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青鸾看着屋外细密的雨却是皱眉。“小姐,换那双防水的棉鞋来吧。”
“也好。”林若清心情疏懒,也任由她摆弄。
青鸾看着她心灰意冷的样子,心里头有些心虚。她向来没有做过坏事,虽然有意传播谣言败坏花奴,却不想花奴是因为绣屏上一滴红蜡差点丢掉性命。虽然这件事与她无关,但是毕竟在一个房里共事,花奴对待诸多小丫头也不坏。更何况,林母已经将“凤凰泣血”的事压下来了,大家虽然想议论,却顾忌自己的性命,却拿诽谤人的那些话来打击已经失势的花奴。尽管自己造谣的水平不是很好,可是在人为助力的推动之下,花奴妄想捡高枝攀这事却成了众所周知的事。而这谣传的源头,不正是她自己吗?
自从昨日花奴被关了起来,去柴房那边雪中送炭的人自然没有,奚落打击的人却不在少数。还有几个胆大的老早看花奴不满,仗着自家主子宠爱以及花奴失势,还时不时在花奴身上动了一些手脚。也就是说,花奴被关那么一个晚上,只怕她已经受尽了许多苦头。当然,青鸾因为心虚的缘故没有去落井下石,这些都是其他小丫头告诉她的。她虽然有些小心思,可她本性上的善良却让她内心深处依旧惴惴不安。
林若清没有想到她心里的花花肠子,只是对着镜子发呆,依旧在思忖,这个房里那人能在花奴绣屏上滴蜡的人会不会也是在药里下毒的那伙人,那么她或者她们到底是谁?
以往花奴在时,两人还可以互相讨论。如今却只留下自己一人。她连身边可以说句话的人都没有。一时间,她又觉得开始迷惘和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