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一段他还偷偷的摇了摇头,“现今的王妃只可惜没有个身份,只有皇上看她可怜才赏的一个郡主,但那也改变不了她草根的事实啊。这登基之后呢,到底皇后之位是谁的呢?欲知详情如何,请听下回分解!”说完喝了一口茶竟是没了。
旁人大多都还没听够呢,毕竟是写宫闱里的事,他们都想听些,即使是假的,那听着也当个笑话乐呵乐呵,其中便已经有人开始催促了,“你倒是再说一些啊,再说一些啊。”
其实锦瑟也没听够,关于那礼部尚书的女儿啊什么的,他可还什么都不知道呢,于是重新倒了一杯新茶,倒是把旁边的那几个人给惊呆了,他们现在真心上下无策啊。
“好吧,那就给你们再讲些。”那先生再次施舍般的开口,“以前大家不是都说我们王爷是碰不得女人的吗?好像以为这事,皇上赏了好几个女人王爷碰都没碰过。”
看到底下人纷纷点头,表示听到过这事,他这才重新开口,“其实王爷并不是真的碰不得女人的。”
下面立马有人在叫:“是啊这个我可以作证,上次的桃花阁,我可是亲眼看见王爷进去的,大家想想,进去桃花阁,还能去干什么?”立马引来一阵哄堂大笑。
锦瑟再听了几句,然后走了,后面跟着的几人,见她要走了,松了口气,但是也冷汗满背啊,他们几乎可以遇见接下来的场景了,虽然王妃并不是那么胡搅蛮缠的人,但听到这些话势必影响他们的夫妻感情啊,而皇上最怕的便是影响他们夫妻感情,他们瞬间感觉好日子到头了。
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完全天黑了,张嬷嬷已经带着一群人开始翘首以盼了,而且还就是这么巧,刚好遇见从宫中回来的王爷。
众人本来不敢动的,但是看到谢右臣的一个退下的手势,想也没想,立马闪人,废话,这种事情当然要由他们自己来互相解释了。
锦瑟首先迎上去,“王爷累了,奴家等下给你捶肩。”
谢右臣笑着搂过她现在已经不怎么搂得下的腰,“今日怎么这么乖,是不是跑出去内疚了?”
锦瑟一听,“他们怎么怎么什么事都跟你报告。”
将她拉进屋里坐下,扯了扯她的脸,“怎么,不高兴?”
“不是不高兴,”锦瑟仰头,“不过我今天听到了些闲言碎语,倒是听得挺高兴的。”
谢右臣瞬间愣了愣,道:“你也知道是闲言碎语了,那些东西不听便罢。”
“你说,礼部尚书的千金闺秀,真的有说的那么好?”锦瑟睁着一双大眼睛,嬉笑地看着他。
“锦瑟……”谢右臣无奈地唤她,“你……”
“好嘛好嘛,又没什么事干,你还不准我开开玩笑吗……”锦瑟笑着把他的手伸过来,摸着自己的肚子,“你儿子今日又调皮了。”
谢右臣突然抬头看她,“你怎么知道是儿子?”
锦瑟突然发现是自己随口的口误,忙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啊……”然后突然想起谢天策取的那个名字,锦瑟趴过去问他,“孩子的名字……”
“谢堇年。”谢右臣突然从口中吐出一个异常肯定的三个字,然后看着锦瑟一字一顿,“我们有生之年的所有的愿景。”
待锦瑟从他的深情中拔出来的时候也有些奇怪,“这明明是个男孩子的名字,万一是个女儿怎么办?况且父皇不是说……”
谢右臣咬着她的耳朵打断她的话,“今天一天便和父皇在讨论这个,他也同意,至于为什么是个男孩子的名字……我和你一样,也不知道……”
有人说,未出生的孩子和父母都是有心里感应的,这是否是孩子给的感应他们不知道,反正出生的那天,他们算是知道了,谢堇年这名字还真能用上。
这日是八月初八,深夜突然听到一声响亮的哭声,一个带把的孩子被捧在了张嬷嬷的手里,于此同时,立马有人打开门向外面正等得焦急想劈树的谢右臣报告,小世子出生。
当然,还有一批人马迅速进宫,直冲冲地将这个好消息传遍宫闱,谢天策蹭地爬起来,听到这个消息半晌之后,哈哈大笑,不仅这次可以正式退位了,连太子都能一起封了,简直是老来一件最大的乐事。
谢右臣静静地接过还皱皱巴巴的小人,一双火亮的眼睛满是慈爱,锦瑟在一旁看着想笑,这人就是这样,他心情越波动,却是越镇静的。但是她现在却没有心情去嘲笑调侃他了,应该他现在怀里的小堇年差点要了她一条老命,没多久便在谢右臣怀里晕了过去。
谢右臣摸着她有些汗湿的头发格外欣慰,抱着怀里开始吵闹的小娃到别处去了。
人家都说世界上最美的风景莫过于父亲和孩子在一起的睡姿,等锦瑟某一天醒过来看到这么两个人躺着的时候,差点笑出生来,这也太可爱了好吗。
最近她身子特别虚,因为生产,谢右臣也格外体贴,宫中的政事也暂时请假了,直接便做了奶爸一枚。小家伙越长越水灵了,这几日谢天策也偷偷跑出宫来看过几次,无奈谢右臣请假,他不可能待太久,每次都是很不甘愿地走的,而且每一次必提醒,赶紧进宫继位,他也好每天干些逗逗孩子的清闲事儿。
但是怎么越看长得和谢右臣越来越像,竟是没有一处像自己的地方,锦瑟鼓着嘴,有些不高兴了,十个月都在肚子里折腾她呢,怎么可以一点都不像嘛,至少来个像点的部位嘛,最后没研究出来,却把孩子他爹给研究醒了。
一阵天旋地转,锦瑟被直接压倒在床上,开始被他吻着,她笑着一面迎合他一面让他注意孩子,谢右臣突然停下来埋在她脖子里,“锦瑟,谢谢你,这辈子算是知足了。”
“你倒是知足了,”锦瑟抓着他闹别扭,“可是我不知足啊,他怎么一点都不像我,我很委屈的好不好。”
嘴唇再次被擒住,直到趴在她身上喘气,谢右臣才开始在她耳边细细地提议:“这有什么好不知足的,我有个办法,能够两全其美。”
“什么办法?”锦瑟瞪着双求知的大眼睛。
下一秒,这双眼睛便被吻住,谢右臣道:“锦瑟,再给我生个女儿,必定像你,那时,儿女双全,岂不两全其美。”说罢还真的上下其手了。
“等等……”锦瑟突然看着侧边愣住。
谢右臣也顺着她的眼神,然后看到躺在一边的小人,早已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们,把手放在自己嘴里舔着,一定在想,爹娘到底在干什么?
谢右臣看了又好气又好笑,翻身将他一把捞过,放在中间……
谢右臣的登基大典被定在两个月之后,这个时候是经过拉扯了良久才决定的,谢天策一个劲地在催促谢右臣,他早不想管这摊子了,心思早就飞到小堇年的身上了,但是谢右臣却不愿意,他需要照顾锦瑟,想要多点时间陪着他们,毕竟若是当了这一国之主,那么便没那么自由了,走到哪里都要带着负担。
但是不管怎样,他还是在两个月之后穿上了白色的黄袍,锦瑟也跟着被晋封,连小堇年也跟着被穿上了一件很好看的衣服。
只是这次皇后人选竟是和礼部尚书一点事也没有,这个着实有些出乎那些传言人的意外,毕竟已经传的神乎其神了,然后突然没人家什么事,这着实有点让人出乎期待。
以至于晋封的圣旨宣布完了之后,甚至有人直接跳出来问谢右臣。
“启奏皇上,兴国安邦乃雪昱大事没错,但是皇室血脉的延续也是十分重要的,先帝便是这般,所幸有王爷能够继承,但是此事万万不可再出现第二次,雪昱国的皇帝不容许出现意外啊。”
说的倒是情词恳切,锦瑟看了过去,原来还是个老臣啊,看来先帝谢天策还真是受了他不少唠叨呢,但是他好像这意思还真有要继续唠叨谢右臣一辈子的感觉……锦瑟看向谢右臣,谁知他的目光早就等着她了。
“太子已立,你这是在咒他吗?”谢右臣突然说了这么一句狠话。
那老臣立马吓得瑟瑟发抖,他是在提议要延续皇室的血脉没错啊,但是是多多延续以防有个意外,并没有要直接咒太子死的意思啊,现在现在众位同僚的眼神都传了过来,他又是个极其顽固的老臣,先帝在的时候便因为他曾经立下汗马功劳多次忍让于他,现在他的胆子可不小。
为了挽回面子,竟然继续又来了句:“那么选秀的事情,我等已经在开始筹划了,而且因为多年没有选秀,这次办得大些也没关系,皇上您看……”他以为是他刚刚那句话冒犯了小太子皇上才不高兴的,还以为选秀他仍然会接受的,却说着说着,突然发现后颈有些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