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心中的激荡,只有他自己明白,其他人则专注地看着火舞替河奇解脸上的纱布。
河奇挺直着腰杆,一双眼睛精锐而充满阴芒地看着火舞,然而表面上看去,却只给人一种他只是静静看着她的感觉,丝毫未泄露眸心的阴狠。
可以说,藏得很深,可是深,却不代表让人发现不了,起码火舞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她先是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瓶子以及一块白色的手绢。
这样的手绢,在她的药箱里,放了很多条,每一条都纯白无暇,不沾半分污点。
只见得她将小瓶子里的液体倒在了手绢上,伴随而去的是淡淡的馨香味。
十分好闻,闻似花香,却又让人道不出是何种花的香味。
等到一个小瓶子的都用完了之后,她才拿着那块布盖到了河奇的脸上去,声音温柔和缓,不急不徐,“河奇先生,你的脸与纱布相贴了数天,为了不叫撕下时,震疼你的脸皮,所以先用这药水敷上一敷,一会儿拆下纱布时才不会痛。”
难怪他自己拆纱布时,总觉得纱布粘着脸皮,只不过是轻扯一下,便痛得他哭爹喊娘的……该死的,凤火舞不把这个给自己,分明就是要亲手给自己解纱布。
火舞笑笑,继续道,“这需要点时间,河奇先生就忍耐一会儿吧。”
河奇握紧拳头,着实不喜欢这种将脸交给别人来处理的感觉……可是一想到那股揪心的疼,而这药水也已经打到脸上了……便也只能先行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