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公允见惯了这样的场面,言辞力定着:“可有何要说?”
小太监听着左公允如雷贯耳的声响,身子不由自主地颤动了一下,细微的举动没有逃过云玉简的眼,这人云玉简从没见过,见小太监道:“小的……小的本是后房做煤的,小的叫李蛋儿。”
左公允似乎没什么耐心,厉声道:“本座没问你姓甚名谁。”
“是……是。”小太监又惊又怕道:“这位小姐昨夜来后房,说是中房里的炉子不够暖,便要求小的换上明火的炭盆子,小的也劝阻过,说这宫殿是木制,很容易走水的,可这小姐不依,小的只好弄了明火炭盆送去,没想到昨夜便走水了,小的真该死。”
云玉简心中一凉,静静看着紧张万分的小太监,那小太监状若紧张,责怪自己,但却是在坐实了自己的罪名。
左公允又道:“确有其事?”
小太监用力点了点头,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凝着眉,道:“小的当夜便将炭盆送去了中房,因着被风卷起的沙子迷了眼,在中房外头驻足了片刻,听到屋里这位小姐的话,她说……她说……”
小太监似乎异常害怕,像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儿,左公允见状便缓下语气道:“有话直说无妨,本座在此替你做主便是。”
“这位小姐说,她要借机用火烧死与她作对的人,还说到什么太子妃什么的,因着风大,小的实在是没听清。”小太监言之凿凿地说着,一脸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