醒过来,梦见她也染上了瘟疫,死在自己的怀里,而自己却无法去救她。

搂着她削瘦圆滑的肩膀,只道:“先回院子,我把这盔甲卸下来吧。”

陆尔雅点点头,却又很是无意道:“那你先陪我去把拿我的东西,我的东西都放在孙小姐给我安排的房间里呢!”

上官北捷闻言,眉头微蹙,但是并未去问,只是点点头:“好,那我先陪你去。”

孙琼儿闻言,便立刻站出来,朝那齐格道:“齐格,你还傻站着做什么,去给将军夫人把东西都送过去,难道你还要夫人跟将军跑一趟么?”她想那上官北捷都累了一天,此刻有丫头去的拿的话,他自然就不会去那后院的下等房里。

而且自己也不能叫他去看见那里的环境,若不然他以后还怎么看自己,此刻心里不禁又有些后悔,都怪自己太冲动了,竟然做出了这样的蠢事来,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齐格应声,便要去给陆尔雅拿,却被陆尔雅止住道:“不必了,我的那些东西都叫我扯散了,这会儿恐怕得我自己亲自去找才能找到。”

孙琼儿看了陆尔雅一眼,眼底竟是恨意,她这分明是故意要带着上官北捷去看,便强扯着一脸的笑意道:“将军也累了一天,还是先去休息,让我陪着夫人去拿吧!”

上官北捷若是她们中间的这暗战也没看出来的话,那他这个神策将军就白当了,当下一脸情深的看向陆尔雅,“孙姑娘先去忙吧,我娘子的这些小事情,怎么能在麻烦你呢,还是我陪她去,当是散散步也好。”

陆尔雅回望一眼,同样是满眸的柔情似水,口中却道:“是啊,这么一个大家子都是在孙小姐在管理,我怎么还好意思在这种小事情上麻烦你呢?你还是先去忙吧!”

无计可施,孙琼儿突然有些无力的晕倒在地上去。

她这是最后一计了,只希望那上官北捷生点怜惜之心,送她回去吧!

可是上官北捷这个人是有情的,但是却不是留给她的,看了那齐格,便吩咐道:“你不用跟着我们过去了,扶孙姑娘回去吧。”

一面说着,便与陆尔雅执手从她的身边扬长而去。

那八姨娘已经看得很是解气,早就想笑出来了,只是碍于上官北捷夫妇在此,所以没敢笑出来,此刻只见他们那羡煞了旁人的背影远去,这才笑喷出来,扶着那亭子的扶手,笑道:“哈哈,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今日还要多谢你给我上了这么一课,哈哈·····”

孙琼儿一把将扶着她的齐格推开,又羞又气又恼的,朝齐格骂道:“你这个丧门星!还不赶快给我滚,真是晦气。”

齐格无端端的被她骂,心里虽然觉得委屈,可是一想到方才的事情,心里便也就痛快了,这小姐向来是最在乎上官将军对她的看法,可是如今她恐怕因为今日的嫉妒之心,而恶意的去怠慢了将军夫人,恐怕以后这上官将军对她是不会有好脸色的。

孙琼儿听到那八姨娘的话,更是气恼,却将一切责任都怪罪道陆尔雅的身上去,若不是她,自己今日怎么会乱了分寸,而且还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恨恨的看了把笑得直不起身子来的八姨娘,冷哼一声,便甩着袖子走了。

见她走了,齐格也才忍不住笑了起来,只是她终究是个下人,哪里能像八姨娘那样笑得嚣张呢。

在说上官北捷一路跟着陆尔雅走到这后院,脸色就变得十分的不好看,“这个女人就将你安排在这里?”这园子当初还是自己看他们这么一大家子的人,没一个像样的府邸,所以才让给他们住的,不想今日他们却把自己的女人安排到这么破败的地方来。

这不是说怕陆尔雅吃不了苦头,住不了这种屋子,而这是一种对自己的侮辱,竟然这个样子对待自己的女人。

陆尔雅应道:“是啊,不过你先不要急,这里的屋子还分几等呢,你猜我住的是几等?”

“三等!”不用猜他也能想到。

陆尔雅闻言,不怒反笑道:“聪明!”

走进那房间里,看着屋子里的布设,上官北捷不禁更是生气,却见陆尔雅兴高采烈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便问道:“尔雅,你都不生气么?”

陆尔雅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身看着他,脸上绽满着笑容,“我有什么生气的,何况就算是有气,见着你也没了,还有方才你那么的跟我合作。”说着,便又朝上官北捷道:“你过来。”

上官北捷闻言,依照走近,“怎么了。”

“你弯下些?闭上眼睛。”陆尔雅一脸甜甜的笑容道。

仍旧听她的话,却突然觉得那像是玫瑰花瓣一样的小嘴在自己的唇上轻轻一印,正当自己开始期待的时候,然后就突然没有了下文,睁开眼睛,却见她还是那一脸高兴的笑容,“这个是奖励里的。”

上官北捷压抑着此刻因为被她突然点燃的**而变得沙哑的声音,“难道就这样?”

“相公,不要太贪心!”陆尔雅转过身去,将自己的包袱收拾好,站起身子来,只道:“咱们去你的地盘上去吧。”

看见她这雀跃得像是给孩子的模样,上官北捷不禁有些怀疑,自己家里的那两孩子,真是她生的么?自己怎么看她就像是一个孩子一样。

这一回道院子里,陆尔雅便先飞奔进上官北捷的屋子里去,果然是将军住的地方,跟自己先前住的那个地方,简直就是天差地别,心里不由得想,看来不能这么便宜了那孙琼儿,竟然如此的欺负自己,看来得给她些颜色瞧瞧,要不然她真的以为自己是个软柿子,谁都能捏。

但见上官北捷将盔甲卸下来,便殷勤的上前去帮忙,一面似乎充满了不解的说道:“上官北捷,为什么你能有这么多气质呢,穿什么就像什么,第一次见你,你一身暗色的袍子,以为你是个杀手;第二次见你,你穿着一身白色的儒袍,还拿着扇子,看你又像是一个书生,第三次见你,你一身不凡的华贵长衫,像是个大家的公子!现在见你,因为这套盔甲,又像是个威风凛凛的将军。”

“你到底是想说什么?”上官北捷看她就是居心不良,一面将头盔摘下来。

陆尔雅眼里突然闪烁着一丝邪恶,“我是在想,你穿女人的衣服,会不会就像女人了。”

上官北捷听她说完,以为她要跑,却不想她反倒是想只八爪章鱼一般的攀上自己的身体,两只手臂紧紧的缠着自己的脖子,双腿却勾住自己的腰,一面只道:“别揍我。”

上官北捷没有想打她的意思,只是一本正经的说道:“尔雅,我知道你想我了,可是你也不用这么着急,等我洗过澡了在来!”

“去死!”陆尔雅闻言,从他的身上跳下来,骂了一声。两颊却是红得像是那夕阳一般的醉人。

上官北捷很少会看见这个女人会又害羞的一面,当下见此,只觉得是无比的醉人,看得他都快忍不住了,只道:“若不然,我们一起?”

“去你的,我刚刚洗过来好不好!”陆尔雅觉得心里像是有蚂蚁在咬一样,一面回道。

却被上官北捷一把拉进怀里道:“这里的风飞大,你方才都已经在那里吹了那么久!”

于是乎,陆尔雅就这样被他给拉近了浴池。

看着隔壁的这个房间里足足有五丈宽五丈长的浴池,陆尔雅直喊不公平,先前自己竟然是在一个小浴桶里解决的,但这眼前的浴池还不算是个什么,只听上官北捷到:“这可是天然的温泉,里面都有火麒麟石头,将这水烧得温度刚刚好,你来试试。”

有这么奇妙么?把水烧到合适人体的温度,就真的不会在继续烧下去么?试了试,果然是温度刚好,不过看这池子里的水,似乎都没有个出口能排出去,便问道:“这水哪里来的,又哪里流出去?”

上官北捷闻言,走向前面的那个麒麟的麟角一推,麒麟的口便张开来,便见里面是个空槽子,只听上官北捷道:“这里就是放水口。”将这麟角拉回来,一面又见上官北捷推动另外一个麒麟头上的麟角,那麒麟的嘴里便吐出了一股清泉。

高科技,陆尔雅心里只赞道,一面忍不住就想立刻泡到里面去,温泉啊!

------题外话------

错别字估计不少

可我就是看不出来

亲们给提个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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