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传来咚咚的跑步声,风煜便走到楼梯口,扶着急急忙忙下楼的从从,宠溺道:“小心摔了。”
从从扶着他的手臂,“遭了,严重迟到了!”
看来以前的工作真的让小虫子养成了迟到就得死的观念了,他只得哄道:“今天公司上下放假。”
“为什么?”
“因为,诺千金的经痛。”风煜脸不红心不跳撒了个劣质谎言,趁着她没反应过来,就牵着她来到桌前。
从从见家里来了很多人,立马90度鞠躬,“妈妈好,外公好。”
郝莓笑得那个开花啊,“叫什么妈妈啊...呃?”她以为从从叫阿姨来着。“应该,应该叫亲妈。”
竹径临在旁插嘴:“那我算什么?”
郝豪一巴掌拍向不争气的女儿,“就是,你让亲爸情何以堪,不懂就少说两句,小从啊,叫她妈咪吧。”
从从不懂,妈妈和妈咪什么时候是两个概念了?不过她还是鞠躬喊了声妈咪好。
竹径临脸色有点难看,他养了二十四年的女儿啊,一下子成了别人家的了,果然嫁出去的女儿就像泼出去的水啊。
风煜这个时刻看岳父脸色的,揽着从从的肩膀,让她转向岳父,道:“从从,还没跟爸爸问好呢。”
从从笑道:“爸爸,早上好。”
竹径临立马被这个灿烂的笑容治愈了,“来,到爸爸旁边吃早餐,对了,你们什么时候上班的?”后面那句是跟看着风煜说的。
风煜道:“今天不去上班。”
竹径临道:“工作日哪有不上班的,我又不用你们陪,待会可还是要乘车回去的呢?”
从从喝口牛奶,道:“爸爸,你才刚来。”
竹径临摸摸从从的脑袋,“学校还没放假呢。”
不否认风煜得知岳父快回去时还是挺心安的,“要不调来b市当校长?这样从从就能经常见到您了。”
郝莓他们附和,连从从也闪亮亮的看着自爸。
竹径临斜睨了他一眼,心里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小子的心思,要是我经常见从从,还不憋死你,憋到你报复我。而且,这城市的校长哪有那么好当的。
“不用了,我还是觉得乡镇的学校比较好混。”
从从摇着他的手道:“爸爸,你好不容易来找我,为什么不多陪一下我,而且今天我又不用上班。”
他也好想腻着女儿啊,都怪眼前这小子。
风煜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他着实对岳父没有办法。
竹径临继续对从从道:“我要回去布置完工作才能办你的终生大事啊。”
她能有什么终身大事,从从眨着迷茫的眼睛看向风煜。
风煜想,虽然他不讨岳父喜欢,但岳父还是认同了他不是吗?“乖,以后经常带你回去找爸爸。”
竹径临瘪瘪嘴,切,叫爸爸叫得那么顺溜,他还未必应他呢。
从从朝着风煜笑了,此刻的她完全不知道要嫁人了,至于原因,婚前恐惧症听过吗,风煜可是要杜绝一切能捣乱的情况的。
风煜眯着眼睛看向姓郝的父女,道:“你们是不是得回去了?我记得外公待会要去和李爷爷下棋,妈妈可是要去陈阿姨的茶会的。”
没有,完全没有的事,人物也是那人杜撰的,但迫于压力,两人还是没有摇头反驳。
“那,我先送你们出去吧。”风煜眼神威胁——屁股立即离开椅子或者屁股不想要了?
一场单方面依依不舍的告别结束好,风煜送他们来到车旁,他抱臂倚着门,“说吧,你们想要怎么样的报复。”
郝莓躲在欧阳背后,“你不是说搞定了婚事就不用零零碎碎地出门来吗?”
“我是这么说过,但没说过你可以任意妄为。打得很爽是吧,要不要我把你倒吊着鞭打啊?”
郝莓大喊:“我可是你亲妈!”
“这真是我最不幸的事了,凭着这点也能将你倒吊了。”
郝莓叫住正准备偷偷上车的郝豪,“爸爸,你看,这就是你的好外孙,我生块叉烧都好过生他,叉烧还能填饱肚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