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上官北捷随风到了大厅,便见夜狂澜已经在此了,而且还浩浩荡荡的带来了一群黑甲侍卫,看来今日是坐好准备来的了。
夜狂澜从窗口里看见上官北捷来,便转过身来,但见他的右眼叫一片麒麟形状的眼罩覆盖住,而且连同右眼上额头也一块遮住,经过那天两人对招,这脸皮已经撕破了,如今也不在客气了。
“你又来做什么?”上官北捷直接问道。
夜狂澜反背着手,靠在窗口边上,“上官北捷,你竟然还问我来做什么?何况我来为的是什么,你还不知?”
上官北捷岂又会不知道,当下自顾撩起袍子坐下身来,“我怎么知道你是来做什么的,如果你是为了来参加我属下的婚礼,那真是不好意思,你似乎已经来晚了,如果你是为了我师妹来的,那你就请回吧!”
“呵呵呵,你师妹,我倒是给你蒙骗了这么久,当初在挽山寺瑶泉边的时候,就发现有些异样,可笑我竟然如此愚蠢,竟然看着你们二人在我的面前打情骂俏。”夜狂澜冷冷一笑,单露出来的那只左眼里满是叫人捉摸不定的异色。
“如今,你想要如何?”上官北捷也懒得在听他的废话,如今看他的这阵势,是想动真格的了。想必是知道自己已经中毒的事情,若不然他还没有这般的嚣张。
夜狂澜突然一阵仰天狂笑,“如何?我要如何?自然是将属于我的东西拿走。”
听见他如此形容陆尔雅,上官北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不悦之色,当即冷下声音来,“夜狂澜,当初是你自己不珍惜的,看着她三番五次的被陷害,你却是一脸旁观,而且竟然将她当作是东西,既是如此的话,我告诉你,我这里没有你要的东西,尔雅她是我的妻子,我上官家的媳妇,你若是想动她半分,最好想清楚在动手。”
夜狂澜此刻看着上官北捷有种想杀之欲快的想法,他给自己戴绿帽子的事情且不说,单是这从下到大,他几乎是哪里都处于自己的上方,将自己永远的压在下面,自己早就想就想将他除掉,只是一直以来畏惧他手中的权利,而且他的武功也在自己之上,可是如今他身中了剧毒,恐怕已经是命不久矣,可是就算是这样叫他死,自己的心里还是不平衡,当下抽出腰间的剑,只道:“上官北捷,看来今日你真的是自找死路了,你以为现在我还怕你么,哼!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中毒的事情,怎么样,有本事的话就跟我一较高低。”
上官北捷轻蔑一笑,“夜狂澜,你知道你为什么总是差我一步么?因为你从来都太自大了,你就像是一只骄傲的孔雀一样,可是你总算不着事宜的在夜里就急着开屏,如此,你的才智是无人可见的。所谓欲速则不达,这么粗浅的道理,难道你还不懂么?”
“你少给我说教,你以为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么?一个快要死了的人而已,我给里半住香的时间思考,你看你是给我交出陆尔雅那个贱人,还是让这整个别庄里的人给你陪葬呢?”他不是狂妄,而是如今他已经具备了这个实力,此时此刻,整个别庄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所以,不管怎么样,他今天也要将陆尔雅带走,当然最重要的也不是她的这个人,而是那玉器在她的手里。若不是柳惜若这一次迫不及待的去她那个姘头,司徒若的绸缎庄的话,自己还真是差点给他们蒙骗了,而且最可恶的是从容,她竟然一直知道玉器在陆尔雅那里,竟然还隐瞒着自己。
感情自己若是不将她从那绸缎庄的地下室给拉上来,她还当真对自己隐瞒下去了。
上官北捷听到夜狂澜的这番话,似乎并未有任何反映,从而自終,他似乎都有着十足的把握,毫不将夜狂澜这号称嗜血第一的黑甲侍卫放在眼中。此时此刻,他还是那一身的淡雅出尘,若无其事的品着那已经有些微凉的菊花茶,“我说过,你做事情要考虑后果。”他想必是已经忘记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如今自己虽然是命不久矣,可是如果他真的要自己找上门来送命的话,自己也会欣然替他收尸。
夜狂澜见他这般置身于世外的样子,不禁赞冷笑道:“你倒是真的冷静,不过你越是冷静,可见你心里是多么的恐惧。”
上官北捷扬起那凌厉的唇角,笑道:“你还真是了解我,我确实是很怕死,因为我舍不得尔雅。”
陆尔雅刚刚到那外面的,便听见上官北捷这么一句话,当下便推开那拦着他的风云二人,阔步走进屋子里,朝上官北捷走进,“我果然是没有遇错人。”
上官北捷听她这么一说,有些不满意道:“怎么?难道你以前都以为遇错了人?”
陆尔雅摇头一笑,“没有,我只是想着将就凑合着吧。”
夜狂澜见他们二人只顾打情骂俏的,根本就是彻底的将他无视了,当下身形一闪,想要将陆尔雅拉过自己身边来,只是却终究是满了一步,只见上官北捷已经将陆尔雅呆立腿至离他十步之远,不禁更是气愤,心中也怀疑起,难道上官北捷中毒的事情是假的?
上官北捷一稳住身子,便担心的问陆尔雅道:“方才有没有事?”
“我没事,何况不是有你在么,你既然将我当作是你的女人,你的妻子,难道还保护不了我么,你可知道,我一直相信你。”陆尔雅一口气说完这些话,而最后的那一句,无疑是给了上官北捷坚定的信心。
上官北捷只觉得心里立刻被一种暖暖的东西给填满,身为男人该有的责任叫他此刻更是信心倍加,他要保护的这个女人,原来一直都是这么相信自己的能力,既是如此,自己怎么能叫她失望呢,当即看着陆尔雅的眼眸,只道:“有你的这句话,便够了,我也不枉给背上这夺人之妻的骂名了。”
可是陆尔雅听见他说的这最后一句话,却是不高兴了,纠正道:“什么夺人之妻?我何曾是谁的妻,难道我当初跟着你的时候,不是个黄花大闺女么?”
陆尔雅一面不满的说着,一面勾起上官北捷的脖子质问。
可是虽然是质问,却叫上官北捷的心里满是兴奋,只觉得她此时此刻都比以往还要温柔万分。
“是啊,北捷啊,虽然你是本王的徒弟,可是你也不能这么怀疑本王的妹子不是?”天元老人的声音突然从门外响起来,陆尔雅转头一看,却见他正扇着一页桃花扇进来。
这么大冷的天,他这是摆什么谱?
岂料夜狂澜看见那扇子,立刻满是震惊的打量着年约看去,不过是四十来岁的白袍男子。
只见他两眉斜飞入鬓,眉宇间一片尊贵之气,单看那走路的身姿,都带着一股与之融合了的霸气跟潇洒。
眼睛又望向他的右手,果然,只见他的右手拇指上,果然戴着一个血玉扳指,忍不住脱口而出,“翛王爷!”
翛王爷?这又是个什么王爷?原谅陆尔雅对他们大明的研究太少,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个王爷,不禁满是好奇的看向上官北捷去。
却见上官北捷脸上人就是方才的那抹云雾一般的薄笑,并没有因为天元老人的出现而变得有怎样的惊喜。
天元老人一脸的震惊不亚于夜狂澜,似乎也很是惊异自己的身份竟然还有这么年轻的人晓得,感情他那扇子不是故意拿出来的,扳指也不是今天才特意带上的。
夜狂澜看着眼前的这个似乎比传闻中还要年轻许多的翛王爷,除了震惊,便只有震惊,震惊他的年轻,震惊他是上官北捷的师父,更震惊他称陆尔雅为妹子,过来片刻,才试探的问道:“不知道翛王爷驾到,有失远迎。”一面细细的打量这这为年的王爷。
翛王爷是当今天子的叔叔,也是上官北捷母亲的叔叔,是赵清的爷爷辈,怎么算来,也都应该是六旬已过才是,所以夜狂澜在震惊过后,便开始怀疑起他的真假来。
翛王爷一脸的吊儿郎当,扇子“噗”的一声收起,很是随意的坐下来,自己亲自倒起茶来,一面道:“什么有失远迎啊,这又不是在你永平公府,待我那日得空去哪里逛逛看看你们家柳益阳之时,你在跟我客气也不晚。”
柳益阳正是柳老太君的闺名。
夜狂澜神色一暗,不知道是真痛惜,还是想假吊念,只道:“多谢王爷挂念,我奶奶已经于七月寿寝正终。”
“这样啊!”翛王爷也惋惜的叹了一口气,便一脸的怀念道:“想那四十多年前,你奶奶可是我金城的第一才女,本王还记得益阳跟你爷爷初见是在那年的七夕节上,哎!那时候年轻真好啊!可惜现在身边的一个个都老了,走了,留下我们这些命孤的人,死又死不去,活也活的不潇洒,真是人生百态,各人有各命了,你奶奶也算是个长寿的人了,你也且不必在难过。”
“谢谢王爷关怀,只是提起之时,不免还是有些难过罢了。”夜狂澜听他说起柳太君的事情,便已经却定了他的身份,只是他的容貌并为有什么特别的变化,便是两鬓间,也难见霜染白发,看来当真是岁月也欺人啊。
翛王爷这才看见他那张弓弩箭的模样,问道:“你这是来此作甚呢?这么这样一副要较劲的模样?”
夜狂澜忙的收起剑,他现在已经看出来了,这翛王爷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可是先前一进来却先将上官北捷和陆尔雅与自己的身份亮了出来,想必是护定了他们。
可是自己又能怎么样呢?这是翛王爷,不是赵清他们,便此刻来的是当今天子,自己也不可能这般畏惧,但是,来的不是天子,是这位翛王爷。
只道:“今日无聊,正想着与北捷切磋一下剑法呢!”
翛王爷一听,先前是很不悦的看着陆尔雅道:“切磋剑法?本王的妹子如今身子如此的不便,你们便是要切磋也不能在她的面前啊。”
夜狂澜还没点头说是,又听翛王爷顿时充满了兴奋的口气道:“咳咳,你若是实在想切磋,不如本王来跟你过两招吧?”
“不用了,我突然想起府里还有些重要的事情,先告辞了,翛王爷若是来日有空,还要光临永平公府才是。”一面收队欲走人。
翛王爷看着他走得急匆匆的表情,才回道:“一定一定。”
此刻夜空里心里只是一阵憋屈,眼看煮熟的鸭子竟然就这样给飞了,最可恶的是那些玉器,明明是唾手可得的,却因为这翛王爷的出现,将他原来的一切计划给打断了。
可是又能怎么样呢?如今也只能是打道回府,在详细的计划,夺回玉器才是要紧事情。
美玉良人便到手,突从天降贵人阻!
陆尔雅怎么也没有想到,夜狂澜的事情就这样给上官北捷的师父三言两语的给打发完了。此刻也是满是好奇这个翛王爷到底是有怎么样的可怕,竟然叫夜狂澜那样的人如此畏惧与他。
不过陆尔雅还没有开口打听,上官北捷的眼神便又落回陆尔雅的身上,又是担心又是愧疚的抱着她道:“尔雅,你方才可是有给夜狂澜吓到了?”
陆尔雅摇摇头,方想起他身体来,又想起这翛王爷要去盗柳昌侯柳家的玉器,便道:“上官北捷,你们先随我来。”说着,拉起上官北捷便向外走去,此刻已经是天黑了,长亭跟皎月闻讯赶来,两人身上的喜服都还没有来得及换下来。
皎月最先上去,握住陆尔雅的手,见她眼睛红红的,想必是刚才给急得哭了,还没等她开口,便先安慰道:“我没事,不过今日虽然是你的大喜日子,但我还是要借用一下你家的相公了。”
原本满是担心的皎月听见她的这话,不禁顿是满脸羞红的低下头来。
长亭也听见了陆尔雅的话,便立刻上前来,“小姐不知道有什么吩咐?”
陆尔雅见长亭以来,便放开皎月的手,示意他跟着自己过去另一边。
长亭见陆尔雅把自家公子都给凉在那里,缺单是把自己喊到这另一边来,很是不自在的问道:“不知道小姐有什么事情需要吩咐的?”
陆尔雅也看出了他的尴尬,便将今天司徒若的事情,还有上官北捷中毒的事情三言两语的跟他说了,这才道:“如今唯一可以找到解药的法子,就是在那些玉器之上,虽然不知道我手里的这些到底有没有用,不过你先去取到桃花坞里,我找找。”
而长亭却是满脸惊异的看着陆尔雅,发生这样大的事情,他竟然还不知道,如今主子命不久矣,自己还成什么亲,当下便欲将身上的大红袍子给扒下来。
见此,陆尔雅便连忙道:“你这是做什么,你的婚事还是你主子先跟我提起的,你如今这么做,岂不是辜负了他的一片心意,赶紧去把玉取来才是。”
长亭闻言,这才住了手,点头离去。
上官北捷见长亭离开,这才走到陆尔雅身边来,问道:“你跟他说了什么,我怎么瞧见他方才是发了什么脾气?”
“没有,我就是叫他给我去办件事情而已,走吧,我们先去桃花坞等着他。”
陆尔雅轻描淡写的说着,一面挽起他的手臂,也不顾在场的人,就这般靠在他的手臂上,上官北捷不过是浅浅一笑,任她靠着,很是敷衍的喊了翛王爷一声,随他们去桃花坞。
见主子们如此和睦的走了,一直提心吊胆的晴妈妈便叫下人们都散了回去。
回到桃花坞,陆尔雅便先请他们俩坐下,又让皎月回去休息了,蔷薇去泡茶来了,便也给她打发了下去。
见她是有意将丫头们都喊下去,估计是有什么重要是事情要说,翛王爷也问道:“妹子,什么事情弄得这般神神秘秘的啊!”
陆尔雅回道:“一会儿你们便知道了。”
她这才说完,就听见长亭在外头敲起门来,迅速去打开,叫长亭将那盒子房间厅里的桌上,“放着这里,你便也回去吧,若不然皎月该是生气了。”
长亭被她这么一打趣,有些不自在,只道:“小姐,我想先看看结果在走。”
此刻上官北捷方走过来,听见他的话,不禁好奇道:“什么结果?”他还不知道自己中毒的事情陆尔雅知道,而且现在还告诉了长亭。
还没等长亭回答,陆尔雅便若无其事的说道:“他是想看看我手里这些玉器上可是有记载那解药的药谱。”
上官北捷倏然一愣,转向陆尔雅,顷刻间那张俊美温润的脸上写满了担心,眼神里那丝丝与他这个人毫不匹配的歉意慢慢的浮上来,“尔雅,对不起,我不是想瞒着你,只是……”
陆尔雅没有待他说完,便抬头看着他,“我能接受,你其实不用的担心我。”说着,唇角苦苦的往两边翘起来。
翛王爷自方才他们说话时,便将那箱子打开,却见里面又码放着七个小箱子,于是伸手去拿起那第一个箱子。
箱子根本没有上锁,翛王爷很是随便的便打开来,只见那垫着丝锦的箱子里,放着的真是一见羽扇,而且还是缕空雕花的。瞳孔立刻放大,看着陆尔雅,“你这是?”
见他已经打开,陆尔雅便回道:“不错,这正是柳太君手里的五玉器,她最先前为了封我的口,所以将这绝代无双缕空扇子给我,后来她在快死了的时候,又见众人虎视眈眈的望着这些玉器,便交给我保管,她身边那个最信任的丫头来监视我,时间一到,我必须还给夜狂澜,可是她也不想想,我如何会给夜狂澜那样的人,何况那个丫头也不想管这件事。哪时后不怎么知道这些东西的重要,只是看那么多人都想要,便叫长亭给我收着,没想到今日到真的有了用处。”
不过翛王爷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高兴,陆尔雅自然是看得出他在担忧什么,便道:“你们不必去担忧这个,这些东西我的试过两样,第一件便是这扇子,在夜里无光之时,扇子本身会开出朵朵桃花,而那鸳鸯戏水胭脂盘则是在正午烈阳之时,放在盆里,便可以看见两只鸳鸯,并没有那所谓的药谱,不过其他的三件我却没有试过。”
翛王爷拿着那扇子,便觉得果然是精品、是宝物,连忙示意长亭去将屋中的灯花都给一一的熄灭,果然但见那缕空的扇子上慢慢的开出一朵多桃花,而且那花当真是跟真的一模一样的,似乎众人已经问到了那桃花香一般。
“不愧为宝物啊!”翛王爷不禁赞叹道,但是也疑问起来,直接问陆尔雅道:“你怎么知道这些玉器的秘密,我记得柳益阳自己也不知道。”
陆尔雅只得又将跟柳益阳说的那番话与他说了。
“真是叫人难以置信。”连上官北捷也惊叹起这些东西的神奇,不过他更是感动的是,对于这样的宝物,陆尔雅会毫不保留的对自己拿出来,这一点,不得不叫他更是珍惜陆尔雅。
随之又打开那三个盒子,将青鸾凤凰长颈玉瓶、锦绣良缘双杯、百年好合挑花灯盏也都给一一摆放出来。
翛王爷又惊又喜,每一件都给拿起来打量了一番,又问陆尔雅道:“妹子,那这几样怎么看呢?”
陆尔雅拿起那青鸾凤凰长颈玉瓶,道:“这个瓶子之所以叫这个名字,就是取与涅般重生,所以将其放在烈火之中,方可看见上面的青鸾凤凰。”
长亭听罢,便道“那属下去准备火来,只是不知道要怎么样的火?”
“这个需要有火焰才好,而且是越大的火焰越好,你在我房间前的院子里点上篝火,最好小心些。”陆尔雅怕那火光太大引来旁人,所以便吩咐他小心方便着。
说罢又将其他两件的秘密道出来,“锦绣良缘双杯跟这个百年好合挑花灯盏倒是简单,其实只要放在檀香的烟雾里便是了,不过如今按我看来,那药谱如果真的存在的话,倒是极有可能的在青鸾凤凰长颈玉瓶之上。”
“何以认为?”上官北捷问道。
陆尔雅拿起那青鸾凤凰长颈玉瓶,纤白细长的青葱玉指轻轻的抚摩着那凤凰跟青鸾,“取义与这涅般重生。”
翛王爷也觉得很有可能,难以掩饰的兴奋道:“走去看看,长亭准备得怎么样?”
陆尔雅点头,将那长颈玉瓶交到上官北捷的手里。
院子中,上官北捷将那瓶子置放到火焰之间,奇迹发生了,只听见一阵嘶鸣,两只火红色的火鸟从那瓶子上飞出来,只是终究围绕着瓶子缠绵在一处,众人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仔仔细细的盯着看,生怕漏了一个细节。
果然,陆尔雅的预感向来都很灵的,但见那青鸾飞舞着,渐渐的那好看的五彩羽毛慢慢的脱落了下来,翛王爷顿时伸手去接,竟然是实物,眼里顿时大放异彩,又去将那只凤凰退换下来的羽毛收集起来。
一阵生死的转换轮回,青鸾凤凰都飞回了长颈玉瓶上去。
翛王爷拿着那五光十色的羽毛,一脸的了然笑道:“果然凡是必有因,就有果,尔雅得到这些玉器,原来就是为你中毒而准备的,你们看!”说着将两手探开来。
只见那些原本真实的羽毛突然慢慢的消失,留在他手里的竟然便是一个药方。
“不知道这些东西是谁人做出来的,竟然如此的巧夺天工。”陆尔雅也忍不住惊叹一声道。
长亭连忙将那药谱记下来,陆尔雅顿时也放心下来了,不过随之又担心起来,“可是北捷身上的毒突然解了,那个下毒人定然回来此处找这些东西的,我们还不是又得防备,如今你们倒是说,这些东西该怎样处理,若不然给砸了吧?免得今天这个惦记,那个想要的。”
上官北捷也点点头,同意陆尔雅的话道:“如今这些玉器众人都想得到,我想定然是除了它的这些神秘之处,本身还藏着什么更大的秘密,不如就按照尔雅说的这个,给毁了罢。”
却不想翛王爷置身事外,只道:“这是你们的事情,我就看看。”
见他也不提意见,那便算是默认了,不过他们给毁了,谁人又知道呢?上官北捷便道:“要不然将这些玉器送还给夜狂澜去?你觉得怎么样,反正他们也不知道怎么解这些玉器的秘密。”
陆尔雅倒是无所谓,只道:“随便,反正这先前柳太君也是想留给他的,不过我就这样给他的话,太便宜他了。”说着,陆尔雅便将那瓶子砸成两半,突然笑展眉开,“这样的话,我心里总算是平衡了。”
事不宜迟,免得夜长梦多,当下便派出长亭将这些玉器装好,放到永平公府的大门外,不出天亮,几乎该知道的人都会知道了,到时候不用去宣传,或是强调,众人也知道玉器就在永平公府里,他夜狂澜还装模作样的到处去找。
到时候,光是那些人就叫夜狂澜对付的来。
种因采果,因祸得福!
人生的变化果然都是戏剧性的,上官北捷身体一好,便离开了东洲,其间为了陆尔雅的平安,翛王爷就被上官北捷强制性的给安排在庄子里养生一年。
光阴似箭,上官北捷这一去,竟然已经是半年多了,五月中旬,又快迎来了朝水节,晨曦,整个庄子都还在梦里沉睡着,突然一阵惊天动地的叫喊声,将整个庄子弄得顿时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直持续到中午,方才平静了下来,不过取而代之的又是那无止无尽的欢呼声。
此刻陆尔雅满身汗水的躺在床榻上,全身的已经被汗水打湿了,可是却又不能吹吹风,此刻实在是受不住了,趁着晴妈妈跟那几个金城里上官北捷母亲派来的嬷嬷不注意,掀起被角,却又刚好给皎月撞见。
只见皎月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一般,惊叫一声,“小姐,赶紧盖上,你难道没有听嬷嬷们说么,这月子里是不能吹到一丝的风,受到一缕凉的。”一面说着,连忙给陆尔雅把被角放下来,又去检查窗子里似乎透进了风。
然她这才检查着,那些给她惊叫声宠隔壁引过来的嬷嬷便赶紧过来,“小姐怎么能如此任性呢,这月子里若是没有养好的话,可大可小,你没有瞧见有的女人不过三十出头,那眼睛便不好使了么?那就是月子里头哭了,或者是给风吹了,再者有的女人也是,年纪轻轻的,腿脚便是很不方便,还不是因为这月子没有保养好,冷着了腿脚么?”那玉嬷嬷一面说完,又向皎月道:“长亭媳妇,一会儿你吩咐下人们去弄些炭火进来,我感觉这屋子里还是有些凉。”
陆尔雅欲哭无泪,生孩子的是她,不是她们,现在自给她们捂在这两层厚厚的绵被子里,已经惹得够呛的了,还想给她加炭火,连忙道:“玉嬷嬷,你饶了我吧,我错了,我在也不掀被角了。”
话说这玉嬷嬷跟另外的一个青嬷嬷都是上官北捷母亲派来的,也不知道翛王爷是怎么跟上官北捷的母亲说的,她竟然一点都没有说要阻止陆尔雅的心思,反倒是派了身边最得力的嬷嬷过来照顾,硬是叫夜瑶给气得。
而且这两位嬷嬷过年的时候来的,陆尔雅跟她们也都相处了几个月,自然知道她们的性子,此刻玉嬷嬷这样做,无非不过是在警告她而已。
见玉嬷嬷不说话,皎月也站在她的身后不动,陆尔雅便转移开话题来,同时也惊诧的发现,自己方才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怎么把孩子生下来的,便连忙问道:“孩子呢?哥儿还是姐儿?长得像谁?”
皎月听见她此刻才问,忍不住噗的笑出声来,道:“小姐,你总算是记起这个事情来了,亏得还是你生的孩子,若是别人家的孩子,你恐怕是直接给抛到闹后面去了。”
陆尔雅反驳,“难道我平日里对小宝不好么?还有园子里的孩子们。”
皎月只道:“好好好,我去给你抱小姐来瞧瞧。”
“小姐?”陆尔雅顿时惊喜的从床上翻坐起身子来,却觉得下身一真剧烈的疼痛。
玉嬷嬷见此,也没顾得上责她,连忙将她扶着躺平。
陆尔雅却还惦记着自己的闺女,根本没有去管自己的那痛,只朝皎月道:“太好了,幸亏不是儿子,你去给抱来瞧瞧,像不像我。”
听见她这话,口气里很是欢喜,感情她不知道生的是双生龙凤子?而且还以为是生个女儿,才这般高兴的,玉嬷嬷便道:“小姐,不是我说你,你喜欢女儿是你的事情,可是你怎么说,还是得有个儿子才行,若不然你以后老了指望谁去?何况人家都说母凭子贵,二公子以后也不可能说不能没有一个儿子。”
陆尔雅看着皎月抱着闺女进来,不禁满是欢喜的让皎月把她放在自己的身边,一面满不在乎的说道:“生什么儿子,谁愿意他找谁去。”关她什么事情,她原本就要孩子的,又没有想过要嫁给上官北捷。
只见皎月又抱着一个婴儿进来,见她如此宝贝那姐儿,便道:“小姐,你恐怕要失望了,儿子你已经给生了。”
这是个什么状况,怎么有俩,自己生的时候又没有感觉。连忙又吩咐皎月道:“抱过来我瞧瞧。”
皎月抱着孩子靠近她,陆尔雅还没伸手去抱,这哥儿便哭了起来,皎月更满是惊喜的说道:“小姐,我怎么感觉大少爷是在朝你靠去呢?”
“是么?”陆尔雅也觉得神奇,难道他还想回肚子里养着?一面伸手去抱孩子。
玉嬷嬷这才反映过来道:“想必是闻着小姐身上的奶香了,这哥儿可是挑的很,方才叫奶娘给喂,他就是一个劲儿的别过头去,怎么也不吃,感情到底是要吃自己母亲的奶。”
自己的孩子,怎么去吃别人奶呢?陆尔雅一直提倡的就是母乳喂养,而且是要坚决自己养,便问道:“这闺女可是吃过了?”这姑娘该不是叛徒吧,已经去吃了别人的奶?
“没呢?小姐就是方才出来的时候个嘤咛了一声,一直撅着屁股睡觉呢!”玉嬷嬷说道。
那就好,陆尔雅总算是叹了一口气,一面又问玉嬷嬷道:“这个孩子怎么喂?”
玉嬷嬷将陆尔雅身边的姐儿给抱起来,只道:“叫姐侧过身子来躺着,把哥儿放在胸前,将奶头放到他的嘴边,他自个儿去吸。”
陆尔雅照做,却在怀疑这么小的娃儿,眼睛能认出来哪里能吃么?不过她显然错了,那衣襟不过是刚刚拉起,露出此刻丰满的胸部,怀里的孩子便一个劲儿的去噘着小嘴到处的撞,一碰到那奶头,便立刻吸允住,陆尔雅不过是觉得**上传来一阵轻轻的疼痛感,便听见那孩子吧嗒吧嗒吃奶的声音。
也是此时此刻,陆尔雅才觉得自己真的已经做了母亲,眼神变得温柔起来,伸手轻轻的拍着孩子的后背。母亲的光环就这样被带上了。
刚刚喂完这哥儿,姐儿那里便闹了起来,玉嬷嬷又赶紧把她小心翼翼的给递过去,一面问陆尔雅道:“小姐,还能喂么?若是没有了奶水,便叫奶娘喂去,咱花了那么多银子,也不能叫她整日好吃好喝的待着啊。”
“有呢?方才不过是才吸了一面,这会儿这边也胀的紧呢。”陆尔雅说着,便将自己的闺女好生的放在自己的胸口边上喂起来。想来自己的身体也算是真气,可以喂饱这两个孩子,还真是不枉自己胖了许多。
玉嬷嬷这里才给哥儿换了尿布,青嬷嬷便进来,回道:“已经写了帖子回去禀报公主跟老爷,另外二公子那里长亭又给飞鸽传书过去了,就是不知道小姐可是要跟刺史大人他们抱个喜?,还有翛王爷想要看孩子呢?这又没有满月,不能抱出去吹凉风,可怎么办?”
玉嬷嬷也犯了难,却听陆尔雅道:“从外间的不是有间耳房么,从哪里可以到隔壁的暖阁里去,叫他在那你等着,我喂完了你们一并抱过去。”
“对呀!我怎么就给忘记了,想着非得从这正门出不可呢?”青嬷嬷这也才反映过来,拍着手道。
不想她这一拍不要紧,顿时将陆尔雅怀里的姐儿吓了一跳,顿时哇哇哇哇哭了起来。
玉嬷嬷连忙责怪着青嬷嬷道:“我都跟你说了,你这个坏脾气要改,高兴你也拍,生气你也拍,这下可好,咱们姐儿可是不待见你这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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