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谢右臣却自动忽视这个回答,脑海里只留下她对自己的问题点头的瞬间,手不知觉地握上她的手,“锦瑟,痛。”
“捣碎,汁液很是有用。”谢右臣说完便转过身去,这姿势再明显不过,来,随你折腾。
锦瑟想也没想便点头,“当然担心,你要是死在这里我一个人会害怕的。”真要跟死人待在一起还不如一起死了算了。
“对不起。”这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烈草,既然发现了,一时难以保存便打算用了,谢右臣也不知道,竟然会让她的伤口碰到这药,一时心疼地只剩下道歉了。
“这是何草药?”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锦瑟欣喜地研究着谢右臣的伤口,完全没有看到谢右臣有些呆愣的眼神。
就在锦瑟准备滴药汁的时候,谢右臣背后稍稍有些僵硬,“锦瑟。”
锦瑟忙收回手,“怎么了?”
锦瑟冲着他的后背瞪了一眼,“你逗我呢。”说着便专心致志地给他上起药来。绿色的药汁逐渐融进泛红的皮肉里,看得人心惊胆战,看得锦瑟眉头越皱越深,砍出这么大一道口子,他是怎么坚持到今天不发出一声的。
“你……”锦瑟顿时说不出话来了,这伤还是为了保护自己被那个莫谨言伤到的,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已经有了於化的趋势。
轻松下来,锦瑟吸了吸鼻子,这才闻见了阵阵鱼香,肚子顿时好像又发出了点声音。zvxc。
锦瑟被他这一句道歉道得无厘头,张了张嘴,终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心里认了,面对他总是难以责备下口,不是想面对一个孤独的孩子就宛如面对一个不可亵渎的神灵。
“烈草。”谢右臣在她耳边轻启唇齿。
虽说他身材不差,偶然那么一瞥还颇有点惊鸿的味道,但是在这个山谷底下,孤男寡女的,他是有多不顾男女之妨啊。
过了良久,“没事,上药。”跑抓人边。
什么!这种情况下不是立马穿上自己的衣服,竟然还让她过去?锦瑟真想敲着他的脑袋警告他,能不能别这样,女汉纸也是随时可能变身女流氓的。
谢右臣也很配合地没有把衣服扒拉下来,随后锦瑟便感觉到手上被轻轻地放了两颗小草似得东西。“就这个?”她有些怀疑,这东西要怎么用上伤口上,难道要干搓不成?
由于他这一摸,两人又靠近了些,锦瑟顿时吓了一跳,左手还搭在她的手上,右手搭在她的头上,这两手一搭的后果是——谢右臣白花花的肉便全被锦瑟看了个光。
但是她没有听错,谢右臣就是要让她过去,在叫了一遍得不到回应之后甚至还想亲自站起来叫她过去。
“吃。”就在锦瑟不好意思地转头的时候,谢右臣的手又放在她头上摸了一把,温柔之余,锦瑟有一种强烈的主人给猫喂鱼的既视感。
这样的谢右臣,应该从来不会在别人面前轻易说这个字。
锦瑟这个时候已经不关心他为什么要脱衣服的问题,而是在关心他为什么不早点脱衣服的问题了。谢右臣看着她皱眉的脸,一向镇定的神情中露出一丝惊讶之色,“你这是在担心我?”似乎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这种鱼只有一根脊梁骨和两侧的须骨。”
……
锦瑟边吃边听着谢右臣在一旁介绍,时不时接过他踢掉鱼骨的鱼肉。对于一个21世纪流行经典的上不了厅堂下不了厨房的宅女来说,懂得各种鱼各种构造的谢右臣简直是个神一般的存在,估计这家伙不仅打渔能致富,去给人家当个小厨也能小有成就的。
其实锦瑟也不知道最后怎么发展的,自己竟然能够很淡定地接受谢右臣时不时朝她嘴里喂东西了,他说张嘴,她立马就能配合张嘴,接着立马就有美味入齿。等到发现这不行不行的时候,已经吃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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