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历史记载,蹴鞠流传了有两千多年,起源于春秋时期齐国的临淄,其实就是后世的足球。
陈嘉莲一直对这项运动没什么特别大的感觉,但是看着眼前这华庭盛况空前、与回想后世体育中心的万人瞻仰,她深深觉得其实这项运动还是极其有魅力的。
何况在这没什么太多娱乐活动的时代,这种带着竞技与观赏两全的活动项目,深得男女老幼的喜爱与积极参与。
场上男子各种花样动作与纵马驰聘,场外围观无论男女各种兴奋娇羞喝彩。
第一场是各个世家贵族中年龄较幼的进行对抗,也算是整个游艺竞技的暖场比赛,放在现代就是少年组比赛。
不过,这些贵族世家未来之星们技艺也算是精湛,除了最基本的友情喝彩之外,倒也是博得了许多真正的赞赏之声。
“忠勇候府张氏一门双杰,长子于军中封了将军,次子今日表现,可见非同一斑,将来定然也能成器,且不输其大兄。”安国公夫人看得有些兴奋,她看着满头是汗,正被太子赏赐的忠勇候府的嫡次子、今年刚满十五的张仪正,大嗓门的道。
“杰哥儿自小喜好到处乱跑,我还曾忧心其顽劣,倒不曾想长成今日还能得太子亲自赞誉。”忠勇候夫人也很是高兴,当即回道。
“哥儿越淘越聪慧,哪能像你家妍姐儿,娴静文雅,琴棋书画哪一样不精通的!?”安国公夫人挥着帕子,打趣着忠勇候夫人,道:“将来也不知道哪家的小子有福气给得了去。”
“我家妍姐儿今年也只得十三,论起婚嫁还有些早,只是我这次子,明天便要年满十六,也该是议亲的时候了。”忠勇候夫人先是与安国公夫人一起笑了会儿,随后略带着愁容,道:“也不知道这小子能入得了哪家的青眼,快些给我迎个知书达礼,能使他收收心的贵女进门。”
“瞧你说的。”安国公夫人走到她身边,故意凑近忠勇候夫人身旁,朝她挤挤眼,道:“这满屋子的,有哪一个没记下他来,你倒是给说说。依我之见哪,明日便会有人上门与你谈及正哥儿的婚事了。”
忠勇候府夫人状似不经意的朝凭栏处望了一圈,确是看到一些贵妇们个个起身、并朝着前面华庭正中的张仪正望去,并三两个小心议论着什么,而另一处凭栏的贵女们,也有多数年龄相仿的,含羞带怯的往双手接下赏赐的张仪正望去。见是这般场景,忠勇候府内心满足之下,脸上的笑意也更是浓了几分。
安国公夫人与忠勇候夫人聊得正欢,却是没注意到苦逼的于一旁,因为躲避那些与她主动攀谈以探询她更多与三皇子之间关系的贵女们、而不敢随意出来现身的陈嘉莲。
她外表十六,可内在已经远远不止了,所以对于张仪正这种风光一点倾慕的感觉也没有,而那凭栏处挤满了要看‘风景’的怀春少女,她觉得自己也没有必要去凑热闹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好巧不巧的落在人后,却没想两位夫人并肩前来,她就在正聊得十分欢畅的俩人身后角落的座位上,安静如雕塑的端正坐着。
好在这两位夫人也没有久站,待张仪正退下场子之后,便随着往回走要落座的贵妇们一起再次交谈了起来。
陈嘉莲狠狠的吐了口气,便悄然混在同样返回的贵女之中,并换了个座位。而就在她落座之后,就听到陈嘉碧对着她似是诉说似是赞赏,道:“姨娘说少年出英雄,果然不假。”
陈嘉莲对于陈嘉碧的主动靠近,心里也清楚是她别无选择的无奈之举,陈嘉静是陈嘉倩的倾听者,而陈嘉碧那长得比较让人难心亲近的容貌与有些傲骄的脾性,让她在这个品茶会也没交到长久能说话的人,于是孤独的陈嘉莲,就被陈嘉倩挑中。
只是陈嘉莲很想反驳一句,所谓的少年出英雄,其实应该是英雄出少年好吧!而且,不就是蹴鞠踢的好而已,怎么就能和英雄扯上关系!?
不过,她也没傻到说出来,毕竟如果真说了,那就是给忠勇候府难堪。
“英雄又如何,那也与你无甚干系!”陈嘉倩的笑有丝讥讽,好似嘲笑着春心萌动的陈嘉碧有些自不量力,道。
“无甚干系的多了,其她的我不晓得,光这儿坐着的自家姐妹,若真论起来,也只有莲姐姐一人还可算得上有资格存着念想的。”陈嘉碧脸色微变,却也不甘示弱,道。
一旁的陈嘉莲几不可察的挑了挑眉,好家伙,她这算是一条池鱼遭了连累吗!?
“哼哼!”陈嘉倩嘲讽之意更浓了,她连头都没偏一下,几乎是用眼尾余光瞄了眼闷声不吭的陈嘉莲,道:“不该存的念想还要莫要有,这样对谁都好,况且,莲姐姐自小便与他人有着婚约,虽然是口头的,却也是有着效力的。”
“婚约?”陈嘉碧顾不上反驳回陈嘉倩,她直接被她带出的新消息好奇上了,满脸不可思议的看向陈嘉莲道:“哪一家的?”
陈嘉莲心中一凛,她也很好奇,要说到了这个时空,最让她内心起波澜的便是这个消息了。她深知这个时代娘家都是待不久了,夫家如何几乎是可以决定她未来命运的关键地方,她必须要弄清楚。这直接关系到她整个生存生活计划的实施。
“哪一家我又如何得知。”可是陈嘉倩却不再多透露半句,只是带着意味深长、兴灾乐祸的表情再次瞄了眼陈嘉莲,道:“不过当初所订,定然也是不差的吧!”最后那不差的两个字,咬字特别重。
这让在座的几个陈家姐妹都听得好似有些明了,陈嘉碧的八卦之心不灭,好奇心没得到满足之下却也莫名的感觉到一点点愉快,而陈嘉静却隐隐的皱起了眉头。一时间,陈家姐妹虽面色表情各异,却都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