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少穹笑意满盈,接过他的话道:“延平公主自然是不会,可是上官将军就不好说了,我上官世伯是个什么脾气,周掌柜的在金城混了这么多年,应该是知道的吧!”
周财阀似乎没有反映过宫少穹的话,继续笑道:“这关上官将军的什么事情,何况怎么又给扯到延平长公主的身上去了。”
陆尔雅看着被他吩咐人捆绑着的延平公主,懒得在跟他磨叽下去,从他的身边冲过去,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倒转身子来,一脚踢在周财阀的二弟上,“去你大爷的,不就的三十几两银子么,老子又不是说不给你,何况这不是都给你当闺女了么,你他娘的,竟敢还出言不逊,侮辱我母亲,老子踢死你,叫你断子绝孙,一辈子守着你俩闺女过。”
那周财阀一来是不会武功的,二来也没有想到陆尔雅会突然踢他,而且他恰好是看着陆尔雅从自己的身边走过去,所以刚刚转过身去想把她拉过来,却不想竟然会叫她给踢中了命根子,当下又天她满口骂骂咧咧的,没有顾及这宫少穹跟柳少初在此了,一面扭曲着脸,吩咐那两个原本正要把延平公主装进袋子里的小二道:“先把她给我抓起来,造反了。”
那两个小二看见方才如此彪悍的陆尔雅,就已经给吓得傻了眼,而且如今这柳家小侯爷跟宫少穹又在此处,他们实在是难为啊。你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明哲保身。
见陆尔雅去解开延平公主身上的绳子,反倒退至一处去。
陆尔雅把延平公主身上的绳子解开,不禁骂道:“今日都是怪那死皇帝,若不是他,姑奶奶原本好好的心情,都叫他弄得一塌糊涂,然后就接着到了一天的霉运!”
其实陆尔雅原本是没有这么大胆敢去咒那赵亦的,只是因为知道他如今知道自己是他的亲身女儿,所以宝贝,自然是不会降罪于自己的,二来就是自己真的生气了,而且自己的气都是由赵亦而起的。
不过宫少穹跟柳少初不知道这其中的情况,都不禁给她捏了一把冷汗,这赵亦向来为了雪莲的事情,正到处找她的不是,她现在倒好,自己找个套子钻进去,叫旁人来揪她的小辫子。柳少初当下不禁连忙止住她道:“尔雅,别胡说!”
“呃,不说了,我已经找到出气的对象了。不过你们有没有法子让我母亲先把酒醒了,这几天父亲都在家里,若是叫他看见了,我们少不了要被责骂的。”因为青觞在府上的原因,所以上官争雄没有出城去,自己不免很是担心,若是叫他逮到,自己定然没有好下场的,而且延平公主估计也脱不了干系。
“这个似乎没有什么发子。”柳少初表示。
闻言,陆尔雅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如今这酒解不了的话,那还不如先把延平公主偷偷的藏到自己的院子去,所以便道:“先回府在说吧!”
说着,又转向那周财阀道:“把你前我的银子给我。”
那周财阀现在总算是从他们的话里听出些眉目了,这个婆媳两人跟柳家小侯爷和这宫少穹竟然都是旧识,自己这是撞了什么邪,竟然这样倒霉,此刻哪里还敢说个什么,立刻道:“是是,我这立刻给你取来。”可是却还不知道她们到底是个什么人。
在说宫少穹见陆尔雅查探着这周财阀给她的银子,掂量道:“你不是要免费请我吃一次饭菜的么?可是本姑娘不想在来你这破楼了,给我折成银子。”
不禁自叹不如,朝柳少初为自己正名道:“我说小侯爷,你可瞧好,如今你若是在说我天下最计较银子的,那我就跟你急!”这陆尔雅简直就是敛财的高手级人物嘛。
坐了宫少穹的轿子回将军府,在宫少穹跟柳少初的帮助下,这算是人不知鬼不觉的把延平公主偷送到自己的房间,又感谢了二人将他们送走,这才松了一口气,不想这一转身,便见青觞如鬼魅一般的出现在她的身后,脸上满是诡异的笑容,手里竟然还抱着意儿,“嫂嫂刚刚干什么了?”
陆尔雅是见过他这翻脸嘴的,所以此刻也没有什么反映,一面把意儿从他的怀里抢过来,一面道:“关你屁事啊,谁准许你到我的院子里来的,谁又准许你抱我家意儿的,速度给我滚蛋。”
“嫂嫂不要这么狠心嘛,人家不过是想疼疼自己的媳妇了,这有什么不好的啊!”青觞被她一赶,顿时换上自己那副可爱的表情,扯着陆尔雅的衣袖说道。
陆尔雅甩开他的手,“去你大爷的,谁答应你的去管谁要去,这女儿是我的,你给我边上站着吧!”说着,陆尔雅便抱着小意儿扬长而去。
却听青觞在自己的身后喊道:“那我去告诉姑父,你刚才带着两个陌生男人进来。”
威胁她?小样,转过身去,一脸不以为然的笑道:“捉奸在床了没有?没的话鬼才信你的话。”
青殇闻言,只道:“算你狠,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找出个把柄来的。”
果然是小破孩,无聊!听见他跟着在自己背后的脚步声,便问道:“你去看过你姐姐了么?”
“她方才来过了!”青殇简单的回道。
“哦,那你都不跟她去王府里头么?”陆尔雅不禁问道,那里可是他的亲姐姐家里,怎么说也比这里方便的多啊。
却只听青殇有些微微不悦的口气道:“你不希望我留下来?”
“那是自然,看你还有点自知自明啊。”陆尔雅闻言,回首一笑,很是高兴的说道。她就是要把他给气走,免得他窥视自己的闺女。
却不想那青殇却故意的笑道:“哼哼!那我偏偏要在这里住下来,看你能怎么样。”
可恶,本来不该跟他一个小孩子见识的,不过这个孩子太可恶了,顿住脚步看着他,腾出一只手,在他的眼前晃着,问道:“你看我的手里有什么?”
青殇闻言,虽然有些莫不着头脑,却还是认真的朝她的手心看去,却觉得肚子一疼,低头一看,但见陆尔雅正把她的脚给抽回去,一脸无比贤惠的笑道:“我是不能把你赶出去,可是也不能叫你过得安宁。”说着高兴的抱着意儿亲了两口。
青殇疼得眉头打结,捧着肚子恨恨道:“声东击西,算你狠!”
算得银子又得意,回家却遇腹黑鬼!
半夜,一阵惨叫响彻整座府邸,与之相随的还有一道惊天东西的婴儿哭声,皎月的儿子出世了,云管家像是掉进了蜜罐子里一般的把那孩子抱到自己的屋子里去,叫皎月跟身边的嬷嬷们给着急得。
此刻陆尔雅也坐在床沿边上,陪着刚刚生产之后,全身徐软的皎月道:“现在想吃些东西了么?”
皎月艰难的摇摇头,似乎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似的。
陆尔雅见此,不禁担忧道:“你不吃点东西,身体一来恢复得慢,而且还没法自己喂养孩子,难道你真愿意叫自己的孩子去吃别人的奶水么?”
皎月自然不愿意,那样养出来的孩子,难免跟自己显得生疏,可是却又知道自己若是不吃点东西的话,怎么下奶,便道:“我尽量吃些。”
闻言,陆尔雅便连忙叫伺候她的那两个嬷嬷弄了些米酒煮鸡蛋上来,一面道:“这生过了孩子之后,吃这个是最补的,而且身体也有些力气,这月子里想自己抱抱孩子的时候还能多抱回儿。”
可是皎月向来就不怎么喜欢吃鸡蛋的,可是此刻为了这孩子,不由忍着吃了一个半多点,陆尔雅见她这个样子哪里能行,又押着她吃了一个,见她闷闷不乐的,便道:“你是在想长亭吧!”
皎月点点头,只道:“我现在终于明白小姐生孩子的那会儿是个什么感受了。又爱又恨又气又恼,可是还担心他的生死安全,说到底还是无可奈何的。”
陆尔雅笑道:“何须去担忧这个呢,你现在少想这些没有用的,好好的把身子养好,带着自己的孩子,把孩子给养得白白胖胖的才是要紧事情!”
“孩子抱回来了么?我方才还没有仔细的瞧瞧呢。”皎月问道,而且感觉自己似乎现在也有些力气,手臂也不如先前那般的虚软了。
陆尔雅闻言,便给她抱到跟前道:“瞧瞧这小眼睛,一点也不像你,跟长亭一个模样呢。”
皎月见此,也满是喜欢,“真希望他父亲现在就能看到他,那该多好啊。”
听她又提起,陆尔雅便道:“你啊,就是喜欢庸人自扰,好好的带着孩子吧。”这里正说着,庆春便急冲冲的进到屋子里来,只道:“夫人,公主那里闹出事情了。”
陆尔雅一听,吓了一跳,她过来的时候,延平公主不是睡得好好的么?何况这大半夜的,在坚持一下就那酒劲儿就该去了,只是怎么这个时候给自己闹事啊。连忙向皎月安慰了几句,便急急忙忙的随庆春回了漾园。
这还没有进到东阁,便听见延平公主的声音,在那里唱着戏文,当下给吓得冲进屋子里去,连忙上去一把捂住她的嘴,自己好不容易在父亲那里给编造了一个理由,说那青黛因为最近都是在马车上提心吊胆的度过的,现在那肚子里的孩子不算稳,所以延平公主留在那里安慰青黛呢。
只是这延平公主却是这般的不配合自己,这大半夜的在唱个什么,难道她是生怕上官争雄不知道今天白天一天,她们都干什么去了么。
在说着延平公主,唱的正是在劲头上,可是嘴巴突然被陆尔雅这么捂住,自然是不高兴,一把将陆尔雅甩开,一面像是那草台班子一样是局式转了好几个圈子,这才像陆尔雅唱道:“何方妖怪,赶紧给本仙显身出来,若不然休怪本仙手下不留情。”
此刻这房间里幸亏除了庆春跟喜春之外,就没有了别人,若不然真的是要把脸给丢尽的了,便连忙吩咐二人道:“你们先把公主给拉住,我给她灌下茶水。”
庆春喜春闻言,愣了一下,便连忙的上去各自抓住延平公主的左右手,陆尔雅趁此给她灌了些凉茶,却把延平公主给呛到,不过还正是因为给呛着,延平公主这才停止了唱戏,陆尔雅这才把她扶坐到床沿边。
突然,那房门陡然被推开,来人竟然是双喜,看着坐在屋子里的延平公主,愣了一下,便朝外面喊了一声:“将军,公主果然在这里。”他喊了一声便将房门推开,一面兴奋的走过来给陆尔雅请安:“见过二夫人,双给二夫人请个晚安。”
陆尔雅此刻哪里回复得了他,一脸担惊受怕的朝那一脸怒气汹汹是上官争雄看去,呐呐的叫了一声,“父亲,您怎么来了。”
延平公主在那半醉半行间,根本就没认出这上官争雄来,更别说看出他身上的怒气来了。反而继续唱道:“何方妖怪,快快给本仙俯首,若不然休怪本仙剑下无情!”她这一面唱着,一面便就开始走场,却把给上官争雄拉住,只听上官争雄冷冷的骂了一声:“丢人显眼!”
但是上官争雄骂了一声,并未就带着延平公主走了,而是朝陆尔雅一脸严厉的问道:“你们今天到底是去了哪里,怎么会喝了酒,醉成这个样子。”
陆尔雅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延平公主便开始反抗上官争雄,一面唱道:“大胆妖怪,竟然袭击本仙,看本仙不把你装进宝葫芦了,叫你永世不得超生。”在说话间,但见延平公主两手分别掐住上官争雄的两只耳朵,见上官争雄没动,便得意的笑道:“哈哈哈哈!看你还望哪里跑,速速降服了在本仙的脚下吧,那本仙放你一条生路,啊啊哈哈哈!”
陆尔雅看着上官争雄越来越黑的脸,又听着延平公主越是得意的笑声,心里就越是害怕,而延越公主笑得越是大声越是得意,陆尔雅这心里的害怕就越是增加一分。朝上官争雄看了一眼,“那个父亲,其实母亲不过是喝了一杯。”
却听上官争雄冷哼一声,“喝一杯能醉成这个模样么?我跟他二十几年的夫妻了,难道还不知道她的酒量么。”
陆尔雅又无奈的回道:“喝一杯就醉了,所以就连同酒壶里的也给喝了。”
果然是如此,上官争雄原本是没有在意延平公主揪住自己的耳朵的,可是不想她却是越来越用力,陆尔雅见上官争雄那越来越黑的脸,生怕他对延平公主。毕竟这男人都是要面子的嘛,而且他还在媳妇的面前给自己的女人掐了耳朵,定然会狠狠的教训一番延平公主才是。
只是陆尔雅接下来就傻眼了,但见延平公主突然咯咯的笑起来,一面连忙将自己的手给松开来,一面躲避这上官争雄的攻势。
上官争雄的招式竟然是挠延平公主的痒痒,陆尔雅忍住笑意,咬着唇一面以防自己笑出声了,一面祈祷他们赶紧是走。
那双喜见过类似是情况是多了去的,所以当下也没什么反应,只是提醒道:“将军,这种事情你还是会自己的院子里去做吧。”
陆尔雅听见双喜的这句话,肚子原本就给憋的一阵疼痛的,此刻一听他的这话,不禁实在是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双喜说的实在是太暧昧得厉害了。
上官争雄似乎也发现了,那脸瞬间变得有些微红,一把将延平公主拉住,想借此把她带出房间,却不想延平公主一阵眼疾手快,一把抱到那柱子上去,“哼,想把本仙捉走,你简直就是做梦,现在本仙已经定身,看你还有什么法术能对付本仙。”
上官争雄一怒,正要点她的穴道,却见那延平公主突然转过身来,两手同时出拳,而且分别打在上官争雄的两只眼睛上,一面又开始得意道:“哈哈,怎么,吃本仙一拳感觉如何啊?”
待见她放开手,上官争雄的两只眼睛已经是又肿又黑,不必那个王公子受的那一拳轻松。
上官争雄咧着牙齿看了她一眼,趁着她的手放开了柱子,将她扛起来,延平公主自然是要反抗的,只是这还没开始反抗,这一次那上官争雄就先下手为强,点住了她的穴道,将他扛着出了房间,陆尔雅只听见,延平公主骂道:“卑鄙,竟敢偷袭本仙。”
送走了延平公主,也闹了这么久,陆尔雅不禁又累又困,便也叹着气回了房,明日不知道要怎么被训了,不过也管不了,今日事,今日可以不必,明日事,可以今日不必管,睡觉先。
想必是睡得晚了,所以陆尔雅起得相当的晚,这才出了房间便见意儿在玉嬷嬷的怀里,一见着她就立刻朝这她扑过来,陆尔雅顺手接过,心疼的亲了两口,只道:“娘抱抱,小意儿乖乖,一会儿娘待你去看小弟弟去。”
玉嬷嬷却问道:“昨晚公主把将军给闹过来了吧?”
陆尔雅见她这表情,定然是听到延平公主的声音的,果然,只听延平她笑道:“公主的酒品一向不好,昨晚夫人的运气算是好的,以前老奴还在此后公主的时候,她罪了咱们没少被她打得像是什么一样。”
闻言,这么说来,陆尔雅还算是运气好的,不过延平公主打了上官争雄,这上官争雄回去应该不会真的关起门来修理她一顿吧。便问玉嬷嬷道:“那父亲可有没母亲误手打过?”
她问得是小心翼翼的,不想却听玉嬷嬷一副不以为然的口气,“这个有什么的,经常的事情,现在还好,公主不怎么喝酒了,若是以前的话,那是时常的事情。每一次他们都打到三更半夜的,有时候还能打到天亮,不过一般都是将军躲着,或是防备着,任由公主自己一个人闹,每一次都把府里弄得鸡飞狗跳的,不过公主自己不知道,将军也不叫下人们说出来,所以每次公主酒罪的时候,是将军倒霉,只是这公主酒醒了之后,她又不记得醉酒的时候的事情,所以就是下人们倒霉,她一定会质问为何府里会是一团糟,不过一般这个云管家都要被训两句的。”
陆尔雅额的应了一声,难看来她今天应该小心些,最好连这漾园都不要出才是。
可是天不遂人愿,陆尔雅这才洗漱好了吃过午饭,抱着意儿在院子的地上铺了一张毯子,把她跟铉哥儿放在上面,将他们翻身,不想这两个小家伙却想要直接就开始学爬了,而且想必是在长牙齿的问题,所以那口水连着线一般的留着,一会儿那下巴上就满是口水。
玉嬷嬷跟青嬷嬷不知道哪里听来的,用花椒的树枝给各自做了一个磨牙棒子,听说用这花椒做的磨牙棒磨牙,以后不会长蚜虫,陆尔雅却觉得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那长不长蚜虫,哪里是这么一根花椒树的磨牙棒决定的,说到底,这个还是孩子要少吃糖才好。
“尔雅!”庭花带着溯哥儿跟上官玉进到院子里来,便唤道。
陆尔雅应了一声,便道:“把溯哥儿也放上来,叫他们一处玩儿有趣些。”
不想这溯哥儿才沾到毯子的一脚,铉哥儿就朝他蠕动过来,小脚一面蹬着溯哥儿的小脸,陆尔雅见此不禁骂道:“这小子太可恶了,竟然这样霸道。”说着一面把铉哥儿给拖放到另外一边去,叫他远离溯哥儿。
只是这铉哥儿才打发走,却还有一个意儿,也是用脚蹬着溯哥儿,意思大致跟铉哥儿是一样的,要这溯哥儿远离自己的地盘。
一面只听庭花道:“今天早上我瞧见父亲,他一双眼睛不知道被谁打得又黑又肿的,正被公主逼问着,怎么碰到的,我原本也好奇,却听双喜说,那是公主自己打的,而且听说公主最晚喝醉了,还把他们院子里的许多菊花给拔掉,可是现在她又不记得了,只一个劲儿朝下人们质问呢。”
陆尔雅心中暗叹,幸亏那上官争雄来得早,把她早早的给带回去来,若不然迟早遭殃的就是自己,此刻不禁在心里高喊一声:阿弥陀佛!真是佛祖保佑啊!
玉嬷嬷跟青嬷嬷闻言,不禁在一旁笑道:“所以今天夫人不出院子就是个明智的选择,若不然你迟早是要受罪的,怎么说来,公主喝醉你也是有责任的。”
“我有什么责任,又不是我给母亲喝的。”陆尔雅脱着关系道。
可是这才说完,便听见延平公主的声音先传过来道:“尔雅!”随后这才见着人从小路上走过来。
陆尔雅连忙含笑站起来,“母亲早上好,额,是中午好,不知道母亲身体可是好了些,现在还觉得头疼么?若是觉得头还疼,你还是回去先休息吧。”
那延平公主却没理会她的这一番废话,而是问道:“我昨天喝酒的时候你怎么不拦着我?害得我今天起来这头重重的。”
陆尔雅哭脸,“母亲啊,我能拦得住你么?被你给摔了几跤不说,还因为你给人家陪着笑脸当孙子呢。”
“什么意思?”延平公主一脸的茫然,表示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陆尔雅见此,只道:“没事,我说说梦话而已。”
但是延平公主却是没有这么简单的就放过了她,反倒逼问道:“那你说,你父亲的眼睛是不是我打的?”
“母亲,您有这个觉悟就好了,不必自责,下次下手轻点便好,若是真的打瞎了,父亲就见不着您美丽的容颜了。”陆尔雅回道。
她这话才说完,延平公主就在那里一脸的不解,似乎在自言自语道:“我以前的酒品还是挺好的,这才怎么会好端端的动手打人啊?”
却听陆尔雅“扑哧”的一声,没有忍住笑了出来。而且玉嬷嬷青嬷嬷,还有庭花都忍着笑意,延平公主见他们笑得这般怪异,不禁问道:“你们笑个什么?”
那上官玉却道:“祖母这次下手其实是最轻的一次,以往不止是祖父给您打了,父亲遇上的时候,也没躲过这么一劫。”
纯真的声音,使得延平公主顿时茅塞顿开,终于明白为何自己每次酒醒过来之后,都能看到身边的人身上,多少挂着些彩,原来自己竟然是这元凶,不过上官争雄竟然敢骗自己,当即立刻气冲冲的转身回起找上官争雄去了。
金枝醉酒打驸马,旁人观者自遭殃!
房间里,似乎没有一丝的外来光线,里面的亮光都是由着那屋子里的九百多只排放奇异的蜡烛点亮的,夜狂澜躺在那张,血藤编的长榻上,懒洋洋的问着眼前的人道:“九王爷费尽心思的找我,究竟是为了个什么事情?”
赵清见他装愣,便也没有去说个什么,只是淡淡的问道:“本王的心思是个什么,澜四爷还知道么?”他任是也没有想到,那雪莲竟然如此没有用,自己万事给她俱备好可是她竟然连那么个事情都没有办好,不止是她自己这个假公主的身份暴露了,而且还叫父皇提前认了陆尔雅,不过幸好陆尔雅没有相信他,所以父皇也暂时没有公布出来。
但是父皇却已经从雪莲那个笨女人那里知道了,那一切都是自己设计的,所以定然是绕不了自己的,如今他才想起来找夜狂澜,不管是用个什么代价,他都要先下手为强,铲除老十,然后软禁父皇,把这位置夺下来了再说,而且目前也只有把父皇先软禁下来,才能牵制二哥与三哥,叫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夜狂澜闻言,意味深远的笑了一声,“我怎么知道你的心思啊?”
赵清闻言,当即只道:“本王的心思很是简单,只要你帮了我这个忙,本王以后竟然是不会亏待你的,而且现在上官北捷远离金城,正是你我联手放手大干的好时机,难道你就甘心一辈子被他打压在底下么?”
“恩,你说的是有些道理,不过恕在下愚钝,真的不知道九王爷你究竟是想做个什么?”夜狂澜就是要亲耳听到他说弑弟夺位杀父的话来。
果然,只听赵清一直一顿的说道:“本王要这江山之位!”
好,夜狂澜心中满是欢喜,虽然早就已经知道他本来就有这个意思,只是此刻听到他说出来,显然是必仅仅知道那般觉得真实多了,他也想这江山,只是现在这大明赵氏的根基尚稳,自己现在动手,恐怕成功的机会不过是百分之三十而已,而他夜狂澜虽然喜欢冒险,但是这是他永平公府多年才筹谋准备好的一切,不能叫自己的冲动给毁灭了,所以他一直在盼望着内乱,那样的话,自己动手赢过这大明江山的几率便故此大了许多。
但是当下却没有急着马上答应,而已问道:“那九王爷准备怎么样才不算是亏待了我呢?若是说权力跟财富,在下现在略有些,所以便也不怎么注意这些东西了。”
赵清闻言,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当即一咬牙,只道:“待我得了这江山,立即把上官家的兵权撤下来,而且愿意交一半于你的手,这个丰厚的条件,澜四爷以为如何?”
夜狂澜只是在心里骂了一句,笨蛋,若是上官家的兵权如此简单就能收回的话,皇上早就给收回了,而且在说这些兵马都是上官家世代相传练出来的,突然易主,可以想象会在里面引起给什么骚动来。
不过面上却欣然道:“好,这个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虽然自己未必能管辖那些兵马,不过最起码上官家在也无权去指使那些兵马了,到时候即便自己要做个什么,他们也是望尘莫及,只能看着无人而领的军队溃不成散,犹如一盘散沙一般,那样不是更利于自己出手么。
虽然夜狂澜没有一口答应自己,但是好歹他也没有回绝,而且愿意考虑,如此的话自己的希望还是大了许多,于是又开始试着游说夜狂澜道:“澜四爷不妨好好的想想,这几年来永平公府的势力也算是在这大明数一数二的了,可是却都见不得光,而且不是在下有别的意思,而是这永平公府近年来名声似乎也不大好,可是若能助本王一举夺得这天下,便是世代封侯自然是不必是说了,而且本王还会给澜四爷另外册封一个片比寻常诸侯还有宽广的封底,这大明的江山,任你挑选哪一块。”
夜狂澜心里冷笑,这大明的江山他全部都要,不过现在他既然说只要是哪一块,只要自己要的,他都愿意给,可是他要的是那皇城,他愿意为此迁都么?不可能,所以自己明明有一手逐天的本事,为何要长久的甘居与为旁人的裙下之臣呢。
而且他还就不相信,真的帮赵清夺得了这天下,到时候他会留下自己这个祸害么?有道是蜚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自己也不是那无脑之人,真的会因为他的这点芝麻大的诱惑而倾尽全部去帮助么?只道:“其实,我永平公府积攒那么多的财钱与势力,并无意这天下,而只是想自保而已,九王爷你如今也看出来了,这将军府的气势是一如中天,还有其他的门阀们也是虎视眈眈的,盯着这最为软弱的一门,恨不得将其一口吞下去,也如王爷所言,我永平公府今年来却确实是不大顺利,说句实话,若不是那些暗中的势力,恐怕此刻早已经叫各大家给分得干干净净的了。”
他这一番话,说得颇有些肺腑之言的意思,只是却也十分的清楚,不过这夜空里的狡猾远远的现在自己的想象之外,他怎么又会去相信呢?不过如今自己算是给逼得虎急了要跳墙咬人了,如今父皇却还没有说个什么,只是难免他已经在开始防着自己了,所以自己要趁着现在抓紧动手,若不然这以后能有几分胜算呢。
只道:“本王自然是相信澜四爷对朝廷是忠心的,也知道但凡是这样的家族,都应该有些自保的能力,所以才想给澜四爷借这些势力。”
信他?当真相信么?夜狂澜露在面具外面的俊颜一展,当即便确定道:“好,既然九王爷愿意相信我永平公府,那我永平公府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自然是原意为九王爷出生入死的了。”
闻言,这赵清有些难以置信的站起来,兴奋激动道:“如此便好了,本王立刻就拜你为兵马大元帅!”
夜狂澜扬手婉转拒绝道:“这什么兵马大元帅便罢了,我夜狂澜向来闲云野鹤的,无拘无束的潇洒惯了,如今你突然给我安上这样的一个官职,倒叫我以后不自在。”
他夜狂澜又不是傻子,封他为兵马大元帅,哼!这兵这马都不是自己家的么?可若是接受了他的这个兵马大元帅的官职,以后自己还真得见着他三跪九叩的,这不是吃饱了怕撑着么?何况他有什么权利来给自己加封。
听到他就这么三言两语的给拒绝了,赵清又道:“可是澜四爷若是无官无职的话,恐怕行动起来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最主要的是,他若是不接受加封,自己如何驾驭他,若是他一个不高兴在关键的时候拍屁股走人了,把自己晾下来,那岂不是害他么?
然夜狂澜听到他的话,便道:“什么名不正言不顺,如今九王爷这要做的不正是名不正言不顺的事情么?在有着我这样名不正言不顺的军队,岂不是更妙么?哈哈哈,难道九王爷你难不成还打着什么正义之师?可是如今这还不好找一个讨伐天子的罪名啊!”夜狂澜说着,做出一副苦思冥想。
而他这翻话却叫赵清气急,只是如今有求于他,又如何发作得了呢,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如今他赵清也只得先学会忍耐了,待自己夺得了这天下,自然在好好的利用上官家来收拾他,看他夜狂澜到时候还能不能如此嚣张。便与其同哈哈哈大笑道:“说的好,好,果然是绝妙,这天下本来就便无那正而言,如今本王又何必矫情,非要做个什么正义之士呢,这天下的老百姓才不会去管谁当皇上,他们只要有吃有喝就好了。”
他的这句:老百姓才不会去管谁当皇上,他们只要有吃有喝就好了。倒是及其的与夜狂澜的看法相近,所以自己一点也不去的担心以后这江山易主,从赵家换成是夜家的,这些百姓们有个什么不满意的,他们不管天下是谁的,只管自己家里的有没有材米油盐到底还有或是没有。
两人一拍即合,便暗中召集各自的手下能将们共商大计,其话便不必多说。
江山硬换主,狼狈欲为奸!
眼看就要到这八月中旬了,陆尔雅这才想起那夕照楼的账本自己许久也没有查了,冬儿她倒是相信得过,关键是宫少穹给找去的那个新掌柜,还不知道会不会在账本里做手脚呢?
这账本听说已经给寄到了宫少穹那里,正巧今儿延平公主带青觞那变态去串门,而上官争雄也因为青觞的事情尘埃落定,所以已经出了城去。
且说这倾国此刻已经断了继续给西凉国供应粮草,而且皇上也已经按照青觞的意思,让他安住在将军府里,而且主要是想,这青觞若是在大明出了什么事情,自己的责任就不会太多,而且还可以直接把将军府给推到风浪尖上去,因为这到底是在将军府里出的事情,自己到时候也可以撇清这责任。
不过还是没有将他作为质子来对待,而是按照大明还没有封王的殿下们一样的待遇,所以也给派出了二十名一等侍卫保护在他的身旁。
不过与之相比,青觞似乎更相信风云,也只是留了风云在自己的身边,所以今日陆尔雅又是一个人出门的,不过她这一次也学聪明了些,千万不能在以这正面目出去,所以便易了容才出门去。
一身及其不显眼的浅色裙衫,还特意梳了一个属于三四十岁妇人所梳的发鬓,又在脸上涂上了许多的姜汁,这咋一看就是一个病妇,见者而避之,深怕她所疾为传染。
不过当一个人真的喜欢另一个人的话,说得不好听些,那人就算是化成灰,喜欢她的人也能认得出来。
此刻陆尔雅倒是很适应自己的这个装扮所带来的效果,还时不时的咳嗽那么一下,只是那跟在后头的那辆马车里,似乎一直有都那么一道视线锁定在自己的身上,心中难免是担忧,别风云刚刚被调到青觞那里去,自己这里就叫人给盯上了,而且直觉告诉她,这看盯着她的人,恐怕是月鸣无疑了。
她至今也没有相通,月鸣怎么会突然变得这样极端,不可理喻,真的怀疑这夜文令是怎么给他洗脑的,竟然叫他的性情变得与从前相差十万八千里之距。
而且这几次为数不多的接触,叫她既是厌恶他,也惧怕他,可是却还是希望他能便回原来的那个模样,似乎那样,他过得还好些,不至于像是现在一样,时而的是冷着一张脸,以前虽然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可是他对谁都没有个坏心。
若是他真的变好了,于妈妈也能得到他在膝下尽心的服侍,那样不至于白养了他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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