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月已经是第八个了。”江昊天抽蓄着嘴角,这个女人比男人还要彪悍。
“偷食贼的下场。”胡娇瞟了眼晕厥过去的云若,拔出门上的菜刀,弹了弹刀上的木屑,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
“可怜的小宫女喔,你偷谁的不好,偏来偷这悍妇的。”江昊天低眸望着云若,这宫女长得倒是非常普通,平凡到塞在人堆里绝对找不出。比起她不起眼的长相,她的一双眼睛倒是明净清澈,灿若星辰,让人过目不忘。
他在宫里混迹已久,脑子里居然没有关于她的记忆,真是对不助他这个万事通的名号。
云若忽然抖动了一下,身体不自主的往上起伏,继而撞上了江昊天低垂而下的脸颊,油光发亮的唇角不偏不倚的贴上了他的嘴唇。
江昊天瞪大了铜铃般的大眼,难以想像他的初吻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没了,不过还不算太差,至少还是个黄花闺女,他是赚到了。
云若蠕动了下嘴角,隐隐的感觉有些不对劲,双目霍然睁大,落在了嘴上那两片湿漉漉的唇瓣,目光往上移,他头顶黑色太监帽,“唰唰”的往下移了两寸,下巴光滑无暇,又长得油头粉面,这……这不是太监是什么。
云若一下子握紧粉拳,二话不说直接往他的眼圈扫去,三两下就将他打倒在地,气愤的收回拳头,似乎还有些不解气,提脚往江昊天的腰部用力的踹了两脚。
丫的,她存了n年的初吻居然献给一个太监,真是太浪费了。
这年头,女人都这么凶悍的。江昊天傻了眼,这女人下手也忒狠了点,丝毫不逊色胡大娘。
“哎哟,这眼圈都黑了,这腰八成也青了。”胡娇蹲下身来,啧啧称奇。
“别说风凉话了,快扶我起来。”江昊天哀号道。
“现在知道疼了,刚才还怜香惜玉呢。”胡娇幸灾乐祸的吐嘈他:“活该,谁让你占人家姑娘便宜了。”
“那叫互惠互利,我的初吻都被她夺走了。”江昊天呲牙咧嘴的辩解道,忍着疼痛的脸都快要变形了。
胡娇不以为然的撇了他一眼,扛起他丢到御膳房的长椅上。
“啊——胡大娘,轻……轻轻……轻点……”
阵阵哀叫声从御膳房里传出来,盘旋在上空。
胡娇从怀里取出一小瓷瓶,甩到江昊天的怀里,“去瘀散血的,自个揉揉。”
女人都是老虎,这话说得一点都不假。江昊天在心里补上了一句。
真是暴殄天物,这么宝贵的初吻就这样被一个废弃的男人夺走了,早就知道就大街上随便拉个俊男帅哥奉献出去,肉痛哪!
云若心中极度惋惜,感慨万分的回到上阳宫。
“九千九百九十七,九千九百九十八……”
还未迈入大殿,耳边就传来数数声,阴柔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喘气,她一眼就看到蹲在墙角的义总管,额端还冒着细汗,看样子累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