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柔声淡淡一笑,双目一凝,随口道:“云安王一死,东齐国必乱。”
“凝儿明白了。”怀中的人儿点头会意,话落,不再吭声,静静享受着这不曾有过的美好。
与这不同的是百花楼里,此时,比赛渐入**,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风流人士都在高呼心中花魁的人选。
人人口中呼声最高的当属化名莫染的楚幽麦,她独特的舞步带给大家耳目一新的感觉,古往今来女子的舞蹈都是婀娜多姿的,可她所跳的舞却是利落干脆,未见青楼女子丝毫的柔媚之态。
“这莫染姑娘看来是今晚上头筹,非花魁莫属呀。”
“依老子看呀,还是那醉儿姑娘更胜一筹,那曼妙的身段,勾魂的眼神,高耸的酥胸,多让人**呀。”一名长满络腮胡的彪形大汉嘴中啧啧有声的赞叹道,双目放光,喉结一滚,吞咽了一口口水,狼似的目光紧盯着台上的红衣女子。
立在台边上观望的老鸨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原本看这莫染跳的舞于以往不太对头,没想到这丫头脑子倒是开窍了,对舞蹈如此有天赋,哄得大家一愣一愣的。
她眉眼含笑,甩着红帕子,扭动着圆滚的屁股走上了台,站定,红艳的嘴唇娇笑着开口:“各位大爷,请静一静,让妈妈我呀,宣布一下比赛结果。咳咳……”老鸨干咳了两声,眼神瞄向了楚幽麦的方向,再次开口:“今日的花魁就是……”
“等一下……”不等老鸨说完,就被一声急促的女音给打断了,一名红衣女子从后面缓步走到了老鸨身旁,突生的状况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她身上。
“你要做什么?”老鸨脸色一骇,压低声音质问,生怕又多生事端,前段日子里莫染可是吵着要跟随那穷小子的,现在好不容易想通了,她是绝对不容许任何人跟她的摇钱树过不去。
“妈妈,醉儿只是怕你上当受骗,莫染妹妹平日里可是最爱梳妆打扮的,可是今日却轻纱蒙面,真不知是故弄玄虚,还是他人冒充。”她的声音不大,娇柔甜腻,眼波流转,美态尽显,但说出的话却咄咄逼人。
原本正想买下楚幽麦的南宫若立于窗前,嘴角噙笑,手指在鼻翼上一抚,一副欲看好戏的模样。
“噢,有这回事?”老鸨狐疑的眼光射向楚幽麦,上下打量了一番,这身形难以分辨,但眼前的人似乎要比莫染多了几分灵气,难道真的如醉儿所说。
老鸨心中一惊,但万不敢表露,既然她替换了莫染,那她就该接受自己的命运,思及此,老鸨语气一转,道:“不必再说,她就是莫染。莫染是妈妈一手栽培出的,我怎么会不清楚呢。”老鸨一挥手,示意台边上的手下将醉儿拉下去。
“妈妈,你相信我,妈妈……”红衣女子再也顾不得形象大声叫喊,她不服,如果是真正的莫染与她斗舞,她会输的心服口服,可是,这个人,她是冒充的,而且她根本就是在耍杂技,哪里是跳舞,他们是怎么了,居然被这样的一个女人迷的团团转,她的花魁头衔要被这个来意不明的女人拿走,不,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老鸨恢复如常,眸底闪过一丝贪婪,笑吟吟得望向看台四方的来客,“我宣布,今日花魁的得主就是——莫染。”
话一落下,场中央的五色彩球从中间破裂,“砰”地一声打开,五色彩片刹那间散开,在空中飞舞,炫丽缤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