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钦闻言,瞄了韦钰一眼,而后说道:“阎烈那孩子倒是个懂事的人,跟他娘大不相径。”顿了顿,才又继续说:“原本碍于跟他娘亲的那段往事,我倒真不愿这门亲事,可看了他命盘星相,发现居然与你相辅缠绕,还对你将来一处转折影响重大。不得已才同意见他一见。心里寻思着:若是真如传言般是个嗜血的人,那就算他命盘再血浓于你,为娘也断不会答应。”再看了眼韦钰,韦钦笑道:“结果那孩子确是个大器懂事的主,为娘也乐得其成了。只是他母亲野心勃勃,将来必有诸多阻碍,你们要谨慎为好。”
韦钰听完这一大番话,皱起眉头,再也高兴不起来了。原以为韦钦这般神色,定是高兴她的作为,赞同自己的心思,谁知竟是空欢喜一场。她与阎烈的这场闹剧,只怕除了那些个夫侍会不太高兴以外,统统都是作壁上观的主。
如是想着,韦钰再没心思跟韦钦聊天了,满脑子都在琢磨那人可能出些什么招数,自己又该如何应对之类。最重要到底要用什么法子打消那人的念头。
二人在花园间逛了阵,韦钦又再叮嘱她收心养性,尽快安排离幽装修公主府,早些住进去,早些归位;下月回花安国觐见皇帝姨娘,让她好好准备一番,莫丢了颜面之类。韦钰嗯嗯啊啊的答应着,也没太留心她说什么了。韦钦见韦钰这般心不在焉,自是明白她在纠结什么,便也不留她太久,便让她回去休息了。临走时还说了句让韦钰撞墙的话:“钰儿啊,加把劲,让为娘早点抱孙子,知道么?”
韦钰脑子当了一下,空白一片,反应过来后随便应了声,速速逃也似的跑回院子去了。
花园一处三角,有个棋盘石桌,巫羽和石砺正在较劲;一旁空地上竖着韦钰那晚的石像,墨寒正拿着刻刀细细描划;另一旁几米开外的纯休息石桌椅上,离幽正拿着张图纸苦思,不时还写写画画。
美男齐聚。闵睿拿着公主府的图纸找过来时,便看见这样一幅美景。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微笑。这些年,大家一直这般相安无事的相处着,相互帮忙鼓励,就连惟恐天下不乱的离幽也没找过谁晦气,不但给石砺、墨寒、巫羽改装房子,还动脑子帮巫羽解决族中大问题,让所有人都能安居乐业;巫羽更是毫不吝啬的倾尽所学,教大家医学常识,让下人们在园子也种上些草药,既美观还能药用;石砺性子单纯,为人又老实憨厚是个武痴,每日除了练武还时常外出,上山打些野味回来邀大家聚餐;墨寒虽说个性冷漠些,行踪也时而捉摸不定,但无论园中谁找他帮忙之类,只要他力所能及的便只有一个字:“好。”
走了一子,巫羽抬头,率先发现闵睿,笑道:“来了。”
闵睿朝他点头,石砺闻言回头看去,也道了声“来了。”不等答应又埋头钻他的棋盘。
墨寒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算是招呼过。
离幽看了他一眼,不甜不咸的说了声:“来了?”便转过身背对着他自顾研究手中图纸。
闵睿有些意外的看着离幽,走上前,好笑道:“我哪得罪你了么?”
离幽闻言,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又回眸去看他的图纸。闵睿一头雾水,朝其他三人问道:“他这又是抽什么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