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这样担忧着,怡秋蓦然“啊”了一声,便听她道:“小姐还记得初到临观时我们在街上遇到个让小姐传授些向人表白经验的女子?”
她这样一提点我倒是当真有些印象了,“是有那么一个人,那人当时便是自称……绘儿?”我一拍桌子,“原来是她!”
再看怡秋时她乃是用着尴尬的表情看我,踌躇地说道:“是不是因为当时你教人家的话害了她,所以她才故意揭穿你?”
“这个嘛,倒是很有可能。”我不由叹息,原来是我自己害了自己啊。
这时怡秋忽然转移了话题,“小姐饿了么,我去弄些吃的过来。”
我一怔,这才点点头,“去吧。”
那一瞬我猛然想起一事,昨夜高景意问我是否与他逃跑时我推托了说是今晚,他当时没有回答。现下里我便是疑惑了,那他今晚到底是来还是不来?
当我们吃过晚饭之后我的烦恼又自这个问题的基础之上增加了一个,方才与怡秋讲了逃跑时所发生的事,但这不包括昨晚发生的。
于是,若是今晚高景意真的来带我逃走,我带不带怡秋呢?若是带她,那么高景意万一不同意怎么办?若是不带,可今天怡秋才同我因着我独自逃跑的事情而生气啊。
一直想着这个问题,让躺在床上的我辗转反侧,不妨这样一忧虑竟又是一夜未眠。如此来说,萦绕着我的两个问题便迎刃而解了。
高景意没有来接我逃跑,我更不用纠结带不带怡秋这个问题了。
到了早上,自窗外泻进一丝亮光之时我才有了困意。
不妨才睡得一小会怡秋便来叫我起床,嘴里碎碎叨叨地说着什么“三皇子”之类的。
睡意朦胧中我想起来,三皇子昨天曾说让我这些日子女扮男装与他出去呢。
可是我还是没能醒过来。
这样一睡竟到了正午时分,许是没有睡好的缘故,我觉得有些头痛。
但当我睁开眼时看到的是坐在我身旁一脸愁容的怡秋正拿着帕子为我擦拭额头。
我强撑着精神开口道:“怎么了?”
怡秋却是答非所问,只叹着气回答道:“方才相爷和二夫人以及二小姐、小少爷均来过了,还有自宫里说是皇太后派来的一位太医也来看过了。”
“什么?”这样的事情自她嘴里说出来我还当自己没有听清。
然而怡秋却没有重复,只是将手里的帕子放到了一旁摆在凳子上的盆子里。又摸了摸我的额头,“还好,小姐的烧算是退了。”
我始知自己原来还生病来着,可是,“我生病怎么会惊动太后呢,还派了位太医过来?”
不妨怡秋道:“这不过是巧合,小姐你这病生的还真是时候。”说完竟是一副不忍心的样子看着我。
我知晓这其中自是有事,便道:“你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便是……便是你的胡子摘不掉的事,不知自哪里来的传言,现在外面都知道了。太后也是听了这传言才派了位太医来看的,哪知看过后却束手无策,只给你开了副退烧的方子,还说你是因为休息不好才导致体热发烧的。”怡秋皱着眉,“三皇子也是因为这事而被皇上叫了去,现在一直出不了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