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太监掩了又掩,终究是没逃过左公允锐利的目光。
小太监过于宽大的太监服腰间,侧方衬里的一枚暗扣不翼而飞,而皎白手中的那枚青布纽结恰好与之相隙,众人窃窃私语了起来。
“解释解释么?”云玉简浅笑着说着。
小太监已然慌了,不断偷偷望向王植,王植面容扭曲,似想极力撇清了关系。
王植一顿脚,跪下来道:“奴才管教下人无方,请皇上责罚。”王植担忧着这样下去自己只会被这个丧家之犬拖下水,不如自己主动请缨现行认罪为妙。
妍贵妃的手心里已然汗涔涔的,看着跪下的王植,心中有些不安,只怪自己太过小瞧了这云家二丫头,本想着一石二鸟,没想着却灼伤了自己。
当即,妍贵妃便扶着自己额,哀哀道:“皇上,臣妾好难过,怕是寒症犯了。”妍贵妃脸色苍白了起来,也不知是真不安还是假病痛,婢女连忙迎上来,又是吹起又是揉额的,皇帝一见如此便也烦乱了起来,赶忙道:“快扶贵妃下去休息,快请太医,既然真相已然大白,便全权交与左公允判决了。”说罢,同妍贵妃一同离场,身旁月妃浅浅眸子凝着云玉简。
云玉简与月妃四目相望,本都是聪慧女子,这一眼便也知晓妍贵妃同傅氏苟且之事,月妃浅浅一笑,便也跟着离场而去。
既然皇帝发话,这事儿多半蹊跷便也压了下去,幸而没有伤及人命,云玉简不语,她知晓这里头的缘由,若要撼动妍贵妃的地位,并非一朝一夕之事,怕是傅氏已联合了自己胞姐来对付自己了,云玉简心中暗衬着。
众人见状便也纷纷散去,如散戏一般,这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斗争,云玉简知进退,便也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