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方熟悉的装可怜的神情，艾德蒙愣了一下，但是随即躲闪开了目光，他低下头拨弄着火堆。他勾起一个讥讽的笑容，“伟大的人鱼先生需要我这弱者干什么。还有，既然露出本性了再装下去不觉得变扭么？”

原本准备好好道歉的俄尔也被激怒了，他凑到对方身边插着手瞪着艾德蒙，“哼，难道你就没有秘密吗？难道你就不是在假装么，费恩蒙克多又是谁？”

之前他注意到了这个名字，他敢肯定这个少年也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既然这样又凭什么指责自己隐藏了本性，这同样只是自我保护。

“你不必知道，就好像我不必知道你的秘密一样。”艾德蒙像一只刺猬一样竖起浑身的刺拒绝任何人靠近。

“难道你就一定要和我划清界限！我道歉过了，你就这么不能容忍我的错误吗？”俄尔操着清亮的童音几乎是吼了出来，他想不通怎么会有这么变扭固执倔强的人。

他扑上去想揪住对方的肩膀，但是忘记了自己现在是幼年形态。高度防备中的艾德蒙一下子将他到了一颗树上，俄尔闷哼了一声摔到了地上。

“……抱歉。”艾德蒙抬了抬眼然后低着头盯着那堆跳动着的篝火。他知道自己有些反应过度了，但是重生后的一连串的不如意将他的心情逼到了绝境，今天的事情只是一个爆发点而已。

如果他之前就是弱小的一无是处的，那么他无话可说，他不会抱怨什么。但是，他从立于众人之上的位置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这使他万分的沮丧。

解除封印的方法依旧没有找到，这种等待封印失效的概率的结果可能是他一辈子都只能施展一些低阶的魔法。

人鱼的话提醒着他一个残酷的事实——他不再是大家所敬畏害怕甚至厌恶的第一死灵法师了。他只是个弱者，卑微无能的贵族少年。

俄尔没有再多说什么，他转身走进了森林。艾德蒙抬眼看了看消失在黑暗中的那个小小的背影，心中莫名地空了一下，一股苦涩感弥漫在心头。

他将鳄鱼肉翻了又翻，直到两面都出现焦黑时才将它们取下来。烤熟的鳄鱼肉味道寡淡带着些烧焦的苦味难以下咽，艾德蒙浑然不知一般吞咽着那块难吃的烤肉。

“撒点这个在上面会比较好。”一只嫩白的小手将他手中的肉夺去，然后涂满上了一把植物碎屑，然后又递还给他。果然，沾着不知名植物碎屑的烤肉要好吃的多，带着些咸味和辛辣。

“你不是走了么？”艾德蒙低下头啃着手中的那块烤肉。

“即使你赶我走我也不会走的，你是我选中的契约者。”俄尔将香料涂抹在烤好鳄鱼肉上，然后取下一块咬了一口，语气中是浓浓的霸道。

“随你。”闻言，艾德蒙哼了一声，但是他语气轻松了不少。他清理了一下油腻的双手然后坐回干草堆上。

然而他看着跳动的火光，渐渐地觉得有些头晕，接着倒在了干草上。没过多久他脸颊开始泛着不自然的红晕，难耐地呻.吟着在干草堆上扭动。

“不好……忘记人类不能吃幻影菇了。”俄尔看着昏睡过去的艾德蒙这才记起了什么，但是随后便勾起了一抹笑容。

火光中，一个小小的影子突然拉长，原本矮小的人鱼幼崽被一个精壮的成年人鱼代替，依旧是金色的头发，深蓝色的鱼尾。

他俯下身将迷蒙中的艾德蒙禁锢在结实的双臂之间，深蓝色的强壮鱼尾将对方的双腿缠住。艾德蒙半眯着着眼扯着包裹着自己的斗篷，他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而急促似乎很难受的样子。

“看着我……”人鱼勾起对方的下巴，对方的眼神迷蒙着没有焦距，他倾下身附上对方粉嫩的唇，将对方的呻.吟全部吞下。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他的契约者的味道出乎意料的好。

他撬开对方的牙齿侵略进对方的口腔，霸道地扫荡着每一处角落，甚至舔到了上颚。这与其说是一个吻，更不如说是野兽在自己领地进行标记。直到对方呜咽着似乎喘不过气来时，他才从对方唇边退开勾着一道长长的银丝。

他尖锐的指甲一下子解开了对方斗篷的绳结，他一把将斗篷扔到了一旁，扯开对方洗得泛白的衬衫，露出他单薄的胸膛。对方胸前的粉红在触及微凉的空气后微微地颤抖了下，立了起来。

他凑上去吻了吻对方的喉结，尖锐的牙齿触碰着对方的咽喉引得身下的人一阵战栗。他伸出手抚摸玩弄着对方胸前的一粒粉红，而另一只手伸入了艾德蒙的裤子中包裹住对方的脆弱……

就当他今天拼死拼活的报酬吧，现在是向他的契约者索要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