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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收拾好了,便准备去上陌园里看柳太君,这是突然又下起雨来,便又各自回房去。

一连着几天的大雨,陆尔雅算得上是足不出户,而夜狂澜听说出去喝花酒去了,可是一连五六天都没有回府上,如果是以前的话,陆尔雅定然是信以为真,可是此刻陆尔雅却怀疑,他是不是以这喝花酒的名义在外面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还有花满红虽然没有离开东洲,可是这一阵子却突然没有在上柳太君那里拜访去了?陆尔雅不禁是有些好奇,那柳太君不是很喜欢她的么?不过为何近来是对花满红只字不提呢?

此刻反正是天已经黑了下来,陆尔雅也觉得有些困意,便让从容不必候着,更不必守夜,她不习惯睡觉的时候有人看着。

只倒是从容因为这一件事情,整个人的性子都变得比较的孤僻,似乎除了跟陆尔雅说话之外,其余的人,她都视若无睹的。

陆尔雅也没去管,反正蔷薇她们也是一脸的对从容防备着,本来也不愿意说话,这样也正好。

把帘子都给拉下来,正有些睡意朦胧,突然觉得身边多了个身子,但是竟然没有去管理,只是抱着皎月给自己缝的兔子,向里面移了一下,给那人腾出一个位置。

身后的人只是不过将那被雨打湿的鞋子脱下,便躺在了她的身边,几日里在雨里赶路的他,此刻也是卷了,没有心思去想其他的事情,只是闻着她身上的那股特殊的香气沉沉的睡去。

不知道多少年,他没有像今天睡得这么安稳了,在边关的时候,都是枕着金戈铁马,时时刻刻的防备着,如今挨着她,却完全的放松了下来。

说来也怪,若是往日,陆尔雅定然觉得又热又闷,难以入睡,可是今日却甚是奇怪,睡得沉沉的,怀里抱着的大白兔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她一脚给踢到床下去,两只手臂换而抱在了枕边人的手臂,腿压到他的身上去。

正在睡梦中的上官北捷有微微张开眼睛,虽然这夜里是看不清楚她此刻是个什么样的表情,可是看她的这个睡姿,怎么也觉得好像是一个三岁小孩子一样。

上半身几乎已经压在自己的身上,平稳的呼吸声在自己的脖子边上微微的拂过去,弄得他一阵心猿意马的。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将她的头稍微的移开些,把地上她睡觉时候给抱着的兔子捡起来,继续睡觉。

陆尔雅懒懒的升了一个懒腰,从床上坐起来,听见外面还是那唰唰的雨声,又把自己的兔子抱在怀里,躺回床上继续闭目养神。

突然觉得自己的枕头边上怎么多了一股味道,这味道有些熟悉。但是,她又实在想不起来,也不在管了,继续闭着眼睛,可是这个味道竟然是越来越浓,有些而且自己还觉得不是普通的熟悉。

突然一想,这不是上官北捷身上的味道么?可是此刻上官北捷还远远的在边关呢,自己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感受到他的味道呢?

敲敲头,无可奈何的下床来,推开窗户,准备吸些新鲜空气。却见从容鬼鬼祟祟的从那回廊旁边的小竹林里埋着什么。

女人天生的好奇都比男人强烈,陆尔雅披上衣服,待她走后,偷偷的挖出来看,竟然是红花,这个药自己原本是不认识的,不过上一次给水秋吃的时候,自己看过而已。

难道她真的是给夜狂澜强了,这么说来自己是有些误会她了,不过这夜狂澜也太龌龊了,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如果他今天要是回来了的话,会不会也会对自己用强呢?心里有不禁有几分的担忧,回了屋子,还没来得及梳头,房门便被蔷薇一下推开来,“姨娘,太君走了!”

自从那天柳太君将那些玉器交给自己,陆尔雅便知道,柳太君大概是活不了多久了,不过却没有想着有这么快。

连忙让蔷薇给她找一件素白的衣裳,打着油纸伞去了上陌园。

上陌园里头,丫头媳妇们一大堆的挤着,清一色的素白,陆尔雅也分不了谁是谁,只见她们低着头呜咽,也不知道真伤还是假哭。

只见薛妈妈不知道从哪里走出来,请陆尔雅去了孙媳妇的那边去守孝。

因为从容是柳太君这里长大的,所以此刻便跟陆尔雅她们这些妾室一起,蔷薇跟在后面。

这丧事的事情就不必多说了,反正比当初荷花节的时候都还要热闹许多。

当然,这些人都不是真的来奔丧,而是来探了玉器的事情,不过这种接待的事情也不会落到陆尔雅的身上,她不过是一个低微的小妾而已,身份不够。

然这场葬礼陆尔雅还有幸见到了自己的公公一眼,不过,只是远远的望一眼罢了。

将近半个月的葬礼,陆尔雅每天都是晨昏定省,天一亮就往上陌园奔去,天黑了趁着那些管事的嬷嬷不注意,就给回来了。

不过陆尔雅很是羡慕夜瑶,因为她怀孕了,所以不用去跟她们一起跪经堂。

终于是下葬了,府中的贵客们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像是夜狂澜这种嫡子,自然是忙得分身无术,更没那时间来跟她行夫妻之礼。

不过倒是给陆尔雅腾出了时间来计划怎么样离开永平公府,只是不知道要怎么样才叫夜狂澜不会迁怒与姐姐跟父亲母亲。

因为这几日都是在那边吃素食,陆尔雅不禁有些犯馋了。

第二日,便叫何寡妇做了几样好吃的菜色来。此刻正是那晚饭的时间,主子丫头一大桌子的围着坐在一起,蔷薇摆碗筷。

从容还未从夜狂澜给她带的阴影中走出来,大家都只当她是因为柳太君的去世难过,所以平日里也不在刻意的与她疏远。

流苏此刻已经从家中回来了,她坐在给陆尔雅的边上,一面给陆尔雅添上满满的一碗荷花羹,“姨娘,这可是今年最后一季荷花了,算是今年最后的一顿了,你是主子,多吃点啊。”流苏跟陆尔雅大概是相处的时间长久了,说起话来也有些调皮。

陆尔雅平日就爱吃这荷花羹,当下接下来,一面舀着一口送进口中,只是不知道是她味觉出了问题,还是她生病了,只觉得今天的荷花羹有些甜腻的过分,正欲说何寡妇是不是厨艺减退了,却听蔷薇道:“还是这荷花羹好吃,可惜是最后一顿了。”

见她抬着,不在吃,流苏不禁问道:“怎么不吃了,是不是舍不得吃了?”

陆尔雅只觉得随着自己把口里那甜腻得过分的荷花羹吞下,胃里顿时是升起一股难耐的恶心感,似乎刚刚吞下的东西就要顺着喉咙冲出来了。

脑光里顿时一片空白,难道她真的怀孕了?陆尔雅这才想起来自己这阵子因为柳太君的丧失,竟然自己月事没有来,也没注意到。

心中的喜悦总是多于害怕。陆尔雅把手里荷花羹放下来,但是这明明是她先前喊着要吃的,可是现在却又不吃了,生怕大家起疑心,便道:“罢了,既然是最后一顿,我便给于妈妈留着,她也很是喜爱。”

且说于妈妈,因为柳太君的丧事,她这半个多月来一直在薛妈妈的身边帮衬着,如今这事情算是告了一个段落,她便也累得不行,而且近来是阴雨连天的,她的腰虽然表面上是好了,可是遇到这样的天气,难免里面的伤痛会复发。

所以陆尔雅便让她回去休养一阵子。

何寡妇见此,便道:“那也好,若不然我的这个也留着,于妈妈的那个小外甥不是还是个奶娃子么?这个给那娃子很好呢。”

陆尔雅便趁机点点头,吩咐蔷薇道:“那今晚先放在咱们的小冰室里,明儿你给送过我,我得去探探我婆婆去,安慰安慰她。”

其实是看她最后一眼,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在见面呢。

一阵饭下来,其实陆尔雅并没有吃多少,她也吃不下,所以便只好尽量的说话分散她们对自己的注意力。

“我昨日见着夜瑾娘了。”蔷薇突然道,她也没有避讳从容,就直接叫唤起夜瑾娘的闺名来。反正蔷薇也没有什么好避讳的,她都那样对流苏跟姨娘。

好在从容也没说什么,只是低着头吃饭。

流苏接道:“咱们管她做什么呢?又不在跟她来往。”虽然自己是被她害成这个样子,但是还没有很夜瑾娘到那个严重的地步,但是却因为她差点把自己的主子害死,所以才恨她。

“流苏说的极是,咱们不要去理他,见着只管绕道走,让让她是无妨的,只要她别在动咱院子里人的主意便好。”陆尔雅也赞同流苏的话道。

可是蔷薇却不同意道:“姨娘你就是如此的善良,才被她给害的,依我看,倒是该给她一个好好的教训才是,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害姨娘。”

“罢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在跟她那种人计较,我也成了她那样的人,行了!你们慢慢吃,我睡觉去,明天不许叫我,这几日给我折腾得。”陆尔雅说着,一面伸着懒腰回自己的西厢房去。

流苏有些郁闷的低估道:“刚才姨娘不是说明日叫蔷薇给于妈妈送荷花羹去,她要去看柳太太么?”

何寡妇只道:“算了,姨娘是个娇贵身子,恐怕还没这么累过,明日她醒来若是还早,咱在记得提醒她便是。”

很少说话的从容此刻也放下手里的碗筷,竟然非常客气道:“你们慢慢吃,我今晚想去上陌园里,注意照顾好姨娘。”

何寡妇等人都有些诧异她的态度,不过还是应了她一声,“你小心些。”

从容放慢脚步点头,以表示她的谢意,这才转身离开。

在说陆尔雅,到屋子里,满是欣喜,竟然有些想将这个事情告诉上官北捷,可是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自己至今还不知道他,到底是知道不知道荷花节那天他们中间发生的事情。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却怎么也睡不着,手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肚子,突然心里满是担心,自己以前竟然是太幼稚了,竟然还想着给夜狂澜戴绿帽子,如今是给的他成功的戴上了,可是却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一个变态的人,若是他因为自己而伤害到自己的家人的话,后果是如此的不堪。

此时此刻更害怕的是,他会不会伤害自己腹中的孩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朦朦胧胧里,身边陡然多了一个人,陆尔雅只当是自己在梦中,一面将自己的兔子抛开,双手挽紧身边那人的手臂,闻着他身上那种奇异的龙涎香味靠上去道:“今天正想找你呢,不想做梦就遇见你了。”

上官北捷唇角轻轻的勾起,伸手主动将她楼得更靠近自己,这个动作,那荷花节那日他就像做的,可是当时却怕吓着她,所以一直强忍着。

所以,其实今天才能算上是软香温玉在抱,他岂能坐怀不乱,何况这不是别人,只是他若是真的动手了,恐怕这个笨蛋就不会在当做梦里了。

“找我做什么呢?”轻轻的声音像是那月下悠扬的长笛,环绕在陆尔雅的耳边。

陆尔雅的更是将自己的大半个身子靠上他的胸膛,听着他熟悉的心跳声,毫不吝啬的夸道:“我怀孕了,你可真厉害,不过一次而已,以后谁要是当你娘子可是倒霉了。”

上官北捷有些喜悦的想将她搂得更紧,可是却又立刻打消这个念头,心里想到她现在有了孩子,那真是太好了,自己今天本来就是想把她带走的,可是没想到她竟然给了自己一个惊喜。

陆尔雅有些疑惑的抬起头来,看着靠在自己枕上的人。

“怎么了?”上官北捷看着他那疑惑的模样儿,不禁担心的问道,生怕她突然醒悟过来,知道这不是梦里,倒时候不知道要怎么跟自己翻脸。

陆尔雅的手指滑到她的胸膛,指着他的胸口道:“你的心怎么一下跳的那么快?”

上官北捷半坐起身子来,将她挽到自己的怀中,此刻得知这样的好消息,他的心还能保持平静么?何况她还在自己的怀里乱动呢。

强烈压抑的嗓音显得有些沙哑道:“没事,我大概是有些喜悦过了头了。”心中却默默道:尔雅,谢谢你,不管你是因为什么理由给我生这个孩子,我都谢谢你!

陆尔雅睡意减去,意识也越来越清晰,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此刻自己不过是穿着里衣在半躺在他的怀里,眼睛睁得大大的,一面用手慢慢的顺着他的脖子往上移去,最后停在他的脸颊上,心中祈祷:最好抓他的时候,他不会痛,那样就是在梦里没错。

上官北捷正好奇她这是要做什么,右面的脸颊上立刻传来一阵剧痛,眉头凝在一处,一面将她毫不留情的小手抓下来,“尔雅,你这是做什么?”

结果已经显而易见了,陆尔雅立刻冷着一张小脸,柔顺的青丝散披在肩后,“没做什么?倒是您上官二爷,怎么爬上夜狂澜小妾的床,这是不是太说不过去了?”

上官北捷见她睡意全消,自己是不可能在忽悠她来,规规矩矩的做好,与她盘腿面对面的坐在那算是宽的床上,“尔雅,你别生气,我今天来是接你出去的,我们成亲可好?”

此刻上官北捷的口气放得很软,丝毫没有作为一个大明第一将军的威严气质,或许是在陆尔雅的眼里,他似乎就不具备这个气质。

“不好!”陆尔雅不悦的别过头去,看起来是有些任性,可是她却十分的理智,第一,上官北捷有喜欢的人;第二,上官北捷肯定是因为听了刚才自己告诉他的话,所以才想起娶自己的。

似乎看出她的疑虑,上官北捷便又是好言道:“我娶你,不是因为你想的那样?”

“你怎么知道我想的是怎么样?”陆尔雅反问道,有些咄咄逼人。

上官北捷突然发现为什么父亲总说母亲喜欢无理取闹,却又还好脸好色的去宠母亲、哄母亲。现在他总算是知道了,原来这也算是一种幸福,只是不知道这一种幸福陆尔雅可曾感觉到了。

陆尔雅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问道:“你不是在边关么?怎么就回来了?”那天自己在床上闻到了他的味道,此刻来看,估计不是错觉。

“我上次没有直接去边关,而是转道去了金城一趟,回来的时候特意快马加鞭的绕道从东洲,为的是见你一面。”上官北捷说着,脸上不禁浮起一抹温柔的笑容,“没想到竟然太困了,一来就睡着了。”

陆尔雅听出来了,他原本是要从金城直接去边关的,可是为了来看自己一眼,所以特意快马加鞭的绕道从东洲路过。就是为了来看自己一眼,很奇怪,这话若是别人说的话,陆尔雅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反倒是更加怀疑那人的居心,可是因为是上官北捷说,所以她就信了,而且心里竟然还有些心疼他,但是口上却怎么也不会承认的,仍旧冷着一张脸问道:“那床上你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走呢,我还以为我出现了幻觉呢,这床榻上明明有你的味道,却不见了你的身影。”

上官北捷听罢,心里不禁是甚喜,她竟然能感觉到自己来过,一面回道:“我怕时间来不及,去的时候你又还睡着,我怎么舍得将你吵醒呢?”

这些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一点也不矫情,反倒让陆尔雅心里有些暖暖的,却道:“算你还是知趣,要是敢把我吵醒,看我不怎么跟你算账。”说着,打了个哈欠,又问道:“现在几更天了?你什么时候来的?你一直都在东洲么?”

“我进城的时候,城门已经闭了,我翻墙进来的。”上官北捷很坦然的回道,一句话概括了陆尔雅的几个问题。

陆尔雅这才打量起他来,但见他满脸的风尘,头发上甚至是有些尘土,原本光滑的下巴上爷有些细细的青须,心里不禁一心疼,他这从边关快马加鞭的回来,连行头都没有来得及准备一下。

一面将自己喜欢搂在怀里的兔子塞到上官北捷的怀里,“你等着。”从他的身边爬过,坐到床边穿上自己的鞋子,将床边的烛花剪去,屋子里的光亮更是沾满了堂。

一面向外间走去,一面道:“这个时候,你就将就些,我可没那好心情,去厨房给你烧水。”

上官北捷穿上鞋子下来,转到外间,只见她正弯着腰在那墙角一个雕刻着反腐花纹的好看石臼里往铜盆里舀着水。

她竟然是给她打水洗脸,心里瞬间被感动填满,走上前去接过她手里抬起的盆道:“我自己来就好了,你去歇着。”

陆尔雅扬着眉头,看了他一眼,便将手里的盆放开,只丢下一句话道:“给我洗干净了在上来。”

她这话?上官北捷心里一阵欣喜,她不把自己赶出去就好。

陆尔雅侧躺在床上,听着外间传来的阵阵水声,困意又来袭,转过身去,捡起自己的兔子,便开始闭目养神。

因这里到底是不方便,所以上官北捷也只是简单的擦拭了身上的汗渍一下,便进到里屋,却听见陆尔雅已经平稳的呼吸声。躺到她是身边,将她跟着自己一比显得很是娇小的身子搂进怀中,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与安宁感将他几日来的不安一扫而尽。

一直以来,不知道自己需要的到底是什么?功名?权力?女人?可是这他都拥有过,可是却没有真正的让他感受到过今天这种幸福的感觉,也是这样,自己才明白过来,自己要的原来只是一种寻常的平静而已。

陆尔雅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总觉得这暗夜中,总是有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看,转过身来,看着身后的上官北捷,“你干什么?赶了这么多天的路,你都不累么?”亏得自己刚才害怕他累了,亲自去给他打水洗脸呢。

“累,可是却舍不得这样睡着。”上官北捷天生有的是浪漫细胞,只是面对的是个木讷的女人罢了。

陆尔雅闻言,“呃”了一声,完全无视了他的柔情蜜意,用手拐了身后的上官北捷道:“你既然不困,去给我倒杯水,我懒得起来。”

上官北捷却觉得她倒是可爱,当下立刻起身来,屁颠屁颠的给她到来水,很是耐心的扶着她坐起来,才将水递到陆尔雅的唇边,还忍不住的关心道:“慢点,别呛着。”

陆尔雅抬起有些睡意朦胧的眼睛,却是没有领他半分的情意,反倒凉了他一眼,回了一句道:“你才呛着呢!”

上官北捷能说什么,只得是无奈的笑笑,待她喝完水,把杯子放下,才上床蹭到她的身边,一手挽住她纤细的腰身,大手慢慢的抚摸到她的小腹上,很是温柔的隔着那薄薄的衣料,轻轻的抚摸着,“你说孩子是哥儿还是闺女?”

陆尔雅显然没有他的这个雅兴,除了困就是困,闭着眼睛也不管他的手放在那里,只简便的回道:“随便。”

上官北捷苦笑,不知道这是今天晚上的第几次苦笑了,可是却笑得很是幸福,又道:“我现在带你回我们的家吧?”

“谁跟你是一家,在吵我,信不信我一脚把你踢下去。”陆尔雅恼了,最讨厌自己困的时候被人打扰。

好吧,他承认她是兴奋了,没办法,因为她竟然没有像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样拒绝自己,或是对自己产生怯意。

不过,自己显然是大错特错了,这个看似长得娇小柔弱的女人,却是异常的凶悍,便是睡着的时候,也还踢人,上一次自己就平白无故的被她踢了几脚,也不知道她怎么算上个大家闺秀的。

将头埋进她的颈间,呼吸着的热气轻轻的拂过陆尔雅的脖子,陆尔雅只觉得脖子间一阵痒痒的感觉,不自觉的将头向前移开些,上官北捷却依旧附上去,亲亲的吻上她圆滑的耳垂,一直转到脖子上。

陆尔雅被他弄醒过来,身子似乎被染上了一层娇晕的红霞,却更是叫枕边人更加的心动,犹如蜻蜓点水一般的吻上她脸颊。陆尔雅只觉得一阵酥痒,竟然有些羞涩,但是口中却有些恼意道:“别老是亲我,痒着呢。”

上官北捷眉眼扬笑,只是安分的将她抱在怀里,半响突然道:“我明日一早要回边关,你在睡一会儿我就带你离开,行么?”

陆尔雅的困意因为他的这一句话,瞬间完全没有了,顿时从他怀中挣脱,坐起身子来,一双闪亮的星眸在此刻那已经快燃尽的烛花里显得异常的魅人,似乎有将上官北捷看穿的意思。

见她突然坐起身子来,上官北捷以为自己又惹恼了她,有些不安的也坐起身子来,试探性的抓起她的小手,“怎么了?”

陆尔雅突然有些感动的要哭出来,他从边关赶回来,就是为了来接自己出去,仅仅是这么一件事情,他也要赶回来,而且回来不过是夜而已,天一亮,他又要赶回去,这样值得么?忍不住骂道:“你神经病啊?”

见眼眶里似乎有些类似眼泪的晶莹在转动着,上官北捷有些慌张起来,两手扶住她的肩膀,小心翼翼的问:“怎么了?我哪里又让你不高兴了?”

他越是怎么宠溺的口气问,陆尔雅心里就越是感动得厉害,泪珠儿随着她眨着眼睛,沾到长长的睫毛之上,颤动着,甚是惹人怜惜万分。

“你糊涂,且不说这么远的路,一个来回,你回累成个什么样?单是你不在军中的消息若是给谁透露到敌方的耳中,你有没有想过,这样的话,如是对方吃乘机偷袭,军中无将,便是有千军万马也是枉然,你这样不负责任的将那些将士的生死不顾,我固然感动你来看我,可是我若是那些将士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你叫我有何脸面去愧对人家的家人。你有挂念的,你回来看,旁人难到就没有挂念想念的么?”

上官北捷被她一番话给愣住,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过,这个向来有些爱钱,有些任性的女人,竟然会朝大局而想,如此这么相比下来,自己倒是成了那不仁不义之人,为了一己之私,置那么多将士的生命与不顾。

不过,这样的女人才是他上官北捷要的,如果早知道她会这样理解的话,他就不必对她牵肠挂肚,不必连续几日几夜的赶过来。如今一看回首一看,这一个多月,他几乎都是在不停的赶路,真正躺在床上睡觉的不过是上一次的那个雨夜来跟陆尔雅躺了半宿而已,还有就是今天。

而在金城不过去觐见了皇上,连着将军府都没有回,更别说去拜见父母大人;到边关,安排好了一切事宜,又往东洲赶回,有时候困了,也不过是在马背上打一会儿打盹而已。可是尽管如此,可是从来没有觉得累过,这一切在他的眼里来看,也都是值得的。

陆尔雅吸了一下鼻子,突然靠近他的怀中,只道:“今日你去了之后,边关战事不停,你就不许回来,我不是小孩子,一切都要你来给我打理,何况我的身边不是还有长亭么?”一面说着,一面仰头看着上官北捷,此时此刻,她眼里是如何的深情款款,只是自己没有发现罢了。

上官北捷心里一切的担忧都在一刻间倾塌,双手将她紧紧的圈在怀里,好听的嗓音因为忍不住的激动而颤抖着,“尔雅,谢谢你这样理解我。可我还是不放心你,天亮之前,我一定要把你偷走。”

“你别任性了,我又不是孤家寡人,了无牵挂,自己可以一走了之,你也知道夜狂澜不是个什么好角色,我若是无缘无故的不见了,我姐姐那里,我父亲母亲那里,他会简简单单的放过么?所以这件事情要从长计议,我就算是要离开,也要好好的被他们安排好。还有这些事情我自己知道怎么做,你也不必瞎担心,你要是在管,以后我把孩子藏起来,不让你见着。”陆尔雅在说上官北捷任性,不过现在她似乎在说着更任性的话。

“你,不能这么做,孩子是我的血脉。”上官北捷知道她不讲道理,可是却不知道她竟然还可以这么不讲道理。

陆尔雅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么着急的模样,眼角妩媚的勾起来,原本环在他脖子上的手转而捧起他的脸,吻了上去。

又是她主动,上官北捷情何以堪,怎么也得振振雄风才是硬道理,反身一压,将目前的形势改变过来。

陆尔雅躺在他的身下,脉脉不语,只是含情看着他。

旖旎春光满红帐,亦是有情怕无常!

上官北捷果然是没能敌国陆尔雅的强词夺理,天还没有亮,就给陆尔雅踹出了门去。

此刻陆尔雅是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因昨天交代过了,今日她要睡觉,不许人来打扰,所以待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打着哈欠,披着头发,散着衣衫,摇摇欲坠的走到前院,蔷薇已经从于妈妈家送荷花羹回来,见着她这副懒散得不成样子的形象,顿时惊叫起来,“姨娘,你今儿不舒服么?怎么连头都没梳?”

“没啊,哦!我就是还想回去睡睡,就是有点饿了?有什么吃的没有,拿来给我填填肚子。”陆尔雅很自在的走到她们中间,还是一面忍不住打着哈欠。

何寡妇却是啧啧的道:“姨娘,不是咱说你,你这么个模样,还是去后院里坐吧,这儿路过的人太多,看见了恐怕是不大好。”

“是啊!姨娘我扶你到后院去坐,你要是无聊,我们到那里陪你便可以了。”流苏也道,姨娘这幅模样,真的是很邋遢。

院门突然被推开,只见门前站着一位俊美出尘的男子,只是他似乎一推这门,自己也就后悔了,进来也不是退出去也不是。

陆尔雅看看自己的模样,其实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以前自己宅在家里的时候,都是一身的睡衣而已,但是院门竟然突然给推开来,不禁转向身边的几个人问道:“你们怎么不关院门?”

蔷薇吐吐小舌,“我刚才忘记了。”

还是何寡妇先反应过来,把院门前站着的那位打发了才行,不过也真是的,这个陌生的公子,怎么看也是一身的贵气,可是怎么身边竟然一个引路的丫头或是小厮都没有呢?

走上前去,“这位公子找谁?还是走错路了?”

宫少穹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下,抿了抿嘴角,明明是对方的形象有些难为情,可是他反倒有些不自,“哦,在下有些迷路了,想进来讨杯茶喝,不过似乎很不方便,在下告辞。”

何寡妇自然是不会去留他的,一个陌生男人,要是进到姨娘的院子里来,人家会怎么想,何况姨娘今日还穿的这么不整齐,若是刚好叫旁人来遇见,那姨娘便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于是便也算得上客气道:“恩,那公子慢走。”

宫少穹能不慢走么?现在自己要是跑的话,那成什么样子了,自己倒是像偷窥狂了。只是不知道这是永平公府的那位小姐,竟然这么邋遢。

自己也真是倒霉,怎么会遇见这样的人啊?

何寡妇关着门进来,见陆尔雅精神好着,便提醒她道:“姨娘,你今日不是说要去看柳太太的么?还是明日在去?”

陆尔雅这才想起来,拍着自己脑袋,一面却问流苏道:“你们怎么都不提醒我呢?”

流苏一脸委屈,忍不住申诉道:“姨娘,是你自己说要睡觉,不许去叨扰的。”

摸摸鼻子,这句话好像自己也曾经说过,不过幸亏自己跟她们说了,若不然早上她们进去看见自己全身未着片缕,还不知道怎么想的。

干咳了几声,“那个,何嫂子你随便给我弄些吃的,流苏,你去叫玉尺来给我梳头,我吃了饭就去。”

几人闻言都去做各自的事情,蔷薇则扶着她回西厢。

在说宫少穹,好不容易逮着一个小厮,终于给走回了自己的客房,心里想着刚刚才见到的那个女人,非常的不舒服,自己对柳太君的宝物不感兴趣,所以想下午明日一早便离开,吩咐了身边的一文道:“你收拾一下,咱们明天出去跟那夕照楼的掌柜谈好了生意,就回金城去。”

一文也觉得这里无聊,早就想回金城了,便道:“那少主您怎么不现在走啊。”

宫少穹也想,可是来吊丧的时候母亲一再的叮嘱他,要好好的去看看柳太太,她是母亲年轻时候的手帕交,所以自己此刻要离开,自然是要跟她告别的。

叫上刚才的那个小厮,“本公子还要去拜见你们家的柳太太而已,你给带个路。”一面说着,给赏了那个小厮一个一两重的金元宝。

那小厮满是欣喜的,点头哈腰的领着宫少穹去柳太太的墨梅园。心想,到底是大明的第一皇商,连打赏出手的小费都如此不凡。

到了墨梅园,柳太太身边的两个丫头大丫头就出来迎他进去。

虽然柳太君已经下葬了,可是柳太太的屋子里还是一片的素色,连着帘子、帐子都是米白色的。

闻杏跟念桃引着宫少穹到那外间,便道:“宫大爷,你先等等,待念桃去看看我们太太可是睡觉了,在来回你。”

念桃进了里间,闻杏招呼宫少穹坐在外间的小厅子里,丫头们不过上茶来,念桃就出来回话道:“宫大爷,太太请你进去呢!”

宫少穹进到里间,只见柳太太偏头靠在榻边的小几上,用手支着,见他进来,便吩咐念桃给请了坐。

宫少穹也不推辞,只道:“多谢伯母赏坐。”一面安然的坐下来。

只听柳太太叹息一声,才道:“前几日都一直忙得脚不沾地的,也没好好的看看你,本来想着今儿休息一天,明日一早打发丫头去请你过来的,不想你这孩子倒是有心,先过来瞧我。”

宫少穹笑笑,并没有立刻将自己的来意说清楚。

柳太太又道:“第一次见着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奶娃娃呢,如今这二十几年不见,你越发是出落的有出息了,不像是我那个不成器的东西,整日里叫我给闹心。对了,你母亲如今身体可好?我记得她也有偏头痛的病症呢?”

“母亲的那是个老毛病了,亏得伯母惦记着,如今吃些药,还算是好,不常犯。她也是十分的惦记着伯母,所以此番令小侄来的时候,是叮嘱过的,要好好的来代她看看您。”宫少穹道。

柳月新不禁颇有些感叹道:“这岁月催人老,如今我们都一个个的老了,你们也可以独当一面了,听说你已经继承了宫家的掌管权,不知道如今孩子多大了?是哥儿还是姐儿?”

宫少穹被问到这个问题,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小侄还没有娶亲呢?”

“哟!你好像今年也有二十几了吧,如今向你这样年纪的,都有几个孩子了,你怎么给耽误了,你母亲也真是的,都没有好好给你打算一下。”柳月新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但是也窃喜着,府上去了一个夜婳,可是还有个夜冰跟夜瑾娘呢。

只听宫少穹道:“小侄常年在外面做生意,所以很少着家,母亲也给我看了几个,可是一直没定下来,我还想忙几年在说,免得娶人家进来,又给冷落了,这岂不是不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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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个先,然后就是重头戏=亲们懂滴~

哈哈哈

七七猥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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