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拉,娘我在这里跟着呢。”包子一副非礼勿视的样子。
“阿离……”苏御姬低头轻语:“这戏演的真好,玩尽兴了没?”
“呵呵呵呵。”毛线团干笑:“还不错还不错。”
“那就坐好,这个人说不准是包子的亲爹。”苏御姬把毛线团摁在自己怀里做好,包子跟在一旁坐着啃肉包子。
“噢。”毛线团学着苏御姬眼睛微眯,可惜白绫覆眼别人看不到。丝毫没有注意到她依偎在苏御姬怀里的动作有多自然,也没注意到苏御姬嘴角的那一抹轻笑。
“咳咳。”似乎有点被那小两口的亲密刺激到,叶逍遥声音闷闷的:“大约六年前,我遇到了一个艺妓……她,很特别。”
包子打了个哈欠,趴在毛线团腿上眯起了眼睛。
“后来,我替她赎了身,把她带回了山庄,说来惭愧,因为家母嫌她是风尘女子,以死相逼,所以我也没有给她什么名分……”
“后来她有了孩子,家母突然转变了态度,对她好了起来,我也觉得欣慰,但是孩子出生后家母天天过去抱着孩子,给孩子找了很多奶娘,却不让她给孩子喂奶,再后来……一次去寺庙拜佛时,孩子……丢了……当时孩子身上用的就是这个布。孩子丢了,她终日郁郁寡欢,三个月后也含憾而去。”
“恕我冒昧。”毛线团开口:“你妈,呸,你的母亲是哪里人?”
“家母是苗族人,年少时在西域待过,认识的家父。”叶逍遥顿了顿:“你们可是有孩子的消息?这块布料是从何得来?”
“噢……”毛线团点点头,从苏御姬身上下来,抱起已经睡着了的包子,平放在长椅上,又解下身上的披风给包子盖上,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又抛出了两个问题:“我可以拜访你的母亲吗?当年丢失的孩子可有什么别的特别之处。”
“家母两年前已经去世,孩子……是个男孩儿,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叶逍遥直直的看着毛线团,带着几分锐利:“请夫人回答鄙人的问题。”
“叶盟主,收起你的目光。”苏御姬皱眉,出言提醒,然后脱下外袍仔细的给毛线团披上,轻声提醒:“小心着凉。”
外袍还带着体温,暖暖的,带着苏御姬身上特有的味道,毛线团不太乐意的皱眉:“你穿太少了。”
“没关系。”苏御姬身上一年四季穿的都不多,一般都只有一件里衣一件外衣,这件外袍还是早上在毛线团的嘱咐下才披上的:“温度对习武之人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感冒了我不照顾你的噢!”毛线团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里载着满满感动,她本身就容易满足。
“咳咳。”你们不要再秀恩爱了,我还在这里呢,叶逍遥表示很郁闷!
苏御姬皱皱眉头,然后魅笑:“五年前孤的妻子在无忧谷下捡到了一名婴儿,当时那名婴儿身上用的便是这块布料。”
“……那个孩子现在还在吗?能否让我看看?!”叶逍遥马上提问。
“不急,叶盟主。”苏御姬淡淡的回答:“既然你母亲也是苗族人,你应该对蝴蝶蛊不陌生吧。”
“苏楼主的意思是……”
毛线团把玩着自己的头发,满不在乎的开口:“五年前捡到的那名婴儿,现在身中蝴蝶蛊,不出意外的话,这个蛊我捡到他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
“什么?!”叶逍遥的声音有些激动:“怎么会……苏楼主的意思是那个蛊是家母下的?怎么可能!那可是家母的亲孙子,而且家母两年前已经去世,照苏楼主这么说蛊不是应该解了吗?”
“叶盟主。”毛线团摇摇头:“有些事情,不好说……”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沉闷。
“好了。”苏御姬淡淡开口:“这件事要从长计议,叶盟主的待客之道,莫非是让孤在这里回答你的问题?”
魂淡,明明是你在问我问题!叶逍遥虽然不甘,但也不能说什么,只能吩咐下去:“来人,备厢房,设宴。”
毛线团欲言又止。
把包子放到房间的床上,毛线团小心的给他盖上被子,然后转过身看着正在椅子上喝茶的苏御姬,不满的说:“你什么意思!解包子身上的蛊刻不容缓,你却慢悠悠的处理这些事,你安的什么心!”
说完包子就后悔了,这话说的太重了,他的心思自己也不是不明白,怎么可以这样说呢……
苏御姬也确实被她的话给惹火了了,皱起眉头:“怎么你心里我就是个不安好心的小人?”
“我……”毛线团一下子被噎住了。
苏御姬当她是默认,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转身离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毛线团心里有点涨涨的,刚想追上去说清楚。
“娘?”包子迷迷糊糊的又醒了,似乎刚才说话声音太大了……
“娘在这儿。”毛线团也只能留下来照顾包子,晚点再说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