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不知道她为何问这个,却是一一老实回答道:“回陆姨娘,我在院子里负责生火烧水煮茶什么的。”
呃,难过自己没怎么见过她,点了点头,“以后你就跟着皎月在我身边,有什么不懂的,只管去问她便是了。”
流苏闻言,连忙跪倒地上感谢道:“多谢陆姨娘的提拔,流苏一定好好的伺候您的!”
“起来说话吧!”陆尔雅唤了她起来,想着她明知小镯是自己的贴身丫头,却敢向自己来告密,保不成她还是带着心思来的,自己可是万不能在让小镯这类的女人出现在自己身边了。便又问道:“家里都有什么人?”
且说这流苏,年纪不过是十五岁,方过那及笄之年,虽不如小镯那般的长得美丽,但生得也算是水灵俊俏,只是这心思却是不如小镯的半分,也不敢有什么妄想,只是想着家里好不容易托了关系,找了专管厨房的李妈妈,送了不少东西才将自己送了进来,如今一下成了大丫头,心里如何不喜,听陆姨娘问自己家里,便也恭恭敬敬的回答:“家里有五六个弟妹,父亲病着,奴婢未曾进来这园子的时候,都由母亲给人家洗衣服维持生计。”
陆尔雅闻言,沉默了片刻,唤了皎月,“你去取个六七两银子给流苏先拿回家去使着。”
流苏满脸震惊,连忙摇头,“小姐这万万使不得!”这么多银子,那是她家三个月的粮食钱。
陆尔雅见她拒绝,便道:“这银子也不是白白给你花的,你先拿回去,把你父亲的病给治好,而且我看你也不过是十五岁的模样,那些个弟弟妹妹想必也还都小,不得本事,却是顿顿要吃的,你娘又终究是个女人,那般拼着命的给人家做活,到时候累病着了,岂不更惨。”
流苏听她这番话,顿时竟然感动的哭道:“流苏不知道是生了什么样的好命,竟然遇见能这样体恤下人的主子,不瞒主子说,我母亲这阵子也病了,家里现在由着我二妹照料,三妹妹带着小些的弟妹们,我好不容易的求了些钱,跟厨房里的李妈妈打了面,死皮赖脸的央她给我找了这么一个活儿,前两个月好不易寄了些回去,却是连吃都不够哪里还来看病抓药的,如今陆姨娘便是我家的菩萨了。”流苏说着,又咚的一声跪在地上,连着给陆尔雅磕着响头。
皎月见此,连忙去把她拉起来,“你这是做什么,小姐这般做又不是要你磕头,小姐心眼儿好,见不得别人苦着,你如今这般哭哭啼啼的如何是好,且不说小姐心里难过了,便是我听着也心酸。你先去睡,明儿一早拿了银子便赶紧回家去,把你家里照顾好了在来。”
皎月这番话,可是说到陆尔雅的心坎了,陆尔雅点点头,补充道:“皎月说的及是,若是银子短了,在像皎月哪里叫着帮点。”
流苏感谢了半会儿,方回去睡觉。
陆尔雅跟皎月说了一会儿的话,方叫她拿来柳太君那里来的锦盒,又叫她吹了灯,主仆二人便将那玉雕绝代无双缕空扇子拿出来,只见那夜色之中,扇子上慢慢的开出一朵朵的桃花,好不惊艳,可真是个货真价实的宝贝。
主堂被寝沾别露,愤愤东厢搬西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