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斜睨了一眼跪在积雪上的皎白,也不搭理只同吴妈妈道了一句:“领路!”
见傅氏同吴妈妈走了,皎白才起了身跟在后头。
府医在屋门前迎了傅氏,屋里明火炭盆的温暖似乎让傅氏放松了不少,傅氏淡淡道:“大夫辛苦了,小女如何?”
“当是寒症发了,本是弱质,实难熬过今晚,还望夫人同国公禀明吾皇。”府医诚恳之说,似并未打动傅氏。
傅氏不语,走进那榻前,帷幔后头是一个身影,如浅色象牙雕像一般,生辉定定坐在榻边。
吴妈妈恰如其分地上前掀开幔帐,傅氏见那人先是一惊,随即定定行了女礼:“臣妇见过少主。”
吴双连头都不愿回一下,仅是应了一声便再无声息。
傅氏长跪着,起也不是继续跪着也不是,终是在吴妈妈的搀扶下起了身子,尴尬地侯在一旁,走进了见云玉简面容惨白双眉微蹙地蜷缩在榻上。
身子上盖了一层又一层绒被,将云玉简小小的身子覆盖得严严实实,额上虚汗浸染,乍看之下还以为是热得出了汗,屋内明火炭盆滋滋作响,傅氏也觉着脖颈间发痒,往外头沁着汗。
“吴妈妈,快去禀明老爷。”傅氏本想着这来看一眼便是,没想着天府少主竟然也在,心中颇为不快,可这颜面还是得保全了,硬生生吩咐着去通传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