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外头的阵法是你设的？嗯？”乌晚晚一字一句几乎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可面上却还是笑着，初瑜在一旁看得心惊，只觉此时的乌晚晚，才是那个真正的乌氏一族的族长，那个大名鼎鼎连大罗神仙都不敢来犯的乌晚晚！

元嗔早就被她这个人吓得四肢打颤，更何况是她这般冰冷如霜的语调，他一哆嗦，整个人“噔”的一下跪在了地上，隐约还能听见骨骼与地面碰撞的声音，他一头华发，因为这猛烈的动作，有几缕散下来，垂到地面，黑白的色差，让乌晚晚眼中的杀意更甚。

元嗔感到来自身旁这人的威胁，一咬牙，一直低垂着的头一下子抬了起来，眼中露出一抹决绝。

“只要你不杀我，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你确定你的那个秘密，比你的命值钱？”乌晚晚蹲下身子，与他的视线平行，很好奇他跟自己谈条件的筹码，究竟是什么。

“值的，因为，这个秘密跟元溪有关系，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元溪的尸身最后去哪里了吗？如果你答应放过我，并且把你手上的那支簪子交给我，我就告诉你。”

“我说元嗔，你这几百年来除了样子变了以外，这胆子倒还是跟以前一般大啊！你凭什么就以为你有和我乌晚晚讲条件的资格？”

“你难道不想知道红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吗？她杀了那么多人，究竟是为了什么，你真的不想知道吗？还是说，乌晚晚你怕知道真相？你怕知道红霓为元溪做的一切，你怕比不上红霓对他的那份心，你怕你其实并不如你想象中那般爱元溪这个人······”

“你说够了没有？”接连的几个“怕”字从元嗔的口中说出，让乌晚晚的火气噌噌噌往上冒了起来，她一把揪住元嗔的衣领，说道：“要说就说重点，如果你说的事情有让我放了你的价值，那我可以放了你。记住，你不配和我乌晚晚谈条件！”

元嗔听她这么一说，眼中闪过一抹记恨，但转瞬即逝，他示意乌晚晚让他站起来，然后将自己的衣服从她的手下扯回，说道：“这玉龙山下的玉龙寨里，有一个名叫苍尧的人，那人，用的是元溪的原身，红霓为了保持苍尧的尸身不腐，每隔几年就会为这具身体换一个魂魄，而这取代他的魂魄，都是红霓从各地搜罗而来的。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她搜寻而来的魂魄，各个都听她的，认主，对红霓的话言听计从，而一旦元溪的身体易主，那原来的魂魄便会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那琴彦他······”初瑜本一直在旁静听，听到元嗔所说的话，越听越心惊，情急之下竟插了话。

乌晚晚只看了一眼初瑜，却并没有让她住嘴，这也算是默许她了。

“你说的是那个刚来不久的魂魄吗？我记得他好像是叫琴彦，红霓没有关住他，只让他在这地下游荡，如果你运气好，兴许会碰上他也说不定。”元嗔算是回答了初瑜的问话，接着又开始原先的话题，“红霓把我困在这地下宫殿之中，安排我来替她守着这些魂魄，无非就是为了等着一个契机，等着一个人。”

“够了，别再说了！”乌晚晚突然出声，阻断了他接下来的话，似是已经猜到了他接下来的话，不愿让他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