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纷乱的气流也不合时宜地再次骚&动起来。
叶翎本想再次用内力压制这股气流,但因为头痛越发剧烈,头痛欲裂的同时,脑海零零碎碎地闪过一些陌生的画面。
因为画面太破碎,所以看不清,但是那绯红的瞳孔晃得她头痛到想呕吐,最后在一声剧痛地闷喊后,她昏昏沉沉地倒地不起,看着那像是破裂掉的天空,她迷迷糊糊地,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叶翎发现自己是躺在一张床上.
入眼是洛趴在她身上睡着的脸,眉头轻微地皱着,睡得不是很安稳。
她潜意识地一笑后,他就迷糊地睁开眼,然后诈然地第一反应就是握住她双手问,“醒了吗?”
叶翎点了下头,景洛这才舒了一口气,用脸贴在她的手心里,“我担心死了。”
叶翎用另一只手摸了下他的头发叫他放心,但没说话,因为喉咙此时非常的干渴。
景洛知道她需要喝水,便转了身倒杯水于她,并扶她起身,喂她喝。
放下杯子后,杜希也恰好从外面回来,见叶翎已醒,欲言又止地转笑道:“醒了,你再睡下去可要把洛给累坏。”
听他说这句话,叶翎以为自己睡了很久,摸了下有些沉的头,问:“我昏迷了多久?”
“哈哈,开个玩笑,你还当真啊。几个时辰而已,这会还没鸡鸣,乃夜深时候。”杜希找了块椅子坐下,继而正经道,“翎,我想问问你,你在君楠府中的时候是不是有喝过茶或是什么?”
叶翎合眼一眼,是了,她记得当时为了救离简,一个不小心中了君楠的软骨散然后昏迷了许久。
但模糊印象中,她似乎昏迷了不只一天,过程的记忆都有些破碎,记不清。
只记得,醒来时,真的有喝了君楠断来的一碗药。
叶翎想后,回杜希道:“恩,当时在君楠府中昏迷了许久,具体是几天不清楚,但之后醒来确实喝了一整碗的药。”
杜希听后,拧眉思索:“原来如此,看来真的有这种可能。”
一旁的景洛问:“什么可能?若真被下了什么药或只是简单的头痛恶心,为何我每次为翎诊脉又查不出什么异样,等等,难道……”说到最后,景洛眉间拢起,看向杜希。
杜希点了下头表示他的猜测是正确,尔后对叶翎慎重道:“以前便听闻有种剧毒无色无味侵蚀人体后前三日并未有任何异样,但待到三日过后,剧毒便会在中毒者体内慢慢扩散,侵至心脏。轻者如受刺激般或头痛或暴躁或呕吐,重者会像被重组记忆般,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情绪大多时候也不受自己控制,甚至需要一种血腥的行为才能缓和自己的痛苦。这毒叫麝散,也算是奇珍异毒了。我在想如若那狗官真与夕姚有勾结的话,那么确实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说完后,杜希从怀里拿出一个书籍,然后递给景洛,“这书是有记载着各种奇珍异毒的相关症状,你可以看看。”
景洛接过书籍。
杜希说的这种毒他确实听说过,但却没研究过,因为鲜少人拥有这种毒,这毒也被传言是禁毒。
据说毒性长期下来会侵蚀人的五脏六腑,却又不易被诊断出来,久而久之下来,毒性发作五次以上后甚至会让中毒者慢慢地由内向外地腐烂而亡。
当下一想,景洛立即翻开阅读下来。
每翻一页,发现与传言有九成相似后,他的表情就越发凝重。
期间,杜希更是在旁边道:“我去那狗官所住的地方观察了,但见她一直都在院中自饮,神情悠然自得,却又总看着门口,似在等什么人。可直到方才回来为止,我依旧没看见有人进去。”
但他没有答话,还是在翻看,待到看到什么东西的时候,手突地一顿,动作停顿了须臾,才一合书,不着痕迹地缓了凝重的神情,对叶翎笑道:“大约翻看了一下,发现不是多严重的毒,我会想办法的,所以翎无需担心。”
叶翎看了看他,心知肚明。但心下一笑,对景洛道,“洛,担心的人是你。但在我看来这不过是偶然的头痛罢了,说不定吃点定心丸什么的就好了。”
看叶翎一副事不关己乐观其成的样子,景洛心里虽懊恼,但又生不得她的气,只颔首了一下。
安静下来的时候,叶翎斟酌了下杜希方才说的事,发觉君楠有可能在等的人就是她。
但她没说出来,只是趁现在头脑还清醒,将离简晚上与她说的所有事都完完整整地重述一遍给他们听。
作者有话要说:算是个过渡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