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样也好,他很快便可以解脱了。
不过大汉却不容他轻松,狞笑着道,“看来,是我太手软了!不过你不求我也没关系,现在你在我的手上,你是挣脱不掉的。你就好好享受爷的疼爱吧!哈哈哈!这美好的身体若是就这么毁了多么可惜!”
风清一听这话如同五雷轰顶,知道自己的清白即将不保,他不愿再受折磨,心一狠,牙齿狠狠的咬住自己的舌头。
一阵剧痛传来,舌头已然断裂,风清顿时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在大汉猝不及防中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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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再次醒来时,是躺在一片梦幻的温柔乡中,温香软床,幔帐飞舞。
有个炙热又柔软的身子,将他紧紧的纳入怀中,他鼻端充满了熟悉的馨香。他熟悉这香味,这是他做梦都会梦到的味道。
娇哼了一声,他在她怀中蹭了蹭,打算继续睡下去。
不管是梦也好,死了也好,只要此时此刻,他是在她怀中的,都不重要了。
只不过,耳边轻轻柔柔的呢喃和呼唤,让他没办法继续沉迷下去。
有人在叫他的名字,是那么的温柔,刻骨的宠溺,让他的心都化了,都酥了。
下意识的睁开眼,一双无比熟悉的妖眸映入眼帘,那眸光中满是惊喜,仿若冬日里最灿烂的阳光,一下子便能照亮人世间所有的黑暗。
他想开口,他想问问她,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不然为何会在她的怀中?
可是,刚要开口,却发现舌头疼得厉害,不由得皱紧了眉头,瞬时冷汗直下,面色苍白起来。
这是为何?难道,难道,他没死?
“风清,你先别说话,你的舌头有伤,还没有完全恢复,等伤好有什么话再和我的说。”曲悦轻柔的抚了抚他紧皱的眉头,再次将他紧紧的拥在怀中。
心中不由得再次一阵疼惜。
这个傻孩子,要不是她及时发现情况不对,她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后果。
当时,她心情很乱,风清和蝶舞离开后,她便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天。待再次醒来时,她才想起这两人,又怕他俩心眼太实,做什么傻事,遂派了人去凤翔宫探望,这才知道两人根本没有回凤翔宫,而是直奔了秦玉染那去了。
她这才发现大事不妙,跑去质问秦玉染,可他却什么也不肯说。她发疯般的杀了秦玉染的所有侍卫,最后还伤了秦玉染,这才逼得他开了口。
待她赶到地牢中时,看到的是风清和蝶舞双双浑身是血的昏迷倒地,而那个罪魁祸首却早已逃之夭夭。
要不是她会二十一世纪的医术,风清不死也是个哑巴。她帮风清接好了舌头,又治好了蝶舞的头伤,蝶舞早就醒了,说了事情的所有经过,可风清因为遭受了侮辱,所以一直没有清醒,
她知道他只是不愿意醒来。
之后她动用了凤栖宫所有的势力,才终于抓到了那个罪魁祸首,关在地牢中鞭打了三天三夜,直到那个彪形大汉成了一个壁画,这才罢休。
可是,这事情还远远没有完结。
怀中的人开始躁动不安,曲悦揉了揉他的头发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不过你现在有伤,等你伤好了我会慢慢的告诉你,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你的舌头我已经帮你接好了,再过些时日,就会完全康复的。到时候你就又可以说话了。待会我让人端些凉好的米汤上来,你现在就只能吃些米汤,等你伤好了我会好好为你补补身体的。”
风清一脸的难以置信,清澈的眸子眨巴眨巴,盯着曲悦的眼,似乎有很多话又说,可是又似乎什么也不想说,只想就这样看着她。
虽然他现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他知道现在自己没有死,宫主还亲自为他接好了舌头。原来宫主还会医术,而且还如此出神入化。
他还从来未听过有人可以接舌的,他从未感觉自己如此幸福过,虽然受了伤,可是却得到了她的疼惜,值得了。
不能说话又如何?如果能永远就这么赖在她的怀中,他情愿一辈子都别好。
曲悦罕见温柔的笑了笑,在他的粉唇上轻轻啄了一下道,“你好好休息,我去叫蝶舞过来看你。他还不知道你醒了呢。你知道吗?你已经昏迷了快七天了,蝶舞醒来以后,就嚷嚷着要学武功,我就给他安排了一个师傅,现在还在练着呢。他知道你醒了一定很高兴。”
风清闻言心中一阵欣喜,清亮的眸子紧紧的盯着曲悦,散发出一阵夺目的光彩,朝着她点了点头。
曲悦伸出手指轻抚了下他精致的眉眼和苍白得让人心疼的脸蛋,然后掀开被子下地,又替他掖好被角,转身走了出去。
风清的视线不由得跟着曲悦背影,笑得一脸甜蜜和幸福。
掀开的窗口射入一室艳阳,照得人暖烘烘的,已是正午。
曲悦出了凤羽宫,刚刚迈下石阶,便瞥见石阶下面跪着的那个摇摇欲坠的身影。正午耀眼的阳光炙烤着他,使他的身形虚弱不堪,原本桃粉的锦袍,经过多日的风吹日晒,破旧的有些发白,那原本俊若天神般的容颜早没了往日的飘逸和脱俗,一脸狼狈,胡子拉碴,头发散乱,要是不仔细辨认,还会让人以为下面跪了一个叫花子。
曲悦顿住脚步,负手而立,一身男装的打扮让她看起来英美不已,又带着无尽的霸气和冷厉,一身飘逸的白恰好衬托出了她的清冷。
她不着痕迹的掩饰住了自己的神色,朝身后招了招手道,“来人!”
身后的侍卫闻言一溜烟的跑过来恭敬的道,“宫主有何吩咐?”
曲悦指了指石阶下面道,“把下面那个人给本宫赶出去!”
“宫主……”侍卫纠结了,站在原地犹豫着看向曲悦,半天不敢开口。
“怎么?本宫的话不好使?”曲悦的脸色更加的冷,让人不由得打颤。
“宫主,属下不敢,那可是圣使大人!”侍卫终于鼓起勇气说了出来。虽然现在宫主可能最讨厌听到的就是圣使大人四个字。
“哦?呵呵!你没开玩笑吧!”曲悦忽然耸了耸肩,冷笑了起来,那笑声无尽讽刺,“圣使大人可是风神俊秀的美男子,又怎么会是这副模样?”
“宫主,圣使大人已经在这跪了五天了,要不是他内功深厚,可能早就支撑不住了。属下已经向您禀告了不下十次了,可是您那时候一心只在风清公子身上,根本听不进属下的话……”
那小侍卫说到这就不敢再说下去了,因为他不知道该不该说。
因为凤栖宫上上下下都很心疼秦玉染圣使,因为他待属下都极好,他们能看得出来,圣使大人有多么的在乎宫主,这几天凤栖宫所有的人都差跪下求他了,让他回去休息休息再做打算,可他宁死也要在这跪着,说悦儿不原谅他,他死也不走!
“哦!这样啊!”曲悦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得,拍了拍脑袋,轻描淡写的道,“本宫好像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
“那,宫主,您……”侍卫斟酌着要不要把话说完。
“行了,没你事,你下去吧!”曲悦朝身后挥了挥手。
侍卫闻言恭敬的应了一声,然后又担忧的瞟了一眼秦玉染,无奈的转身下去。
曲悦瞥了一眼狼狈不堪的秦玉染,冷笑了下,一步一顿的迈下石阶,那眸光中的冷,仿佛能将他穿透般的,可她的唇角,却又噙着若有若无的笑,那笑,比魔鬼还要可怕。
不知过了多久,曲悦终于站在了秦玉染的身旁,第一次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不说话,就只是冷笑。
从袖中掏出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抬眼撇了撇天上的太阳,有一下没一下的说着,“今儿这天儿可真热!”
“可我冷!”秦玉染双目一片死灰,不看她,只是无神的看向前方,身子微微的颤抖。
他冷,他的确冷!因为她的话,比千年冰山还要冷人寒冷。
也许,她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他了。
曲悦却忽然笑了,笑得有些悲伤,有些讽刺,忽地蹲下身子,眸光灼灼的盯着他,替他整理了下凌乱的衣袍,嘲讽的笑道,“你看你,造成什么样儿了!还有三日就是我们的大婚之日了,你这是想让天下人看本宫笑话么?”
“大婚?呵呵?大婚?”秦玉染也笑了,笑得连泪水也流了出来,“你还肯和我成亲?”
“成!当然要成!”曲悦站起身,掏出娟怕擦了擦手,背对着他道,“本宫都想好了,既然要成亲,那就一块都成了得了!省的一下一下的,怪麻烦的!”
“你什么意思?”秦玉染愣了下,凝着她的背影出神。
“回去收拾收拾,好好准备三天后的大婚,到时候,可有惊喜!”曲悦说完了,便疾步消失在了凤羽宫。
只留下狼狈不已的秦玉染,笑得一脸悲凉。
现在,他还有的选择么?要么死,要么接受!这就是他的命,他自己选择的命!
他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就是不该去惹她!他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就是压根原本就不该爱上她!
自从他第一眼在鸣凤国的衙门里见到她的那一刻起,他就彻底栽了。
要想留在她身边,他就必须接受她身边的所有男人!他真是蠢啊!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她现在,一定非常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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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我回来了,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今天先传这些,这几天会完结。