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寂静阴森,外面的风阴冷的嚎叫着,路边的树枝被风吹得咯吱咯吱作响,折断的树枝摇摇欲坠,像是一个个吊死鬼。
黑雾蒙住了整片天空,偌大的天宇里没有一颗星星,仿佛黑暗要吞噬一切。
一处空旷的老宅里,黑压压的枝头压扁了刚展出新枝的嫩芽,怪叫连连的声音从院子里发出来,屋顶上,有一道人影闪过,快得几乎捕捉不到一点痕迹。
一座半人高的深青色炉子,此时,燃烧着幽蓝色的火焰,远远观之,好似鬼火在游荡。
火苗越烧越旺,发出“哧哧哧”地声响。
炉子里翻腾起热水的滚动声,“咕噜咕噜”的声音在寂静的宅院里显得格外的响亮突兀。
“嘻嘻……哈哈……嘻嘻……哈哈……”一连串怪笑声在宅院里上方盘旋着,久久不去。
忽然,紫光闪过,炉子旁不知何时出现一名紫衣女子,她手抱婴儿,长长的墨发及腰倾泻而下,无任何装饰,迎风乱舞,脸上带着半张月牙形黑色面具,只看得到她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轻点足尖,一个旋转,她的人已经飘到了炉子上方,最后看了一眼婴儿青紫的面容,她好似不舍的捏了捏他稚嫩有肉的脸蛋,尖锐的声音无情响起:“可怜的孩子,怪只怪你命苦,生了男儿身,唉……造孽呀。”袖袍一挥,那炉盖就自动打开了,炉内一股热气直冲了上来,那婴儿好像察觉到什么似的,突然放声大哭起来,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女子却并没有因此动容。
面具下的眸子闪过嗜血的光芒,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角,“真是个不听话的东西。”她低下头看了看浓烟中深不见底的炉子,愣了一愣。忽然,手便一松,怀里的婴儿没了支撑点,如落叶一般直直往下跌去。
“啪”得一下,热水里溅起了一道水花,中间有漩涡转动,婴儿肝肠寸断的哭泣声一瞬间就被滚烫的热水掩盖住,再也发不出一点声息。
那盖子不知何时已经合上了,依旧如刚开始一样的咕噜声响着,好似刚才的那一幕并没有发生过一般,带给人一种错觉。
“咚”地一声重响,女子被绊倒在地,她摸着摔疼的屁股站起来,狠狠地去踹那块绊倒她的石头,眯起眸子,盯了这宅子半晌,真够邪门的,她想着夜里抄近路回家,却被这宅外的石头绊倒。
突然,一丝声音传入她的耳中,咕噜咕噜,像是开水烧开的声音。
这声音好像是从宅子里传出来的,她脑中灵光一闪,身子已经趴到了矮墙上,顺着那茂盛的藤叶静悄悄的爬了下去。
------题外话------
话说。这里很血腥啊,我写得一阵恶寒,表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