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络紧紧环扣住少女,不容她动弹挣扎;带着男子独特阳刚气息的呼吸更瞬息拂过她耳畔。
东方语挣脱不得,只能僵硬着身体,努力利用另一只未被他禁锢自由的手肘横在两人之间,不让他与她身体相触,却被逼让他环搂着。
男子近乎哀求的呢喃声声响在耳畔,令她原本强硬的态度也微微起了一丝柔软。
虽然,当时他利用她需要那只凤血玉环救命,威胁强逼她不得不点头嫁他;可他对她毕竟有几分真情在……。
但当她一思及那容颜妖魅的男子,心,便在一瞬再度强硬起来。
“风络……”少女略略叹了口气,试图说服他,“这件事我真的很抱歉,可是我的初衷是不会改变的。”
“我还是那句话,我不求我将来的夫君,拥有多么尊贵的身份或者有多么傲人的财富;我只求他的一生都只有我一个女人,我的要求就如此简单而已;如果你能做到,你一样有同等的机会……”
“不,你撒谎。”风络紧紧环扣住少女,连一丝机会都不给她,“无论我做什么,即使我不是太子,我身边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在你心里也不会给机会我的。”
他痛苦难抑地闭上幽深眼眸,脑里不期然回想起了当初他们在欢乐谷相处的情形,那个时候,他就曾经问过她,是否愿意与他一起留在里面过一辈子;他记得当时的她,根本没有一丝犹疑,直接便拒绝了他,后来,还悄然不辞而别……。
东方语闻言,目光无意掠过他痛苦难抑的眉宇,心莫名的沉了沉。
也许他说得对,在她心里从来就没有想过给他机会……可是,感情这东西本来就没有公平或先来后来。
“风络,勉强是不会幸福的!感情的事情也没有说,谁付出的多了就会有回报,你要明白,这是两个人的事……”
少女凝视着他俊俦面容,缓缓道:“在正确的时间遇到对的人,这才是爱情,而我和你,根本从来就不适合。”她说罢,忽地扬起嘴角,露出自嘲式的苦笑,“也许我跟你说这些,你未必听得懂,总之,你就算强迫我嫁给你,日后你会发觉,我未必有你想像中的好,说不定到时你会失望;也许,日后只会造成多人的痛苦而已。”
“风络,你放开我吧,你是东晟未来的王,你的心怀应该是整个东晟,你的目光也应该放在东晟这大好河山之上,而不是因我生出这短暂的迷惘,而做出一些让自己日后悔恨终生的事。”
少女说得语重心长,那横在两人之间的手肘乘机将风络往外推了推,意图想要挣开他手臂有力的禁锢,但,她这一推之力,对那心神混乱的男子而言,根本起不到一丝作用,男子非但纹丝未动,反而在她这一推之后,她蓦然惊觉,男子扣在她腰间的手收得更紧了。
“不,我不放,我再也不会放开你了。”风络声音刚起,东方语忽地感觉腰际微微一麻,然后,她惊恐地发现一个悲催的事实。
她高估了风络这位太子殿下的品德。
该死的风络!
万恶的点穴手!
可惜,此刻,她连骂人的机会也被剥夺了,因为风络在点穴控制她自由行动的同时,也十分顺便的封了她的哑穴。
所以,这会,东方语再恨,亦只能拿眼睛瞪一瞪风络而已;她再狠再牛逼的咒骂只能憋闷在心里骂给自己听,仅此而已!
墨白别苑。
风昱一干人在看见墨白转醒的惊喜上头,却看见那个身为主治大夫的少女放病人鸽子,转身跑了,一时齐齐傻眼,唯那妖魅容颜透着几乎透明苍白的男子,静静凝望着少女袅袅远去的倩影,良久,他垂下眼眸,借由长睫遮掩眼底万千情绪。
道:“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哎,你这家伙……”风昱纵然心里对他不满,但此刻冲他挑了挑眉,仍旧与夏雪一道退了出去,留一室安静给他。
夏雪出到外面,忽然想起这些天她还有一件事没询问威崖。
而威崖百无聊赖之余,眼下正在亭子里溜达。
“威崖,你——没忘记当初离开帝都的本意吧?”夏雪想了想,斟酌着用了比较隐晦的方式来问他。
“啊?”这小子果然瞪大他那双原本就大得招人恨的眼睛,半晌,才搔着头,讪讪道:“夏雪,你以后跟我说话直接点好不好?你这样……嘿嘿,我猜得挺累的。”
夏雪闻言,果断地翻了个白眼给他看。
她如此间接迂回的问,还不是担心万一……会令他尴尬。
“好,那你到底有没有找到什么可以令胭脂恢复容貌的良药?”
“有啊。”威崖闻言,立时双眼发亮,兼且理直气壮道:“夏雪,你别小看我,我说了要为她找到恢复容貌的良药,那就一定是找到了,否则我怎么可能回来,我怎么有脸来这见你们!”
夏雪眯起眼睛,有些无奈地看着他,道:“这么说,那东西现在就在你身上带着了,对吧?”
“对呀。”威崖嘿嘿傻笑了一下,直接伸手往怀里摸去,道:“你不相信的话,我拿出来给你看;那可是我在雪域高原才找到的一株千年雪莲;对了,那条银冰蟒其实就是守护这株千年雪莲的。”
然而,他在怀里摸索了半天,最后却骤然脸色大变,僵硬着手,在空中挥了挥,瞪大眼睛欲言又止地看着夏雪,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夏雪见状,平静无澜的脸色也微微变了变。
继而,她着急地问道:“威崖……你该不会将那株千年雪莲给弄丢了吧?”
“夏雪……”威崖几乎要哭出声来,满脸是震惊沮丧之色,“我记得明明一直将它带在身上的……”
“真丢了?”夏雪闻言,脚下不自觉地跄踉了一下,“你确定一直带在身上?嗯,你不是换过衣裳了,会不会已经将它放在别的地方去了?”
威崖苦着脸,缓缓摇了摇头,十分难过道:“我是换过衣裳,可我一直将它用一个盒子装着那株千年雪莲,一直用布包裹着……,可现在只剩下这块布,盒子却不见了……”
“威崖,你确定,你来帝都的时候它还在你身上?”夏雪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心里一时滋味万千;这才刚刚燃起的希望一下又被冷水给浇灭了,幸而这事胭脂还不知道……。
“夏雪,我进入城门之前还再三确认过;直至我去东方府见到胭脂之前,它都一直在我身上。”
夏雪怔了怔,随即垂下眼眸默默沉思起来。
半晌,她才又道:“那你在见到胭脂之前,有没有碰见别的什么人?还是曾经无意将这事透露过给别人知道?”
威崖闻言,立时惊讶得跳了起来。
“我想起来了,当时我去到东方府大门前,让那看门的大哥帮忙通传说要见小……语姑娘和你,可他们、他们说我是什么乞丐,硬是不肯让我见你们;我当时口快还说,我找到了可以去除伤疤的千年雪莲,可他们却取笑我……,后来还硬将我给赶到一边去。”
夏雪听得心下一缩,忍不住又气又恼地瞪了这楞小子一眼,为什么他总学不明白财不露白这个道理,这么大声嚷嚷自己身怀异宝,不引人觑觎那才怪。
“那后来呢?你是不是碰到什么人了?”
“后来……”威崖侧头想了想,“我被他们赶到旁边去,当时我无计可施,正在想办法该怎么样才能见到你们,谁知我在东方府外附近徘徊的时候,突然被几个穿得破破烂烂的人冲上来,就将我一顿好打,说是我霸占了他们地盘,让我交什么入会费;我不肯,他们就上来对我拳打脚踢……”
夏雪看了他一眼,冷冷一笑,打断他道:“不用想了,你身上那株千年雪莲一定是在那个时候被他们给摸走了。我问你,他们当时一共有几人接触过你身体?”
“三个。”
“你的鼻子不是比猎犬还灵敏吗?那现在你还有没有办法顺着他们的气味找出他们的窝?”夏雪刚说罢,脸色却又蓦地变了变,皱着眉头,低低喊了声:“糟糕,你之前穿的那身衣裳都已经扔掉了,他们的气味你再也嗅不到了……”
“那个……夏雪,其实……”威崖搔着头,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嘿嘿笑道:“嘿嘿……其实,我之前穿的那身衣裳,我、我还没扔呢。”
夏雪闻言,又好气又好笑地瞪了他一眼,道:“既然证据还在,你还不赶紧找人去。希望他们还没将东西卖到外地去……”
威崖看了她一眼,立即拔腿蹬蹬跑进他住的房间去翻出那身破烂的衣裳来。
“六殿下,”夏雪趁着威崖找衣裳的时候,去见了风昱,神色郑重道:“我有急事需要离开一下,麻烦你替我先照顾着公子;嗯,我会顺便去看一下语姑娘。”
风昱扬了扬眉,桃花眼里流漾出难以安定的焦灼,却仍旧点头,道:“你去吧,我会看着墨白的。记得看一下语丫头,我不放心她……”
“六殿下你放心,我会的。”
夏雪点头告辞,看见威崖拿着衣裳,神色兴奋地等着她,两人便转身快步出了别苑。
威崖按照衣裳上所残留的气味,一路追踪下去,不知不觉间,他们二人到了城郊一处只见残亘断壁的乞丐窝里。
威崖费了一番唇舌描述当日他所见那个乞丐,询问了半天,但得到的消息却是,那个叫小狗子的乞丐三天前回来之后,却又突然消失不见了。至此,这曾与威崖有过身体接触的三人之一,线索完全断了。
而接下来,夏雪又与威崖一道,循着那破衣裳上所残留的气味,追踪到了另外一个人,那个人不是乞丐,住在帝都郊外一条偏僻的村子,他们去到那里的时候,从隔壁邻居嘴里知道那个人叫癞三,这癞三从小好赌成性,不但将父母气死了,还将娘子也活活气跑了;但奇怪的是,邻居也说在三天前曾见到他回来之后,然后就再没见过他。
夏雪与威崖又到了癞三经常去赌钱的地方寻找,赌坊的人提供的时间却比邻居的还要前一些。至此,这第二个人也完全失去了可寻的线索。
这三个,找起来倒是没费那么多周折,因为威崖嗅着那破衣裳上所残留的气味,寻到了帝都里一间客栈,但他们询问之下,却发觉那应该是一个商贾的随从,早在两天前,他们就已经退了房,离开帝都走了。
追查到此,威崖那株莫名其妙失踪的千年雪莲,也成了镜花水月的泡影,哦不,是连影子都寻不着了。
此刻,威崖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与沮丧;他一直耷拉着脑袋,觉得自己都没脸面对夏雪。
夏雪见状,只得压抑着心头烦闷,安慰道:“你别这样,我让人打听一下,不管他们中谁偷走了你的千年雪莲,我想他们为的都是钱,也许这株千年雪莲现在还没卖出去。”
“夏雪……我……,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那株雪莲我一路都保护得好好的,没想到……,却在这,眼见就能用到了,我却将它给弄丢了!”
“威崖,你别丧气,我们也许还可以将它找回来的。”
夏雪安慰着威崖,抬头看了看天色,见日已西斜,想了想,然后与威崖去找了找东方语,没料到,没见到她,于是,决定还是先回别苑再说。
“夏雪,见着语丫头没有?她现在怎么样了?”风昱一看见夏雪,立时迫不及待奔了过来就问。
“语姑娘她还没回来吗?”夏雪闻言,怔了一下,心里突然漫过一丝不安,“我去找她,却没见着,我以为她已经回来了。”
风昱摇了摇头,眉心一瞬蹙了起来,“你说她不是拿那东西去……”
“嘘……六殿下,这事别让公子知道。”
“你放心,我听到你们的脚步声,就偷偷点了他的睡穴才出来的。”
“依语姑娘的性子,她必定是拿那只凤血玉环去还给太子殿下。”
夏雪说到这,忽地眼神一冷,心莫名的狂跳了一下,脱口道:“语姑娘她……该不会出事了吧?”
“语丫头一定是出意外了!”几乎是异口同声,风昱皱着眉头也低低脱口而出。
夏雪沉吟了一下,道:“也许……她将东西还给太子之后,先回了绿意苑也不一定;要不,我先回去看看,确定她到底是不是先回了东方府?”
风昱拧着眉心,想了一下,道:“也好,不过你可得快去快回,我就在这等你的消息。”
夏雪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立时转身掠了出去。
两刻钟后,夏雪一脸凝重回到了墨白别苑。
“怎么样?”风昱也不废话,一见面便直奔主题,“她到底在不在绿意苑?”
夏雪摇了摇头,神色透着一丝冷肃,道:“没有,她根本一直都没回去;我也去太子府附近问过了,确实有人曾经看见过语姑娘,但她并没有进去……,据说后来太子也出府离开了一段时间。”
“这么说,太子是出府去见过她了?”
“六殿下,你过来的时候,有没有发觉太子府这两天有些奇怪?”
“夏雪,你说的是指?”
夏雪垂下眼眸,眼底眸光变幻不定,道:“我今天去找语姑娘的时候,我发现太子府装扮得十分喜庆,就像有人成亲一样;而且……”
夏雪皱着眉头,目光复杂里,有些欲言又止地看着风昱,“我回来的时候,发现街上突然多了很多达官贵人,他们全部都行色匆匆,似乎都赶着去采购什么礼物;我还无意听到他们中有人说,是要赶着送礼去太子府……”
风昱怔了怔,一双勾魂桃花眼瞬间瞪大,流溢出满目的震惊,“你……你是说,太子他准备成亲,对象就是……就是……?”
“不……这不可能的,这太荒唐了!”
“六殿下。”相比风昱的震惊与难以接受,夏雪反而更冷静,她冷眼看着他,道:“你想想语姑娘拿回凤血玉环那天的情形,现在想起来,也许她与太子之间达成的条件就是……”
“如果是这样,那她现在都将凤血玉环还给太子了,她应该不会答应太子再嫁他才对,那你说她为什么突然就失踪了?”风昱沉着脸,拼命试图否定夏雪。
“如果……现在的语姑娘,她根本没办法自己回来呢?”一直听着二人讨论的威崖突然插了句话;登时惊得夏雪与风昱魂飞魄散。
“你们告诉我,小语她到底怎么样了?”就在风昱与夏雪震惊呆滞当场的时候,他们一直避嫌的那个人,撑一身孱弱苍白,摇摇晃晃自屋内走了出来。
太子府。
铺天盖地代表喜庆吉利的大红,自府外的大街一直延续至府内每个角落。
在这黄昏独自愁的傍晚,太子府却反常地热闹如炽;府外唢呐声声震天喧闹;门前,鞭炮阵阵震耳欲聋。无数大官小吏脚步匆匆提着礼物一个劲往太子府抢着跑去。
来得早的官员站在门前看热闹,还交头接耳低声议论了起来。
“不知太子今天成亲娶的是哪家姑娘?”
“对啊,之前怎么一点风声也没有,突然就说要纳侧妃了!”
“这时辰也忒奇怪了点,怎么成亲会选在傍晚的……”
“还有这礼仪,不是说纳侧妃吗?我看着怎么这排场比当年太子妃大婚的时候,还要隆重!”
“咳,他这通知也急,你看……我们选这礼物……”
“嘿嘿……”一众官员听闻这话,皆面色尴尬地讪讪笑了笑,对于实情,他们谁都心知肚明,他们这选礼物基本靠抢,谁抢得快,谁就能抢得贵重的礼;就像他们来祝贺参加喜宴一样,都是靠抢,谁抢先来得快,谁这脸面就好看些。
当然,像现在这样,选礼靠抢,参加喜宴也靠抢的事情,他们也是头一回遇到;而对于像他们这种有身份的人来说,这种事情说出来毕竟不那么好听,所以众人听罢,皆缄默其口,以一笑带过。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了跶跶的马蹄声。
“大家快看,太子殿下亲自迎新娘回来了。”
众官员随即往门外大街望去,只见一身喜庆红装的风络,正意气风发地骑在骏马之上,俊俦而温雅的脸庞洋溢着淡淡的微笑,那幽深眼眸流光万千。
众人随着太子那诡谲目光往稍远的地方望去,只见八人抬的花轿,正鲜明入目,看那仪仗,却是迎娶太子妃才能用的轿辇。
众官员的眼神立时缩了缩,奈何太子近在咫尺,他们唯有将这八掛的疑问给牢牢压在心里。
“请新郎踢轿门。”在太子那幽定的目光注视下,轿夫们十分有劲地将花轿抬到了太子府前,而喜娘更是不敢有丝毫迟疑,花轿还未停稳当,她便已急不可耐地高声唱传起来。
风络眼眸略垂,轻身自马背上一跃,修长俊俦的身影便已掠到了花轿前面。
长臂伸出,却不是等待花轿里的新娘子下轿牵手而进,而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在众人惊大的眼珠中,忽然俯身,双手往轿里轻柔递过,他再站直的时候,怀里已多了一个窥不见容颜的,穿着大红嫁衣的美娇娘。
看热闹的众人轰一声兴奋叫开了。
“啊,看见没有,太子居然亲手抱着新娘子进去……”
“不知这到底是谁家姑娘,竟能得太子如此疼爱……”
惊讶声,议论声,尖叫声,无论是羡慕的还是妒忌的或是夹杂其他意味的声音,音量虽然都不高,但却声声无分轩至,全部传入风络耳里,但他此刻却全然没有理会这些闲杂声,而专心致志抱着怀里那一抹娇颜,大步流星般迈入喜堂里。
一众被突然通知前来参加喜宴的官员们,也随着太子的脚步,哄然进入到喜堂里;待他们定睛看清坐在高堂之位的,竟然不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而是太子的乳娘客氏时,众人又再一次被眼前诡异的情景给惊到风中凌乱。
各种猜测之声自然再度在人群里难以遏止地响了起来。
太子目光淡淡流掠而过,直至进入到喜堂正中,他才将怀里那被红盖头严密遮住容貌的新娘给放下地来。
他眼睛一转,凝掠了旁边负责司仪的中年男人一眼,道:“开始吧。”
司仪立即清了清喉咙,接着不紧不慢地高声唱传了起来:“一拜天地。”
随着司仪声音落下,众人的目光十分自然落在喜堂正中一对新人身上。
却见太子以左手挽着新娘腰际,然后两人才跪了下去;跪下去的时候,还有人眼尖地发觉,新娘的姿势十分僵硬,而且,在太子伏首叩头的时候,新娘子除了双膝着地之外,她全身都是直挺挺的,完全没有要跪拜天地的意思。
这一诡异的情形,立时又为某些特别八掛的人增添了一笔新的谈资。
司仪看着太子拜完天地,又十分体贴地扶起新娘,然后才开始继续高声唱传:“二拜高堂。”
坐在高堂之位的上了乳娘客氏,苍老面容上一直努力露着温和慈祥欢喜的笑容,但若细心去看,便能发觉她双肩一直在微微抖动不止;她眼睛里更是掩饰不住那战战兢兢之色。
随着司仪声音响起,太子又体贴地扶着新娘,转身面向客氏,盈盈跪拜下去。
客氏除了如坐针毡受了太子这一拜之外,几乎在太子跪下的同一时间,她便想要站起来扶太子起来;不过最终慑于太子那幽深却透着绝对力度的眼神给制止住,客氏才勉强受完太子这一拜。
司仪看见太子挽着动作僵硬的新娘站起,立时又迅速高声唱传:“夫妻对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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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大家都猜出新娘是谁了吧?
这三拜下去,礼可就成了,
哎哟,紧要关头,有没有谁要来捣乱抢亲的?
谢谢晴晴闪眼的钻钻和“窗含西岭千秋雪”的票票,嗯,话说千雪妹子,你知不知道我当初给段西岭起名的时候,也是因为看了这句诗……哈哈,这缘还真是巧……。
各位美眉,兜里有票票的使劲砸过来吧,我不怕痛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