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闹哪出?”
听到竹径临的声音,风煜忘了给聂厚愉一脚,一向凌厉的眼睛此时正愣愣的看着下楼梯的未来岳父。
竹径临扶起聂厚愉,皱着眉头看着刚刚使用暴力的男人,然后一把扯过揽着风煜腰的从从,不客气的说:“你怎么在这里?”眼前这人的脸打死他也不会忘记,整一个恶劣至极的男人。
看到爸爸下来,从从倒松了一口气,可松到一半,气又被提起来了,正想说什么但被身后的聂厚愉打断。
“从从,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说着,大掌捂住她的微张的小嘴。
“呃,唔...”你才是小孩子,你全家都是小孩子!
自未来岳父认出他来,风煜便故作冷静,其实内心早已小鹿乱撞了,听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难道女婿也是,仅一字之差而已。不过见到自家妞被别的男人捂住嘴,他双眼冒火的看着罪魁祸首,而那人却幸灾乐祸的看着他。
“这是我家。”幸好有怒火,要不然他说话都口吃了。
竹径临眉头皱得更厉害了,他转过头不赞成的看着从从,眼神传递着一种信息——女儿,你也太大胆了,居然在别人家搞暧昧,不过也难怪,情到浓时,目中无人嘛,爸爸懂的。
从从翻了个白眼,事后她一定要问问爸爸他为什么要把自己当成百度,还有,如果身后的那人不放开手,她一定会再翻一个白眼,且翻不回来。
竹径临似想到什么,忽然一个激灵,问:“从从,别告诉爸爸,你跟这个家伙住?”
聂厚愉松开手,改为搭她的肩。
“爸爸,我是跟他住,因为......”你女儿的男朋友是他。
竹径临打断,看向聂厚愉问:“你也由着她任性?想表现你的大方和信任吗?”
聂厚愉苦笑不语。
风煜深吸了一口气,他不忍了,要不然拥有小虫子的主权就要逆主了!“伯父,我不知道你误会了什么,但有一点我必须告诉你,我才是小虫子的男朋友。”
听罢,每个人的表情都变了,从从扬了个笑,因为她想说的话都被人打断,能说上一句完整的话真不容易啊。而聂厚愉微微皱着眉,眼睛和风煜直视。至于竹径临,脸那个扭曲样啊,不过他暗暗调整了情绪,板起脸,立马牵起从从的手往楼上走去。
“走,我们搬出去。”
“爸爸!”
风煜上前抓住从从的手,“伯父,你抓疼小虫子的手了。”
竹径临回头冷笑,“你放手就不会疼了。”
从从慌张的来回看着两人,她不明白为什么爸爸这么讨厌她和风煜在一起,“爸爸,我想在这里住。”
“你爸养得起你!而且跟这种人住你被卖掉都不知道!”
“才不会,风煜对我很好!”
竹径临大吼:“你忘了就是他害你接受了两年的心理治疗吗?”虽然从从不对他说,但医生可是把问到的都告诉他了,他和妻子都舍不得委屈从从,那人居然这么过分地伤害她,当时他丧妻后得知自己宝贝被欺负,他真想抄把刀上门砍人去,末了还得加上一句‘魂淡,我草泥马’!
风煜今天错愕不是一两次了,他不可置信的看着从从,手不知不觉就松开了。
竹径临牵着从从往楼上走,从从挣扎着,她努力地反牵住风煜的手,还反扯着竹径临不肯移动脚步,“爸爸,那些事,我,我现在又没放在心上,而且,现在的风煜已经不会再让我哭了。”
“你那是好了伤疤忘疼!乖,听爸爸的话。”
“不要,我要和风煜在一起!”
竹径临口无遮拦,“你怎么这么不知羞耻!”
“才不是,难道在你心里,妈妈也是这样的人吗?”妈妈当初想跟爸爸走,她现在也想跟风煜在一起!
“混账。”竹径临恼怒的甩出一巴掌,他可不准任何人说自己妻子的坏话,包括他最宝贝的女儿。
风煜及时反应过来,揽着从从的腰往后带,不过她的脸蛋还是让指甲刮了一下。
“让我看看,伤到了没有?”
风煜扳着她的脸,让侧面对着自己,可从从的眼睛睁得大大,一眨也不眨,不可置信的望向竹径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