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让在下看看,叶大人你是否真的是天命所归。”
“叫廖化和俞涉保持阵型后退,让聂小姐顶到最前面,命胡车儿上前填补聂小姐的空位,让曹性压制两翼敌军。”
令旗一挥,军阵再有变动,中军后撤,两翼向前,却是由鱼鳞阵变成了一个雁行阵,只不过却是在双翼之间多了一个坚实的方阵。
命令一到,聂雪当即不再隐忍,娇叱一声,举剑当先而走,由于担心叶成,聂雪心中此刻恨极了黄巾军,下手间毫不容情,巨剑翻转间,就是无数的人头飞起,伴随着血花不断,一时间,这五百轻步兵碾压得面前的黄巾军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弓手,西北方,两百步,右一上二,抛射!”
“弩手上前,东北方向,左二上一,一轮齐射!”
阵型变动间,曹性也没有闲着,聂雪在中路碾压着黄巾军,他便不断地利用远程打击不断压制着黄巾军的推进,可怜黄巾军缺衣少甲,在曹性准确的指挥下伤亡惨重,等到胡车儿到位,地上已是躺了数不清的黄巾军尸体,一具具尸体彷如刺猬一般,身上插满了箭支。
胡车儿一到位,汉军两翼顿时犹如铁铸,任凭黄巾军如何冲击都无法撼动分毫,而在军阵前方聂雪含恨出手,表现凶猛,依仗着身后长枪兵的掩护,但凡有黄巾军涌入汉军双翼之间的狭窄空间,便被她杀得支离破碎,若是碰上黄巾军一拥而上,后阵的曹性又会适时地以箭矢压阵,射得黄巾军人仰马翻。
就这么靠着一个小小的雁行阵,汉军竟是一时间挡住了黄巾军的冲击,巍然立于黄巾军的人流之下而不动分毫。
可是终究人力有时穷,面对着黄巾军如潮水一般地不断涌来,汉军的伤亡也是不断增加,渐渐地,汉军的阵型显得单薄起来了,每个方阵里都有好几个小队被打得全军覆没,虽是几名大将都依然在第一线奋斗不息,但是任凭他们武艺再高强,每每同时面对着三个或是更多的敌人围攻,战斗了一个多时辰,此时他们也都开始感到力弱了,原本挥舞得虎虎生风的兵器,舞动间也是变得滞涩起来。
“叫潘凤再派出一个小队去右侧,拖住黄巾军一会儿,等曹性把弩手调过去。”
两千五百人的步兵此刻已经是只剩下了一千人左右,就是连曹性手下之前一直被各路人马保护着的弓弩手也被利用人数优势绕过了他们侧翼的黄巾军偷袭,损伤了两百多人,要不是曹性当机立断,带着三百多弓手放弃了手中长弓,带着短刀上前截杀,怕是这伤亡还要更多一些。
饶是贾诩一向天塌不惊,看得局势越发不利,也是心里暗暗发急,嘴里也开始出现一个个的血泡了。
突然间,在黄巾军尽全力攻打着叶成所部的时候,他们的后方传来了一阵混乱,贾诩眼尖,第一时间抬眼远望,就见在黄巾军后方,两杆大旗矗立,一杆旗面破烂,沾染着不知多少的暗红,上书一个叶字,而一杆大旗,则是旗面整洁,随着战场上的腥风飘扬,猎猎声响中,带出了无尽的肃杀,上面的旗号,是太史二字。
是叶成和太史慈!
“好!来得好!”贾诩眼前不禁一亮,就看见两杆大旗之下血肉横飞,无数的残肢断首飞起,却是无法减慢两杆大旗前行的速度,叶成和太史慈合力,这区区黄巾军又岂是能阻?
不过让贾诩觉得兴奋的,不是太史慈的到来,而是过了这么久,太史慈终于以援军的身份出现了,那么,卢植呢?皇甫嵩呢?他们在哪里?
“汉军威武!”
“汉军威武!”
声声军号嘹亮,步步踏落大地轰鸣,一柄柄长枪锋刃生光,一把把利刀闪烁寒光,高耸的旗帜迎风飘扬,上书的大字遒劲有力,隐含阵阵金戈杀伐,战场上风云突变,冲霄的杀气既让人心头发颤,也使人热血沸腾,卢植,皇甫嵩,如此壮烈景象,你们何故姗姗来迟?
贾诩笑了,大笑,兴奋地大笑不已,“哈哈哈!叶成,你果然没令我失望!贾诩今天奉你为主,以我之智,必助你前路无阻,武运昌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