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中早已掀起一股嗜血的风暴,墨昊泽愤怒的将卫长风推倒在地上,一手抽出龙案旁边的剑直指着那个匍匐在地的人儿,看着后者狼狈的样子,只有这样心里才会稍微好过一些。
坚硬的铠甲将壮硕的身躯牢牢护住,卫长风凝视着停留在眼前的锋锐的剑尖,仰着的俊脸上噙着淡淡的笑意,仿佛在邀请皇上将这吹毛断发的宝剑深深的刺入自己的咽喉。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墨昊泽故意别过脸去,不再看卫长风视死如归的表情,心里涌上一丝伤感,更多的是无奈。
“皇上,末将能死在你的手上,是末将的荣幸,希望皇上能好好的照顾瑶儿,她并不如表面那么坚强,瑶儿是一个应该放在心中呵护的女子。”卫长风面带笑意的道,丝毫不再顾虑自己说出这番话的后果。
眼前的世界渐渐模糊,再次回忆起与瑶儿在玉灵宫中初相见的情形,彼时的他风流倜傥,彼时的她安然静好,如果他比皇上先遇到瑶儿,他一定会将瑶儿带出宫,一辈子只对她一个人好,而不是让瑶儿在这深宫中受尽欺凌,怪只怪他们相遇的太晚,一切美好的情愫都是悲剧的根源。
“用不着你來教导朕如何去爱一个女人。”墨昊泽愤怒的将手中的剑狠狠的刺了下去,激起一串唯美的血花。
卫长风只感觉左臂被利刃划过,传來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感,无所谓的瞥过头望了望被劈砍成两半的护臂,心里暗笑,皇上的宝剑果然威力巨大,削铁如泥,精钢制作的盔甲这么容易便裂开了。
索性起身将身上的盔甲褪个干净,只着一身月白色的中衣,衣物的左侧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绯红色,配着他俊逸的脸颊,格外的妖异。
“哦,你倒是将朕赐予你的东西褪个干净,这么多年朕对你百般栽培始终抵不上你对一个女人的思恋。难道你不知道瑶儿是朕的女人,你不可以对她有非分之想吗?”愤怒的挥舞着手上的长剑,墨昊泽恨不得劈砍眼前一切的事物,但是他始终保持那最后一丝清醒,他不希望自己成为一个恶魔。
“末将知道,只是末将的心无法停止思念瑶儿,每每想及她的一颦一笑,便会觉得如沐春风,这种酣畅淋漓的感觉臣无比贪恋,更何况……”卫长风说到这里突然住了嘴,差一点就将那日和瑶儿在凝霜殿中春·药的事情说了出來。
“更何况什么?”墨昊泽不依不饶的问道。
殿外的书瑶震惊的听着这段匪夷所思的对话,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皇上对自己的贪恋人尽皆知,为什么卫长风还要说这些话來刺激皇上,难道他不想活了吗?
默默的回味着卫长风的话,心里升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感觉,仿佛灵魂再次被洗涤。
自己该怎么办?冲进去制止他们吗?不,他们的话題是那样的敏感,自己是一切问題的根源,不如离去。可是……
想到这里,书瑶再次悄悄的朝殿内望了一眼,只见皇上将锋利的剑锋横放在卫长风的脖颈上,丝丝血渍顺着剑身上的凹槽回流下來,形成一个小小的血洼。
皇上眼中的杀气如同实质一般一点点的切割着卫长风的肌肤,那种冻彻心扉的寒冷令人无法逼视。
好可怕的皇上,书瑶心里暗暗下着结论。
“还有什么话就说吧,朕一定会尽力满足你。”墨昊泽死死的盯着卫长风的双眼,此刻的后者双眼中满是痴迷和沉醉,仿佛架在他脖子上的不是长剑,而是心上人柔软的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