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白箫得意的面样,叶翎更加确信景洛之所以懂得说色胚这词,绝对是被白箫所教。
至于,白箫到底是在哪个时机找到与景洛单独交谈机会的?这事叶翎还没想到。
因为算起来,除掉劫富济贫的时间外,百分之九十的时间里,叶翎都与景洛在一起。
所以白箫是看准了时机在那百分之十的时间里与洛教课的?
啧啧,还是有计划的。看来,防外必先除内。
叶翎这般寻思着,眼睛看着前面尽尽妻主之道正与夫婿散步的白箫,还有她身旁那不可靠近的冰山一物,心想,最好的办法便是以牙还牙。
可是,要她去面对那座冰山吗?想想,三个字,不可能。
作罢,俗话说万事皆有不如意之时。
人有君子小人之分,她是君子,笑面虎是小人。何必计较。除不掉,但她可以防着来。
叶翎刚自我乐观地想开,抬眼便见杜希一脸焦虑地向她走过来,并且不由分说地刻意绕过景洛会经过的地方,一把将她拉到西院的后院。
叶翎知道事情肯定不小,“关乎我还是洛?”
“你。”杜希这般说着,紧锁的眉头始终不松。
但叶翎却松了一口气,淡道,“你直说吧,发生了什么事?”
杜希顿了好一会,才道,“你还记得夏至节那晚在柳湖死了一个人吗?”
“记得。”
“昨夜我与思敏在回府之时,恰闻一个醉酒的衙差说到,对于此事,父母官已寻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并且锁定了最佳嫌疑犯,在近日就会下令捕抓嫌疑犯,然后……开堂逼供问话。”
看杜希思虑带慌的样子,叶翎再不然都知道这事与她何关了,“你的意思是,父母官怀疑嫌疑犯是我?”
“不……”看叶翎坦言的样子,杜希反而不忍直言,牵强地垂眼反驳道,“正确来说……她怀疑的应该是慕子陌。”
“是吗……”叶翎话后缄默。果然,她想当真正的叶翎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这命数,其实她早在穿越到这里时就应该知道了,却又总是自以为是地认为可以这么顺利下去。
“洛知道这事吗?”
“还不知道,当下只有我和思敏知道。”
“杜希,此事请帮我保密,其他人也都别让他们知道,特别是洛。”叶翎道,“你也别担心什么,此事源于我,自然当由我去解决。”
“你想怎么处理?”杜希问道。
叶翎淡定而言,“有些打算自己知道就好,不是吗?而且嫌疑犯只是被怀疑而已,我不一定就得进监狱。”
看杜希还有疑惑,叶翎半玩笑道,“如若真要说为什么,那应该是我不想吃那些监狱饭吧。”
半晌,始终站在原地的杜希看着叶翎渐行渐远的背影,心情更是沉了几分。
这晚,叶翎和白箫两人依旧同组。
在落山之时,从景宅飞跃而出,在百姓的屋顶上腾跃向前,打算进行下一次的“捉赃”。
“没想到你心胸还挺宽阔啊,既不暗算我,也不予我投毒,枉费我用膳时还提防着饭菜,真是白费力气。”白箫双手盘在脑后,跃跳自如地“啧啧”失望着。
前进中的叶翎,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 “你知道你最大的优点是什么吗?”
白箫笑了笑,“你说,我听着。”
“你最大的优点就是闲得慌。”叶翎话到一半,一勾唇半讽道,“还有求虐心态强得慌。”
说完减慢速度,缓慢地跃立到靠近目标山庄外的沿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