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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屋外的嬷嬷丫头见夜狂澜一夜未出,心也都高高的悬起来,生怕被小镯给告状,兢兢战战的担惊受怕了一夜,第二日夜狂澜跟小镯却是一个没事人一般的,在她们的面前卿卿我我。

直至夜狂澜去给柳太君请安了,小镯这才冷下脸来,当然还少不了一脸的炫耀,抬着一杯茶,喝了一口,顿时吐出来,随之将茶盅砸在地上道:“呸!这是给什么污水,竟然也敢拿来给本姨娘喝!”

那几个丫头跟胖嬷嬷连忙畏畏缩缩的在她的面前低着头道:“我们立刻去重新沏来。”

小镯是下人出生,自然知道她们吃哪一套,当下冷色尽收,一脸的和颜悦色道:“我也是从丫头出生扶上来的,你们也知道,可是我如今虽然是落了难,但是你们也看见了,四爷哪里也不曾冷落了我,昨夜儿还在这里过夜了呢。你们以后好好的伺候,我若是以后有了好日子,出了头,也自然不会少了你们的好处的。”

那胖嬷嬷带着几个丫头使劲儿的捣着头,“是,是,是,我们以后定然尽心尽力的服侍姨娘,在也不敢任意妄为了。”

小镯见这些昨日还嚣张无比的下人们此刻如此乖巧的在自己的面前低三下四,心里得到了一种作为主子的满足感,“行了,留两个来扶着我去花园里转转,剩下的给我做些提味的点心。”

野鸡受冷啃粗食,得宠脱毛变凤凰!

上官府邸

夜瑶夫妇带着上官玉正欲去永平公府去请安,却正巧见着上官北捷回来,想着这阵子难得遇见他,也不知他都在忙些什么,都没有跟自己家的那些妹子好好的来往,便迎上去,“二弟,嫂嫂可是许久没有见着你这个大忙人了,怎么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那边?”

夜瑶一面说着,一面用胳膊拐自己的相公,站在她身前的上官南飞便也开口道:“是啊,都是一家人,何必见外,我们一处去,也正好狂澜在家里,喝喝酒酒,说说我们以前一起在金城时候的日子也很好。”

上官北捷也想去,不过不是跟他们,他更不想跟夜狂澜坐在一起,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然对夜狂澜在无小时候的那种友情,不知道是他变了,还是夜狂澜变了。

“我不去了,过几天反正就是荷花节,也是要遇见的。”上官北捷一脸俊笑,丝毫让人感觉不到他拒绝是意思。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去了。”上官南飞说着,便一把将早已经等不及去跟表兄表弟们玩耍的上官玉举起来。

可是夜瑶还是不放弃,这的话,自己的那些妹妹如何跟上官北捷交集呢?便道:“去吧!你一个人在家里也无聊得很。”

上官北捷含笑摇头,一面扯着上官玉的脸道:“你们赶紧去吧!瞧,玉儿已经等不及了。”

夜瑶还想在说什么,却一把给上官南飞拉住,上了马车。

一直跟在上官北捷身后的短亭不禁道:“公子你还是直接把你的意思告诉大少奶奶就行了,免得弹整天的逮着你就要你去永平公府上。”

“好啊!你去给说!”上官北捷转身朝自己的园子里走去,一面道。

却没想到短亭却当真道:“说就说,她们家剩下的就是几个青毛庶女而已,怎么能配得上你,何况你中又有人了。”

上官北捷脚步顿时停住,转身看着短亭,一双魅惑人心的眸子晓得有些阴魅,“谁告诉公子我心中有人的?”

这还用人告诉么?他又不是白痴,公子更不是白痴,平白无故的,他天天想着法子的去帮陆姑娘做什么,难道他吃饱了怕撑着么?

当然他是不敢去说的,只道:“属下只是觉得公子虽然时常的喜欢笑,可是从来没有向近来这般晓得自在真实。”

上官北捷轩眉微扬,“是么?”不过随之一想,这顿日子确实是过得挺好的,心中有了牵挂,每日去给她打典各种各样的事情,而且今日她还约了自己,去跟她看店面。

短亭看着自家公子突然扬起的唇角,不禁皱了皱眉,心想公子大概又在想陆尔雅了。

果然,上官北捷顿时加快脚步,朝着自己的园子赶去,一面温润的说道:“她下午约了我。你去接她,注意别叫人看见,要不然我跺了你的手。”

短亭看了自己的两只手,在看看公子那风轻云淡的温润模样,心里一阵发寒,果然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以这样正经却无害的口气说出这样狠的话,只有他家公子做得到。

连忙跟在他的身后应道:“是,是是!”

只是短亭觉得有些怪怪的,公子为何不想个法子把陆姑娘从那永平公府接出来呢?这样做的跟那偷人一样,每次都让他们这些负责把风的心惊胆战,深怕被突然发现。

上官北捷回到园子,却见长亭正在他的书房外面候着。

难道边关有信来了?上官北捷阔步走上前去,“怎么了?”

长亭一面退到门的一边,一面将书房的门打开道:“半个时辰之期接到的信。”

上官北捷进到书房,只见那堆满了各种兵书军简和铺着图纸的长案上,一只墨色的八哥鸟站在那笔架上。

短亭一面将八哥鸟放到自己的手心,捧起来,嘴唇轻轻的蠕动,奇怪的景象发生了,那只八哥鸟也张着它的嘴,随着短亭的蠕动而蠕动。

不过是一会儿,短亭将八哥鸟放回笔架上,一面去书架最底下的小抽屉里拿出它的食物,引着它到园子里边去,那八哥鸟见此,便跟着食物飞出了书房。

上官北捷已经在刚才短亭和八哥鸟对话的时候写上来边关来的军情。

长亭站在一旁,见公子的那神情,定然是出了个什么事情,只是自己十分的清楚公子的秉性,这个时候自己最好不要去打扰他,只是静静的候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长亭只见自己家的公子陡然的把手上的书简放下,站起身子来。

同时也听上官北捷道:“短亭呢?不是让他去接尔雅么?”

长亭脸上的肌肉有些抽搐起来,他还以为公子要去办理公务了呢?却听公子要说的却是这句话,正欲去提醒园子里的跟八哥鸟说话的短亭,却被上官北捷又喊住道:“你可知道哪里的店面比较好呢?”

长亭再一次的怔住,无缘无故的,公子问这个做什么?难道是因为陆姑娘么?不过还是实话回答道:“这个属下不知道,不过属下可以立刻去问问。”

上官北捷突然有些犯难,食指很有节奏的敲打着案面,一面似乎在自言自语,似乎又是在问长亭道:“那你说,我要带她去那一条街看才好呢?”

长亭心中突然有一种平衡感,原来人无完人啊!虽然自己家公子自小几乎什么都是个天才少年,样样出众,把大公子跟老爷都给比了下去,连着外表也是堪称完美,只是如今面对这样的寻常小事,居然还会犯难?还会像是平常人一样的有这样为难的表情。

待短亭抱怨着把那贪吃的八哥鸟打发走了,才去接陆尔雅。

上官北捷这强行的命令不善言辞的长亭去沿街打听,那个街面的店铺最好,自己则安然的坐在茶楼里等着陆尔雅。

一个时辰之后,长亭来报告,报告完毕,短亭就带着两位清秀瘦弱的小少年进了茶楼。

站起身子来,迎到雅室的门前。

房门一推,陆尔雅便蹦进来,只见她一脸的兴奋,窜进来,直接无视上官北捷,从他的身边擦肩而过,当然是她的头擦过上官北捷的肩膀。

晃到那窗口,伸出头去看着窗口外面的世界,只见许许多多的河流跟小桥流水,手却一面朝身后跟着她同样是女扮男装的皎月挥着手高兴道:“快来看,这里看得好远,快快!”突然声音陡然提高,瞬间变得愤怒道:“那家在打架,他妈的,那个男的怎么能打自己的老婆呢?皎月你快看,那个男人应该是那个女人的男人吧?”

皎月素是知道小姐原本的性子火爆,而且还动不动就爆粗口。

只是,小姐未免也太激动过头了吧,当着上官公子是不是该婉转些。

长亭跟短亭顿时下巴之差是没有掉下来,有些错觉的看着那哪怕是换了男装,却还显得娇小可人的陆姑娘说出这样是话来。

上官北捷是见识过的,人万万不可貌相的,而且自己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见识过她的粗口。

不过这大庭广众之下这样,总是不好,忍住笑意,咳了两声,走上前去,丝毫不顾及陆尔雅是女儿身的身份,更没有在意皎月跟长亭二人在此,一把拉着过陆尔雅的手腕道:“人家墙里的事物,你何必如此激动呢!”

陆尔雅回过头看着他,同样是一脸的愤愤不平,“我没有激动,只是想揍人,奶奶的。”

长亭短亭总算是可以确定,他们的耳朵是好的。

皎月怎么也觉得有些难为情,上前去扯了扯陆尔雅的衣角,“小姐,你……!”

“怎么了?”陆尔雅一脸茫然。

“饿了么?不然,在这里吃点膳食才去看店面,这里的药膳不错。”上官北捷见此,便转移话题。

陆尔雅看了外面来来往往的人群,兴奋得哪里还想吃什么饭,从窗口看着那街上的各式小吃道:“我要吃那个!”

“好啊!”上官北捷应声,正欲吩咐短亭去买,却被陆尔雅拦住道:“等等,皎月,给短亭银子。”她习惯自己付银子。

短亭有些为难的看着上官北捷,那才几钱银子,自己家公子还出不起么?

陆尔雅似乎也发现自己这样做的话,大概是有些叫上官北捷难堪,便道:“这么便宜的东西,当然就我自己付钱了,你们家公子的那一顿要去吃全东洲最贵的。”

皎月方出了楼,陆尔雅也等不及的拉着上官北捷出下楼道:“咱们现在就去看,最好早点找到铺面,顺利开张,以后我也好有个盼头是不?”

上官北捷但笑不语,随着她下楼来去。

不过是两个时辰,便将租下了东洲相对算是比较热闹的九运街的商铺,待一切商谈好,原本上官北捷是要带着陆尔雅去吃了晚饭在让短亭送她回去的,只是陆尔雅看天色不早,怕晚回去总是不好,便先将今日一餐推至后去。

不过是刚刚回到凌云居,短亭便离开,待陆尔雅从自己后院的花园里转到自己西厢换了衣服出来,却见于妈妈一脸着急的在院坝里走来走去的,蔷薇等几个小丫头却在一边哭得两眼通红。

“好端端的,你们这是怎么了?”陆尔雅不由有些担心的问道。

于妈妈刚才没有注意她是从房间里出来,此刻见她突然出现在院子里,犹如见到神一般的迎上去,“姨娘你今日是哪里去了,我们到处找你也不曾找到,你可知道出大事了?”

陆尔雅见她此情,顿时也有些担忧起来,连忙扶住她问道:“怎么了,你别着急,慢慢的说。”

蔷薇几个丫头也围上来,只是一个个都一边哭着,结结巴巴的,说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事儿。

皎月也换好了衣服出来,见此景,不免也担心起来,拉着情绪叫为清晰点的何寡妇问道:“何嫂子,你倒是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对了,怎么都不见流苏呢?她哪里去了?”

何寡妇这才道来,“今早我不是让流苏去给厨房那边拿些食材么?可是等了好久都没见着她回来,直到中午从容从上陌园回来,说流苏不知道怎么的跑去了小镯的园子里,还把小镯给推到,幸得四爷赶到,除了小镯受了些惊吓,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此刻流苏正被关在上陌园的材房里,由几个管教嬷嬷看着呢?听从容说,她去看过流苏,满身的伤,说是给小镯园子丫头嬷嬷们乱棒子打的。”

陆尔雅心里一凉,根本就不相信流苏会做这样不经大脑的事情,倒是小镯,极有可能陷害流苏才是,连对自己这个昔日的主子都是如此,何况是个丫头呢!

大概小镯这是在报复因为上次流苏把她跟夜狂澜的事情告诉自己吧。可是即使当初流苏不告诉自己,自己终究是会知道的。

只是陆尔雅此刻不能去管谁陷害的流苏,此刻是最担忧流苏的身体,从容不是说她全身上下的伤么?当下便道:“你们先待在院子里,我去上陌园看看。”

却被于妈妈一把拉住道:“从容还说了,姨娘今天最好别去上陌园,因为这矛头指着的正是姨娘,姨娘若是去说情,反倒是情说不成,还先惹一声污。”

陆尔雅顿住脚步,不禁也着急起来,自己本无心与她们去争,为了和平共处,天天装着孙子在她们的面前来来往往的,只是这样还不行么?为何就不给她一个清静呢?难道真的要把自己逼到墙角么?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她也无需在忍让了,你给我一尺之伤,我还你百尺之痛。

可是要如何,才能将流苏带回院子里呢?

正想着,院门突然被打开,只见夜狂澜一脸的暴怒,站在大门口,目光极其怒恨的看着陆尔雅,一脸的冷笑,使得他的整张脸看起来无比的扭曲,“怎么,全都在啊。”

若是以前,陆尔雅定然会低着头,不回他的话,可是今非昔比,她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生活了。

抬起头,一双澄亮的眸子直直的直视着夜狂澜,唇角勾起几朵讥讽的笑花,“四爷来的真快呀,不过你若是来问罪的话,那么实在是对不起,目前你的女人我还没有丝毫的兴趣去动她,而且也没有那个资格让我劳心劳苦的去动她,一个丫头而已。”

说着,自在的做到树下的藤椅下,在众位丫头和于妈妈诧异的目光中自顾倒上一杯茶,丝毫没有将她的这位相公放在眼里边。

夜狂澜见此,在听到这样的话,更是越发的生气,先前想着只要她口气软些,自己就单单把罪过算到那个丫头的身上去,不跟她计较,却没有想到她竟然是这样的态度。

阔步走进院子里,直接到她的身边,一把将她手里的茶盅抢过来砸在上,众人只听‘乒乓’的一声破碎声音,都吓傻了。

连着皎月也吓得不轻。

却见陆尔雅跟个没事人一样,冷冷一笑,“怎么,除了去那外面穿花度柳,你就这点本事么?我还真是想不出来,你浑身上下还有哪里是好的,值得小镯为你一个烂人如此对我,将我陆家对她的养育之恩弃之不顾。”

陆尔雅话到此处,并未完,却是一脸嘲讽的笑意,左右打量着夜狂澜道:“或许,她看重的并不是你的人,毕竟像是你这样的人啊!那大街上随手抓来也都是,不过嘛!你这身家就不是寻常的了,我想她该不会是冲你的身份来的吧?毕竟荣华富贵才是王道嘛!”

此刻夜狂澜是气得脸色发青,两只眼睛因为气愤而显得十分的通红,怒视着陆尔雅,“哼!难道这就是你本来的面目么?真应该叫奶奶和母亲来看看才是。”

陆尔雅微微一笑,略有些倾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踢向夜狂澜的下身,一面恨恨道:“你丫的错了,这才是姑奶奶,告诉你,姑奶奶忍你是很久了。”

话间却也没有丝毫放手的动作,一面将夜狂澜的双手反扭到夜狂澜的背后,一面用眼神示意皎月拿起那放在树下丫头们用来游戏的娟绳把夜狂澜的手绷住,酸了一个死结。

夜狂澜估计是懵了,他想过陆尔雅因为自己的怒骂会大哭或是会求他,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踢了自己下身,更要命的是,这一次她系的结自己却打不开了。

可谓是大意失荆州,没将她放在眼里,反倒让她有机会来对付自己。枉然有一生的武功。

“你想干什么?把我放开,难道你还想用这样的计谋跟我行房么?”夜狂澜气得脖子粗,脸黑怒问着陆尔雅,最可恶的是她身边的丫头们都不愣在一处,竟然不给他把绳子解开,便又朝那些丫头喊道:“你们都死了么?还不给我解开绳子!”

皎月如今因为小姐身边有上官北捷一比,觉得夜狂澜压根就是个人渣,听见夜狂澜骂她们,便回了一句,“你这是在求人,态度放好些。”

而陆尔雅却是一脸好笑,“夜狂澜,你是不是发情发得厉害,此时此刻你想着的还是那档子事情,既然如此,我们只好顺从了你的意思了。”

夜狂澜突然眼前的陆尔雅有些叫自己恐惧,自己似乎从来都没有认识她过,见她那笑容有些不轨,心底不禁升起一丝凉意,“你想干什么?”

陆尔雅不理他,转身朝那些被她的举动吓呆了的丫头道:“蔷薇,去门房那里借一只狗来,剩下的把四爷给我拖到材房去,把他的嘴巴给我堵上。”

借狗?蔷薇有些不解,当然也害怕,毕竟是在夜狂澜家里当差,怎么能得罪正主,不禁踌躇起来,“小姐,你这样恐怕不好吧,四爷虽然有些那个,可是咱们这毕竟是在他的家里。”

陆尔雅看出她的担忧,却一脸不以为然的笑起来,不过并未直接回蔷薇的话,而是转向此刻狼狈不已的夜狂澜,“夜狂澜,你说,要是你去告诉别人,你被自己的小妾打了,还给绑起来,别人会信么?即使是相信了,那别人会怎么看你啊?”

几个丫头顿时明白过来,男人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脸面,今日这事情夜狂澜也只能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

果然,只见夜狂澜气得咬着牙,因为生怕她真的去借狗来,所以只得来个权宜之计,先把身段放下来,“你现在放了我,我既往不咎。”

陆尔雅摇摇头:“我要你放了流苏。”

夜狂澜有些为难,“现在不行了,现在她事关危害到永平公府的血脉,奶奶会亲自审,我已经插不上手了。”

陆尔雅闻言,觉得柳太君虽然疼夜狂澜,但是估计会更疼他未出世的孩子。在者,夜狂澜似乎也真的没有这个说话的权力。

当下欲放了夜狂澜,反正自己气也解够了,可随之却扬起手一耳光扇在夜狂澜的脸上。

于妈妈有些吓的跳起来,一面拉着陆尔雅劝道:“姨娘你气也解了,你还闹个什么?”

陆尔雅脸颊上顿时流出两行泪水,挣开于妈妈的手,直视着夜狂澜道:“夜狂澜,这一个耳光你不要觉得委屈,这是带小小打的,她对你是一心一意,可是最后却落了这样的一个下场,这打的是你的无情。”

说着又扬起手扇了他一个耳光,声音已经有些颤抖道:“这一个耳光是为小小的孩子打的,打你的不义。”

然后又是最后一巴掌,“这是待冬儿姐妹打的,如果不是你,她们也不会人生尽毁。”

陆尔雅打完,脚下突然有些跄踉,差点跌倒,幸亏于妈妈在她身后将她扶住。

转身伏在于妈妈的怀里,陆尔雅是在也忍不住的哭起来。

夜狂澜有些懵主,一时间也忘了叫下人帮他把绳子解开,他定定的看着陆尔雅,还有她扇自己的这几个耳光,是为小小?还有为什么孩子?什么冬儿?

他不解,正欲问陆尔雅,却见她从于妈妈的怀里抬起头来,淡淡的吩咐蔷薇道:“把四爷的绳子割断,给他整理好,送他出凌云居。”说罢,便独自转身向自己西厢的园子去。

夜狂澜解了绳子,便迅速的追上陆尔雅,一把拉住她问道:“你倒是说,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正是陆尔雅要的效果,转过身,冷视着模样有些狼狈的模样,“你难道不知道么?小小在来东洲之前,已经给你生了一个儿子,可是几次还没来得及与你说,你就忙着去那花街柳巷。”

不过夜狂澜也不是好糊弄的,虽然是震惊,但是却完全的不相信道:“那你怎么知道?”

“小小临终的那晚,我去见过她,她给了我一把长命锁,求我记得的时候,去给她照顾一下孩子,可是我趁着会娘家的时候,托人去问,不想那里发了大水,孩子没了下落,养他的奶娘也已经染了瘟疫死了。”陆尔雅低着头细细的说道,声音里似乎有一种如何也掩饰不去的悲凉感。

夜狂澜此刻正算是经历了人间的悲乐两届,知道自己有个儿子,还没来得及高兴,却又被告知孩子也许已经死了,心里此时此刻竟然还有些责怪游小小道:“那她怎么不告诉我母亲呢?早些随便告诉一个长辈,她们都会去把孩子接来的,最后也不会这样子。”

陆尔雅冷笑一声,“夜狂澜,你太天真了,你们永平公府,表面看似一派老少和乐融融之竟,可是暗地里却是兄弟不合、妯娌相争、姐妹反仇、姑嫂互斗,为的不过是这些飘渺的荣华富贵,小小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根本不能去信任谁,唯独信任你,可是却难得见上你一面,便是见到,也匆匆而过,你何曾给过她时间说这件事?”

“难道,真的没有消息了么?”夜狂澜有些不死心的问道。

陆尔雅摇摇头,转身回房间,独留夜狂澜一个人傻站在哪里。

丫头们不知道自己的姨娘是给夜狂澜说了什么,使得他一时间变得像是被霜打过一般,连着那有些凌乱的头发都没有整理,便痴痴的走出了凌云居。

夜狂澜一走,陆尔雅立刻家让皎月回了刺史府去。

皎月到了刺史府,正巧程氏、陆毅夫妇正在花厅里用膳,而程氏见着皎月来,却没见着女儿与她同来,不禁担心的问道:“小姐呢?她怎么没有来,难道她的身体没有好?”

上次陆尔雅给小镯丫头们推到的事情她们也知道,只是不好上门去看望,所以只有单单的焦急。

皎月见到程氏,不禁是有些替她难过道:“夫人,小姐身子倒是好了,只是眼下被让冤枉。”

陆毅闻言,筷子顿时砸落在地上,站起身子来,“怎么了?倒地发生了什么事情?”

陆长文也听见皎月回来,以为自己家的妹子也回来了,所以这便连忙到花厅里来看,却刚刚听到皎月的话,不禁也担心的上前问皎月道:“尔雅又出什么事情了?”

虽然小姐不过是让她来交代,让府里的人别把前阵子冬儿她们在这里住过的消息说出去,可是皎月知道现在发生的事情总是瞒不过他们的,所以便道:“都是小镯,她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陷害小姐的丫头,然后又咬着说,那丫头是小姐指使去的,如今那柳太君连小姐都不见,下午姑爷又来质问小姐,小姐生气,家跟姑爷吵了起来,后来还动了手。”

当然是谁动手,皎月并未明说,毕竟夫人他们都不知道小姐还会打人,免得说出来吓着他们。

不过因为她的话没说清楚,让陆长文等人严重的误会了她的意思,陆长文更是不相信道:“怎么可能,那后来了,惊动了其他的人没有?”

皎月摇摇头,又道:“小姐无法子,就把小宝的事情告诉了姑爷,此刻小姐正是让皎月来跟老爷夫人说一声,交代下去,便是谁来打听那孩子和冬儿们,都不承认她们是来过府上的。”

“这又是为何?”陆毅一脸的不解,这个女儿做事情越来越让他迷茫了。

皎月看了眼左右伺候的丫头,程氏当下明白她的意思,拚退了花厅里伺候的丫头,才道:“你尽管放心的说出来。”

皎月点点头,“那个前阵子小姐带来的那个孩子是姑爷的亲亲血脉,是在小姐嫁过去才几天,就死了的那个游姨娘给姑爷生的,只是姑爷并不知道。”

陆长文有些震惊,妹妹怎么给人家养起孩子来了,而且他更没想到的是夜狂澜如此的不负责任。有些不相信的问道:“妹妹如何知道的?”

“那游姨娘临死的那个晚上,小姐去见过她,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又看那府上个个心思不轨,所以就把孩子留在了老家,求小姐有空的时候给照看一下那孩子,小姐心软,当时见她可怜,身边又只有冬儿一个丫头,所以就答应了,而且她还给了小姐一个长命锁,里面是她一生的积蓄,小姐先前不知道,后来遇上冬儿才晓得的。”

这些事情程氏多少是知道的,上次陆尔雅也跟她大概的提过,但是如今听了,还是可怜那个死了的姨娘,因为尔雅说过,她是给人下毒的,而且自己的亲女儿似乎也给人下了类似的毒,当下不禁满是担心,也没顾忌陆毅跟陆长文在此,便问道:“大小姐的身子好了么?”

皎月以为他们都是知道大小姐给让下毒的事情,便道:“大小姐的身子早好了,还是小姐聪明,发现大小姐屋子里的花,加上小姐用的胭脂,小姐才中毒的,所以后来小姐不单是偷偷的给大小姐把花换了,还给大小姐另外送去咱们自家的胭脂,夫人您倒是只管放心。”

陆毅顿时呆住,发生这样大的事情,竟然都没有谁跟他说一声,顿时转向程氏怒道:“你们长了出息,竟然发生这样人命关天的事情,也不告知我一声,幸亏尔雅那里,若不然真的出了事可怎么办?”

程氏却是一脸委屈道:“我何曾不想跟你说说,可是那阵子你公务繁忙,尔雅便让我压在,别叫你在担心,可好,幸得这事儿尔雅是处理好了,如今你在责问有什么用呢?”

陆长文不禁是震惊,但是还要一面劝说着两位老人道:“父亲,母亲,你们莫在争了,如今大姐总算是好的,此刻我担心的倒是尔雅。”

皎月闻言,便道:“小姐说,叫你们无需担心,她在怎么样,也不会容别人欺负的,只是让府上的丫头们别把冬儿她们的事情说出去家好,如此姑爷找不到小宝,小姐那里便可以捏拿他,不叫他动不动的就发小姐的脾气。”

几人闻言,如今也只能是这样了,只得点头放任陆尔雅,便是那永平公府有万千波浪,他们也爱莫能助,只能隔岸祈祷了。

不过陆长文,却实在是有些心痛,没想到夜狂澜竟然是这样的人,上一次他不是跟自己保证好了么?还有,自己的孩子沦落在外,他却还不知晓。

悲哉!悲哉!

一夜无眠,还没等到天亮,陆尔雅便起床来,见着蔷薇未醒来,便没有去吵醒她,穿上衣服,简单的梳了一下头,便出了房间,到院子里来吹风。

想了一夜,竟然还是无法去救流苏,难道自己就这么不管她了么?不知不觉自己竟然走到前院来,因而不过是那无更天,前院的丫头们也都好没有起床,唯独那厨房里传来一阵的细碎响声,想来是何寡妇起来烧火做饭吧。

突然院门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陆尔雅一面提着胆子靠近大门,低声问道:“谁?”

门外传进一个幼嫩的女童声音道:“我是来找陆姨娘的,麻烦姐姐开一下门,我有要紧事情告诉陆姨娘,是关于流苏的。”

陆尔雅想都没想,打开门,果然,门口站着一个看似十一二岁的小丫头,“我就是,是谁让你来的?”

那小丫头打量了她一下,确定这和自己家小姐描述的模样相似,便道:“我是小镯姨娘的小丫头,她说约你在南村园见面,等你到辰时,若是你不来,就救不了那个流苏了。”

“好,我知道了。你去回复她,我会去。”

那小丫头又道:“我家姨娘说为了以免节外生枝,所以姨娘只能一个人去。”

送走了那丫头,任是怎么样陆尔雅也不相信小镯会帮流苏,只是自己若是不去的话,又不知道她到底有何居心。

南村园,那是永平公府上一个荒废的院子,就如荷花小筑一般,只是小镯约自己在那里见面,绝非有什么好事。

既然是这样子,自己倒是想看她打的是什么算盘。

只是陆尔雅也非那种头脑简单的女人,特意绕了路从上陌园边路过,特意让自己的动作显得更是鬼鬼祟祟的样子。

不过是走了一段路,陆尔雅便明确的听见自己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脚步声,可是却装作不知,一路上倒是左看看右看看,显得极为小心翼翼的。

到南村园的时候,天已经很亮了,太阳也出来,几丝金色的阳光照过那南村园的大门。

那大门中间微微有一丝缝隙,根本没有锁住,见此,想必夜瑾娘已经先来一步了吧。

推门而进,里面竟然是蒿草丛生,足足可以淹没陆尔雅的半个身子,只是陆尔雅寻了一圈,也未曾发现这前院有一个人影,便从右边的弧形辕门里进去,便是一条小道,小道的尽头站着一个人影,陆尔雅认出来了,那是夜瑾娘的贴身丫头小雀。

心里顿时明白过来,是夜瑾娘约她来此,可是为何要用小镯的名义呢?

小心谨慎的朝那丫头走去,便发现前面豁然开朗,是一个大大的花园,只是许久没有人打理,所以显得特别的凌乱,夜瑾娘站着一处茂盛的茅草中央,笑面如花。

小雀在陆尔雅的身后看了看,便一脸放心的朝夜瑾娘小声的回道:“小姐,后面果然没有人。”

陆尔雅没有耳背,听见小雀的声音了,不过心里却道:跟在自己身后的人倒是隐蔽得很好嘛。走向夜瑾娘,一脸诧异的问道:“咦?瑾娘,怎么是你,那给丫头明明说是小镯约我来此的啊!难道是你故意安排的么?如此说来,你只道流苏是被人陷害的?”

一连个问题,声音也比平时大几分,因为害怕身后的人听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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