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还挺聪明的吗？我是可以控制你，不过基本上我是不会这么无聊来找你麻烦，只要，你别做一些出格的事情。”乌晚晚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告诉你，你要是想报仇呢，现在就出去，一直直走，到了第一扇门外头，躺着一个人，你以后就跟着他，为他效命，相信我，他会帮你达成目的的。”

“他······”

“你就跟他说，是我将你介绍给他的，相信我，没错的！”乌晚晚以为琴彦是怕颖之昔不认账，很好心地跟他讲解，只要报上自己的大名，颖之昔他敢不认账！

“你呢？”“我？”乌晚晚没想到他要问的是自己，有些被吓到。这人，难不成被自己打进去两根针，命给了自己，连人也要关心自己了吗？

“我能有什么事，放点血，一回生二回熟，反正又不是没有放过。记得出去之后替我跟外头那人说一声谢谢，这一路上被我折腾也真是难为他了。”

琴彦不知她话中的“他”是男是女，但那人，对乌晚晚来说，似乎挺重要。

他点头应下了，因为不太适应自己重新获得的身体，走起路来有些一瘸一拐，但身姿却依旧挺拔。

不卑不亢不矫情，经历了这般的劫难，洗去一身铅华，这样的人，定能帮助颖之昔登上那个王者之位。这也算是，这么多日来他照顾自己的报答吧。

此刻的乌晚晚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如今的这些行为，就像是在交代后事一样。

那琴彦刚走到拐角处走出她的视线，乌晚晚喉间便涌上一股腥甜，她强忍着想压制住这股难受的感觉，可惜没忍住，那喉间的血腥味愈来愈浓烈，乌晚晚终是受不住，捂着胸口蹲在了地上，一口血就那么喷了出来，落到地上，像是盛开了一朵朵血莲，那是他们乌氏一族最常见的花。乌晚晚每一年都会去看它们盛开，看它们凋落，这一盛一衰之间，一年便过去了，多个盛衰交替，许多年便也这么过去了。这个习惯是她在元溪走之后养成的，现在，想来也不会再有了。

红霓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乌晚晚一副颓掉的模样，再看了看四周，发觉已没了琴彦的身影，知道她这是已经救了他，便以为她乌晚晚只不过是耗费力气有些虚弱而已，当下也不客气，说道：“我们可以开始了。”

乌晚晚“嗯”了一声，准备站起身来，一抬头，便看到了两个熟悉的面孔。

“颖之昔和苍尧？”

那苍尧原本是好好呆在山下等着颖之昔和乌晚晚上山的，可他还刚准备洗洗睡了的时候，这红霓就出现了，这只千年的老麻雀到处用她那张丑脸吓人，这附在苍尧身上的魂魄已许久没有见过红霓这人了，甫一见到，便认为她是来问自己索命的，立刻就晕了过去，而颖之昔，则是红霓刚进来的时候就发现的。

乌晚晚此时那个悔啊恨啊！怎么就那么傻乎乎地把他打晕了呢？这人，现在有人想捏死他，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红霓，这些人都不过是凡人，你抓他们干吗？”

“真的没关系吗？乌晚晚，你是真傻呢还是装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