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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倒霉催的

“快……快找大夫。”众人尚处在这突发的可怖意外中,夫人只呆了一下,便立即扯开嗓子惊怒交加地大喝了起来。

大夫很快来了;耿言暖在滚下来的时候,头部撞到了坚硬的地面;在那些代表生命的血液源源不断自她身下涌流出来的时候,她便已经软软昏迷了过来。

半晌,大夫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对上夫人急切的眼神,缓缓道:“夫人,少奶奶她……已经流产了;稍后老夫将会开些调养身子的药,你让她好好静养,莫要为此伤了元气坏了根基,这身体养好了;这孩子嘛,以后还会有的。”

夫人一听,脚下立时止不住地跄踉起来,身体更是摇摇晃晃要往旁边倒去;幸好荣妈妈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大夫,这……这不是真的,对不对?我的孙子……我的孙子就这么没了?”

“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夫人极度失望中,看向大夫的眼神都透着几分狂乱,声音更是夹着哀求的凄痛。

大夫在她期待的目光里,坚定地摇了摇头,再次缓缓道:“夫人,胎儿已经流产了;你要接受这个事实;还有,你们该好好开解少奶奶,莫让她伤身又伤心才好。”

“不……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刚刚幽幽转醒的耿言暖猝不及防之下,听到这个令人伤心欲绝的消息,顿时撕心裂肺般哀嚎了起来。

这凄凉悲怆的哭声,真是令闻者心酸,见者落泪。

连夫人这样硬心肠的人,看见耿言暖这副痛不欲生的模样,都忍不住当场悄悄扭过头去举袖拭眼角,她吸了吸鼻子,然后将大夫请出外面,她也乘机离开耿言暖的房间,将这个烂摊子留给东方贤收拾去。

不管东方贤心里对耿言暖是否真存在几分感情;还是单纯的想借助她娘家的势力;眼下,他看见耿言暖这副伤心的模样,于情于理都得安慰她。

“言暖,你别再哭了,当心哭坏了身子。”

耿言暖泪雨滂沱偎进他怀里,仍旧哭得声嘶力竭。

东方贤只得僵硬地拍着她背部,继续轻声劝慰道:“言暖,好了,我们还年轻,只要你听话养好身体,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耿言暖还是哭泣不止,而东方贤仍耐着性子一声声轻柔安慰着她;哭了半天,耿言暖感觉嗓子都哑了,这才在东方贤的劝慰下,渐渐止住了哭声。

这最痛苦的悲伤过去之后,耿言暖蓦然想起她滚下去的细节来,含泪双目望着东方贤,突然露出极为悲愤的神色,道:“夫君,我从石阶滚下来,并不是我自己不小心才发生的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要害我,我才会不慎跌倒。”

“有人要害你?”东方贤闻言,立即拧起眉头,冷冷瞥向房内一直默不作声的姬素怜。

“谁要害你?”东方贤那阴戾的眼神自姬素怜面上一掠而过,姬素怜便立时感觉全身像被毒蛇咬了一口一样,“言暖,你说这话,可有证据?”

“证据,我当然有证据。”耿言暖说到这,眼泪终于彻底止住了,大概因为愤怒在此刻已胜过了她失去孩子的悲痛,“我原本只是觉得眼花,但我踩空的时候,我明明已经抓到了小曼的手;但是,就在我抓住小曼的手,还没有来得及站稳之际,却有人在背后使劲的推了我一下,我才会一下失去重心往下跌滚。”

“什么?有人在背后推你?”夫人送走大夫去而复返,正好听到耿言暖气愤而言之凿凿的话,一时惊骇莫名,立即便又急又怒追问起来,“这是不是真的?你确定真有人推了你?”

“夫人。”耿言暖迎上夫人急切怀疑的眼神,立时扁了嘴角,露出泫然欲滴的神情,声音含了无限委屈凄婉,缓缓道:“这事当然是真的,我敢以我的人头发誓,我绝对没有说谎,当时有人在背后推了我一把,我才会掉下去的。”

“不然,你想想,我一直都小心翼翼的;而且当时还有丫环在旁边搀扶着,我怎么可能突然就摔了下去。”

“这么说,当时真有人做了这恶毒诛心之事!”夫人缓缓掠了眼室内其余人,声音低而沉,隐隐还透着一股气愤与无奈,大概是想起了当时站在耿言暖身后的不外那么几个人,而那几个人当中,嫌疑最大的自然是——姬素怜。

“那你可知道是谁出手推的你?”夫人尽管心里怀疑,但她仍旧慎重地看着耿言暖,又问了一遍,“当时站在你身后的可有几个人。”

耿言暖悲愤抬头,眸光变幻着莫名颜色,先看了看东方妮,然后再缓缓凝落在姬素怜身上;她虽然没有说话,但她此刻凝着不动的眼神已说明了问题。

夫人与东方贤同时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姬素怜突然被众人视线集中成焦点,这一瞬心里才微起了慌乱,但耿言暖既然没有指名道姓说是她;她自然也不可能开口为自己辩解,所以迎来这一众怀疑怨愤的目光,她只能将腰站得更直,头昂得更挺,而抿紧的唇,冷然的眉梢更端着她的倨傲不减。

夫人一看这情形,心下又恼又烦,她皱着眉头,沉沉扫过端着架子的姬素怜,又看向蜷缩在东方贤怀里,一脸悲痛之色的耿言暖,道:“言暖,当时在你身后的除了素怜和小妮,还有几个丫环,你怎么确定是谁出手推了你?”

“夫人。”耿言暖扁着嘴角,低垂眼眸里闪烁着潺潺泪光,透着哽咽的声音,抬起柔弱娇怯怜不自胜的脸庞看了眼姬素怜,才小声道:“当时的情形,我的丫环小曼就在我右侧落后我一级的石阶;而四妹妹则在我左手侧后面的石阶;而小少奶奶她——”

她说着,目光复杂地看了看姬素怜,“她是站在小曼之后;小曼她断断没有理由,也没有机会出手推我;因为当时在我突然眼花的时候,我首先就抓到了她的手;而其余的人离我较远,就算伸直了手,也够不着我;只除了与我近在咫尺的四小姐与小少奶奶……”

耿言暖说到这里,忽然停顿了一下,然后目光含着两分古怪三分复杂望了望默不作声的姬素怜,才语气肯定道:“我记得当时推我的人用的是——左手。”

耿言暖这确定性的话一出口,夫人便再也无法维护姬素怜了;因为按当时的位置,如果是东方妮出手的话,势必会用右手。

而到了此刻,姬素怜再也无法保持沉默了。

耿言暖虽然没有直接说出就是她出手推的;但耿言暖的字字句句俱已表明就是她推耿言暖下去的事实,并且是铁证一般的事实。

“夫人,夫君,我没有,你们相信我,我没有推她,她在撒谎!”姬素怜脸色剧变中,再也无法端持眉眼间的倨傲,而带起一片凌厉寒光剜过去,直指着柔弱娇怯悲伤过度的耿言暖。

“小嫂子,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一直站在旁边静观其变的东方妮幽幽开口,她微含叹息的语气里透着一股怜惜,“小嫂子,既然你丝毫没有悔过之意,本来有些事情我并不想说的,可现在,我觉得有必要让大家知道。”

“东方妮,你在胡说什么?”姬素怜见她冷吟而狠毒的眼神飞闪而过,顿时心下一凛,声音急燥中便不可掩饰地透出逼人的凄厉,“我根本没有推她,我有什么可抵赖!”

“小嫂子,你还真是执迷不悟!”东方妮神色沉重地摇着头,她目含不屑,叹息着缓缓道:“那我可就将所看到的实情说出来,再不包庇某些居心叵测之人。”

“夫人,大哥。”东方妮眼睛一转,目光幽诡瞟过二人泛黑的脸,缓缓道:“我亲眼所见,就是她——姬素怜,趁着大嫂嫂一瞬眼花的时候,突然出手将大嫂嫂推了下去。”

“你、你胡说!”姬素怜怒愤之下,登时迈步冲向东方妮,扬手便要打,“我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推她,你这是诬陷我!”

东方妮漠然看着她,冷嗤一声,迅速道:“你害怕大嫂嫂先生下东方府的长子嫡孙,担心日后没有地位,所以才起了这害人之心。”

“啪!”

巴掌声永远那么响亮清脆,因着这甩掌之人下手用力都极狠,所以这声音尤其响得惊人。这一掌下去,清晰指痕立现,看模样竟然就如烙上去的一样,鲜明夺目。

“你这个贱人,你就那么容不得人,连一个小小的胎儿也要害!”东方贤冰冷的声音自他牙缝处缓缓挤出来,眯起的三角眼中透着熊熊怒火,他直直盯着姬素怜,阴柔脸庞上尽是铁青之色。

就在刚才姬素怜奔过来要打东方妮的时候,他猛地站起来,一手格开姬素怜,另一手却顺势狠狠掴上了姬素怜娇嫩的脸庞。

“我没有……我没有!你们为什么都不相信我!”姬素怜被打得身体都晃了晃,她气愤难当吼完这句,捂着肿如馒头的脸颊,哭喊着跑了出去。

“哼,蛇蝎心肠的女人,若不是……”知悉真相的东方贤愤愤难平,瞟了眼奔出外面的姬素怜,又看了看脸色阴沉的夫人,终没有再说下去。

“夫君,算了,小少奶奶她只是……,现在孩子已经没了,你再和她计较也没用!”耿言暖悄然抬眸看了看目光闪烁的东方妮,用力握了握拳头,然后轻轻扯着东方贤衣袖,眼神含着淡淡委屈,但却摇头做出了息事宁人的姿态。

东方贤见状,心下自然对她更生几分真心爱惜。

不过,既然姬素怜害耿言暖跌倒流产是事实,夫人自是又气又怒,也没有心思再维护姬素怜,便依着家法,将姬素怜关在佛堂禁足半个月,令其日夜为不幸流产的胎儿颂经念佛,以祈求这个不幸的孩子早登极乐。

绿意苑。

“小姐,你知道夫人对小少奶奶的处罚了吗?”胭脂挤眉弄眼凑近东方语跟前,露出八掛的眼神,目光闪闪看着绝色少女,道:“奴婢听说她将小少奶奶关在佛堂禁足半个月,是半个月呀,啧啧……真不知道小少奶奶一个人在里面该怎么过?”

“胭脂,难道你同情姬素怜?要不,我将你送进去与她作伴可好?”

东方语有些好笑地看着这好奇心特重的丫环,明明就是想引起她注意,还表现出什么同情姬素怜的态度来。

“小姐,你知道奴婢只是好奇,你就说说嘛,难道真是小少奶奶将大少奶奶推下石阶的?”

“怎么?你认为姬素怜是被冤枉的?”少女略现惊讶之色,懒洋洋看着圆脸丫环,“你从什么地方看出她是被人冤枉了?”

胭脂撇着嘴,有些气恼道:“奴婢没看出什么来啊,奴婢只是觉得奇怪,当时站在大少奶奶后面的就那么几个人,若真是她做的,她岂不是太傻了,只要大少奶奶一出事,任谁都会怀疑到她身上去,这目标太明显了嘛。”

“夏雪,看来我们的胭脂姑娘被她的成刚大哥调教得变聪明了,遇事情也知道分析前因后果与得失利弊了。”少女笑眯眯扭头,朝夏雪瞟了瞟,随即还懒洋洋拍了拍手,“当真是可喜可贺的进步呀!”

“小姐……”听到自己这样也能被取笑,胭脂当即气恼地瞪了笑嘻嘻的少女一眼,又羞又恼地跺着脚,恨恨道:“你不肯说就算了,干嘛要拿奴婢寻开心。”

“哟,我们家的胭脂姑娘不但脑子变聪明了,看来连脾气也见长了!”少女仍旧笑嘻嘻打趣着圆脸丫环,日子太沉闷无趣,自然得找点乐子乐呵乐呵嘛。

“小姐……,哼,奴婢……奴婢不理你了!”胭脂说着,竟气鼓鼓地扭头转身,蹬蹬趟着极重的脚步走了出去。

“语姑娘,看来胭脂真生气了。”夏雪微微一笑,看着圆脸丫环霍霍生风的脚步,也加入调侃的行列,“我看你还是赶紧将实情说出来,好让胭脂姑娘消消气吧。”

胭脂闻言,眼睛立时泛出几分得意之色,停下脚步,正等着她们下一句呢。

夏雪悠悠瞟了她一眼,缓缓笑道:“再气下去。我担心她会变成一只青蛙呀,那到时候你可就损失大了,少了一个可人贴心的丫环不说,还得花费心思为将她再变回来,多费事!”

“夏雪”胭脂猛一回头,瞪大眼睛盯着那微微含笑的少女,恨得牙痒痒之余,亦只能故作凶恶之相,“真看不出来,你的心肠和小姐的一样黑!”

“胭脂你不是想知道姬素怜是不是被冤枉的吗?”东方语笑眯眯看着鼓着两个腮帮子的丫环,漫不经心道:“其实答案,耿言暖早就告诉大家了。”

“大少奶奶?”胭脂闻言,心里那股所气恼立时就消失无踪了,“这么说,小少奶奶真因为害怕大少奶奶会先诞下长子嫡孙,蓄意推她下去的了?”

“切,什么长子嫡孙!耿言暖根本就没怀孕。”东方语眯起明亮眼眸,极不不屑地轻嗤一声,“耿言暖也知道究竟是谁出手推她的,真想不到,外表单纯柔弱的人,也有机心算计一面;她竟然会利用这件事将计就计,打击姬素怜,真令我对她有点刮目相看。”

“小姐,你等等,什么没有怀孕?”胭脂兴奋中透着重重困惑,“可大夫明明就确诊大少奶奶她怀孕了。”

“那只是假象,她都连续服用了半个月可以令身体呈现怀孕假象的药物,大夫诊到的自然是怀孕的喜脉。”少女用力敲了敲桌子,示意她说得口干,让胭脂先替她倒杯水来再说。

“假……假孕?”胭脂一瞬瞪大眼珠,半晌也接受不了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小姐,这会不会……弄错了?她若没有怀孕,大夫不至于每次为她诊脉都诊不出来吧?”

东方语漫不经心瞥了她一眼,才慢悠悠道:“那是因为你并不知道,有一种药物可以让人的身体维持三个月的怀孕迹象;别说是用在一个年轻的女子身上,就是将那种药用在一个男人身上,让大夫去诊的话,也一样能诊出喜脉 来。”

胭脂这一下,除了张大嘴巴外,实在再找不出任何词语来形容此刻她心里的惊讶。

男人怀孕?

光是想想,就觉得这种情形诡异得太疯狂了。

胭脂用力摇了摇自己脑袋,半晌,才回过神来,又继续发挥她好学不耻下问的精神,道:“那大少奶奶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怀孕是真是假吗?还有,她从石阶滚下去的时候,明明流了很多血……”

“连大夫都分不出真假,她就更不可能了。”东方语看着两眼写满好奇的丫环,十分有耐心地解释道:“至于她滚下去时流那么多血,那是因为有人事先加了些大寒之药让她服了下去,她被延缓了差不多两个月的月事,便在那一下涌出来,再加上大寒之药造成的剧烈腹痛……。”

“啧啧……那可是十足的流产之症。”

胭脂除了愣愣地惊骇莫名外,真真是只有难以接受这个词不断在她脑子里回响了。

夏雪倒是镇定得很,她瞄了下脸色古怪的胭脂,眼神微带困惑,转向了绝色少女,“语姑娘,这么说,东方妮处心积虑接近耿言暖,为了就是这最后一推了。”

东方语点了点头,凉凉道:“那是当然,你以为东方妮能放得下被毁容的仇恨吗?”

“等等,你们说什么呀?这事跟四小姐又有什么关系?不是她在最后指证小少奶奶在背后推了大少奶奶的吗?”胭脂听得一头雾水,看着神色淡漠的二人,连忙再度发问。

“胭脂,你难道忘了,还是你最先告诉我,说东方妮突然一反常态,天天往富织院跑,是为了向耿言暖学习煮茶的技艺,当然,她每次前去,还不忘带上她重金购来的,那叫什么秦玉香的茶叶呢;你说这事能跟她没有关系吗?”

胭脂听东方语说罢,仍旧感觉云山雾罩的,什么煮茶?什么秦玉香?

东方语见她神色迷惘,与夏雪默默对视一眼后,只得无奈地翻了翻白眼,算了,这丫头心思单纯点未必不是好事,起码在她心里,这世界可以多留几分美好。

“语姑娘,你刚才说,耿言暖其实知道谁是真正推她的黑手,这话又怎么说呢?”

“嗯,这个问题嘛……”少女扬起眉梢,明亮眼眸骨碌碌地转了转,忽然对那仍在发愣的圆脸丫环道:“胭脂,你过来一下,背对着我。”

胭脂侧头看着她,仍旧一脸茫然之色,不过却依言背对着东方语站好。

少女眼角掠看了夏雪一眼,随即分别伸出左右两手,一个接一个按在胭脂背部。

“现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夏雪怔了一下,随即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缓缓道:“原来是这样。”

“这么说,耿言暖是故意撒这个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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