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月刚准备收拾收拾药箱,再去药房拿药的,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她抬头笑盈盈的对白玉说:“那个,你娘子呀,她怀孕了,已经两个月有余了。也许孩子能够救醒她,你要对她说哦,她现在可是听得见的。”然后对白玉意味深藏的一笑,就去药房了。孩子!白玉不由得心跳漏了一拍,姐姐怀了谦阳的孩子?他,突然有些失落不知不觉竟有股温热的液体落到手心。他抹掉泪水,深情地望着面色惨白的安沫梨说道:“姐姐,你不能死啊,你肚子里的孩子还没见见这个世界呀!不能就这样让他魂归西去,姐姐你醒醒啊!…”白玉看着她那没有血色的娇容,渐渐冰冷的身体,心里像被谁撕裂了一样,那难言的痛,竟逼着他吐了一口鲜血。白玉无言,只能抓着她的手,在她耳边细语,叙诉着孩子的事。
安沫梨拖着沾满血迹的百褶裙回到了那一片冰天雪地里,血液依旧肆无忌惮的顺流而下。她失神的在冰面上行走着,长长的裙摆在冰面上缓缓地拖行着,那纤纤玉手难过的捂着心口。心好痛,她现在像一直被人抛弃的小狗,心里有一种难言的落寞。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是因为大火焚烧时,他不在吗?她寻了一个干净的冰面,坐了下去,木笛还别在腰间。她思索了一会抽出木笛,细白的手指按住笛孔,轻轻吹起,哀怨的笛音便在冰天雪地里回响着。花开只为蝶恋香,片片残红暗带伤。凡尘往事如旧梦,回忆一生锁朱窗。一曲长相守,停罢,安沫梨顿有所悟,又拿起木笛再次吹起,似夜流月那轻柔却暗带神伤的笛音,在空气中荡漾着,到处弥漫着悲伤的调子。
泪眼朦胧中,她看见前方有一片花海,阳光温暖的照耀着万物。“是不是到哪里自己就会轻松一点呢?”她自问,然后绝美的一笑,摇摇晃晃的向前迈去脚步。“姐姐,”突然间天地间响起了白玉的声音,“姐姐,你不能死啊,你肚子里的孩子还没见见这个世界呀!不能就这样让他魂归西去,姐姐你醒醒啊!…”白玉刚刚在房中对她所说的话,一句不落的传达到安沫梨的耳中。安沫梨一愣,回过神温柔的看着自己的肚子,爱抚的轻声说道:“孩子,你是那个小皇子嘛?你长得可好了,都是娘亲的错,现在才发现你。娘亲会让你看看这个世界的,娘亲会让你看到爹爹的。”两行热泪,滴在衣襟上,“我,安沫梨今日指天立誓,我一定要活着。”“啪”天空像破碎的棱镜,一片片碎掉。另一边在梨花谷的谷老头微笑的抚了抚白花花的胡子,这是安沫梨的梦魇,逃出来了,就能雨过天晴,逃不出来,只有死。
安沫梨突然睁开眼睛,感觉喉咙干干的说不出一句话,她沙哑的喊着:“水…水…水,水”白玉听见安沫梨的声音,赶紧去倒了一杯水给她喝。有了水的滋润,她的嗓子好多了,轻声问道:“白玉,我昏了几天了。”“姐姐,已经有三天三夜了。”安沫梨抬头看见白玉眼中的血丝,有些心疼,他一直在她耳边重复着那些话,这三天三夜他一定没有好好休息。安沫梨伸手把白玉揽在怀里,紧紧地抱住他说:“我会好好活着的,为了孩子,也为了你。”白玉不语欣慰的笑了,他把头埋在她怀里,嗅着她的体香就睡着了。
-3-以后要坚持,一天两更,大家是不是把梦子忘了,肿么都不收藏鸟?哎呀,桑心呐,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